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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国位于琼洲大陆最南端,背靠最狭长的山脉瑟若湖野山。四周环水。一年四季琉国气候温暖湿润,当地的居民大多靠打渔为生。国内水系众多,河网密布。
最为甚者,要数弥河,从北一直贯串至琉国最南端的蛮洲内部,断流在北望低谷外围。内分六州,国都郾城便在靠近北端的幽州地界。
琉国临元三十六年,十一月十日,午时时分。
此刻的我站在整个琉国最高的建筑揽月楼上,一揽琉国大好河山。风吹着我的衣角翻飞,眼眸注视的东北方向上的那一条黑线。微微眯起了眼。
“他们行军可真够快的,眨眼之间就到了琉国海域的边缘处。”一旁青色衣衫的男子,摇着扇子漫不经心的道。
“他们暂时还不敢轻举妄动。至少今日不会。琉国与世隔绝多年,对于一个自己不了解的国家,最先做的是什么?”涵月抵着栏杆,手指不紧不慢的敲打着。他偏头看向我,静静的等待着我的回话。
“肯定会夜探琉国。”
“宫主大人看来也不傻嘛。不过琉国现下最危险的便是两地作战,会分散兵力。”站在对面的歆夜一身大红色锦袍,领口半开,露出那完美的锁骨,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青丝。
“那便引蛇出洞吧!”
同一时刻,琉国海域边缘
高高的锦旗悬挂在一艘艘巨大的船只之上,迎风浮动,大大的惠字是那般的刺目,甲板之上,一蓝衫男子,负手立于船舷处,眼神凝视着远方。俊逸的脸庞,浓厚的眉,漆黑的眸子像是一潭深渊,那无尽黑暗的尽头,似有一束光芒。
‘哒哒’几声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像是水滴,滴落在平静的湖面上一般,顿时溅起千层涟漪。士兵停在男子左下方两步远的位置。
“夜公子,此处是琉国的边缘线,可还要向前前进?”
“原地待命,吩咐下去,不准任何一个船只越过海岸线。”低沉的嗓音,缓缓的倾泻而出。
那位士兵的脚步刚刚远去,便见又有一位闪身跑过来,单膝跪地将一封信函高举过顶,朗声道:“夜公子,司马将军信函。”
夜炫转过身,从士兵手中将信封拿过去,拆开来看。须臾,点了点头,喃喃道:“很好,司马将军大军已到。”而后,握在手中的信顿时变成一把碎屑,夜炫扬了扬手,纸屑犹如繁星飘散在空中,须臾便不见踪迹。
夜炫走到士兵面前,一把将士兵拽起身,笑道:“回复司马将军,今晚先派一小队兵探一探琉国国内的情形。”
“是。”那小兵转身出了甲板,徒留蓝色衣衫的男子站在甲板上沉思。拢在袖子中的手渐渐握紧。口中喃喃自语:“涵月竟敢虏我家雨儿。琉国老皇帝着实可恶!”
而在远处不知某个地方的男子,好看的眉眼,也凝视着琉国国都的地方,半晌叹了口气,笑道:“瑾儿,如今的你可在想我?”
“主上,走吗?”一旁的黑衣男子大着胆子轻声问道。
“走。”转过身之后,顿了顿,望着半跪在不远处的黑衣男子道:“日耀,你回去。我不放心她。”
琉国临元三十六年,十一月初十,子时,琉国外三十里处
几条黑色的身影快速划过夜色,浓浓的雾色遮盖住了这几条身影。很快,便来到了海边,望着那无尽的海水,为首的一个人扬了扬了手,身后的人立刻停下。其中一个来到那个高大凸起的石头处,熟练的按下石头上那块凸起。
霎时间,海水在眼前翻滚,从海水中升起一座白玉桥。四周静的无声,白玉桥那段,酣睡的侍卫被惊醒,拿着火把走上白玉桥,站在高处俯视桥下,除了那浓浓的雾色,和绵延的黄沙,和平常在平常不过。
侍卫转过身准备回去,就在这时,那几个黑衣人动了,身影快速的擦过天际。那侍卫揉了揉眼睛,不禁摇了摇头,喃喃道:“我眼花了吧!”
想了想,高声问道:“你那边没什么动静吧!”
桥那头的人此刻被一名黑衣人用锋利的匕首抵着咽喉,吓得不敢出声,身后的黑衣人低低的道:“回话。”
“没……没事,这能有什么事。”
侍卫淡淡的哦了一句,举着火把缓步走了回去,望了望四周也没什么异常,再看看跟自己一起守夜的侍卫面色有点苍白,走过去问道:“脸色这么不好。”
那人勉强笑了笑,眼神却瞟向城门的地方,回了回神,伸手摸了摸脖子,笑道:“没什么,刚才做了个噩梦。呵呵,快把这桥隐下去吧!”
