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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景渊挂了电话,拉着我的手,“飞儿,我们回去吧。”
我眼睛里噙着泪滴,眉心紧蹙,“差点害死我的人就在这里,害的我爸家破人亡的人就在这里,我爸也在这里,你让我去哪里,让我爸走不出上海吗,还是让我爸也经历一场车祸?”
万景渊双手握着我的肩膀,眸光坚定,“你回去,我把你送上飞机,让淮安去接你,我在这里陪着你爸。”
我用力推开他的胳膊,“要回去你回去,你看看我身上的几十条伤疤,你看着不做噩梦吗?”
万景渊摇头,“不,我爱的是你这个人。”
我嘴角笑意渐染,笑的流出了眼泪,“可是我做噩梦,每天洗澡的时候我都会想到剥皮蚀骨般的痛。”
万景渊一把将我搂在怀里,“飞儿,忘记吧,不要带着仇恨生活,那是梅董和你爸之间的纠葛,你只是被连累的。”
我猛地推开他,“如果被连累的是谦谦,你还会说的这么轻松吗?”
万景渊无奈地叹口气,“在这里,我没有一点势力,除了我这个人,我根本就没有丝毫其他的办法保护你,我不想让你再受到伤害,如果是在丰云市,我陪着你去跟梅震雨拼刀拼枪都行。”
我别过视线,“我不用你保护。”
万景渊坐在沙发上,“那我就只能寸步不离地守着你了。”
我垂眸看着他,眼里的泪水无声滑落,我慢慢地走去沙发边,坐在他的腿上,双臂环着他的脖子,在这样的冬日,我从他的身上肆无忌惮地汲取着自己所需的温度。
许久,万景渊拿起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爸,云飞说什么也不走……你到哪里了?”
餐厅。
我和万景渊到的时候,郭平厚和梅震雨已经到了,不同的是,郭平厚一个人显的孤零零的,而梅震雨身后站着几个穿着清一色西服的保镖。
呵,害人命的人也怕被别人害了命去。
郭平厚面色倒也平静,多年的风雨洗礼下,他早就练就了处变不惊的淡然和超脱,我不知道他此刻面对梅震雨是怎么样复杂的心情,只是那双毫无波澜的眸子教我学会了坐看云卷云舒的宠辱不惊。
我在郭平厚身边坐下,万景渊在我身边坐下。
一阵诡异的沉默在包间蔓延,我笑了笑,“梅董,我有点东西给你看。”
我说着划开手机点了几下放在玻璃转盘上,梅震雨拿过手机漫不经心地看了两眼,随手将我的手机扔到了转盘上,我浅笑,“没关系的,我已经备份了两百份。”
梅震雨靠着椅背,不慌不忙道,“你没有证据,而我,随时可以出国。”
他的意思,他早就为自己铺好了后路。
郭平厚淡淡地说:“梅董什么时候走,我为梅董践行。”
化着精致妆容的服务员推门进来上菜,服务员也是饭店的靓丽风景,太养眼了。
梅震雨眸色渐漾,“少不了以后会叨扰郭董。”
郭平厚脸上的皱纹舒展着似有似无的笑意,“这么多年,梅董也没少叨扰过。”
梅震雨沧桑的脸上雕刻着岁月的痕迹,“小意思,只是回报郭董而已,顺便索取一些利息。”
郭平厚举起酒杯,“多谢留我女儿一条命。”
梅震雨要端起酒杯,儒雅道,“不敢当,是郭董自己把这个女儿的身份藏的很好。”
郭平厚的酒杯轻触嘴唇旋即放下,“梅董慢用,我身体微恙,明天再找梅董聊天。”
梅震雨口气轻松,“郭董慢走,随时恭候郭董。”
这才是高手和高手的对决,哪像我,一上来就气势汹汹地亮出自己的底牌,结果就像出拳打在棉花上,人家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郭平厚起身离开,我怒视着梅董还想要说什么,万景渊搂着我的腰起身,“我们先走,不要打扰梅董用餐。”
梅震雨漫不经心地转动着酒杯,“万先生万太太一起留下用餐吧。”
我从未在他面前称呼过万景渊的名字,他怎么知道我的先生姓万?也对,人家都要置我于死地了,当然把我身边的人了解的透透的。
“不了,我太太这两日胃口不好。”万景渊深邃的脸没有一丝表情。
梅震雨嘴角勾了勾,“慢走,不送。”
我僵着身体走出包间,万景渊揽着我的腰身快步离开,郭平厚侧过头来,“云飞,你跟景渊回去吧。”
“我不回去,我杀了他的心都有。”
郭平厚脸上的褶子裹着担心和不悦,“你只是有心,人家有行动。”
万景渊道,“爸,我们一起走吧。”
“你们给我订明天晚上的票吧。”
“好。”我目光坚定,“那就我们明天一起走。”
万景渊和郭平厚拗不过我,饭后回到酒店房间,我的脑子里满是梅震雨那张脸,万景渊叹息着将我搂在了怀里。
早晨我在万景渊温暖的臂弯醒来,洗漱后,我敲开郭平厚的房门,“爸爸,吃饭了。”
早餐后,郭平厚揉着太阳穴,“有点头疼,我回房间躺一下。”
我关切道,“爸爸,你没事吧。”
郭平厚摇头,“就是这段时间太累了,我休息一下就好,等会给你们打电话,要不你们先去逛街。”
我哪有那么多心思逛街,我和万景渊又回了房间,心不在焉地刷剧。
临近中午,我打电话给郭平厚,“爸爸,你怎么样了?”
