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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她一生一世?这是多么美好,却又多么不切实际的誓言…
她应该再相信这个男人一次吗?又或者说,她应再相信男人一次吗?郝甜不知道,她只知道漫漫年月里,他是第一个,让她心碎又痴迷的男子。她只知道,她的手,抱上他以后,就再也不想放开了…郝甜想,此后不管他是心术不正的不良奸商也好,是满嘴跑火车的骗子也罢,她大概再都没办法潇潇洒洒地离开了。
也许这就是她的命…
她认了…
再抬头看这个满脸倦色的男人,初时的埋怨,不满,已全然化作不忍不舍…好半天,她才小声地问了一句,“那…授权书拿到了吗?”
分明是一句很正常的话,却不止怎地,让元澈墨色的眸子忽然幽深得像大海,深沉,内敛…
他低头,迫不及待地包住了郝甜唇舌,郝甜正欲惊呼之际,他将舌头强势地伸了进去,没有温柔的试探,也没有缠绵的挑逗,一开始,便十分用力,仿佛克制了很久,仿佛郝甜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他要教训她,惩罚她…诚然,做错事儿的人,分明是他。
郝甜微微呜咽,他却愈发使劲儿。
他松开了扣住郝甜手腕的手,滑到她的脸上,再从她的脸上,一点一点往下抚摸…
直到那质量极好的金属纽扣被毫无耐心解开,裸/露的皮肤传来一阵糯湿,一阵微凉,郝甜才从那意乱情迷中恍过神来…
“元澈,不要,这是我办公室。”
元澈果真停下了手,幽幽地看了她几秒后,弯腰,高高地将她抱起,缓缓走到办公桌前。
郝甜以为他这是要跟她谈正经事了,结果,他坐上她的办公椅后,却让她直接跨坐在他的双腿之上。她身上那条紧窄的一字裙被高高地撩起,即便穿着丝袜,郝甜却仍然觉得自己整个下/身都暴露在他的眼前,即便是夫妻,郝甜仍然羞得说不出话,她想下来,元澈握着她的腰,不让。
“你这么穿很美。”
高度差让元澈一低头,就能碰触她胸前那座柔软的高峰。
那上头有淡淡地奶油甜香。
郝甜不经夸,尤其是,不经这个男人夸…被他这么一称赞,昨晚想了一夜的那些教训他的招儿,便系数忘到了九霄云外。她摸了摸他的脸,虽略有些扎手的胡茬,他那张本就俊美冷毅的脸却无端平添了几分性感,几分韵味。若能换个地方,就这张脸,郝甜也是把持不住的…
“事情都办顺利了吗?”
“就在你说你要像拔掉智齿一样拔掉我时,他们签了授权书。”元澈在郝甜腰间摩挲的手略略一紧,郝甜像是烤熟的鸭子送到了他嘴边,元澈悠悠地说,“听说,你还跟人打听了离婚手续?”
郝甜不自觉咬上了嘴唇。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脑子进了水,像宋言彬那样聪明的人,怎么可能被她糊弄…
更让郝甜绝望的是,她唯一的弟弟居然也成叛徒…
什么叫做孤立无援,郝甜如今深有体会。
“那是因为…因为…”
因为了半天,都没能憋出半个字…郝甜又羞又恼地低头,玩起了他胸前的纽扣…诚然,当吴爽,姜素拉那些问题像约好了一般,齐齐出现时,郝甜是怀疑过元澈人品的,可是离婚…却真的只是一时之气。即便他们感情还不深厚,她也断断没有开溜走人的打算。
她既嫁了他,就会跟着他。
见郝甜半天都不解释,元澈狠狠地在她脖子上啄了一口,道,“我是不会跟你离婚的。”
元澈这一口委实啄得太狠了一些,郝甜有些疼,却并没有真的生气,大约情爱中的男女,都是比较耐疼的…
“那,要是被姜素拉发现我们结婚了?她让你离,你也不离?”郝甜试探性地问道。
“你以为她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元澈捏了捏郝甜屁股,冷笑道,“别说这个项目能给kn带来巨额回报,kn根本不可能因为这些私人原因放弃合作,退一万步讲,就算姜素拉真的要退出,想要跟我合作的人还多的是…”
“那你…”郝甜不懂了。
元澈将郝甜按入怀中,轻声安慰,“以后再告诉你,能不能成功还不一定。”
虽然没听到合理解释,感受到元澈‘砰砰砰’地心跳,郝甜同样心安。两个人抱了一会儿,郝甜又软软地道,“那你以后也不要给她任何希望,好吗?给了希望,又让她失望,这种落差对女人的打击实在太大了。姜素拉人挺好啊,你别伤害她…”
元澈没来由地冷哼了一声…郝甜不知为何,刚要问,他却又说,“我不是没有澄清同吴爽的绯闻吗?”
