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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但凡想在a城混的人，没人会不认得孙总吧？”顿了顿，我又看向其他几人：“还有，林总、冯总、郭主席，许律师。”
孙西语微笑扩大，目光挪至我的脚：“脚不痛了？”
我直视孙西语，立刻意识到他果然早就识穿了我的意图。不过反正目的已经达到，再装下去也没任何意义。我甩开侍应生的手，轻轻跺了跺右脚，笑容灿烂：“痛是真痛。不过要早知道邀请函是郭主席给葛妈的，就不会这么痛了。”
“简小姐挺有意思！”冯辉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随即伸手一把拽住我，将我拽到他旁边的沙发上。
我没站稳，直接就坐到了冯辉的腿上，结果胳膊压到了原本腻在冯辉身上的女人。女人尖叫一声，用力一推，我反应不及，顺势就又朝反方向倒去，这次直直地扑到了正要起身的许之衡身上。
许之衡正在半站不站之际，冷不防被我扑过来，下意识地伸手抱住了我，下一秒就被冲力扑倒在沙发上。两个人就这么一上一下半坐半躺着，姿势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啧啧啧！嘉琦，看来你这次的礼物，更喜欢大律师呢！”冯辉酸不溜丢的声音响起。
我连忙用手撑住许之衡的胸口，站起来：“对不起，许律师！”
许之衡也镇定地坐直身体：“无妨！”
冯辉笑出声：“不过之衡的定力还是一如既往啊！嘉琦，你实话实说，这么多年，你究竟得手过没有？”
郭嘉琦脸色微变。
许之衡突然站起身，顺手拿起茶几上的一包烟：“我去抽根烟。”转身离开。
郭嘉琦狠狠地瞪了一眼冯辉，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机朝冯辉砸过去：“你个满脑子精虫的种猪！”站起身，就要往许之衡的方向跟过去。
“嘉琦，老三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下半身指挥上半身，不过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孙西语突然懒洋洋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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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琦脚步一顿，瞥向孙西语的目光里带了丝难堪之色。
冯辉的语气更贱：“我觉得许之衡就是个gay！这么多年，你们谁见他上过女人？”
郭嘉琦突然转向冯辉：“那你见他上过男人？”走过去抬起尖尖的鞋尖，就朝着他的小腿用尽全力踢了过去。
冯辉惨叫一声，倏地放开旁边的女人，弯腰抱起小腿拼命地搓着，表情扭曲不已。
郭嘉琦冷冷地笑了两声：“你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下半身，再管别人的闲事！”话音未落，人已经扬长而去。
冯辉还在搓着小腿肚，咬牙切齿地看向孙西语：“西语，这丫头疯了！这许之衡到底哪点儿好，让这丫头十几年了还不肯放手？”
孙西语拿着酒杯喝了两口，也不回答，眼神落在呆呆地站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我身上，瞳孔微亮。
“得不到的都是好的。这句名言你都没听过？”一直没吭声的林杰突然开了口，目光也似有意无意地转移到了我脸上：“我之前没在意，不过刚才突然发现一件事——”尾音拖长，停了下来。
冯辉看向林杰：“什么事？”表情已渐渐恢复正常，估计小腿没那么痛了。
林杰对着我微眯起眼睛，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简小姐，芳龄几何？”
我微愕，完全没有想到这个话题会突然落到我身上，停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结巴道：“二，二十四。”
冯辉显然也对林杰的跳跃式思维很不耐烦，用脚踹了一下茶几，紧接着就是倒吸了一口冷气的声音：又忙不迭用手去搓小腿，一边对着旁边的女伴叫：“你愣着干嘛，不知道帮我搓一下？除了张开嘴要钱就不会别的？”
旁边的女人莫名被骂，满脸涨红，却又不敢回嘴，只得弯腰帮冯辉揉腿。
冯辉瞪着林杰：“说话能不能不要总是大喘气？”
林杰扫了冯辉一眼，语气淡淡地：“你没发现老四送的‘礼物’，都有个共同点？”
冯辉愣住：“什么礼物？什么共同——”顿住，扭头看向我，张了张嘴，好一会儿，神色微变，又扭头看向林杰，又看了看孙西语：“哥你早就发现了？”
孙西语依旧没有回答，但视线已经从我脸上挪开，似乎没了兴趣。
冯辉又骂了一句：“郭嘉琦这丫的，神经病啊！难怪你每次都给我！”脸色不大好看，伸手从茶几上的烟里抽出一支。
旁边的女人这次很会看眼色，连忙拿起打火机给冯辉点上。
“谁让你从来不用脑子！哥还缺女人吗，还需要老四送？老四那是故意刺激许之衡的！”林杰扯了扯嘴角，原本白净斯文的样貌，竟然被这个笑映衬得有些阴暗。
冯辉猛地吸了一口烟，又看向我，伸出另一只手连挥了好几下：“快走快走！搞得我都没心情了！”
我瞄了眼孙西语，有些不甘心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居然会这样莫名其妙地浪费。
但孙西语的心思显然已经换了方向。
我半垂眸，做出一副泫然欲滴的表情，楚楚可怜地开口：“看来是简潇打扰到各位的雅兴了——”
没有人回答我。
我抿了抿嘴，只得拎起晚礼服的裙摆，缓缓地转身，离开。
站在盥洗室的镜子前，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年轻、漂亮、优雅，妆容适宜，身材虽然算不上火辣，却恰到好处的引人遐想。而且，为了这个晚上，我甚至已经研究了他们所有人的喜好，连身上喷洒的香水、发型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为什么，究竟出了什么纰漏，竟然会让今晚功亏一篑？
“你没发现老四送的‘礼物’，都有个共同点？”
“谁让你从来不用脑子！哥还缺女人吗，还需要老四送？老四那是故意刺激许之衡的！”
我微眯起眼，慢慢抬手轻抚脸颊，难道，是这张脸？这张脸对许之衡，有不一样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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