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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要过来,走开!!”顾言吃力的拨开想要靠过来的看护,咬牙道,“她让你们做什……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你们是……傀儡吗?”
“还楞着做什么,不要跟她废话,耽误了我的大事,你们一分钱都别想拿到!”产床抬进来,兰咏荷呵斥着几个不知所措的看护。
“……啊!”阵痛再一次来袭,顾言虚靠着墙,“你们想想你们的孩子!!你们也是母亲,你们……”
啪!兰咏荷越过产床,一巴掌狠狠的打在顾言脸上,“把她给我绑上去!”转身,又对顾言说,“我告诉你,你肚子里的孩子要是出了一丁点的意外,第一个陪葬的就是王宁!”
“兰咏荷!我姥爷几十年的恩情,就养了你这个忘恩……嘶!”说话间,有两个看护拉住她,顾言拼命的躲,说什么都不靠近产床。
可周围的几位看护个个身强体健,没用多少力气就已经把她绑在了产床-上。
看着手术衣都没换的兰姨,拿器具走来,顾言瞪着腥红的双眼,“兰咏荷,我不准你碰我的孩子!”
“你不准?你以为你算老几?你说不准我就不碰了!”兰咏荷冷笑着剪开顾言的裤子,“顾言,我告诉你,今天我不止碰,还要把他给接生出来!”
“兰咏荷!!”阵痛再一次袭来,顾言极力扭-动着,不管兰咏荷说什么、怎么威胁就是不配合,只因为她太清楚,孩子一旦生下来就会被带走。
半个多小时的挣扎,眼看顾言骨缝已经全开,一旁看护看不下去,“兰姨,这样下去不行,要是产妇不配合的话,孩子会很危险的!”
“很好,既然她不配合,那就把王宁带过来!”音落,眨眼间,王宁就被拖进来。
看着产床上因为阵痛而满头大汗,却固执的跟她反抗的顾言,兰咏荷道,“你说我先动她的腿,还是胳膊,还是像上次那样。她一边爽着,你一边生!”
“兰咏荷!”如果不是阵痛,顾言就是拼死,也绝不会让她好好的活着,“你敢动她!”
“你看我敢不敢!”倒要看看谁更狠,转过身,兰咏荷就对一旁的看护说,“先打断她的腿!!”
“兰咏荷,你不得好死……啊!”阵痛让顾言发不出半点声音,而一直呆呆的王宁,忽然哈哈大笑。
“顾言!”王宁叫着顾言的名字,趁所有人不注意,像一头被惹怒了的雄狮,以她自己残破的身躯为工具,狠狠的撞上兰咏荷。
哐——器具掉地,兰咏荷被撞倒。
见王宁抓起手术刀,顾言疾呼。“王宁,不要——”
王宁动作没停,继续高扬着胳膊对兰咏荷的双眼狠狠的刺下去。
却是刺到一半,腹部猛地中刀,然后直挺挺的倒在了产床旁,至死双眼都死死的瞪着兰咏荷。
一下子,顾言脑血直冲,噗——
一口鲜红喷出来,晕厥在产床上。
“出来了出来了,兰姨孩子出来了!”一看护惊喜的叫着兰咏荷。
“脐带,让我来!”兰咏荷从地上爬起来,拿剪刀解决后,对小宝宝的屁股重重的拍了一下,顿时响亮的哭喊传遍整个房间。
“孩子……”顾言昏昏沉沉的睁开眼,“我的孩子……”她伸长了胳膊,想要夺回她和云少卿的女儿。
“你的孩子?”兰咏荷冷笑了一声,把孩子包好抱在怀里。“你哪只眼,看到这孩子是你的?”
“还我……”顾言吃力的起身,“兰咏荷,求你,把孩子还给我!!”
看顾言用了好大的力气,吼出来的声音却是这么的虚弱,兰咏荷不禁哈哈大笑,“顾言,这辈子你就不要再痴心妄想了,从现在开始,他不再是你的孩子!”
“我的女儿,你还我……”见兰咏荷要走,顾言挣扎着,噗通。
跌下产床后,顾言全身都疼,特别是下身,可她仍然不放弃。继续吃力的往前爬,“兰咏荷,把她还给我,她是我和少卿的女儿!”
“你和少卿?你们的女儿?”兰咏荷脚步停下来,讽刺道,“贱人,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说罢,她打开孩子的包装。
看到孩子的性别,顾言呼吸一紧,“儿子……”
“看清楚了?他根本就不是女孩,又怎么可能是你的孩子?”不等顾言伸手,兰咏荷已经将她摔开。
见兰咏荷要走,顾言吃痛,想都不想的一把抱住她的腿,狠狠的咬上去,“不管男孩女孩。他是我生的,是我的孩子,你没有资格带走,把他还给我!”
