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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了望凤池,见他好看的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模样,但他脸上的倦容难掩。想着他身上的毒刚解,又加上一晚上未休息,抱了自己一路,许是累坏了。
心中一紧,对春华道:“赶快收拾一间屋子去。我脚崴了。”
春华点了点头,招来一位侍女吩咐着,便在前方为我引路。凤池扶着我,向前方隐隐的楼阁中走去。
推开门,凤池欲搀扶着我坐下。我却冲他摇了摇头,指了指屋外笑道:“你别担心,我去上点药,再去弄点吃的来。”
一旁的春华也附和道:“公子,姐姐有我照顾不会有事的。”
凤池只是静静的看着我,当听到我的一番话后,蹙了蹙眉,什么都没说只是一掀衣摆蹲在我身前,神情专注的看着我的脚踝,用手按了按,淡淡的道:“她的脚有些淤血,记得帮她揉开,唔,骨头应该无碍。”说完,站起身,冲我浅浅的一笑道:“记得拿些好吃的来,快去快回。”
听着他柔和的话,我心里竟有些不安,总觉得他似乎是知道些什么。
“等着,我去让她们做。”心里心虚不已,脸上却还浅笑盈盈。
手刚刚抚上门框,喉咙里一阵腥甜,浑身一颤,推门的动作顿在那里。不想让身后的凤池察觉出什么,蹙了蹙眉,赶忙拉开门走了出去。身形不稳的扶上了栏杆。而屋内的凤池却是在我顿了身形之时,已然皱眉,却什么也没有说,看着我推门而出。
随后而出的春华赶紧扶过我,我抬起头看她。见她眸色焦急,我冲她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出声,挪着步子向隔壁的阁楼走去。春华为我打开房门,扶着我进房中坐下。
轻触嘴角,低头看手指,上面已经有了血色。我扯出一丝苦笑。
春华关上房门后,焦急的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你手里可有姑蛊的解药?”我淡淡的问道。
“没有,那不是…。”春华还未说完,我打断了她道:“你去告诉歆夜,让他先回暗秀宫。让英落把解药准备好。我随后就到。”顿了顿又道:“你去把香福居的点心端给凤池,若他问起我,就说我……”
凤池站在屋内,一道黑影自窗外飘进来。来人一身黑衣,容颜冷峻。
他看着屋内负手而立的凤池,轻声道:“主上,事情已经办妥了。”
凤池嗯了一声,淡淡的道:“不要一下子全部换成我们的人,每一次换防的时候换上几个,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渗透进去。”
日曜望了望四周,再次问道:“殿下是打算待在这里吗?”
“百花大会也要临近了,这段时间本座会跟瑾儿待在一起。你们远远的跟着就好,暗秀宫的人不弱,这里就不要再来了。”
春华脚步顿在门外,看了看手中各式各样的点心,心里有些不安。
推开了门,见凤池斜靠在床檐旁,闭目养神。春华进门的脚步声,似是惊动了他,他抬了抬眼眸,神色淡漠的将春华望着。
春华看着他,微微愣神。这是她第一次见除了尊主以外美艳的男子。他的三千墨发未曾扎束,那近乎及腰的发散在肩头,还有一些则是散在胸前。他褪去了身上的白袍,只着了件白色的内衫,胸前的衣襟半开,露出他一方胸膛,修长的腿,一条支起,一条则平放在床上,
“公子,姐姐让我把这些点心拿给你。”春华启唇道。
凤池接过那漆盘,修长的手指捏过一块点心。却并不急着吃,好看的眸子盯着它看了许久,忽而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这点心的样式竟跟当初马车上,他买给她的点心样式一模一样。她竟还都记得。这小丫头莫不是以为这点心是他喜欢吃的吗?
可他自己并不吃这些甜腻的东西。
许久睁开双眼,冲春华淡淡的道了句:“她人呢?”
春华浑身忽觉一身寒意,此人竟然不怒自威,使她不禁想要臣服。
顿了顿,道:“姐姐她,她…。睡下了。”本是很流利的一句话,说出来竟有些吞吐。
他微微眯起了双眼,道:“可是姑蛊发作了?”
