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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理想是理想,现实是现实。二者达成统一很难。即使在开头它们那么像。
舒梨捧着蛋糕,态度端正。门开了,先闻到一股呛鼻的烟味。然后是打着赤膊的路浔。
如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运动裤松松垮垮挂在胯骨上。肌肉纹理虽不明显,却是文弱书生干净清俊的美。
尤其肤白。真白。皮肤薄薄的一层。淡青色的血管如枝桠散开。舒梨咽口唾沫,脸红了。抬眸看看他,又忙低下。眼睛不知道往哪儿看。
路浔冷笑,很满意她的反应。“有事?”
“今天我过生日。”她抬头看他,脸还红着。“金灿告诉你了吗?”
他斜倚门框点起一根烟,天气热,胸口滴着汗珠。
舒梨一直觉得男生的汗是臭的,很难闻,不洗澡简直就是猪。可路浔身上虽有汗味,却不臭。后来她才明白,不臭是因为里面混合了一种叫雄性荷尔蒙的物质。相当于*记,让她忘乎所以。
路浔吸口烟,声音冷冷淡淡:“他说了,怎么了。”
舒梨有点明白过来。想他此刻所做的一切不是无意无心,而是有意为之。舒梨忽然笑了,眼神大胆起来:“你还生气呢?”
“生什么气?”
她盯住那漂亮的锁骨几秒,后说:“你先回屋把衣服穿上。”
他举着烟,斜睨她红润的脸庞,知道她正瞧着自己,路浔不躲不闪,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似乎觉得这样也没什么。“我现在没穿衣服么?再说,舒小姐不是那种思想保守又没见过世面的纯情少女吧。”
“你分析的没错。我既不纯情也不少女。”拿过他手指夹的香烟抽一口,然后奉还。
路浔愣住,忘了说话。
舒梨蛋糕捧到他眼前,纯纯地笑:“今天我生日,给个面子。”
路浔面容冷冷,眼睛盯着舒梨瞧了几秒,然后后退一步把门关上。身体靠着门板静静抽几口烟,忽然想起她刚才抽过。闻闻过滤嘴,一股淡淡水果香。路浔把烟放到嘴边,不知怎的就笑了。用力嘬一口,吐出,烟雾缭绕。
很享受地眯起眼睛,慢慢抽完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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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日晒三竿头他才醒。周末,难得的休息。躺在床上胡乱想了很多事,然后起身去冲凉。走出来时,边擦头发边进厨房拿吃的。冰箱打开,映入眼帘就是一块奶油蛋糕。上面贴了一张纸条。
他好奇,拿起来看,却噗嗤笑了。
纸条字迹娟秀,流水般写道:打开冰箱的你,一定会先拿起这块蛋糕。这是缘分,吃了它吧。
路浔无奈地勾起嘴角,心的地方似乎被什么填满了。那就给个面子……吃了呗!咬一口蛋糕,甜甜的奶油,还有镶嵌在其中的草莓粒。和大多数男人一样,路浔也不爱吃甜食。但最近可能生活里波折太多,苦味太浓,让他极度思念甜蜜。
“呀,浔哥!”金灿趿拉着拖鞋晃悠进来。
“找吃的?”
“嗯!”
两位半大男人相视一笑。金灿刚起床,脸不洗牙不刷,顶一身臭汗拉开冰箱门。
冰箱里依旧琳琅满目,全是昨天舒梨来时从超市里买的。金灿看得选择障碍病犯了,回头问路浔:“哥,你吃的啥?”一看对方手里正捧着一块奶油蛋糕吃的倍香时,笑了:“好吃吗?”
“好吃。”路浔唇边染着半圈奶油。白花花,胡子一般。
金灿眯眯眼:“冰箱里还有呢,一会儿你都吃了吧。”
“你不要了?”
金灿回头从冰箱里掏出香肠,面包,甜甜圈,说:“昨天我们都吃过了,本来我姐想等你回来再切蛋糕,可你一直没回来。然后温豆丝和大鱼那两个大馋鬼实在忍不了,求着我姐把蛋糕切了。对了,浔哥,昨天你到底去哪儿了?”
说路浔心里一点波动没有是假的。“昨天……临时有点事。不好意思,太忙了,忘了你姐过生日。”
“没关系啦。”金灿一屁股窜上灶台,扔给路浔一根鱼肠,自己剥开一根,“我姐不是小心眼的人,我更不是了。就是昨晚你一直不回来,电话也接不通,大家很担心你。我姐差点报警。”
“担心”这个词让路浔觉得陌生。这几年,除了雅霓,没人对他提过这。他死,他活,就是他自己也不觉多重要。而舒梨居然要去……报警?
转头看向窗外,盛夏七月午后骄阳把世界照耀得特别特别明亮。他想到了舒梨。想她与这明媚的阳光,挺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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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梨今天上班遇到了一朵奇葩。
患者心脏不好,偏又任性,把输液剂调到飞快。这是非常危险的,弄不好会死人。舒梨上前制止了几次,结果惹怒患者,被骂:“管你屁事啊!老子下午要谈生意,几百万呢懂不懂?!一个破护士也来管老子,算他妈老几。”
舒梨说:“我老几也不是。如您所说,一个护士而已。保证患者就医中安全,是我的职责。今天我不走了,就坐在这里陪你输液。”
患者指她鼻子:“你是不是有病啊!”
