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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唱着美妙的歌曲
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鹰
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
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
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
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
……
驻守边疆年轻的战士
心中怀念遥远的姑娘
勇敢战斗保卫祖国
喀秋莎爱情永远属于他
勇敢战斗保卫祖国
喀秋莎爱情永远属于他
……
他关上收音机,走到床边。
女人的呼吸轻轻浅浅,羸弱苍白的像个纸片人,没有苏醒的迹象,也没有断气的征兆。他抿了下唇,执在手中的黄色宽边帽扣到了头顶,如同来时那般安静地离开病房。
光线打上女人的睫毛,投下一圈纤长的阴影,眼帘之下有了微微的动静,长睫缓缓颤震,忽尔一掀,双眸睁了开来。
幽暗与光亮,平移,有那么一小段的时间,她辨不出身在何方。
她似乎在睡梦中听到了那首《喀秋莎》,依然不变的明快节奏,忧郁乐感,两相结合,动感中激荡着人心。
会死的人,竟还活着!抱着必死之心的她,没有死掉,这……是怎么回事?
白尹摸上额头,上面缠着厚厚的纱布,痛感神经又回来了,它取代了僵硬与麻木,她固执的移动四肢,关节都能活动,很好,她没有瘫痪。
片刻空白后,她想的是:这是在哪儿?
查看周围环境,好像在医院里头。
然后,又是一波的疼痛。
她再次想的事,脸色白了一圈,这痛感的体现,莫不是……她被老毛子强/暴过了头……
对于“强/暴”这件事,她除了冷笑外,又能怎么样呢?
白尹眯着眼,心里不算乱但也说不上平静。
她建设高墙,说服自己:痛一痛就过去了,如果把其看成痛不欲/生,背负精神包袱,不成为疯子,心也死了大半。若是不想死,却放不开这身伤痛,那这疼痛便会伴了终身,生活将会和地狱无异。只有自己不在乎了,别人就算在乎也伤不了自己。
白尹转了下眼珠,一名着苏军护士服的女人进入她的病房,女人的肥掌在她面前轻晃,白尹眨着眼睛,瞧见了女人漂亮的蓝眸,以及她友善的微笑。
为什么要对她微笑?苏联人应该恨德国人才对?哦,不对,她不是德国人,可是……她穿着德军制服!!
白尹屏息,垂眸轻瞥身上,却没见着岩灰色的制服……
她突然记起穿到1943年时,她把戴在手上的戒指缝入内衣边侧。糟糕,戒指!她慌了,她怕戒指不在了,每当她握着戒指说话,仿佛弗兰茨就在身边倾听她吐槽,如果戒指弄丢了,她的思念该向何处发/泄?
她颤着手,又仔细摸了一遍,呼……还在里面,没丢,万幸!她吐了口气,但是,她有很多的疑惑。
白尹眼里存着疑虑,望向眼前的苏军护士,成就了对方眼中,一付呆、愣、傻的模样。
“喀秋莎,你没事了,都是外伤,很快会好的。”女人急着给予白尹安慰。
白尹眼珠木了木,茫然了。
喀……喀什么?喀秋莎?呃……她穿到别人身上了吗?如果不是,为什么她叫自己喀秋莎?
白尹动动唇,大着胆子:“麻烦您,可以给我一面镜子吗?”她用了俄语,声音哑哑地,让人听着很吃力。
女人迟疑了一瞬,倒是听出了白尹的意思:“有的,给你!不用担心,你的脸蛋肿了,养养会好的,不会破相。”女人从衣服袋里拿出一面小巧的,画着镰刀斧头的镜子递给白尹。
“谢谢!”白尹不在乎破不破相,她想知道的是……
她差点摔落镜子:里面那人,脸上挂满了彩,看着又可怖又可怜。
她努力确认,还是她这张“白尹”的脸……呼,她庆幸不用去扮演任何人,她已经受够了“谎话连篇”。
“刚才你哥哥来看你了,就在你醒来之前。”
白尹一脸懵逼。哥哥?
