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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锤定音!
苦等了五日,终于换来整个结果。
变数?
在刑部回复后,就已经不存在。
尘埃落定。
“明府恭喜。”
吴穹欣然一笑,吴穹心里也清楚,这样的结果并非自己一人之功,当然也并非眼前的少年郎的功劳。
“同喜同喜。”
吴穹捋着有点发白的胡须,欣慰的大笑起来。
“明府何时处刑。”
“秋后!”
这秋后自然是明年的秋后。
秋后问斩!
赵统计算了一下时间,差不多整整一年的时间,这一年的时间,足以让张家分崩离析。
果真姜还是老的辣。
以后自己还有的心,收起那点的小骄傲,在这些老狐狸面前还是低着头做人。
“明府若无事,下官先行告退。”
得到自己所想要的消息后,赵统再留在这里,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
“赵少府你认为令尊是怎样的一人。”
吴穹一开口,赵统心里就在犯嘀咕,吴穹问这句话着实微妙,让他不得不所想。
一直以来,赵统都下意识的觉得吴穹应该是和赵家是盟友关系,与赵家一同打压张家。
现在嚒...
吴穹的这话却让他一刹那间生出一种感觉,其实吴穹明面上是与赵家联合打压张家,但实际上乃是与张家联合压制赵家才对。
这种想法一从脑海中冒出来,根本就停不下来。
赵统低着头,颇为无奈道:“明府,子不言父,尚望理解。”
言毕,赵统拱手示歉,小步的退出吴穹的书房内,坐在回家的马车上,赵统眼神闪烁。
“倘若我猜测没错的话,现在只需要证明一件事情,就能证实我的猜测无误。”
“这位吴明府葫芦里面到底在卖着什么药,为何要处心积虑的处死张宝!难不成是我猜错了?”
两个疑问在脑海中冒出来,吴穹的刚才的神情...
赵统眼皮子微微的合上,努力的回想起刚在在吴穹书房中见到吴穹的时,以及吴穹说起他父亲赵大时候的神情。
那对眼睛中有三分的怀念的以及其余的情绪,可以说这三分恰好好处,多了则显得虚伪,少了则有点无情。
完美!
没有丝毫的破绽。
但就是太完美,才让赵统心中起疑。
稍微换位思考一下,从吴穹的角度去思考,思考与当年如日中天的赵家合作,再加上他的父亲赵大,在赵统的印象中那是一个脸上从来不会缺少笑容的人。
对于他的父亲,赵统并不怎了解,但赵大可以称得上一个好父亲。
但从崔奇的口中,赵统却得知另外一个赵大,一个才华横溢使得崔奇这样骄傲的人也肯低下头,心甘情愿的喊上一声赵老大。
那问题就来了,赵统固然与吴穹只有短短的几日的接触,但从这几日的接触,赵统对于吴穹的印象一直在刷新,最后定格在老狐狸!
试想一下,结拜兄弟间尚且都要排好论坐的,更何况乃是一县之权。
按照吴穹这样的人来说,他会甘心一辈子屈居在他父亲赵大之下?
不可能!
就算是他也不愿意有人自己的头上还有一个太上皇,他尚且这般,更何况是吴穹这只老狐狸。
堂堂一县之尊,岂能容得了在这县内还有人的权势大过自己。
赵统甚至猜想,当年应该是张家找上吴穹联合起来,然后再由吴穹联合赵家,造成一种赵家联合吴穹打压张家的假象出来。
“疑点太多....还有父亲..你这样的人物怎么就这样死了?”
赵统抓了一下头发,不当上这官,问题还少,一旦坐上了这位位置,终究的倒是都是充斥着满满的恶意。
不过,时下,总算还是把一个心头大患给解决掉。
不怕人在规矩外玩游戏,就怕人在规矩外玩游戏,那样乐子可就真的大了。
跳出规则外的人,做事往往会让人始料不及,甚至会做出过格的事情。
张宝在赵统眼中就是一个不按照规则做事的人,一旦他疯狂起来,赵统实在想不到会出现什么让他承受不了的事情。
意外!
必须要尽快排除掉。
剩下的,就是赵统需要尽快的熟悉蓝田县的规则,只有懂了..才能玩的溜,才能把自己和玉娘的小命给保住。
牢狱中,张宝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眼神中显露着不满与疲惫,以及深深藏着的恨意。
他发誓出去后定然要赵家的药罐子好看!以及那个美娇娘...
想到此处,张宝得意的笑了起来。
“陈武,你说这张大公子是不是疯了。”
“哼,与疯了没差,上一次差一点害的你我下了大狱,幸亏赵少府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你我二人一马,不然光光是拶刑,你钱三你自己想一想。”
拶刑...
狱卒钱三浑身上下打了一个冷颤,自己是没有受过,当日赵统的痛不欲生的样子还记忆尤深不敢忘记。
“陈武你说这张宝能出的去吗?”
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担忧,钱三也有自己的担忧,现在他们把张宝看的那么死,一旦张宝出了这间牢房,恐怕他们日后会没有好果子吃。
“出去?”狱卒陈武似乎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四周,在钱三的耳边低语:“钱三啊钱三,你是傻还是疯了,他张宝还想出去?就算他想要出去,赵少府会允许?吴明府会同意?你我二人乖乖做好本分之内的事情就行。”
钱三一听,理是这个理,点了点头,按下心中的不安,守候在地牢的门口。
当日午时,身在张家府邸内的张天成正焦急的等待着结果,突然,张府内的小厮急忙的敲响了张天成书房的门。
“二爷,外头...外头有官差要找二爷,说是明府的唤二爷去衙门一趟。”
“难道...”
张天成心头猛地一个咯噔,快速的从架子上拿起一件披风直接披在身上,也不顾外头的大风大雪,立即叫了管家去安排一辆马车后,几乎是用跑跑出了张府。
车轱辘在雪地中刻印下一道又一道深刻的车痕,就像是张天成此时的心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