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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开.我走了.你好好休息.”齐臻从床沿站起來.深褐色的眸子看着床上要闭眼休息的温顺小绵羊.挥手温柔地轻声告别.
“嗯.再见.”叶凉开迷糊地睁开眼告别道.很快唇上落下了一个温柔又炙热的告别吻.他沒有挣扎也沒有拒绝.只是等待他快些走.
“小开.我我留下來陪你.”齐臻刚离开床的屁股又黏上了床单.床垫随着他的坐下微微沉陷.叶凉开眼睛奇怪地盯着他说:“你怎么不走了.”虽然潮红的面上看着很平静实则心里都快抓狂了.恨不得抓住齐臻的领子狠狠地大骂道:“你快滚啊.”
“你很忙吧.公司应该有很多事务等着你处理.”叶凉开看着温柔把他额前头发轻疏到两边的齐臻如此说道.潜意思就是提醒他快走吧.别再我这浪费时间.
“沒事.我迟一些回去再处理.”
齐臻似乎打算在这里赖着不走.叶凉开心里很无奈.只好约定道:“我睡着后.你走吧.”
“恩.”齐臻静静的看着合眸安睡的叶凉开.俊朗的面上很温柔.男友力十足的爆棚.可惜喜欢男人.
叶凉开在他的守护下假寐着.思绪又飘回那个如栀子花般纯洁的高中岁月.那时每次生病齐臻也是像今天一样静静守在他床边.别人热情地叫齐臻去打球.他的嘴角也只是微微扬起.摇摇头拒绝.他们都调侃两人在一起算了.那时叶凉开还不知道世界上男人也喜欢男人.傻傻地揽着齐臻的肩.纯真地笑着说:“好.”
学生时期.每次叶凉开去齐臻寝室.别人总是调笑说道:“大嫂.又來找齐臻啊.他在办公室帮老师批改作业.”齐臻是班级里的数学课代表.叶凉开心里一直在疑惑他为什么不去当体育课代表.高中时候的事情又从记忆的深处被翻出.一点一点地重现在眼前.叶凉开在心里骂自己笨.明明很多事情那时便有倪端.而自己却什么也看不出來.傻傻地真以为是兄弟情.
半个小时后.齐臻终于轻轻地站起身子.步伐轻柔地离开了.叶凉开复杂地睁开眼睛.拔下手里的吊针.站在窗边看着他上车远去以后.才拿上手机去外头寻找伤心离去的刘诗莺.
叶凉开匆匆忙忙地戴着一顶帽子和黑框眼镜就出门了.这些道具只是防止路人认出.眼睛透过无度数的镜面在人來人往的街上.四处地寻找那个娇弱的身影.天上这时开始雷声轰轰.预示着一场夏日的雷阵雨即将到來.街上的人加快脚步离开.
叶凉开伸手撑住黑色的路灯杆子.面色难受的摇了摇头.想要唤醒自己的意识.可是头越來越重.脑子里像是有千万只扰人的苍蝇.吵得人只想闭上眼睛好好的睡一觉.手机那头传來的依然是关机声音.眼前的世界却越來越模糊.雨滴一点一点地重砸在他身上.隐约看见路边的人四处逃散.而自己的意识却沉入大海深眠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在梦里总是有无尽的黑色.苍白的鬼手在身后总是不饶地追赶着他.他本來是和妻子紧紧地牵着手.可是不知怎的跑着跑着诗莺不见了.黑色的世界只孤零零地剩下他一个人.然后他四处地寻找她.可是就是找不着.
“啊......”叶凉开突然挣脱梦魇惊醒过來.椅子边上坐着熟睡地刘诗莺.美丽的眼睛下是浓重的黑眼圈.听见他惊叫声音.立刻睁开眼睛抱着他身子.痛哭道:“你终于醒了.那天我不该跑走的.呜呜.”
“我怎么在这里.”叶凉开艰难地抬起手.温柔地抚摸趴在他身上的妻子.看着四处白墙疑惑地问道.
“前天下午你昏倒在暴雨里.一个好心的年轻人送你过來就走了.淋了雨后.你体温上升到四十二度差点就......呜呜.都怪我.”
“沒事.沒事.我不是醒过來了吗.”叶凉开抚了抚她颤抖的背安慰说道.自责道:“都怪我气跑你.对不起.”
“别说了.别说了.呜呜.你要是想和我离婚和他们一起.我不会怪你.我不要你死掉.呜呜.”叶凉开抬起她的脸.温柔的拭去她杏眼里的暴雨.温柔道:“傻瓜.我一直以來只喜欢你一个人.我明明说过要搬家和你去.一个他们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叶凉开抱住她眼眶里也不禁酸涩地流下了泪水.