白玉桥渐渐没入水中,亦如起初一般平静,夜深了,海水翻动的声音犹如催眠曲,催动着人们的神经。琉国内依旧宁静,殊不知那敌国的探子如今已经隐藏在这市井之中,静待着时机。
子时三刻,揽月楼上
“我已经闻见那硝烟的味道了。”君莫惜作势四处闻了闻,轻笑道。
玉笛在手中微转,一把敲上了君莫惜的脑袋,冲一旁的涵月道:“有没有问题?”
话音刚落,一个红色的身影飘然而至,冲着我妩媚的一笑,挑起我的下颚。
“宫主大人,笑一个。”我拨开他的手,眉头微皱不等我开口,歆夜便凛了凛神色道:“那守卫的说,人现在已经在城中,月蚀刚刚传信过来说一共是六个人。”
“切莫打草惊蛇,这些人一个都留不得。”握着玉笛的手紧了紧,声音清冷。
子时五刻,琉国市井之内
六条身影停在一处深巷之中,为首的那名黑衣人压低声音冲身后的吩咐道:
“现在分头行动,务必将情报探到。”
“是。”
一条身影快速的越过一处围墙,刚刚落地,眼前一道橘色身影拂过,一把匕首便架在了那人勃颈处,轻轻一划,怀中的人便已经没了声息。月蚀勾唇轻笑,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低声道:“真没用,这么轻易就死了!”闪身跃上屋檐,疾步离去。
城郊一处粮仓外围,一名黑衣人弓着身子穿过层层围栏,突然听见前方有人低语,身影顿时隐在角落处,侧耳细听。
“这大半夜的,丞相大人为何要这个时辰来这里运粮?”
“你不知道?今夜有惠国的探子前来,这里不亮着,怎能让那些人知道这里是粮仓呢!”
角落里的人影一听,暗叫一声不好,转身欲离去。只听‘嗖‘的一声,破空而来的长箭已经没入后心,黑衣人眼神模糊中,看见前方一抹蓝色身影,缓缓走来。
红袖朝地上呸了一口,将那只没入黑衣人的弓箭拔出,红唇轻启道:“为了你,本姑娘浪费了一只好箭。真弱。”
丑时将至,郾城南门处
一黑衣男子似是鬼打墙一般在原地直打转,手中的剑冲着虚空之中不断的挥舞着,身上的伤口不断增多,面露疲惫之色。不远处站着一名女子,女子一身鹅黄色长裙,双手抱胸,摇头看着面前舞剑的男子,啧啧出声。
“浮池,还没解决?”远处传来一声娇笑,一抹蓝色身影飘落在身侧。
“红袖,我猜她应该还没玩够。”话音刚落,墙角处闪出一抹橘色人影。手中的匕首散发着丝丝寒意,月色之下是一张俊朗的娃娃脸。
“快点解决,现在不是玩的时候。”火红色的长袍,话语轩昂。一双眼眸似那腊月的大雪。透着刺骨的森寒。肩上扛着一把大刀,胸襟微敞,款步走来。从黑暗处随他来的还有两个人。那两个人垂首立在那里。没有说话。
浮池看见一脸不悦的火沄,嘟起红唇,悻悻的哦了一声,收了面前的阵法,不等那黑衣男子缓过神来,便一根银针送他入了地狱。
月蚀将匕首握在手中,蹲在那凉透的黑衣人面前,将他的侧翻的身子翻过来,是那个为首的黑衣人。站起身,将匕首塞进怀中,道:“六个全部搞定,走。”
丑时两刻,城门口
提着灯笼的守卫在城门前来回走动。突然,不知那里刮来的一阵风,将手中的灯笼灭掉了。
正当守卫抖着手将火折子从腰间拿出之际,头顶再次飘过几条黑影。
守卫一惊,火折子掉过在地。向四周望了望,哪里有什么人影。不禁一阵叹息。弯腰将掉在地上的火折子捡了起来。灯笼亮了,守卫将手中的灯笼高举,四周什么都没有。
“哎,这人老了,不中用了。”
灯笼的灯光渐渐远去,那趴伏在城门口断崖上的几个人长长舒了一口气。从崖山跳下,凭借着身轻如燕的身法,跨海而去。逐渐堙没在浓浓的雾色之中。
清晨的揽月楼上
天异常的灰暗,风从地上刮起,打这个旋,卷起层层细沙。揽月楼的室内犹如黑夜,几滴雨滴滴落在屋檐上,从房角的飞檐缓缓的滑落,悄声无息的没入土层。熟睡的几个人依旧浑然不知。紧接着,顶楼的大门被猛然从外推开。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你……”门外的人脚顿时顿在原地,傻傻的望着室内的景象。
一束阳光照射在趴在桌子上熟睡的女子的脸上,而她肩头仰躺着一位衣襟半露妖媚的男子。男子一身红色衣袍,毫不避讳的任那衣袍随意的挂在身上。
桌子对面,一男子一手握着一把扇子,一手挣着下颚,俊逸的脸正巧对着女子的恬静的睡颜。像是男子就保持这个姿势,看了女子一晚上。
而他们尊贵的丞相大人,就那样站着,身子倚着栏杆,头斜靠在柱子上,在外面吹了一晚上的风。
