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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秀才自从悄悄的出了钱知县的家里,便是避着众人、贴着墙根儿走在僻静处,一路走过了几条大街,最后直接转到了小巷之中。
等到了鲜少有人出没的小巷之中,自己不再暴露在众人的眼底,季秀才这才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气,就像是想要把自己方才在钱府里面所受的窝囊气,全都给狠狠的喘出来一样。
“明家小儿!混账东西!”
他又像是还不解气一般,又是狠狠地一拳儿砸上了身边小巷的墙壁。
但是却不料这一拳砸上去的力度有些大了,一股钻心的的疼痛猛然间从他的手指根儿升起,当即就是痛得他怪叫一声。
痛苦的捂着自己被砸疼了的那只手掌,季秀才也是用了好半天的功夫,这才勉强压下自己手根儿上的疼痛。
他摊开自己的手掌细细查看,发现整个手背都已经被方才那一下给砸红了、稍微有些破皮、现在也开始逐渐红肿起来,但是所幸并没有伤到什么筋骨。
本是想找个没人看见的地方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气,但是没想到反倒把自己原本好好的手掌给弄成了这个样子。
再想想方才在钱府居然里面被一个不及弱冠的少年挤兑成那样,丢尽了活了四十多年的老脸,季秀才不禁又是一阵悲从心头来,当下又忍不住狠狠地一脚踹向了墙壁。
“瑞王府的世子爷?呸!你又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这次把控好了力度,穿着鞋子的脚掌倒是没有再踹的生疼,但是他心中的郁闷程度丝毫也没有减弱,再往着墙壁上啐了一口,口中骂骂咧咧不止。
“你以为自己又有高贵?自己的屁股底下的地位又有多牢靠?”
“不过就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挡人路、碍人眼的玩意儿!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就这么接连骂上了几句,这季秀才的心里面才觉得好歹舒坦了一点儿,吐干净了自己嘴里面的吐沫星子,最后一抹嘴又狠狠地骂了一句:“若是这明家小儿遇上了那位爷、那位爷也是……呵!”
再想想以前自己去岭阳郡首府游学时,所遇到了那位那位真正得了王爷青眼的公子爷,那才是将来注定的瑞王世子爷,那才是将来需要讨好的人物!
至于自己方才遇到的那个瑞王世子……哼!就让他暂且再得意这么一顿时间,反正将来注定是要身死来给那位公子爷让位的。
“若是这竖子以后在这岭阳郡遇到了那位爷,在遇到那位手段通天高人道长……呵呵!到时候那竖子到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在自己的心里面畅想了一下将来明不依的惨烈下场,季秀才当即就觉得自己通身舒畅,心中刚才所受的憋屈就这么一下子散去了,似乎就连刚刚打在墙壁上的那只红肿手掌都已经不再疼了。
心情恢复舒畅了的季秀才,像模像样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所穿的儒生长衫,把自己因为发泄怒火而弄乱的衣衫又打理回了平时衣冠楚楚的状态,抬脚就要向巷口走去。
只不过刚刚在僻静无人处发泄完的季秀才,就在他马上要重新走到人多口杂的大街上的时候,背后突兀的出现了一双手,一把捂着他的嘴瞬间就又把他拖回了小巷中。
突然又被一下子拉了回来,季秀才的眼睛瞬间瞪大,本能的就想要呼喊出声。
但是捂着他的嘴巴的那只手,就像是铁筑的一般捂得死紧,就连他的呼救声一丝一毫也没有泄露出去!他又挥舞着胳膊想要挣开背后的人的钳制,但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书生,却也是怎么也挣不脱。
“这位秀才公!你方才所说的那位公子爷,又是谁?”
季秀才正四肢乱挣扎之中,只听得自己背后钳制住了的那个人,用着一副低沉的声音问道:“你遇到的那个公子爷、还有那个手段通天的道长……可是在这岭阳郡里面认识的?”