一日后.叶凉开和刘诗莺突然神秘的消失在北京城里.在一些人的世界里掀起了一股毁天灭地的龙卷风.
“该死.把他们拖下去.”谢云梵听见下属的报告面色越來越阴冷.怒捞起桌边的玻璃酒杯.狠狠地砸在办事不利的两个死人.其中一个不知名的倒霉甲下属.头上瞬间血流如河.另外一个乙下属心底里暗暗的庆幸着.可是却忘了在谢云梵手下办事不利的惩罚.
惩罚就是做事失败的人不该有存活在这世上的意义.
“翻天覆地.也给我找出他.找不到你们就别活着回來.”
谢云梵气呼呼地扔下这句话离开了.最近事情真是一件比一件的气人.老婆跟人跑了不算.事业也败得一踏糊涂.
爷爷知道旗花娱乐公司被人反复查账.败露了谢家洗白黑钱的目的.气的急召他回本家.偏偏祸事不止这么一桩.他名下管辖的几家夜店和赌场也被人恶意频频闹事.搞的不得不关门.爷爷最后收回他管理这几家店和旗花的权利.
谢云梵心想着.肯定谢云登和谢云意在背后告得密.真tm的该死.这些背后弄我的人.等我再掌权你们就笑不出來了.还有叶凉开这个小浪蹄子.你被我找到了.有你好瞧.
谢云梵心里愤怒地想着找到叶凉开后该怎么在床上处置他.想着想着.下身就开始起了反应.
画面在一转.齐臻在办公室里正低头签署文件.眼线站在一边结结巴巴地说道:“还是沒消息.”
齐臻手中的钢笔“哗”的一下断了笔尖.纸面被戳出一个恐怖的破洞.他甩下那只断了尖的黑色钢笔.如阎王般宣判道:“你可以走了.我会让人给你家人打上一笔意外险金.走时记得带上门.”
齐臻心里暗叹了一口气.推开了手头边的文件.凉开走了把他的心也给带走了.工作也沒动力了.算了给自己放一天假吧.
眼线点点头.瞥了一眼心不在焉的主人.面色灰败地离开了这个办公室.在跳楼前.脑海中最后浮现了亲人的面孔.
白景晨拿着红茶的陶瓷杯子.忽的掉落在绣着复古花纹的白色地毯上.晕开一片淡红的颜色.站在他旁边的阿棱眼里看着跪在地上不住谢罪的下人.
啊棱在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又开始在清账.这个年轻的眼线工作了九个月.一个月工资是一万乘于九就是九万.再加上人身伤亡赔偿费二十万.凑个整就给个三十万好了.这个下人的命只值三十万.明天会有另外一个倒霉蛋接替他的工作.只能祈祷真主阿拉能显神迹给那个未知倒霉蛋一些幸运.早些能找到凉开.
“啊棱.记得换了这块地毯.我昨天看见一条手链十分的适合凉开.我迫不及待想送给他了.”白景晨从奢华的复古坐椅上站起來.走了几步.回过头对停留在原地思考的阿棱说道.
阿棱走上几步.笑着安慰道:“少爷.凉开一定是在躲在哪个地方跟你捉迷藏呢.找到他后.亲自送给他不是更有一番意义吗.”
白景晨点点头.面色的急色缓缓地褪下.嘴角漫开一丝势在必得的笑容.英俊的面上闪耀着迷人的自信.成熟的嗓音坚定地说道:“我一定能在其他人之前找到他.”
阿棱跟在旁边像是一只万年不变的忠狗.宽厚老实地面色笑着夸赞道:“少爷.真是越來越有老爷的风采了.”
白景晨想到自己的亲爹.深邃的墨茶色眸子里.涌上一股子忧郁说道:“为什么三哥给父亲下得毒药效这么慢.你去派人去催一催五哥让他早些去跟三哥说下药快一些.还有十哥和八哥好像结盟了.你让人去撮合六哥和七哥早些结盟.我想早点接替父亲的位置.这样就可以早一些和凉开在一起了.”
白景晨似乎又想起什么.对同样忧思的阿棱.疑惑的问道:“最近谢云梵怎么躲起來了.”
阿棱马上回答道说:"谢先生好像被他爷爷给叫回去了.他的两个哥哥接替了他手下的事务.”
“真沒意思.还是早些找到凉开吧.我可想他了.”白景晨小声的咕喃了一声.似乎嫌弃这个对手太不给力.才玩几下就躲了起來.又像个小孩子对心爱的消失的玩具开始不住的思念着.
一场躲猫猫的游戏就此开幕.到底是谁率先找到那只调皮失踪的小绵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