“三天前,他把你抱来的时候,那情景可真吓人!”
白尹咬着嘴,木愣愣的看着她。女人说的是什么?她哥哥?什么哥哥?
“你怎么了?”女人这才发现白尹的不正常,“不会是……伤了头,失忆了?哦,可怜的小姑娘……”
她好心的摸摸白尹短的可怜的头发:“不要忧伤,你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哦~!外面太阳很好,等你好一些的时候,我带你去外面走走,晒到太阳你就不会这么闷了啦!”
白尹定定的看着这位乐观的女护士,怎么看也不像之前认知的俄国人的性格,她的年纪应该比自己大不少,过了少女时期,还这么开朗,很少见的。
女人又开始自顾自道:“没关系,等你的大尉哥哥来看你,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等等……她刚才说什么?大尉哥哥!白尹震惊!
她又默默想了想,她的这位所谓的“哥哥”,是位俄国大尉,俄*官!!
俄国的军官为什么要救她?而且是在被他们强了……白尹一阵恶心,从心底泛上的厌恶深深取代了还在四处疼痛的肢/体。
她想的脑子痛,索性不想了,她闭上眼睛,装睡。
白尹听到了女人的叹气,以及离开的脚步声。
接下来的日子,白尹选择沉默,除了向其他病人,询问这里的时间和地点。
确切的时间为:1943年9月,地点是:梅利托波尔。白尹估计了一下,应该还在乌克兰的地盘,离她被俘的克里木半岛不会太远。
其余时候,她会尽量避开这位殷勤的女护士。白尹发现,这位女护士似乎更想从她这里了解她的所谓的“大尉哥哥”。
既然这位素未谋面的大尉,莫名其妙成了自己的哥哥,按白尹的推断,他又极可能是救下自己的人,无论如何,无论他有什么目的,她除了要向他道谢,她还想试着从他那里得到尤利安的消息。
白尹希望这位苏军大尉是俘虏他们的军官一员,尤利安的军衔不小,或许大尉知道尤利安-哈特曼上校?白尹明白向大尉打听德军被俘军官的消息会很困难,白尹却不想错过,更不想放弃唯一的机会。
已经过去一个月了,白尹并没有盼来这位“大尉哥哥”,身上的伤口,痊愈可待,等待某人的心情,只有焦虑才能形容。
一日午后,白尹坐在院里的白杨树下,放在腿上的俄文书只翻了一页,她看不进去,连连发呆。眼前忽地一暗,几秒过去,她才眯眼抬头去看。
一个男人,高个头,骨胳修长,他的黄色大檐帽,遮了他半张脸。他就直挺挺的站在白尹面前,白尹从呆愣到惊怯,绝没错过他身上的苏联军装。
对方不开口,白尹也不说话。
“怎么?舌头被老鼠啃了?”低沉优雅的俄语发音。
“……”她不懂苏军军衔,医院里多的是苏联军人,她更没往男人会是她要等待的人那方面去想。
“好多了?”
白尹呆了一瞬,忽然豁然开朗,眼前人就是假扮她哥哥的大尉了吗?!否则,他又为什么要站到她面前刷存在感呢?而且他问的是“好多了?”说明他与她之前是认识的。
她脑子有些乱,他的声音是她所陌生的,他们不可能认识。可他出现了,十有八/九就是她想见的那人了,白尹之前想好见到大尉时说的话,竟然全给忘了。
他微微弯腰,修长雪白的手指压到她的肩膀,轻轻一拍,重重地捏,白尹吃痛,涌上泪意,却咬着唇不哼一声。
“说话!你会俄语,我知道。”
他知道她会说俄语(⊙o⊙)?好吧,她再不开口肩膀就要废了:“大尉……哥哥?”白尹小声试探。
他松开手指,活动了一下指骨:“哥哥?”
“……”白尹吸了口气,难道认错了么?