“啊,你这个贱人!”兰咏荷吃痛,见顾言不放,转身把孩子交给看护,“把门带上!”说着,她撸了两把袖子,她猛地掐住顾言的脖子。
“该死的贱人,居然敢咬我!”
“咳咳……你……”窒息的感觉越来越明显,顾言却还是死死的咬着。
“我让你咬让你咬,我掐,我现在就掐死你!!”兰咏荷一脸的狰狞,仿佛看到顾母在眼前,想着到死她都是那样高傲的,继续使力。
“姑姑!”房间门口,是准备好保姆车,见兰咏荷一直没出来,急忙跑过来找她的李子诚。
李子诚走进房间,在乍看到倒在地上的王宁时,不由得狠狠震了下,转过身又看见姑姑兰咏荷正掐着顾言不放,忙奔过去,“你放手,姑姑!”
“放什么放,我不放!”尽管顾言还在使劲的踢腿,拼命的想要掰开兰咏荷,可是兰咏荷力气特别的大,那掐在她脖颈的双手,像铁钳一样让她无法挣脱,渐渐地没了抵抗力……
等李子诚意识到不对,伸手试了试顾言的鼻息时,一下子呆住了,“姑姑,她没呼吸了!”
“死了更好!”看着自己腿上被咬得血肉模糊的一片,兰咏荷喘着粗气,“留着她早晚都是祸害,死了倒是省心,居然敢诅咒我,哼!”
兰咏荷不解气,又踢了已经没反应的顾言一脚,“赶紧把她处理了!”
“呃……”李子诚顿了顿,“我去找袋子!”
跑出去的李子诚很快返回来,和兰咏荷两个人先收拾了王宁,又把顾言装进袋里,过于慌乱和恐惧的心理,让两人没注意到顾言的眼皮动了动。
保姆车几乎是一路疾驰,趁着夜色来到郊外,站在岩石上,两人合力把袋子从高空抛下海。
被冰冷刺骨的海水包裹的一瞬,顾言一下睁开眼:兰咏荷,李子诚,我顾言向天起誓,只要不死,哪怕剩一口气,都会将你们千刀万剐!若是命绝于此,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与此同时,远在万里之外的云少卿,因为突来的心痛,一下子从梦中惊醒。
黑暗中,他没开灯,和过去的几个月一样,伸手摸向另一侧——空空的,准确来说,已经空了193天零13个小时又25分钟。
起身想找烟,又记起小妻子说过的话,最后洗了把脸。静静的坐在沙发上。
对面墙上的液晶电视,明明没打开,可出现在他眼前的,全部都是属于小妻子的鲜活影像:阿言,明天就可以解除隔离了……
一个月后——
一艘常年飘荡在太平洋的私人货船上。
陷入深度昏睡中的顾言,眼皮突然动了动,听到一声,“妈妈妈妈,她醒了,我刚刚有看到她的眼睛动了吖,你快来看!!”
“真的吗?”一温和的女人声后,传来咚咚的脚步声。
好像声音越来越近了,顾言吃力的想睁开眼睛,奈何眼皮有万千斤重一样,怎么都无法睁开。 来到床前的女人,似乎猜到她想做什么,安慰道。“姑娘,你不要着急,你现在很安全,你现在身体特别的虚弱,慢慢来,不要着急,好吗?”
她声音很柔,软软的像催眠曲,顾言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再一次睁开眼睛,灿烂的阳光洒满了她的眼眸,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顾言动了动胳膊想坐起来,因为长时间的昏睡,又重重的跌回去。
“醒了醒了!”一旁顿地玩耍的女孩,在站起来的时候对上顾言的眼睛,幼稚的脸上充满好奇,“姐姐,你是睡在海底的睡美人吗?”