“那两个人现在也竟然跟到了岭阳郡不成?”
他听着自己背后的人好似在问自己,又好似在喃喃自语,不由得心中更急,顿时手脚挣扎的便是更厉害了。
“看样子是条小鱼不错!但是你这条小鱼背后所牵扯到的鱼,看样子也真是不小!”
季秀才听到了这句话,心头顿时一凉!
只是还没等他作出其它的反应,就只觉得自己的眼前突然一黑,好似被装入了麻袋里的老鼠一般,整个人都被抗上了肩头。
“算了!还是带回去好好问个清楚好了!”
被突然罩进了麻袋里的季秀才,就听得外面绑他这人飘来了这么一句话:“这次不是小虾米,是整整一网兜的大鱼!快回去禀告主子……”
从始至终,这季秀才压根儿就没机会看到绑他这个人的脸……
……
钱知县的府邸里。
明不依此时正在伏下腰,看着自己面前摇篮中的白胖娃娃。
钱知县那刚满百天的孙儿,长着一张神似钱知县的白胖脸蛋儿,鼓鼓囊囊的脸颊嫩得好像刚出笼的白面包子,用手指轻轻戳一下就是一个浅浅的窝。
这娃娃除了脸颊之外,就连挥舞着的胳膊也是白白胖胖的,像是莲藕一样一节一节肉墩墩的胳膊挥舞起来格外的有力气,就连同样胖乎乎的一双小腿儿也是一蹬一蹬的有劲儿极了。
看样子钱知县家里面把这孩子还真是养得不错!最后,明不依得出了个这样的结论。
好一个精神的白胖小子!
“世、世子爷……”
钱知县站在明不依的身后,虽然是在自己的家里面,手脚却是有些拘谨的简直不知道往哪儿放的感觉,此时正眼巴巴地盯着明不依逗弄自家孙儿的背影。
他原以为,世子爷说是来看孙儿,只是个来避开前院众人的借口,却是不成想……他居然真的是来看孙子的!
方才他把这位世子爷带到这有孙儿的房间里面之后,回首遣退了在这里看守小少爷的乳娘和其她小婢女,除了一个刚满百天的小孙子,现在这房间里面也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他与世子爷之间的谈话,绝对不能让别的人听到!
可是当钱知县刚刚低着头,期期艾艾的把这一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以及自己的那个娘家侄儿所做的行为,全盘向自己眼前的这个世子爷脱出之后,再抬眼,就看到世子爷正弯着腰戳着自己孙子鼓鼓的脸颊,一副刚才完全没有听得样子。
钱知县:“……”
别再戳了!那熊孩子马上就要被您给戳醒了!
深知自己这孙儿在醒之后嚎啕大哭的威力,但是因着不敢再这个时候打断世子爷,无能为力的钱知县作为爷爷,此时也就只能在自己的心底里呐喊一下。
果然,原本睡着了的小白包子,在明不依用手指颇有兴趣的戳、戳、戳之后,大约是实在是不堪其骚扰,一张圆鼓鼓的小脸蛋儿在顺梦中皱了皱、憋得通红,嘴角一撇眼看着就是要醒了。
钱知县的心里一提,已经做好了准备接下来迎接自家孙儿响亮的啼哭声。而明不依这个作为把小白包子戳醒了的罪魁祸首,此时却还是依旧毫无所觉。
被吵醒的的小白包子张了张嘴,眼看着就像是要哭,但是他那双黑葡萄似的眼睛在睁开之后,第一眼就看到了明不依这个正倚在摇篮边的人。
小白包子张开的嘴巴又闭上了,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微笑着的明不依,向他展开了一个‘无齿’的笑容,笑得灿烂极了!
明不依微笑以对。
钱知县:“……”
他看了看自己这个往日里若是被吵醒了、就要狠狠地哭闹一番的孙儿,再看看现在这个对着世子爷笑得‘咯咯’响的胖小子,最后再看看笑得一脸温柔俊秀的世子爷……
这么小就看人下菜了!
