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重瞳暴君的血色嫁衣(9)——君主,不问男女

巫法吾天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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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王宫,国宴。

    “崖烈,此次灭魏,功不可没。”王位上,重瞳的君王依旧美的雌雄莫辨,“赏赐钱物有些俗,不若这样吧,先前因为一些事耽误了将军的姻缘,今赐季氏女县主爵位以配将军,成就良缘!”

    崖烈很高兴,他一直就喜欢自己青梅竹马的季玉婉,如今,终于得偿所愿,他很高兴的谢恩了,只是,因为季寒而参加国宴的季玉婉却是一怔,显得有些慌乱。

    “恭喜将军,贺喜将军。”众人皆道。

    “哈哈,陛下,借着将军的喜气,臣为秦赵两国也讨一桩好姻缘。”赵国使者大笑。

    “哦,使者说来听听。”绛礼挑起一抹兴味。

    “如今秦国繁荣强大,燕魏接连被灭,晋韩不足为惧,楚国无争,重瞳者,天下王,我赵国想容公主性格温婉,聪颖敏慧,若嫁于陛下,我赵国愿并入大秦!”此话一出,在坐着无不露出惊容,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王位上和王位旁。

    绛礼站起来,握住谢静贤的手,温和的笑着安抚自己的女孩,“这是孤的王后!

    虽然一直未大婚,但全天下都知道她会是大秦的王后!孤答应过,只要她在,后宫之内,再容不下他人!”

    “这……”

    “赵国想容公主的名声孤是知道的,孤虽不能迎娶公主,但我大秦人才济济,更有天下公子美誉的文丞相文玄枢,公主与之,不仅才子佳人天造地设,还能安抚民息,岂不是一举两得!”

    “王上,微臣认为~”文玄枢眉宇间的沟壑此时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只不过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绛礼打断了,“爱卿不必觉得不好意思,能娶赵国想容公主是汝的福分,为了大秦,为了赵国,不知使者想好了没有?!”

    “陛下,这事还得等我王做出决断,但不论结果如何,还请陛下,善待王族善待百官善待万民!”使臣俯首叩拜!

    高站于王位上的人张开尊贵的重瞳,带着无尽的帝王威势道了一个字:“允。”

    “恭喜陛下,恭喜丞相!”

    文玄枢看着王位上接受朝拜的人,耳里听着百官的贺词,只觉得无限嘲讽。

    歌舞丝竹,众宾其乐融融,可这一切都与文玄枢无关,王位上的人已经走了,这突如其来的委屈快要把自己冲垮了,是被遗弃了么?季寒走过来拍拍文玄枢的肩膀,却也无言。

    “我是不是疯了?”捻起一杯酒,“我感觉我现在要疯了!我从来没有想过,她竟然给我赐婚啊!”

    季寒看着文玄枢通红的眼眶,“你爱上她了。”口气太肯定。

    “我希望,这不是真的!”经久不舒眉宇这一刻舒展了,舒展的无能为力。“被她庇护的感觉真好啊!被她在乎的感觉真好啊!”

    “我看你真的是醉了!玉婉不见了,感觉她今天有点不对,我去找找。至于你,忘了吧!爱上那种人,比千刀万剐更难受。”

    仰止殿。

    “阿贤不在这,汝骗孤!汝可知罪!”

    “王上,臣女仰慕陛下已久,臣女本来都想好了,可陛下今日却替臣女赐婚了!陛下。”季玉婉,这个女人不对比那小家碧玉的外表彪悍太多!

    “真是好笑,孤没记错的话是孤下旨杀了汝一家的吧!汝居然说喜欢孤?”绛礼微眯着重瞳,蔑视的看着对面不知死活的女人,“还真是大言不惭,长成这样,也敢勾引孤!”

    “哈,哈哈哈哈!看不上我,没关系,等下,药劲上来,可由不得你!你闻啊,这催情香的味道多好闻啊!”这女人一边大笑,一边说话,一边脱衣服,向绛礼走去。

    绛礼抬起下巴,用手勾住季玉婉的一缕头发,季玉婉作势倒在绛礼怀里,得意的想:男人,还不都是一种货色!

    可谁知,耳边轻柔的呢喃却是:“汝这种倒贴的女人啊,最恶心了!孤就算中了药,看见汝这张令人作呕的脸,也会忍住的!”说完,季玉婉赤,裸的身体便飞了出去,绛礼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倒地吐血的季玉婉痛的在地上抽搐,秀丽的面容扭曲着狰狞的神色,黝黑的瞳孔迸射出阴鹜的光线:“嬴天,你逼我的!”

    出了仰止殿的绛礼摆脱不掉阵阵的眩晕,若是以前,她定不会中这下三滥的手段,可是体内余毒未清,武功没有恢复,现在可真有点压制不住催情香的药性了,得赶快去找同样留在秦王宫的姬释空想办法解毒。

    另一边,衣衫破碎,面容惨白,□□在外的肌肤上淤青红紫,伤痕暧昧的季玉婉泣不成声的出现在殿外醒酒的崖烈面前,“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谁弄的?快说啊!”