春华一愣,他竟然什么都知道。也不好多说,只得对他点了点头。见他起身站起,走到她身边后,问道:“她在哪?”
“在隔壁的阁楼上。”
随后,春华只听见一阵关门声在耳边响起,自己愣在原地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话说凤池,转身进了旁边的阁楼上,纱幔后夜雨整个人蜷缩床榻之上,眉头紧皱,嘴角还有丝丝血迹。额头的桃花映着她的脸色分外的苍白。凤池的手微微握起,皱了皱眉,抬步向她走去。在床边坐下。将她抱在怀中,伸出那修长的手指,在她皱起的眉宇间摩挲。
“痛……”她浅吟出声。
“瑾儿,醒醒。”
是谁再叫她。她现在只觉身上痛的要命,可耳畔的声音似是一直在唤她的名字。她缓缓的睁开眼眸,正对上凤池面无表情的脸色。
“凤池,你怎么来了?”
“你是不是就算痛死,也不愿唤我一声?”他不悦的蹙眉。
我冲他摇了摇头,“不,不是,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而已。”
凤池无奈的摇了摇头,谈了一口气,“傻丫头你不在我身边我只会更担心。”
“来人。”话音刚落,便见春华推门而入。春华小心翼翼的走进,立在床边。
眼睛撇向夜雨,只见自己家的主子此刻窝在那男子怀中,并没有要阻止男子的意思。想来这人一定是宫主看重的人,态度恭敬的道:“公子有何吩咐?”
凤池从不知在哪里翻出一个黑色的木盒,递给春华。
“将里面的东西去煮了端来。”
春华道了声是,便躬身退了出去。
凤池的手掌贴着我的后心,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气流袭向四肢,身上那股子剧痛竟减缓了不少。身子放松了下来,整个人瘫软在凤池身上一动也不想动。眼睛半阖,几乎是要昏睡过去。
模糊中,似乎是凤池在我耳边道:“瑾儿,先别睡,先把药喝下去。”
她听话的把药喝完,整个人便陷入了沉睡。
“刚才那盒子中的可是五色花?”春华轻声问道。
他为她掖好被角复又坐在床尾,他拉出她受伤的脚,将它放在自己腿上,修长的手指在雪白的玉足上轻轻揉搓,神情专注。
他本以为这样的人应该站于云端,高贵圣洁,神秘而渺远。但此刻的他却似乎是一脚踏入红尘,十丈软红,独宠一人。
“是五色花,我想大抵是能派上用场的。”
春华扑通一声跪倒在凤池身边,神色分外感激。
“多谢公子出手救姐姐。五色花虽说解不了姑蛊,但是却是遏制毒发的良药。”
“你起来。瑾儿是我的夫人,我自然是要救她的。”
……
清晨的时候,我幽幽转醒,内力依旧没有恢复,但姑蛊竟被暂时压制住了。
凤池换好了衣衫,握着书卷慵懒的靠在一旁的椅子上。
他着了一件月白色的锦袍,衣料虽说也是上乘的,但明显不如昨天的那件。
白色的衣角翻飞舞动似天上的流云。长及腰的发只用一根同色的束带扎于发尾。如玉的容颜上鼻梁高挺,凤眸泾渭分明,耀眼如繁星,沉静如碧波古谭。他最近越来越喜欢笑了,薄唇微微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亦如那日清晨,他狡黠似狐。
“今日天气尚好,湖中亭内软榻已备,瑾儿,可要移步?”
“好。”
湖中的风景的确甚佳,碧波荡漾,亭角垂挂着的风铃碰撞发出悦耳动听的声响。风景美人更美。
“公子,您的信。”一个侍女手中拿着一张信封,越过桥,递给了正在华梦亭中喝茶的凤池。
一身月白色锦袍的他坐在华梦亭中的石桌旁,修长的手指接过侍女递来的信笺,打开来看。一旁的侍女偷偷侧目望着他。那样如莲花般高贵的气质,狭长的凤眸,凉薄的嘴唇。美的不食烟火。眸色漆黑如墨,此时目光紧紧的看着手中的信笺。好看的眉宇淡淡的蹙起,良久,冲一旁的侍女问道:“送信的人呢?”