你个小好色之徒!!
从来也没有得到自家孙儿一个灿烂笑脸的钱知县,表示自己现在很心塞!
可就算是再心塞,这正事儿还是不能耽误的啊!
“世子爷,那瑞王府里面……”
钱知县再次开口,想要提醒一下自己眼前这个世子爷正事儿,却不料却是先被明不依给打断了:“钱知县,你说你的那个娘家侄儿已经投靠了王府的势力,对吗?”
见世子爷终于提及了他这一段时间的心病,钱知县瞬间也就来了精神。
他如同小鸡啄米般连着点头:“是!我那娘家侄儿不禁自己投靠了王府里面,这一段时间还一直想要鼓动着下官一起去投靠!”
“可是,这下官已经是两不沾边几十年了,如今也已经是老而无用,所以也就实在不敢妄自答应了这般重要的事情。”
在他提到瑞王府的时候,也还是不敢不敬。
毕竟,虽说自己眼前的这个瑞王世子,听说和瑞王府那边不睦、甚至已经到了决裂的地步,但是这只要事情一天没有完完全全的抖到世人面前,这瑞王世子和瑞王府就还是一家子。
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世子爷和王府那边的关系,已经决裂到什么地步了,还有没有什么感情,别人说瑞王府的坏话这世子爷心底里会不会生气。
所以他也就只敢把自己拒绝瑞王府的理由、含含糊糊的说出来,若是这世子爷还没有和王府那边的关系差到一定地步,那么他这么说也不至于惹恼自己眼前这人。
而这世子爷与那王府里面现在已经真的决裂了,他这么说就更没错了,正好也可以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场。
不愧都是在官场里面成了精的狐狸,就这么一句话说出来,里面的弯弯绕绕也是多得没边,得把各方各面都给考虑到了,这样才能让自己安安稳稳的活到告老还乡。
而这钱知县话里面的意思,明不依也都已经全都听懂了。
只是他没有正面回答方才钱知县提出来的的问题,只是依旧还弯着腰,看着摇篮里面的小白包子,嘴角微勾。
小小的包子咿咿呀呀的叫着,小小肉肉的手掌伸出来,想要够到明不依扶着摇篮上的手指。
于是他就主动地把自己的手指递了过去,看着小包子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指节,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清澈的像是能映出自己的人影。
明不依嘴角勾得更深,眼睛看着小包子,却是头也没回的向着钱知县问道:“既然你的那个娘家侄儿一直都在鼓动你投靠瑞王府一脉的势力……”
“那么他有没有对你说过,等以后投靠了瑞王府以后,将来就共做一番大事业之类的话?”
钱知县被明不依问的一愣,之后想了想,肯定道:“没错!他确实这么说过。”
明不依转过了头,看着他道:“那钱知县你可知道,那人所说的大事业……是什么?”
这个问题倒是问住了钱知县,他只知道以往那季秀才来找他时,时不时就会提上这么一句,但是他虽不明白这大事是什么,但是凭着自己心底里的警惕,还是一直都没有答应。
此时再想想,那季秀才口中所说的‘大事’,听起来很是不妙……
看着钱知县在苦苦思索的模样,明不依又屈了屈自己的手指、挠了挠小包子的手掌心,逗得小包子又是一阵‘咯咯咯’的发笑。
“钱知县可曾还记得,这瑞王府的来历?为何瑞王贵为亲王,却还是在这关同洲落了脚?”
他一边逗着自己手底下的白面小包子,一面恍若不经意般的提点着。
钱知县瞬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明不依。
他却是毫不在意,只是借着说道:“我的那个好父王,也是曾经和先帝争抢过皇位的!最后虽说这先帝爷是赢家,可惜却是走得有些早了!”
钱知县的眼睛越睁越大!