“我再休息一下。”
挂断电话后,我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不像是郭平厚的作风,他平时那么精力充沛的一个人……要么就是他真的生病了,要么就是他独自去找梅震雨了。
我又去敲了郭平厚的房门,“爸爸,开门,生病了就去医院。”
敲了一会也没有任何动静,我猛然惊觉,我真的被我爸骗了,我拉上万景渊走出酒店拦了辆出租车。
快到梅震雨的公司时,我接到了郭平厚的电话,电话那端很吵,不像刚才那么安静,“云飞,你在哪里,我出来转转。”
我口气肯定道,“爸,你一个人去找梅震雨了。”
郭平厚漫不经心地说:“这是我和他的事,我们自己解决,你们在哪里?”
“车上。”
“我在陆家嘴,你们来吗?”
“不去!”我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越想越气。
万景渊神色自然,“宝贝儿,别生气,生气了脸上长褶子。”
我一个厉色丢去,“你脸上都那么多褶子了,我也没嫌你老啊。”
万景渊举手投降,“我们都这么大岁数了,长褶子不也正常吗?”
我凝眉道,“什么叫这么大岁数了,你会不会说话。”
万景渊低眉顺眼地说:“对不起,我错了,我们现在去吃饭,还是去找你爸。”
我瞪了他一眼,“找你爸。”
万景渊无奈地看了我一声便不再说话,我这纯粹是没事找事,无理搅三分,拿他发泄心里的那点无处纾解的烦躁。
午饭后,回到酒店,我跟着郭平厚到了他的房间,吩咐万景渊,“老公,你去给我买个蛋糕吧,我看楼下拐弯处有家蛋糕店,我要吃抹茶的。”
万景渊意会,“好。”
看着合上的防盗门,我在床边盘膝而坐,看着沙发上的郭平厚说:“爸爸,你和梅董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郭平厚眼神从我的脸上移开,“别多问了,景渊说你们领了结婚证?”
我点头,“嗯,就在我去北京的那天,他突然带我去领了结婚证。”
“哎。”郭平厚叹息一声,盯着我的眼睛,“也难为他了,能在我郭家最困难的时候和你结婚,你三叔勉强算是保住了,过不了多少日子就会因病提前退休,这借口也就糊弄老百姓的,政,坛都心知肚明,你哥哥姐姐还嫩,一时也难独挑大梁,我多年的人脉能剩下50%为我所用的就不错了,我还能再顶个几年,至少表面上不会落魄,但是内里,你现在也明白我们失去了什么……”
我当然知道一趟北京之行我割舍了多少郭平厚的多年积累,我宽慰道,“至少你和三叔都好好的,可是……”我又泛起了另一层担心,“我们做了这些,以后会不会卷入另一轮争斗了,如果那样的话,我们就只有坐以待毙的份了。”
郭平厚目光平静,“有几个人是干净的?”
想到宾馆里那一幕,再想想平日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个人物形象,这感觉和我本人一样,穿上衣服我就是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女神,脱掉衣服满身狰狞的伤疤连我自己都嫌弃。
“你昨天给梅震雨看的是什么?”郭平厚问。
“就是北京那位给我的。”
“算了。”郭平厚口气无奈,“看了就看了,你还年轻,以后跟梅震雨学着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气乐了,“爸,你怎么什么人都能拿出来给我做榜样?”
郭平厚脸上的皱纹舒展,“我现在还有你,知足了,别的不想了,你给景渊打电话,买个蛋糕怎么这么久?”
我给万景渊拨了个电话出去。
几分钟后,万景渊就按响了门铃,他一进来,把蛋糕递到我面前,“吃吧。”
郭平厚笑笑,“你们准备什么时候举办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