涵月最先醒来,他一项浅眠,刚才王勉的那一声怒吼,便已经将他吵醒。他抬起头看见王勉长着嘴巴愣在原地,也不知道是该进还是不该进。涵月看了看屋内,轻咳了两声,这般香艳的一幕,正巧被他撞见,就连他自己,脸也顿时感觉有些烧灼。
昨夜一直在这揽月楼上等消息等到鸡鸣。才看见月蚀姗姗来迟的身影。
睡梦中,猛然听见不知是谁的一阵怒吼,紧接着是几声轻咳。顿时猛然惊醒。揉着已经麻木的胳膊,感觉到身上陡然一轻,随后听见‘咚’的一声。我急忙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
只见地上一抹红色,一男子脸朝下甚是狼狈的趴在地面上。须臾,一只胳膊慢慢撑起,仰头将我望着,幽怨的道:“宫主大人,这张皮相可是要毁了。”
“来来,让本公子瞧瞧。”一旁的君莫惜不知何时醒了,踱步到歆夜面前,欲用扇柄挑起那张祸国殃民的妖孽脸。歆夜怎可依他,顿时跳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将衣衫整了整,立在一旁。涵月走上前来,淡淡的道:“别闹了。”顿了顿,看向一脸不甚自在的王勉,“何事。”
王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缓过神来,道:“这仗今天打是不打。昨夜竟然有敌国探子进入城中,真是该死!”
涵月淡淡的一笑,转身走回屋外的栏杆处,眼眸凝视着外面的天色。天比刚才又暗了许多,风中夹杂着雨打在脸上,有沁人的凉意。许久,缓缓的道:“这仗今日打不得。雾将散,定为明日吧!”而后,转身问我道:“公主那日在殿中所说的是何意?”
我单手支着下颚,手漫不经心的在桌子上敲打着,慢悠悠的道:“很简单借我一千人,加上歆夜带来的暗秀宫弟子一千,两千人足矣。这天气实在不适合打仗,估计这会连雾都没了。这两天不打仗,我们就干点别的事!”
琉国临元三十六年,十一月十一,大雨,琉国城外三十里处
中军的帐内,灯火通明,帐内跪着六个黑衣人,烛光将他们的影子映照的狭长。六个人低垂着头等待着高坐之上的人的问话。
须臾低沉嗓音在帐内响起,冯鲁山锐利的眼眸扫向他们道:“昨夜打探的如何?”
“回将军,琉国统军依旧是大将军孙信,老皇帝病入膏肓却一纸诏书立了一个非皇族的女子监国。”烛光下,那黑衣人微微抬起头注视着高座上的冯鲁山,那张脸正是昨夜领头的黑衣人。
“哦?”冯鲁山估疑的哦了一声,眉略挑,思索了片刻问道:“那女子是谁?”
“据说是个叫百里瑾的女子。”声音淡淡的,没有一丝情绪在里面。冯鲁山点了点头,似是没将这女子放在心上,示意他继续。
“昨夜打探粮仓的时候,听见那粮仓的守卫说,琉**心不稳,甚是仓促。丞相涵月和那个百里瑾商议后大言不惭的决定后日将我军击败与前方沙滩之上。”
话落,便听见高座上的冯鲁山轻哼了一声,沉声道:“强弩之末。真是……”
“报!”话还没说完,从帐外冲进来一个士兵,浑身湿漉漉的,进帐后单膝跪地,朗声道:“报告将军,从琉国出来一批明人士。”
冯鲁山凝眉,站起身,绕过案几,掀开仗帘踱步出去。灰暗的天色下,大雨倾盆,远处琉国的白玉桥在雨中若隐若现,那久违的雾气消散,使得站在高坡之上俯视下方空旷的沙滩一览无余。
远处,透过层层雨幕,可看出来是一群人步履蹒跚的朝大营而来。冯鲁山眯起眼,示意身侧的士兵去前面看一看。
那士兵策马来到人群近前,发觉眼前的这一群人像是从琉国逃出来的居民。他勒紧缰绳,翻身下马,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对男女,男人弓着腰,像是得了什么病,边走边咳着。
一旁的妇人搀扶着他,纤细的胳膊上挂着两三个包裹,二人身上皆披着蓑衣,雨顺着脸颊滑落在沙地中,二人在这沙地上艰难的走着。他们身后是一辆手推的车,几个年轻的小伙子走在两旁用自己的蓑衣极力遮盖住车上的东西。
士兵走到那妇人面前,问道:“这么大的雨,你们这是去哪?”
妇人抬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才看清面前站着的似乎是个官兵,神情怯弱的回望着身旁的男子,男子轻咳了一声,提高嗓音道:“月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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