“现在当今圣上年纪轻、身子又孱弱,一直到现在也没有诞下一个小皇子来继承大统,而这瑞王府又远在关同洲,朝廷的手又一时伸不了这么长……”
明不依此时所说的话,已经可以算是大为不敬,但是现在钱知县正是被他刚才的那席话给说的心神动荡、神思纷乱之时,一时也就没有注意到他方才话里面的不敬之处。
眼看着钱知县现在一副心神已乱的模样,悠哉悠哉逗着小包子的明不依,最后又狠狠地给他补上了一刀。
“现在,你觉得你那娘家侄儿口中所说的大事,是什么?”
钱知县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这怎么可能……这是大逆不道……”
他一连说了好几句‘怎么可能’,惊得那白胖的一张脸上滚滚的冒出黄豆大的汗珠来,语无伦次、口不成言。
就算这关同洲再是边塞之地,朝廷的势力就算是伸不到这里来,就算是现在谢府和瑞王府已经是这关同洲的无冕之王,但是无论如何,这个朝廷还是大启朝的朝廷!
就算是当今圣上庸碌无为,但只要这关同洲一日还是大启朝的领地,那么无论是谢大将军还是瑞王爷,就都是大启的臣属。
若真是瑞王府抱了有这等不臣的心思,那就真的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忤逆作乱之徒了。
一想到自己的娘家侄儿,竟是已经投靠了这乱臣贼子,还想要所附自己也参与到这等忤逆作乱之事之中,钱知县当即就是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来,后背现在已经全都湿透了。
后怕的!
先不论这等犯上作乱之事,让这些从小就接受忠君爱国思想的读书人如何抵触!就算是不抵触,这种事儿万一泄露出去、或者是失败,那么无论是主犯还是从犯,一个都跑不了!
这可是足够诛九族的大罪啊!
想想自己一家人的性命,再想想自己的这个才刚刚出世的孙子,就因着季秀才那一个人,差点儿就把他们全家给牵连进了这种危险的境地!
此时再想到自己的那个娘家侄儿,钱知县又是后怕的浑身冒虚汗、又是恼怒的想要把那个季秀才即刻拉来打死,在这两种相互冲突的思想之下,直叫他觉得手脚冰冷、两股颤颤!
明不依看着钱知县现在已经被吓得面无血色的样子,不紧不慢的伸手挠了挠小包子的下巴,小包子高兴地咧嘴一笑,口水都流到下巴上了,沾了他一手指头。
明不依倒是不恼、也不嫌弃,只是将自己手指上的口水擦拭干净之后,转头看着六神无主的钱知县,道:“这种事情可真是轻忽不得!我想钱知县自己心中应该很清楚。”
“别的不论,但是为了钱知县你这刚出生的小孙儿的考虑,也请好好的斟酌一二,千万莫入了歧途。”
话音刚落,就见钱知县猛地抬起头,目光锐利的看向了明不依的方向,方才的那些惶急恭敬拘谨,现在竟是一点儿都找不到了。
“世子爷!”
他看着明不依说道,声音竟是隐隐带着些狠厉的感觉:“无论如何,这瑞王府都与世子爷紧密相关,那瑞亲王则更是您的生身之父!”
“既然发生了如此之事,世子爷此时怎么还敢这么优哉游哉的站在这里谈天说地?!”
钱知县的疑惑质问不无道理,无论明不依与瑞王府如何决裂,这血脉上的联系是如何也裂不开、更是分不清的!
若是这瑞王府举事失败了,那这瑞王世子又如何能够逃得掉?
看着钱知县怀疑的眼神,明不依无奈的摊手,道:“他们一定要去往火坑里挑,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们成功了,我没好处!他们失败了,我却是要跟着陪葬!”
“像是这样的事儿,我又是如何肯做?!可是这逃也逃不了、决裂也决裂不了,这样个情况下,也就只能尽力而为的去试着阻止!”
“这样尽力试过之后,就算是以后事情暴露了,我这个世子爷说不得还能捞到一个大义灭亲的名分,侥幸逃过一劫!你说呢?”