    “烈哥哥,烈哥哥,真的,真的是,你吗?呜呜呜~”

    “谁干的?说啊!”崖烈目眥欲裂。

    “呜呜呜~烈哥哥,是婉儿对不起你,啊~呜呜呜,是陛下,陛下,他还是喜欢你,他说,他得不到你谁也别想得到你,他说,他说,我脏了,你就不会再要我这种烂女人~呜呜呜~呜呜,烈哥哥,烈哥哥,你不要冲动,他是君主,你,你不能去啊!”

    看着远去暴怒的人影,季玉婉捋了捋头发,得意的笑着,“嬴天!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下,我看你怎么办?死断袖!”

    绛礼走的很慢,她感到那种力量越来越难压制了,身体越来越软,力气越来越少,额上的汗珠不要钱的往下流,没有那一刻,她是这么恨大秦王宫修这么大,还有该死的姬释空乱走什么,完全找不到这个混蛋啊现在!

    “谁?”

    身体比大脑反应快,躲开一击,待看清来人,心里面便明白了□□分,可她不会解释,不屑,也没功夫管这种自以为是的蠢货!

    “汝想弑君么?”

    “像你这种君主,杀你,就是除害!人渣!死吧!”

    说着便冲了过来,招招毙命,绛礼只躲了几个闪息便没了力气,一掌,结结实实的打在胸口上,淡薄的身子直接被打飞了出去,喉咙的腥舔喷薄而出,崖烈又追击而来,一脚,足以踏碎绛礼的胸骨!

    千钧一发,找妹妹的季寒挡住了这性命攸关的一脚,“你做什么,疯了不成?你要弑君么?”

    “让开,季寒!”崖烈爆吼。“让开!”

    “我看你是疯了!”

    “你才疯了,他屠了你全家,你现在护着他!你知道他对玉婉做了什么?”

    “玉婉,玉婉怎么了?”季寒皱眉,显得紧张,他如今可就剩下一个妹妹了!

    “他~”崖烈还没出口,就出来一道惊慌的女声:“烈哥哥,不要做傻事,啊!”

    直到她跑近,才看见季寒也在这里,不过正好,嬴天,你给我的侮辱和这几年的颠沛流离今日,统统还回来!“哥哥?哥哥怎么在这!”

    “你怎么会是这样子?!”季寒看着自己千娇万宠的妹妹怎么变成这副被凌虐后的样子就怒火中烧,“是陛下?她为何要打你?”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打,哥哥,我的清白没有了!”眼泪一瞬间铺满了脸,“陛下对烈哥哥念念不忘,就想毁了我~”

    季寒定定的,定定的看着哭的我见犹怜的人儿,像是要看出个洞来,季玉婉心里一喜,只不过转眼间,一道响亮的巴掌声划过寂静的夜色!

    崖烈接住摔倒的季玉婉,不可置信的向季寒吼道:“你干什么?你疯了!”

    季玉婉捂住脸,她想不明白,自己的哥哥,那么宠自己的哥哥,在这个时候竟然打了自己,为什么?!

    “为什么?哥?”

    “你居然有脸问?你竟然用女子的名誉来陷害别人,我季寒几时有你这么阴毒的妹妹!”

    “诬陷?哥,你居然不信我,那是我的声誉啊!我会拿我的清白来陷害一位高高在上的君主?”

    泪如雨下,这是真的委屈,哥哥不信自己,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些人这件事,不论如何,自己的哥哥难道不应该站在自己这边么?为什么?她想不通!

    “季寒,她是你妹妹,你怎么不信自己的妹妹!”

    “信?你让我拿什么去信她?我告诉你崖烈,这事发生在谁身上我都信!唯独她,你让我拿什么来信?季玉婉,她对你做那种事?真可笑,对你,她这辈子都没有能力作出你说的那种事!”

    季寒无法形容自己的情绪,委屈,替那个屠他满门的暴君委屈,又是懊恼,又是疼惜,更有悔恨和不甘,更有深深的厌弃。

    “你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

    “因为,她是女人!”轻柔的声音像一抹叹息飘过,绛礼昏过去之前,看到了白衣绝世的谪仙。

    三人都是一惊,崖烈和季玉婉呆在原地,真荒谬,重瞳会是女子?

    可偏偏这胡说八道的鬼话是姬释空说的,人就不得不信,因为姬释空的名誉,他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名誉,就是为了让世界信他一次!

    季寒也很震惊,他虽然猜到了,可是猜的被证实,被公之于众,他有点接受无能,姬释空,你想做什么?

    姬释空把了把脉,然后将一粒丹药塞入绛礼口中,看着绛礼苍白的容颜,他又是一声叹息,便抱起昏过去的君主转身离开。

    “为什么?”这是季寒问得。

    “这样,我们才能名正言顺啊!”姬释空顿住。

    “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你心中所想么?我,喜欢这个女人,我要娶她为妻!就这么简单!”