他指指领章:“现在是少校了。”
白尹瞪着他的领章:“我……不认得苏军的军衔。”
“你认得德军的军衔!”
“凑和……吧!”
少校辅一挑眉:“哪里学的俄语?”
“你救了我?”白尹急于求证。
两人皆是一愣。
白尹见此,忙回复:“汉堡大学。”胡扯一个吧,不信他会去查。
“汉堡大学有俄语专业?”他啪一下坐到白尹身边,看起来不壮的一个人,坐下后怎么还占了大半个位置?白尹只好不自然的往另一边挪了一下。
她真不知道汉堡大学有没有俄语专业,还是赶紧圆场吧:“我有个同学是俄国人,我向她学的俄语。”不管有没有俄语专业,模棱两可总可以吧!
“学的不错。”他不疑有他。
白尹看了他一眼,他竟然相信了她。呼……真好骗啊!白尹内心双掌合起向上苍拜了拜。
“嗯,你唱了《喀秋莎》,我听到了。”
呃。。。他这是在回答她提的问题吗?白尹想了想,还是问他:“你懂中文?”
“你唱了俄文,我不懂中文。”
也就是说,他救她的理由仅是因为——她唱了《喀秋莎》?白尹感谢自己在那样的时刻,还能唱两种语言的喀秋莎,她更是亲身体会到,少校大人诠释的“惜字如金”。
白尹不太相信,她闭闭眼,鼓了勇气:“为什么让他们认为你是我哥哥?还有,我不叫喀秋莎。”
他瞥她一眼,发出的弹舌音更富优雅深沉:“省去解释,我有个妹妹,她叫喀秋莎,她也是黑头发,黑眼睛……”
白尹恍然大悟,这才是他出手相救的真正原因吗?她像他的妹纸……理由好牵强的说。
“谢谢您,少校先生。”
“达瓦里西(同志)。”他更正。
“哦,少校达瓦里西(同志)。”她凝视他。
他点了下头,脸色陡地变沉:“你会中文,会俄文,也会德语吧?”
白尹不自在的嗯了声。启止这些,她还会英语、希伯莱语、阿拉伯语……
他转过脸,盯住她:“你是哪国人?”
“中国。”
白尹毫不犹豫地脱口,她少了怯懦,放大胆子,二战时期的中国与苏联,红色政/权高高飘的老大哥与小老弟(仅只中/共),是友非敌,一条线上的蚱蜢,一个战壕的同志,她本就不应该害怕同盟国的苏联人。
一时半会儿,他没有吭声。白尹看到少校的手指屈起,一下一下敲在大腿上,他在思忖什么,面上偶尔出现冰霜,然后又像踌躇着纠结的问题,表情不善。
白尹心里打小鼓,前后想着与他的对白,她不觉得有说什么损害苏维埃的话……她只希望这位救了她的少校,能看在中国同盟国的身份,放她一条可以走的路。
“我缺个翻译。”他的眼睛向她盯过来。
诶?他给她的路是这一条么?白尹盯回去,停了七秒,有股热气从她头顶冒出来:“好!我给你当翻译。”
少校眼底荧光一闪,大约没料到他还没下令,她就心甘情愿的答应了。本想着,她如果不答应,他就以救她为由,“要挟”一下,看来不需要啊……
“今晚就走。”少校说完站起来,“列昂尼得,我的名。”
“我叫,白尹。”
“以后你就叫‘喀秋莎’。”
英国向德国宣战后1小时50分钟,一架英军飞机由于机械故障在伦敦附近坠毁,飞行员死亡,这是英国进入二战后第一个死亡的军人。
美国陆军二战中有93万例战争恐惧症。
党卫军头子希姆莱是一名养鸡场的农夫。
二战中虽然苏联一再请求,但是美国拒绝向苏联提供b-29轰炸机。然而前后有3架b-29轰炸机在轰炸完日本后迫降在苏联,苏联以在太平洋战场处于中立为由扣押了它们并将其解体研究,战后研制出了自己了图波列夫-图4轰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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