明不依丝毫也没有显露出畏怯之意,只是语气淡淡、又有理有据,就像是这样缓缓地说来听起来竟是颇为让人信服。
钱知县在明不依的一番警告劝说之下,不久又沉思了起来。
只余下明不依本人,此时依旧在无所事事的抓着那个小包子的小肉爪子,正在从他的小爪子里面把自己被攥住的一缕墨发给解救出来。
虽说他方才与钱知县一问一答,表面上淡定自若,但其实现在他自己的内心里面,对着自己刚刚那一番话是否完全蒙住了钱知县,却是有些没底!
他是知晓瑞王府一直以来的所图非小,也知晓了那季秀才也确实是瑞王府一脉的人手,但是其实他方才所说的季秀才知晓瑞王府的不轨之心,却是完全胡诌的。
想也知道,谋反这是多大的事情,这瑞王府怎么敢随意告知他人知道?就算是季秀才是瑞王府那边的人,但是他就是个小县城里面的一个小虾米、小卒子,这等大事他又怎么可能知晓?
但是明不依此时赌的就是,钱知县对瑞王府的不了解,又抓着了他被突然听闻的谋反一事给惊得心神失手的时段,这才刚去蒙这个在官场里面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老狐狸。
此时,明不依一边捏着小包子咿咿呀呀乱挥舞着的小手,一边支着耳朵等待着钱知县最后的决定。
半晌之后,这低头思索的钱知县,突然一抬头,定定的看着明不依,又转眼看了看自己襁褓里的小孙儿,像是下定了决心般说道:“世子爷!”
“嗯?”
明不依回头看他。
钱知县却是没有提到方才的事情,而是正色道:“世子爷,下官这孙儿现在已满百日,却还是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而世子爷是堂堂的皇孙贵胄,见识学识都不是我们这些小地方的人可以比较的……”
“所以,下官斗胆请世子爷费些心思,为下官的孙儿起个名字,可好?”
成功了!
明不依看着正在用孙儿向他示好的钱知县,心里面的高兴却是一点儿也没有传达到明面上,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道:“甚好!这个孩子本就甚合我的眼缘。”
“望他长大以后,如君子般善良和煦、谦和待人,不若……就叫做钱煦,如何?”
……
明不依走出钱府的大门,此时因着钱知县提前送走宾客的缘故,那些一心想要再看看传说中的‘世子’一样的人群,现在已经全都散了。
在明不依的身后,钱知县一直送到了自家的大门口,一直目送这他离去的背影渐渐消失,这才转身回去了。
在钱知县的怀里,还抱着那个被明不依命名为“钱煦”、小名“钱多多”的孙儿。
“怎的?世子爷,您很喜欢那个孩子吗?”
护卫着明不依的那几个手下里,就有那个赵五。现在他见自家的主子,不但抱了那个孩子很长时间,还亲自给那个孩子取了名字,不禁有点儿稀奇的问道。
明不依微笑了一下:“这刚出生不就得孩子还蛮可爱的!等以后若我真的有了自己的孩子,指不定还会更高兴呢!”
赵五:“这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世子爷您忘了,再等半年,就该是您和谢府漓小姐的婚事了。”
明不依闻言,倒是暂时失神了一下:“半年啊……”
他搓了搓自己刚才被那个小包子糊了一手口水的指头,突然有点儿感慨道:“也是该成家了……”
自己的家!
“世子爷!”
还没等他感慨完,远处就有一个手下急匆匆的走了过来,躬身行礼,看起来颇为急切的样子。
“世子爷,您让属下跟着的那人,现在已经被看押起来,没有其他的人知道。”
“在灵台山清隐寺那边,挽七娘也已经从谢家三小姐的口中,把她所知道的事情都已经给问出来了。”
“还有,沐阳郡那边来人了,带着一封据说是谢府漓小姐亲手写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