“所以,你是想借机告诉姜素拉,你不喜欢她?那吴爽…”郝甜惊叫。
元澈看着她,说,“我知道你会觉得我自私,那吴爽当幌子,可她既然也没有出来否认,就证明,这绯闻对她来说,也并没有什么坏处。郝甜,我只想保护你,自不自私,我不在乎。”
一时间,郝甜内心无比复杂。
原先,她对元澈心存不满,大抵是觉得他冷血自私,为了生意,连一个深爱他的女人都可以利用。可如今,当她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郝甜犹疑了。而这份迟疑,也让郝甜晓得了,其实人都是自私的…她也不例外。
须臾,郝甜靠到元澈怀中,道,“元澈,我不是菟丝花,我没有那么脆弱。”
“我知道。”
“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
元澈淡淡一笑,郝甜觉得这笑里大约带着一些嘲讽跟轻视…
她不爽,捧着他的脸,恶狠狠地问,“你看不起我?”
“不敢,我还怕你真的要拔掉我呢…”说完,元澈伸手,摸了摸她小脸,继续道,“我知道你很棒,但是保护女人是我身为丈夫的义务。”
郝甜嘟嘴,“那我有什么义务?”
元澈长腿微微上顶,将他那蓄势待发的灼热堪堪抵住她,既明确又火热地阐述了郝甜身为人/妻的重大义务。
“流氓!”郝甜红着脸锤了锤元澈。
柔软的粉拳却被元澈握在手心,四目相对间,电光火石,元澈按下郝甜的背,害羞的女人也不再矜持,伸手,圈住她的男人。
“我没想真的跟你离婚。”郝甜说,
“我知道。”尽管知道,却仍然不够自信,所以才会马不停蹄,连夜赶回,元澈想,他大约真的被她拿住了死穴…
甜蜜而悠长的吻,发生得那样顺其自然。
尔后交/缠,吸允,空气逐渐炙热。
情到浓时,元澈温热的手掌不自觉地下滑,抚上了郝甜修长的大腿,包裹住了她顶翘圆润的臀,轻轻一捏,郝甜一阵震颤。
“嘟嘟嘟”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随后,门把手被人拧了拧。郝甜吓得不轻,要回头,却被元澈禁锢着,不许她有一丝分心…幸好,门是锁着的,不然,郝甜可真不知道自己这张老脸该往哪儿搁…
“奇怪,老板去了哪儿?”
门外传来安易的声音,郝甜尝试着推开元澈,不曾想,却被他搂着,放到办公桌上。她一惊,要起身,却被元澈按住胸口,牢牢压住,热吻不休…挣扎间,桌上的笔筒落到了地上,‘啪’地一声…
“老板,你在里面吗?”
郝甜惊慌失措,元澈心满意足地退出唇舌,望着面色绯红的郝甜,微微勾唇,郝甜一时被迷花了眼…
“我…在休息,有什么事儿?”
“刚刚有个姜小姐送了一套礼服过来,说是明天参加宴会的。”
“哦,你放在门口吧,我待会儿过去…”
‘拿’字还没有说完,元澈已经直起身子,当着她的面,慢条斯理地解开了皮带…那动作,那叫一个熟练,那叫一个轻浮,那叫一个…污得没法儿看…
这里可是她办公的地方…
这叫她以后怎么直视这张桌子…
“你…你…别乱来…门外还有人呢…”
嘴上小声地推拒着,人却情不自禁地偷偷咽了口口水…郝甜觉得自己可能已经被这色坯子教坏了…
“哦,好,那我就放在门口了。”
元澈覆了上来,接吻,轻薄,一个不少…身下一阵凉,郝甜浑身一抖,他却偏还要坏坏地咬着她的耳珠,戏弄道,“想我想得紧了?”