    “你疯了,她是秦王,她是重瞳!”

    “真因为如此,我才将此时公之于众!如今,国宴上的人都知道了,不久后,全天下都会知道!”说完,就像流云一般,翩然远去。只留其他人僵在原地。

    重瞳暴君居然是个女人?这个消息以瘟疫的速度迅速在宫围、在官员间流传,朝廷一瞬间被文玄枢强硬掌控,赵国使臣也被严密□□,百官被严禁讨论此事,军队严正以待。

    所有人都在等,等事件的主角醒来。

    君主寝宫。谢静贤照顾绛礼。“这碗药给她喂下。”来的是姬释空。

    “公子,不愧是天下山庄的主人!魄力和果断,都叫常人不及!”雍容,端庄,强硬,的确是母仪天下的威势。

    “谢小姐眼睛感觉怎么样?”姬释空笑容温和,是往昔淡然的公子风度。

    “看公子,自是看的清楚。”

    “那你看清床上这人了么?”

    谢静贤沉默。

    “你怎么知道,我做的,不是她想做的?”

    谢静贤目光暗了暗。

    “给她喝药吧。”

    “你的药管用么?六天了,她依旧没醒。”

    “这可不是药的问题。时机不到,她自然不会醒过来,她的身体养养就好了。”

    “消息虽然被严禁,但暗地里自然走漏了不少,民间对这件事反应越来越大,难不成,你们都在等轲璟均?等他表态?”

    “谢小姐果然聪慧。”

    “他在韩国时没有履行与绛礼间的约定,归秦囯诏是想像赵国那样才愿意交出来么?那点小心思~”谢静贤无所谓的笑笑,旋即又想到什么,觉得更好笑,便笑得有点小开心。

    “谢小姐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么?”

    “我曾问绛礼,为什么收那些男宠。”

    “她是怎么答的?”

    “男人靠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而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

    ……

    “有道理。”

    “嗳嗳,听说了么?韩桓王要以江山为赔向王上求婚?”

    “怎么没听说,天下山庄不也是彻底与我国为盟了,我看姬公子的心也昭然若揭了!”

    “这么说来王上是女人咯~”

    “闭嘴,敢说这个你想死啊!”

    “知道知道,不过王上是男是女跟我们这个平民百姓关系确实不大,我们只管过自己的日子就好,有吃有穿生活太平就好,如今天下快要被王上一统了,我们也自豪不是!管她男女……”

    “说的也是啊……”

    市井茶室的流言还在继续,因为以防万一绛礼早做好准备,操控舆论一向是她擅长的,这次也不例外,由她引导的舆论几乎向她一边倒。而绛礼醒来的朝堂上……

    “王上,这韩国的事……”一位官员有些难以开口……

    “那爱卿想如何?”君主依旧慵懒的卧在王座上,一点都没有上早朝的庄严感,但依旧没人挑衅她的威严,敢这么做的人,都死了。

    其他人都向被问话的人投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不过,王上,你到底是男是女给句话啊~不然,我们怎么知道如何处理这些破事啊!

    “微臣以为,接受是最合适的办法。”

    “合适~那里合适了?”

    大臣心抖了抖,硬着脸皮回答:“于国于民,都……再合适不过……”

    “尔等不是一直反对孤收男宠么?怎么现在就合适了?!”

    靠!这问题怎么回答!众大臣有种逼了狗的冲动!

    “孤以往喜欢男人的时候,尔等反对,如今,孤喜欢女人了,尔等居然让孤收男宠!尔等,是在耍着孤玩么?!”

    靠!倒地谁耍着谁玩啊?

    众大臣敢怒不敢言——现在罢工还来的及么!妈蛋。

    “尔等有这个闲时间关心孤的私事,看来日子过的挺滋润啊~既然这样,就按官阶给国库捐款,让孤的日子也过得舒服点。”

    一口老血噎死自己,罢工罢工!

    先王,把王上带走吧,或者把我们带走也行啊……

    “好。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没什么事的话散了吧。”

    你愉快我们不愉快啊啊啊啊!欲哭无泪,王上,可不可以不无良……

    下朝的绛礼碰见了姬释空,艳红的眼角抽了抽,“汝怎么还在王宫?”

    速速离去,不想看见你。

    “草民担心王上的身体啊。”

    姬释空像是不知道绛礼所想,面不改色的回答。

    “孤的身体自有御医照顾,用不着汝挂心。宫里女眷众多,姬公子实在不适合留在这里。”

    “草民不才,却也自信强过这御医!至于适不适合呆在这里~”姬释空挑了挑眉,空灵的眼眸潋滟出魅惑的神色,美,美得不可方物!“草民以为,以草民的性别,才是最适合呆在这大秦王宫的不是么?”

    我就呵呵了……

    “适不适合孤说的算。既然汝赖着不走,那就交点住宿费好了。孤看,大秦庶民愚昧,实在需要开化,大秦四十八郡,每郡两个书院,有劳汝啊!”

    说好的,皇帝都是周扒皮,反正天下山庄有的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