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真的是你

七夕是大头喵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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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高原反应算是彻底消停。

    言禾舒了口气。

    两个人在家里腻歪几天,又开始了正常的生活。

    言禾往往洗手做事的时候,被戒指磕绊一下,看着它便一阵恍惚。

    不过就像是戚泠说的一样,总归,会适应的。

    好在那天喝的迷迷糊糊不算是真醉了。

    要紧的话一句没漏。

    言禾想,也不排除看他哭着戚泠问不下口的可能性。

    考试周从周日开始,微积分靠前,几乎头一周安排满了。

    尤素西有一阵没见了,偶尔问起情况,总是和云沉一起吃吃喝喝。

    戚泠也开始忙公司的事情。

    一周起早贪黑过了,第二周开始担任阅卷任务,新老师分配到了一大摞试卷。

    审阅完毕还要给教授们抽查,最后存档。

    批阅的第二天,言禾一闭眼,眼前都有茫茫一片试卷。

    第三天行尸走肉爬起来,戚泠昨天也累惨,两个人相对黑眼圈开始洗漱弄早饭。

    时间已经指向九点,戚泠说下午再去公司。

    言禾一看昨天的垃圾还没扔,戚泠正在厨房里榨果汁,他乖觉打包开门出去扔。

    走到门口,一人倚靠在门栏处,低头抽烟。

    言禾下意识退了一步,看轮廓,不确定叫了声:“云沉?”

    那人抬起头来,一脸抑郁,果然是云沉。

    言禾进门,对着戚泠指了指门外。

    戚泠出去一看,蹙眉道:“掐了烟进来,或者你抽完再进来。”

    云沉默默把烟掐了。

    言禾下楼去扔垃圾。

    戚泠给云沉倒了杯水,看他一脸难受,缓缓喝了几口。

    戚泠看了看墙上的钟,挑眉:“这个点?”

    云沉抱着头闷声:“回不了家。”

    戚泠在他另一侧坐下:“钥匙掉了还是突发性精神不稳定?”

    门咔哒一声响,言禾回来了。

    云沉脸上的表情更是低迷。

    言禾:“这是怎么了?”

    戚泠:“还没问出来,正好一起听。”

    说完起身去厨房拿了两杯牛奶出来,温热的,自己拿一杯,递一杯给言禾。

    云沉委屈:“我为什么没有牛奶?”

    戚泠:“这是早饭,没准备你的,你要喝冰箱里还有。”

    云沉摆了摆手,自己又默默喝了口水。

    云沉叹口气:“昨天和尤素西一起,我喝多了……”

    言禾戚泠两两对看一眼。

    戚泠:“睡了?”

    言禾:……

    云沉点了点头。

    戚泠:“然后呢,你这是个什么表情?”

    云沉哭丧着脸:“我没想着到这一步啊?!”

    戚泠:“你别告诉我你今早慌慌张张从尤素西那处跑出来的啊!”

    云沉默然看戚泠。

    戚泠:“卧槽!”

    言禾:……

    戚泠:“小舅舅你可以的。”

    言禾开口:“就算是发生了什么,也很正常吧,没必要这样……吧?”

    云沉低头扶额:“哪里正常了?”

    戚泠:“哪里不正常了?”

    云沉一脸憋屈,最终哭丧道:

    “她还是个处啊,尼玛,好丧心病狂吓人……”

    戚泠:……

    言禾:……

    言禾手机适时响起,言禾看一眼,尤素西。

    戚泠:“你接。”

    言禾接起来,尤素西那边声音没什么不对:“云沉在你那儿?”

    言禾:“这个……”

    尤素西:“算了,不管他在哪儿,你让戚泠给他打个电话,我打不通。”

    言禾看云沉一眼,云沉死命摆手暗示。

    言禾:“找他什么事吗?”

    尤素西:“他今早走的时候钥匙落我家了,上面还有车钥匙,估计他车也还在我小区呢,让他回来开走,或者你让戚泠来拿也行。”

    言禾试探问:“你跟他这个,发生什么了吗?”

    尤素西打个哈欠,轻松道:“睡了。”

    直白得让人语塞。

    言禾:“……哦,你们这个……还有可能吗?”

    尤素西:“什么可能?”

    言禾:“继续,交往下去的可能?”

    对面的云沉也不由眼神闪烁几分,灼灼看着言禾。

    尤素西:“大概没有了吧。”

    言禾:“哈?……那个,为什么?我觉得,他不是那么不负责的男人。”

    尤素西嫌弃:“时间太短,活太差了,我怀疑他阳|痿。”

    言禾:“噗……咳咳咳……”

    才喝下去的牛奶真吐了个干净,差点呛着。

    戚泠忙给言禾拍背。

    尤素西:“行了,我先挂了,好困。”

    言禾:……

    放下手机,云沉紧张问:“那个,她说什么了?”

    言禾尴尬:“她说你,时间太短了,怀疑你阳|痿。”

    云沉:……

    戚泠:……

    戚泠:“哈哈哈哈。”

    云沉一脸由青转红,又由红转青,霎是五颜六色。

    戚泠:“这个好,这个笑话我可以笑一年。”

    言禾:……

    云沉恼羞成怒:“够了,我很久没碰过女人了。”

    戚泠强调:“但是人家怀疑你阳痿!一个处怀疑你阳痿!!”