“……”顾言张了张嘴,想要回答女孩的话,却是喉咙里火辣辣的,什么都发不出来。
“妈妈,美人鱼姐姐,她醒了!”女孩咚咚的跑向外面,巨大的响声使得顾言这才注意到房子的与众不动,或许更应该说是船。
时间不长,又是一阵脚步声,顾言看到了一位黄皮肤的女子走过来。
“你醒了?”见顾言挣扎着要起,女人体贴的拿了枕头垫在顾言身后,“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除了脸上的伤疤,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脸?顾言伸手一点点的摸向脸颊,左脸颊处隐约有些不平。
“没事的,就是被礁石擦了一下,差不多再有半月就会消了!”女人会意。拿镜子给顾言。
看着镜中过分消瘦,原本过肩发短成齐耳发的自己,有那么一刻,顾言恍惚着,听到女人解释说,头发是救上来的时候,被海藻缠住,没办法才剪短的。
女人又从她身后拿了听诊器出来,虽然手法生疏可动作很小心,“姑娘,你心律血压什么的已经恢复正常了,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再世为人,鬼门关走过一遭,顾言记得的起止是名字,还有在温哥华所有发生过的一切,像深刻在骨髓一样,一分一秒都不敢忘。
“……记、得!”当顾言吃力的发出这两字时。差点没被自己乌鸦般的嗓音给惊到,心里清楚之所以造成这样的结果,都是拜兰咏荷所赐!
“记得就好,记得就好!”女人是这样说,但转身给顾言倒水的动作还是顿了顿,“那你还记得,你为什么会在海里吗?”
“是你……救,了,我?”跳过这个话题,顾言捏着受损严重的声带,费力的说。
“不是我们!”水递给顾言,女子坐在床边,“救你的人早在半个月前就离开了,是他让我们照顾你的,说等你醒来后,会过来再带你离开的!”
“男、女?”太多的发音,让顾言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是一位比我先生还英俊的男人!”从女子的讲述中。顾言知道这条船是他们所有的家当,刚才的女孩叫海星,他们一直以打渔为生,常年生活在海上。
“手机……用用!”顾言咬牙说道。
“我们平时没什么人要联系,况且在海上信号不好,要打电话的话,只能靠岸以后!”见顾言张了张嘴,好一会没发出声,女人道,“你是不是想问什么时候靠岸?就是明天!”
“谢谢……”顾言道谢后,女人见她很虚弱,要她先休息,早饭一会就好。
听着女人离开的脚步声,顾言暗暗的吸了口气:兰咏荷,我没死,你准备好受死了吗?
——-少卿,少卿,云少卿,你还好吗?是不是已经了知道我葬身海底的消息?我们的宝宝……,他出生了,很健康,只是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他,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儿子找回来!!
翌日傍晚,船靠岸后,顾言才知道这片海域属于西雅图管辖。
如果她没记错,温哥华距离西雅图很近,虽然是两个不同国家的地域,却有支流共同汇入太平洋,也因此救她的人才会恰巧遇上这艘船?
正想着,身后忽然传来哒哒的皮鞋声。
应该是救她的男人过来了,顾言搓了下掌心的细沙,快速起身。
“您好,我是……”顾言刚伸出右手,在她看清楚不远处,那慢慢朝她走过来的男人的样子时,惊的后面的话一下卡住:怎么会是他?
初夏时节的西雅图海边,赵庭深没穿外套,光着平头,黑西裤、蓝衬衣的慢慢走近。
一步步的,每走一步,好像都有过往的片断闪烁在赵庭深脑海,一直来到顾言跟前,他挑了挑眉,看着这个已经近一年没见的女人。
“声音怎么了?”赵庭深皱眉问道。
顾言没说话,他又道,“瘦了!”也更淡定了。
一般女人在遇到那样的遭遇,要么悲伤,要么痛苦堕落,可是她没有。
除了在看清他是谁的刹那。脸上闪过几丝惊讶之外,很快又把心底所有的秘密,隐藏在这张有些过分苍白的脸上。
“言言,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冷静,也更坚强!”他和她,曾经是三年名义上的恋人,更是老死不再往来的陌生人,还是恩人与受难者,再见面却是他一直在开口。
“谢谢你!”压下心头最初的惊讶,顾言面无表情的脸上好像戴了一张不会言笑的面具,“需要我为你做什么,你说吧!!”
“啧啧,你说你,就不能……”赵庭深被堵得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才好,其实想想他所认识的顾言不是一直都这样吗?“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是我刚好救了你?”
“如果你想说的话!”不想说她也不会执着,毕竟她还有更更重要的事。
“你……”赵庭深想说的欲望,被顾言冰冷的态度给淹没,“行,既然如此,不是都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吗?顾言,我要你!!”
“唯独这个不行!”顾言拒绝的干脆,“如果你后悔救了我,那现在就可以把我再推进海里!”
“你你你!!”赵庭深感觉自己的情绪,轻易的就被她牵绊了,烦躁的扯了两把领带,“顾言,非要这样倔吗?你应该知道这里是西雅图,是美国,你一个没有身份的黑户,在身无分文的前提,真以为回国就是去大使馆报个道,然后他们就会送你回国?”
“我有。我有身份,我是……”话没说完,就见赵庭深从兜里掏出一张报纸,入眼所看到的字体是云霄集团总经理携太太出席慈善会!