舒梨正色:“随您怎么想。”
患者暴躁,拧一张黝黑的脸起身要打舒梨。已经扬起的手在半空被蒋城死死攥住。那时,蒋城已经下班了,回来取东西时,碰巧看到了这一幕。他比那人高出许多,威严凛冽的眸子甚是吓人。
他说:“在我们医院输液,你最好乖乖听护士的话。如果不听,出口在那边,请走。”
那人居然认识蒋城,看到是他,立马换了一张笑脸,“蒋公子,蒋公子”的叫。而后又给舒梨连连赔不是。什么发烧把脑袋烧坏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巴拉巴拉。丝毫没有之前嚣张无理的样子。
最搞笑的,这人输完液还跑去对面花店买了九十九朵玫瑰送给舒梨。
拿着花,舒梨苦笑连连,人生第一次收到这么多玫瑰。送花的,居然是那么个玩意儿。顿时觉得不会再爱了。
心情不好,舒梨顶着大太阳跑去逛街。买衣服,买鞋子,吃冷饮。走到步行街中间,忽然看到游戏厅闪烁的大牌子。想起以前高中时作为放松常来这里玩,青春回忆瞬间被勾起,抱着购物袋抬脚冲进去。
几年不来,游戏厅早已换了天地。好多游戏机舒梨都没见过。不变的是场内热闹叫喊声和欢乐的笑声。
经典的游戏还在。舒梨先打了一会儿拳,然后跑去打地鼠。她运动神经并不发达,这么多游戏,也就这个玩的还凑合。
这个打地鼠机器高级一些。有很多关卡,提供两把大锤子。
舒梨把游戏币扔进去。三秒后,一只虎头虎脑的小地鼠钻出半个头。舒梨毫不怜惜,举着锤子开始一通狂砸。
打死你!打死你!
哈哈哈哈!
前几局还好,过的很顺利。可五局之后,地鼠窜的越来越快,舒梨明显跟不上速度。第七关完了好几局都没过,眼看游戏币要没。身后忽然伸过一只白皙好看的大手,捏着一杯清凉的芒果汁。
他说:“你歇会儿,喝点水,我来打。”
舒梨回头,笑了。那人灰t恤,牛仔裤,纯氧一般干净的脸。不是路浔又是谁?
“你怎么来了?”
“周末,出来放松放松。”
其实路浔说了一半真话。他下午确实没事干晃悠到步行街,但从在soho商城看见舒梨买鞋开始,就一路跟了过来。他想,这姑娘太能花钱了,还超级能吃。从进入商场开始嘴就没闲着。全是油炸食品,不怕长胖?
舒展几下筋骨,路浔拿起两把锤子。“看好了,这游戏要这么玩。”
“你会吗?”舒梨喝着芒果汁。
路浔翻白眼,“请把那个‘会’字去掉。”
舒梨笑喷,“那就剩‘吗’了。”
“说错了……”路浔脸微红,水蜜桃似的,“是把‘吗’去了。总之,你看着就好。”
其实舒梨不怀疑路浔的实力。对于游戏,男人似乎天生比女人在行。就是小时候玩的跳皮筋,踢毽子。男生若是下功夫练习,成为大神也是分分钟的事。只是,她没想到路浔的实力居然如此超群。锤子在他手里乱花剑雨一样的“飞。手速极快,那些小地鼠只稍稍露出一个头,就被他打掉。
打地鼠不难。但若想玩好,玩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却非常难。毕竟人的反应速度有限,超过这个限度,就是长成八爪鱼也打不过来。
舒梨记得高中时班里有一位男生打得特别好,基本能玩到十二级。
嘭!随着最后一锤落地,路浔也打完了十二级。均是一次过关,他理理前额碎发,转头问舒梨:“怎么样?”
舒梨鼓掌:“好厉害,我以前见过一个人也打到过十二级。”
“是谁?”
“高中同学。”
“男的?”他很八卦地问。
她点头:“嗯。”
路浔沉默半秒,然后开始活动筋骨。揉揉手腕,扭扭脖子。重新扔进两个游戏币,大赛开战前的严肃脸,说:“看好了,今天让你开开眼,见识一下十三级的速度。”
十三局,舒梨的感觉就是四个字:眼花缭乱。
换成句子:臣妾跟不上啊……
眼睛已经看不过来了,只能用声音去感受那风驰电掣般的速度。砰砰砰!砰砰砰!
游戏结束,路浔依旧一次通关。周围一圈姑娘小伙喊“好“,鼓动路浔向十四级进发。舒梨则拿过路浔的手左看右瞧。这是受大脑控制的真手么?会不会是电子假肢?她手凉凉的,握着他满是汗水的手,一股说不出的舒服。
路浔任由她拉着,旁人只觉这是媳妇心疼老公了。
事实上,舒梨眼中却是充满了欣赏与爱怜。这手,真好看。
路浔轻咳,问她:“你为什么总是看我的手?”
“因为好看。”她不隐瞒。心里想什么,就说。
他倒来了兴趣:“怎么个好看法?”
舒梨很仔细地想、想、想。然后说:“我才疏学浅,找不到恰当的形容句,就是觉得很好看。特别好看。”
“是么?”他笑,眉目舒展开来,“喜欢的话,拿走吧。”
她呵呵笑,摆手,很认真地说:“那可不敢,我脑子笨,配不上你这双手。有时间去做个手模型,送我就行了。”
路浔看着这双跟了自己二十六年的手,心想,有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