“奴婢不知。”
他站起身,拍了拍微皱的下袍,冲我道:“瑾儿,我去去就回。若是冷了就添衣服。”
我半坐起身,朝他挥了挥手,笑道:“去吧去吧,我在我自己的院子总不会冻着。”
“公子,奴婢送你出府。”
凤池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那侍女似乎生怕他拒绝已经在亭外等候。
我不悦的蹙眉,撇向那亭下脸有些微红的侍女,漫不经心的道:“玉琅你认得出去的路吧!嫣红你留下。”
德馨居的梅苑内一白衣男子静卧在椅子上,宽大的衣诀似天上的流云,一片逶迤。
他一只手扶着额角,双目紧闭,似在养神。修长手指敲打着身旁的木桌,发出清脆的声响。
站在他身前的女子年龄不大,一身嫩绿色衣裙,容貌清丽,她秀眉微皱,冲面前的男子道:“主上,日耀哥哥应该快回来了。莲姐姐不会有事。”
在她身侧还站着两个男子,一名身着一身深蓝的衣袍,一名身着一身青色衣袍。两人都伸手去扯身旁的女子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说话。女子不满的瞪了他们一眼。却也没再在说什么。
他们都知道凤莲在主上心中的位置到底有多重。可今天一早,却接到宫里人传来的消息,凤三公主失踪了,不知去向。
“凤陵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座上的男子正是风栾华,他突然说话,淡淡的声音,缓缓的传来。
“已经在换了。凤陵最近似乎把精力都放在修建那座佛寺了和夫人身上了,这件事倒也做的轻松。”女子收起了以往的笑意,面容严肃,朝坐上的男子微微躬身。
“若风,月逸你们那边情况如何?”他支起手在眉头轻揉。那身着一身青色衣袍的男子正是若风。他看了看一旁深蓝色衣衫的月逸,道:“主上,凤玖人在奉城,私下里与皇后来往密切,秘密征召的士兵已经开始训练了。其他的倒也没太大动静。”
月逸接话道:“镜国倒是发生了件大事,现如今上下镜国的局势似乎是一触即发。好像是为了争一个男宠。那白楠倒也没说什么。琉国国内据说云辕还剩下一口气吊着呢。涵月至今未归国,原因未明。”
“最近暗夜山庄大公子夜炫不知因为什么到成了惠太子的幕僚,两人已经动身参加百花大会了。真怀疑夜炫的脑子坏掉了。”
一旁的寒雨倒是不满的回道:“月逸你应该把这话当着夫人姐姐的面说,看她不揍得你满地找牙。”
月逸眉轻轻一挑,“寒雨你被日曜宠坏了吧!看着我被揍你很高兴?那惠太子就是个小人,与他合作,那不就是与虎谋皮?”
斜靠在椅子上的风栾华,微微睁开眼眸,“好了,怎么每次见面都吵。”
顿了顿,看向站在那里看好戏的若风,道:“若风,你继续帮着凤玖练兵,多留意赫连。那女人不简单。月逸,镜国那边就让他们打,最好越乱越好,至于怎么办你自己想办法。惠国那边,先不必管,司马宏本座暂时不想管他。琉国那边届时本座会亲自去一趟。”
“若风明白。”
“日曜明白。”
两人话音刚落,寒雨在一旁不满道:“主上,你也给我点任务嘛!我在皇宫里快无聊死了。天天望着那个…。”
话还没说完,门被人推开来,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男子眉头紧锁,脸上略有擦伤的痕迹。待看到座上的人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日耀办事不力,未将莲主子带来,请主上责罚。”
“日耀哥哥,怎么回事?”一旁的寒雨欲上前将他拽起,问问怎么回事的时候,被身旁的若风和月逸一把拽住。摆头示意她不要过去。
座上的风栾华神色不明,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她现在在哪里?”
“在夫人的私宅。”
他自椅子上站起,走至日耀面前,宽大的衣袖朝他轻轻一拂,日曜只觉的胸口的郁结陡消,刚要回礼,就听见他清冷的声音自头顶传来,“这账先记下。”顿了顿,又冲其余的三个人道:“都给本座回去,这次私自回来的账本座都给你们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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