一下子,顾言所有的坚强被瞬间摧毁,“不可能!!”
“今日云霄集团总经理云少卿拍天价玛瑙博太太红颜一笑,据悉……”晚风里,是属于赵庭深的声音朗朗的读着报纸上的报道,送入顾言耳畔。
“把报纸给我!”因为激动,她乌鸦般的声音尖锐刺耳。
“顾言,你有得选吗?”赵庭深三下五除二,仰仗着身高的优势在半空把报纸撕得粉碎,“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如果你不答应,这一生都别想再回国!”
看着被海风吹散的报纸碎片,顾言心都碎了,“赵庭深。你为什么救我?”
不问他怎么会那么巧合的救了她,偏偏问为什么,赵庭深不禁暗赞她的聪明之处,“如果我说,我们有共的敌人呢?”
闻言,顾言想着最后一次见赵庭深的时候,是在广播大厦的洗手间,他被云少卿暴打,难道他所说的敌人是云少卿?“就算……他另娶,我和他也不会是仇敌!”
这是怎样的一种深情?
在他还没说云少卿的太太是谁的时候?
赵庭深想着去年国庆节前后,她对自己的无情,相比之下不禁咬牙,“他有什么好的,你差点葬身海底的时候,他在哪?还有我救你上来的时候,你应该是刚刚生产不久吧!”
“别说了,我让你别说了!!”孩子就是她心头的一根刺。
可下一刻,赵庭深所说的话,再一次把顾言深深的震撼了,“那你知不知道,我救你的时候,也就是一个月前,他正在为爱子举办了满月宴!”
轰——顾言感觉自己千疮百孔的身心,被惊雷击中,一下子怔住了。
赵庭深继续道,“对,没错,一个月前举办的满月宴,也就是说,在你刚刚生完,在你葬身海底的时候,他、他的妻子云太太以及他们的儿子,在欢庆幸福生活!”
“赵庭深!”顾言一字一句的说,“你确定,你没有骗我?”
“我发誓,如果今天所有说的话,要是骗你的话,出门被车撞,在家被……”赵庭深拉长了尾音,也没等到像电视里演得那样,女人捂住男人的嘴,感动的说相信相信。
看来他在她心里的可信度,几乎是零,“好了,共同的敌人说不上,主要是我爷爷没多少时间,何况他老人家看中的孙媳妇一直是你,这份协议,你看看!”
因为不远处有路灯,这一刻的海边并不昏暗,协议一拿出。顾言快速浏览了一遍,找赵庭深拿笔。
“胃癌的话,三年太久了吧!”这话很毒,可顾言没给赵庭深反驳的机会,“最多一年,另外我和你的关系仅是人前,你还得帮我找孩子!”
“你……”想到他隐瞒的事,赵庭深咬牙,“好好,依你都依你,行了吧!!”
既然决定了,顾言就不想拖延,“我不管你时间够不够用,需不需要帮我准备护照之类的,总之明天早上我要坐上飞机回安城!!”
“等等!”赵庭深叫住她,“你真的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恰好救了你?”
“明天早上再见!”丢下这句,顾言转身回到船上。
临行之际她需要好好谢谢这个月以来,照顾她的三口之家。
赵庭深为什么会救她,顾言不知道,却有一点很清楚。
他不可能和兰咏荷勾结,因为他对她的态度,很明显是知道三年前,撞死他母亲的人不是她。
不过让顾言意外的便是,第二天早上,赵庭深不仅准备好了一切,还给她弄了一个叫康子的岛国女人的护照和身份证。
去机场前,不但让她换了和服,还特意让她化了一脸岛国艺妓脸。
“为什么?”顾言冷着脸问。
“为了让你顺利通过海关,可以了吗?”赵庭深没告诉她实情,登上飞机后,便眯眼睡。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顾言明明一夜未睡,却是一点都不困。过往记忆里的一切,像不知道停歇的幻灯片,一直不停的在她脑海里过滤。
反反复复,出现最多的还是和云少卿的一幕幕。
想着他另娶,还有一个比他们的儿子还大一个月的儿子,顾言就心疼,狠狠的疼,太过钻心的疼,使得她都没意识到已经被赵庭深带到机场门口。
咔咔~咔咔咔~
突然响起的闪灯光,把顾言拉回了现实。
“赵先生,请问您身旁的这位……呃,这位美女,是正在交往的女朋友吗?”拿话筒的记者,被顾言脸上的妆容给惊到,讲话有些卡片。
“不是女朋友,马上就是未婚妻了!”赵庭深大方的宣誓。
“恭喜恭喜,赵先生和未婚妻是跨国恋?订婚在哪天??”另一记者又问。
“三天后!”答完这句。赵庭深护着他所谓的未婚妻,钻进等候已久的轿车中,听到一直没发声的顾言幽幽的来了句,“今天这记者安排得,像去年国庆前的那次一样——及时!”