    云沉:……

    究竟要说几次才罢休啊!嘤嘤嘤……

    言禾倒是最冷静的,建议:“我看她不是赖着你不放的意思,你这样吓得跑出来也不太好,还是回去,有什么说清楚吧。”

    云沉嗷嗷哀嚎几声,低声道:“我感觉自己好禽兽啊。”

    戚泠:“不回去就是禽兽不如,你掂量着吧。”

    云沉:“嗷~”

    戚泠问云沉:“我就问你这姑娘怎么样吧?”

    “挺好的。”

    戚泠:“那你这样算是个什么意思?”

    云沉:“吓得没忍住,跑出来后寻思着不对,再跑回去也不太……对。”

    戚泠:“快滚回去,好好珍惜吧,人家第一次都栽你手上了。”

    云沉哭丧着脸:“我感觉没脸啊~”

    戚泠踢云沉一脚,没留力气,踢得他叫了声。

    戚泠:“这么好的姑娘哪儿去找,就喜欢你前任那种乱搞的?”

    云沉:“我不是这意思。”

    戚泠:“滚滚滚,快回去解释清楚,人家还不一定要你这个阳|痿呢!”

    云沉:……

    云沉:“妈|的,老子不是!”

    戚泠拽起云沉往门外推:“我又不知道你,有话跟别人解释去。”

    “嗷嗷,大侄子,别这样……”

    “你再赖着不走我亲自把你送过去。”

    “……”

    云沉:“你狠!”

    然后戚泠差点把门摔他脸上。

    云沉:……

    在言禾家楼下做了好几次心理建设,云沉终于拨通了尤素西的电话。

    尤素西迷迷蒙蒙:“谁啊?”

    云沉硬着头皮:“是我,云沉。”

    尤素西:“吓跑了?”

    云沉:……

    尤素西:“哈哈哈哈哈。”

    云沉:……

    尤素西:“我前一个男友因为我老是上不了床,就拿这个跟我掰扯,最后出轨了。上了床,你倒是跑了,真是猜不透你们男人的心思。”

    云沉艰难:“我不是……那个意思。”

    尤素西:“无所谓了,我先睡一觉,要分要和等我睡醒再说。”

    云沉:……

    尤素西:“破处真tm疼啊,不过还好你时间短。”

    云沉:……

    挂了。

    云沉无语问苍天。

    这怎么解释啊!他真不是ed啊!!!

    言禾看着戚泠将云沉推出去,艰难开口道:“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戚泠:“不逼他下,能在我家缩上一周。”

    言禾:“……他们,这样……”

    戚泠走过来,薅一把言禾头发,信誓旦旦道:“如果不是尤素西真不喜欢云沉,他们这个事应该没什么变数了……我小舅还是很有担当的。”

    说完,补了句:“估计真是吓着了,这个年龄还能给他遇着个处。”

    言禾:“……其实,也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戚泠:“哈哈哈,但是我更好奇他是不是真ed?”

    言禾摸了摸鼻子。

    瞥一眼带回来的转经筒,问:“戚淑那个,你准备什么时候给她啊?”

    戚泠的表情一霎有些古怪。

    糊弄道:“过段时间吧。”

    言禾叹口气:“那我下午送过去?”

    戚泠停顿片刻:“也行。”

    下午戚泠走了,言禾丧心病狂阅卷一小时,双眼已昏花。

    洗了把脸,给戚淑打个电话,确定人在家,拿着礼物出发。

    戚淑开门的时候,脸色不是特别好。

    言禾把礼物给她,两人说了几句话,戚淑突然捂着嘴,跑卫生间去。

    言禾听到阵阵干呕声。

    戚淑出来,整个人摊在沙发上:“好难受,肯定是什么吃坏了胃。”

    言禾:“吃坏了胃?”

    戚淑:“最近总是有点想吐,精神不是特别好。”

    默了一霎,言禾问了个自己想到的问题:“你……这个月来月经了吗?”

    戚淑想了想:“还没。”

    言禾舔舔唇,尴尬道:“会不会,怀孕了?”

    戚淑:“啥?”

    片刻后,戚淑惊坐起:“我天!”

    但见戚淑惊慌跑进室内,又惊慌跑出来,一脸说不出来的哀痛表情宣布:“我好像,真的……推迟一周多了……”

    还说什么?

    言禾拿起钥匙,说:“走吧,换身衣服,我带你去医院查查。”

    戚淑恍惚片刻,回:“哦,好。”

    在路上的戚淑一言不发,言禾估计她也没想到,不多说什么。

    到了医院,挂了号,下午人不少,好在不是周末,还能排上。

    言禾送她在妇产科外坐着,让戚淑好了给他打电话。

    医院外绿化还不错,言禾准备绕着走一圈,差不多就可以等到戚淑了。

    往后面住院区走,门诊的喧嚣就淡了。

    言禾选了个长凳坐下,在树下,也不是很热。

    阳光斑驳落在木凳上,言禾微微闭目。

    “你、你是,言禾吗?”

    一个柔软的声音入耳。

    言禾睁眼。

    面前的女性一头长发,远山黛眉,不失温婉着一身白裙,脸上带着显然的震惊。

    眼角下的泪痣没挪位置。

    言禾不确定道:“止梅?”

    那人笑起来,眼睫明亮:“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