郝甜来不及回答,他一个冲顶而入,她发出一声闷哼…
“对了…老板…额,老板,你怎么了?”
郝甜没想到安易居然还站在门外没走,登时猛地一缩…这一缩,元澈眉头深蹙,极不耐烦地吼了一声,“滚。”
这一吼,吓得安易愣了神。
郝甜猛地给了一拳,“你疯了!”
话还没说完,已被元澈悉数吞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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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毕,郝甜化作一滩烂泥,歪着元澈身上,连一根手指头也不愿意多动。元澈耐心地做好事后工作,才将她放到一旁沙发上。
开门,门口放着一个白色礼盒。
元澈打开礼盒,里头有一张请柬,是姜素拉生日晚宴的邀请函…元澈坐到郝甜身边,问,“你确定明天要去?”
郝甜凶狠地瞪着元澈,道,“怎么怕我去了,会坏了你的好事!”
被璀璨蹂/躏过的女人没什么好脾气,餮足的男人却分外好说话,“想去就去吧,我明天大概也会去露个面,不过会晚点到。我让陈浩早点接你过去,到时候你跟着他就行了。唔,这礼服不称你肤色,我让人重新送一套过来。”
“要贵的!”
元澈看了她一眼,低头,凑到她耳畔,说,“还是别太贵,反正都要被撕碎,浪费。”
“臭流氓!”
元澈啄了啄她红润润的唇,问,“能回家了吗?”
这不废话么?都被员工撞见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儿了,不回家等着被当成笑柄啊…
两人换好衣服出门,郝甜坚持要一前一后,元澈虽然觉得有些欲盖弥彰,但是想着她素来害羞的性子,便大方地依了她。
郝甜磨磨蹭蹭十分钟才跟上去,走到大厅,小珍她们几个小姑娘正围成一团聊八卦。
就差一把瓜子了…
“你们都不用去工作了吗?”郝甜漫不经心地道。
小姑娘们纷纷作鸟兽散,只有小珍蹭到她跟前,神秘兮兮道,“老板,元澈刚刚从我们店里走出去了,他什么时候来的?啊!会不会是跟吴爽一起来的?我说前头那个带鸭舌帽的,怎么那么奇怪呢,肯定是她!”
郝甜,呵呵。
元澈来时闹出那么大动静,小珍竟也没留意,委实是个人才…
正说着,安易从二楼走了下来,看到郝甜,一脸苍白…
“那个安易,你跟我来一下…”
安易只好随了郝甜,去了后院。
后院有条长椅,两人坐着,半天没有说话,气氛一度很是尴尬,作为长辈的郝甜尤甚…一旁安易垂着脑袋,仿佛心情也并不是很好…
“安易啊,刚刚,你能不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其实,我跟他呢,刚刚只是在吵架呢…真的,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你相信我。”郝甜清了清嗓子,真诚地,极力辩解道。
“老板,你当真翘了我家爽的墙角吗?”安易没抬头,小声反问。
“当然不是!”上了自己老公,怎么能叫挖别人墙角…这事关名节!
“那…你是被元澈包养了?”安易急切地望着郝甜问。
郝甜笑了笑,回,“谁包养谁还不一定呢…”
安易又低了下脑袋,好半天,才说,“你放心吧老板,既然你不想让外人知道你跟元先生的关系,刚刚我就什么都没有听到。”
郝甜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拍了拍他肩膀,点头道,“嗯,好孩子。”
又坐了一会儿,安易没有说话…郝甜觉得他可能需要时间好好平复一下心情,便一个人离开了后院,再回头时,心头却总觉得自己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不行,她实在是太自责了。
一定要找一个人发泄。
嗯,就元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