一句话,赵庭深脸颊瞬黑。
关于他们的婚期,特别是未婚妻的身影,很快被传到网上。
云少卿结束一天的工作,正准备合上笔记本,推送小窗弹出消息提醒,他顺手点开一看,说不清为什么,在看到站在赵庭深身旁,穿着一身大红色和服的艺妓女,心脏猛地一紧。
“先生!!”卓清林发现云少卿脸色不对,“您怎么了,是不是心口又疼了?”
“没事……”云少卿捂着心脏处。靠着旋转椅缓缓的闭上眼,那苍白的脸色让卓清林想到活不过30年谣传,难道他真的活不过?
滴滴~滴滴~
一连两道短息提醒,云少卿摸出手机扫了一眼:和上午一样,又是消费刷卡。
三天后——
四季酒店5203号房间。
赵庭深看着跟前明明一身婚纱,脸上却没有半点喜色的女人,不悦道,“顾言,你什么意思?你说订婚酒店订在这里,我满足你,现在宾客还有我爷爷,都在一楼等你出现,就不能笑一下?”
“三天了,你答应帮我找孩子的,依旧没有半点消息!”顾言不紧不慢的上着妆,还是三天前机场上的那种艺妓脸,“别说这白白的几层刷上去。连我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起身,无视赵庭深脸上的怒意,她把头纱放下来,牵着婚纱摆尾,“既然三天前,你敢这样让我出现在机场,那你就该做好准备,三天后,我会以这种形象出现在订婚典礼上,再说这头纱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你又紧张什么?”
赵庭深一震:他一直表现得很自然啊,她怎么看出他紧张?
“走吧!”顾言淡淡的提醒,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在走出5203门口时,有浓浓的悲伤在厚重的粉底下隐隐外露。
阔别半年,再回故土,重新呼吸着安城清新的空气,在她心底滋滋生长的花朵,不再是七彩色而是黑色,这朵黑色的花已经吞噬了她原本善良的心。
“云先生,云太太到!”
刚出电梯,顾言就听到这么一句,原本正常的呼吸一下变得急促起来。
尽管她很快掩饰起来了,可赵庭深还是明显感觉到,一双微眯的眸子在看向大厅门口,那意外现身的男女时,染出了明显的怒意。
云少卿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突然决定来参加赵庭深的订婚仪式。
从走进大厅,到成功看到站在赵庭深身旁的女人,他下意识的转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旁的女人,莫名的感觉两人身影差不多。
“老公~我今天可不可喝一点点酒?”身旁的女人在问他。
貌似从温哥华回来,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她这样说,云少卿嗯了声,“今天就随你高兴!”
女人看不到的角度里。他漆黑的深眸微微缩起,像蛰伏于夜的猛兽,扫视着订婚现场的所有人。
不知不觉的,视线又一次落在一袭婚纱却遮盖着脸的女人身上,正好一旁有服务生托托盘经过,他顺手拿了两杯,来到赵庭深跟前。
“赵总,恭喜!”他幽幽的嗓音,像毒药一样侵蚀着顾言的身心。
“抱歉,他身体不适,这酒还是我帮他喝!”异常难听的女音,一下响起,引得附近的一些来宾顿时窃窃私语,顾言隔着头纱,放肆的盯着这张日思夜想的俊脸,刚想借着敬酒和云少卿交谈几句,这时早已经看出什么来的赵庭深一下截去。
“怎么能让女人替呢,就算身体再不适,也得喝云先生敬的酒!”碰杯,赵庭深亦同样道,“云先生同喜,看云太太多有女人缘!”
不远处,被众多贵妇包围的女人正是赵庭深口中的云太太。
远远的看去,她身影清瘦,一身限量版的礼服包裹着姣好的身段,随着她的谈笑风生,手腕、脖颈以及耳朵上的首饰,比大厅正中央的水晶灯还要亮眼。
“云先生……”顾言再一次想搭话,腰身一紧,是赵庭深揽着她,“亲爱的,我们该去给其他客人敬酒了,走吧,爷爷还等着呢!!”
强行被赵庭深揽走。经过云少卿身侧时,顾言左右脚一绊,和她预想的一样,她把自己准确无误的绊进了云少卿怀里,手下意识的勾住他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