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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不肯说，方太太索性不再逼问她，转而扭头狠狠地盯着年轻女佣：“你说！”
小茹本就已经抖得不成样子，被方太太这么一喝，顿时也跟着软到在地上，颤抖着眼中全都是泪光，欲哭不哭地道：“我……二姑……二姑说，说带云小姐来的先生是，是娼-妇生的……根，根上都烂了，才随便带，带婊-子来……来太太的宴会……”
完了！彻底完了！
听小茹说了出来，年长女佣脸色灰败地瘫坐在地上，满脸绝望。
司湛睿的神色一沉，继而目光复杂地看向面色冷淡的云卿卿，一时之间心头情绪翻涌。
她……是为了他吧？
他很清楚，她不至于那么一句“婊-子”都忍不了……所以，她……其实是因为他才受了这样的委屈？
捏紧了拳头，司湛睿突然觉得有些无力，眼神里全都冰冷的血色和狠戾。
以及……浓浓的愧疚。
然而云卿卿却并不看他，只是神色淡漠地看着面前的地板，平静无波。侧脸上通红的五指印清晰无比，甚至因为时间加长隐隐透出了几分青紫。
方太太的神色彻底白了下去，看着两个女佣的眼神仿佛要吃人：“好！很好！非常好！”咬紧了牙关，她狠狠地看向一旁的保安：“把她们两个拖下去！”
保安显然训练有素，不给两个女佣哭喊的机会，动作迅速的将两个人拖了下去。
云卿卿冷眼看着那两个满脸绝望的女佣，心里却没有丝毫波动。
同情吗？
刚刚被所有人怀疑鄙夷的时候，又有谁同情过她呢？
虽然那个年轻女佣没有说过什么不得体的话，可是她还是站在年长女佣的身边，推了她一把。
在她说出那个“是”字的时候，她就已经不无辜了。
冷冷的笑了笑，云卿卿静静地站在原地，垂下了眸子。
方太太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面部表情，勉强笑道：“黎先生，南宫小姐，司先生……实在是抱歉，御下无方，给你们添麻烦了。”
黎暮绅士而又温柔的笑了笑，声音柔和，吐出来的字却是十足十的冰冷：“不，没什么麻烦的。方太太又何必跟我们道歉呢？真正需要你道歉的，还没有道呢……”
方太太的脸色猛地一白，呆站在原地，眼神里面全都是屈辱。
让她去跟那个不明不白，不三不四的女人道歉？怎么可能？！
云卿卿嘲讽地看着她，勾了勾唇角。
所谓风水轮流转，不外如是。
刚刚方太太还要逼她跟那两个女佣道歉，这会儿不就要跟她道歉了？况且，就算云卿卿跟那两个女佣道歉，污点再被拿出来也是要等她爬到这个圈子里面的时候。否则，她连被笑话的资格都没有。
方太太却不然。
她啊……可是一直都在这个圈子里面呢……
给她这样一个不过是司家私生子带过来的玩物道歉，不知道方太太，以后还好不好意思在上流社会的圈子里面露面呢？
方太太咬牙切齿，一双眸子里面燃烧着火光，带着威胁瞪着云卿卿，嗓音嘶哑道：“这……不妥吧？”
云卿卿太明白她的意思了，方太太这是在威胁她，威胁她让她主动站出来，告诉黎暮她不需要她的道歉，告诉他她觉得这不是方太太的错。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且不说刚刚被方太太压着的屈辱，且不说她也有着自己的高傲和尊严，就说黎暮现在挡在她的面前，在为她出气，她就绝对不会出言拖他的后腿。
就算方太太想要跟她秋后算账，找她的麻烦又怎么样呢？
她不怕。
相比于被方太太找麻烦，她更害怕丢失了云家大小姐的身份之后，她连自己的骄傲也一并丢下。
云卿卿微微垂下眸子，冷淡的一言不发，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黎暮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欣赏，转而玩味地看着方太太，即使是逼迫人的时候也依旧绅士而又温柔：“方太太，就像您要为了女佣讨回公道一样，现在，您也欠着云小姐一个公道。”
“我让人带她们两回来给云小姐道歉。”方太太还要垂死挣扎。
黎暮悲悯地看着她，微笑着摇了摇头，柔声道：“方太太，刚刚站在那里动手和斥责云小姐的，可是您。”
方太太的脸色灰败了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心心左右看了看，大眼里面突然闪过一丝狡黠，声音甜糯而又天真地开口道：“按照方太太的说法，她难道不是还应该欠着卿卿姐姐一个耳光吗？”
说着，还一脸单纯地指了指云卿卿已经有些肿胀的侧脸，清脆道：“卿卿姐姐的脸上，可是方太太刚刚亲自给女佣报的仇呢……”
黎暮微微笑了笑，淡淡的看着方太太，并没有开口，显然很赞同小萝莉的话。
方太太眼神里闪过阴狠和屈辱。这几个人……简直欺人太甚！
可是……就算再不甘心，她又能怎么样呢？
就算司家的私生子，她不必追捧谄媚，却也不敢随意怠慢，更何况还要加上来头很大的黎暮和南宫心心，就算她方家在这首都占有了一席之地，也不敢跟这几个人蛮不讲理。
这样看来，似乎除了跟云卿卿道歉，她已经别无选择。
就在方太太还在踌躇的时候，云卿卿微微笑了笑，带着点漫不经心道：“算了……也许方太太只是觉得，我跟那些女佣差不多，才需要讲求公道和公平。跟她却是云泥之别，不配要求更多吧……”
方太太的内心几乎要尖叫！
她本来跟她就是云泥之别！
她是首都都排的上号的方家的方太太，她的娘家也是有名的传承已久的大世家，她云卿卿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玩物而已，也敢跟她相提并论？！
可是，她却不能说。
在南宫心心和黎暮的咄咄逼人之下，她不但不能说，还要卑微地奉上笑脸：“云小姐哪里话……我……”
即使下定了决心，却还是难以开口。
黎暮脸上的笑意加深，眼神却冷的像是寒冰。
这些人啊，一贯的自矜自傲，把其他人当成地上的泥。可惜啊……他偏偏就爱打他们的脸。
于是他轻轻笑了笑，歪头的时候带上了几分无辜，轻柔道：“方太太？”
【作者题外话】：谢谢小天使1-3-0302海尔家电的捉虫。
的确第二十七章蠢作者写错了，白宫应该是美国的。英国女皇住在白金汉宫，要么也该是温莎城堡。
quq蠢作者智商经常欠费，出现这种白痴错误给小天使们道个歉。然后塔读这边已经发布章节修改容易出现问题，我已经联系编辑，如果可以的就改一下，如果不方便就这里跟大家道歉。
非常感谢小天使的详细阅读和捉虫，爱你。也爱大家。
今天的一万，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