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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煦的温暖顺着窗棂落下,乔慕晚明眸里窜入一丝光线,迷迷瞪瞪的睁开眼,她下意识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似乎是客房。
顾不上思量这里是哪里,乔慕晚抬手揉着额际,直感觉自己的感官世界都要颠覆了,额角处的胀痛感,还像昨晚一样的难受、清晰。
藤雪这次为了一举毁掉乔慕晚,算是煞费苦心,直接用了三倍的药量,为的就是一举让她坐实荡-妇的名。
缓缓的支起身子,她刚刚一动自己的小腿,全身上下立刻传来了一阵散了架般的疼痛感,尤其是下面那种火辣辣的疼痛感,让她竟然难以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而不是一场梦。
本能的反应让她掀开被子,顿时,惊恐不已的瞪大了双眸。
看着自己赤-裸的身子上,满身醒目的吻痕,那样刺激自己双眸的愕然呈现出来,让她整个人的思绪,“嗡”的一下子炸裂开。
还未从那震惊的错愕中反应过来,便猛地发现,凌乱的g单上,竟然是片片醒目的痕迹,甚至,点点沾染激-情的水渍在白色的g单上,显得尤为清晰。
抬手搭在唇瓣上,她错愕又呆愣的完全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一种她第一次失-身时的幻觉,落在了她的脑海中。
手撑在额头上,她抓着头皮的想着昨晚的事儿,她记得她昨天在和藤雪喝酒,然后……
一只忽的横过来的手臂,直接捏-住了她的纤腰,微微一用力,乔慕晚的身子便倒在了一个结实力量的臂弯中。
“嗯……”
脱了筋一样疼痛的小身子,重新跌回到g里,乔慕晚惊颤的抬起头儿。
一眼看去,厉祁深一张深刻五官的俊容,不着一丝瑕疵的落在了自己的眼中。
均匀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额头上,乔慕晚小身子蓦地一怔的蜷缩起来。
皱着好看的细眉,她不知道厉祁深到底是睡着呢,还是装睡!
轻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厉祁深扣住她小身子的力道蓦地加重。
“别动!”
没有睁开眼,厉祁深就那样堂而皇之,一脸从容的抱着她,似乎两个人这样恋人间才会有的紧密行为,天经地义。
做不到像这个男人这样坦然,她动着小手推了推厉祁深赤luo的胸膛。
微微起伏的胸口,跳动着强劲儿的心跳,直接就烙烫了她的两个小手。
挣脱不开自己的身子,乔慕晚有用上了自己无力的小腿。
刚踢动一下,碰到了男人腿部上性-感的毛发时,她直觉的脚心处一阵痒痒的感觉,电流一样的蹿过,直接通过神经传到了她的心尖儿处那里。
“唔……”
在乔慕晚的一声颤抖下,力量强劲儿的抵住了她,让她“刷!”的一下子就红了耳根子。
两个人就这样赤身luo体的抱在一起,她无法去想象两个人之间以这样的姿态搂在一起一整夜。
“厉祁深,你别过分!”
从头到脚,乔慕晚全身上下都泛红的推搡着眼前的男人。
她真的觉得两个人之间的这种样子窘迫极了,她做不到像这个男人一样觉得这一切都理所当然,她是有家室的人,她有丈夫,哪怕这一纸婚约徒有其名,她也无法做到这样和厉祁深抱在一起。
莫名所以的,年南辰对她贬责的话在脑海中飞速的闪现而过。
如果之前她还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否决自己在外面和男人乱-搞的事情,那么现在,她无法再继续否认这样的事情,她第二次做错了事儿,在有婚约束缚她的前提下,她第二次做出了这样肮-脏不堪的事情。
心里难受的感觉,酸涩的厉害,她推厉祁深胸口的力量越来越用力起来。
推不开男人纹丝不动的身躯,“厉祁深,你混蛋!放开我!”
她真的不记得昨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她支离破碎的记忆里,似乎闪现着她被一个猪头脸的男人碰着,然后厉祁深就出现了。
再后来,两个人就这样冠冕堂皇的出现在了客房里,用一种紧密无间的姿态。
乔慕晚过于用力的挣扎,让厉祁深再也无法做到坐视不理。
伸出一只大手,他抓住了乔慕晚胡乱作怪的两个不乖的小手,一个翻身,以强势的姿态,凌驾于乔慕晚之上。
“闹什么?还有力气?”
厉祁深一句带着深意的话,让乔慕晚的脸颊像是煮沸的水。
心里实在委屈的厉害,她昨天喝多了,但是他厉祁深没有喝多,在他没喝多的情况下,他侵犯了自己,他有没有站在她的立场上替她考虑问题啊?
手脚被这个男人桎梏着,乔慕晚动弹不得,只得眼巴巴的干瞪着她。
读出来她眼眶中的委屈和埋怨,厉祁深微蹙了下眉。
“哭什么?”
一双粲然的明眸被水雾覆盖上,乔慕晚情绪的吸了吸鼻子。
“厉祁深,你就是一个神经病!”
明明受害者是自己,这个男人还能一副理直气壮的姿态,语气不友善的说着自己。
“你明明知道我有丈夫,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这么做是在毁她的名声啊?
乔慕晚的一句质问,让厉祁深眉峰皱的更紧。
“不然你想让年南辰这么对你?”
男人幽深的眸光,迸射出来不友善的眸光。
一句“我有丈夫!”,让他狭长的眸子危险的眯了眯。
一句让乔慕晚无所适从的质问,“和他无关!”
她和年南辰之间,没爱情,没亲情,什么感情也没有,只有一纸不值钱的婚约,但就是这样,她也做不到和其他男人乱-搞在一起。
乔慕晚清冷别过小脸的样子,让厉祁深越发的不悦。
掬起昨晚摸-遍她全身的手,骨节分明的食指和拇指,捏住了她的下颌。
“那和谁有关?”
深邃到眸光越发沉冷的眸子,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可以瞬间吸附周围的一切,让乔慕晚黑白分明的眼仁,不得不迎上男人的黑眸。
厉祁深的眸光太过冷冽、暗沉、灼热,让乔慕晚根本就不敢和他对视太久,就好像是如果自己和他对峙太久以后,灵魂都会被他吸走。
不安的敛着眼睑,她的眼帘刚要附上眼球,厉祁深用力的挑高她的下颌,让她除了闭眼,根本就无法避开这个男人。
“……厉祁深,你放开我!”
她抗拒不了这个男人浑身散发出来冷冽气场的震慑,简直要了命一样。
“回答我刚才问你的问题!”
没有拔高语调,但他的声音让人心悸的颤抖着。
“我……”乔慕晚回答不出来一个所以然,这个男人的口吻太过强势、认真,完全不像开玩笑。
“和任何人都没关!”
她可以淡然的看开年南辰在外面找女人的事情,但是她接受不了自己和他一样倒胃口的和其他男人搞在一起。
她不能接受自己婚内出轨,和其他人无关,只是她自己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儿。
“是吗?”
依旧没有提高声音,但他抓住乔慕晚下颌的力道加重了起来,连带着眼仁也淬染了寒冬腊月的冰冷。
简单的“是吗?”两个字问的乔慕晚心弦颤抖。
嘴上说不出来任何一句否认的话,厉祁深忽的凑过俊颜。
清冽的气息,带着专属于这个男人的特殊味道,一点儿、一点儿的侵-入乔慕晚的呼吸间,与她的呼吸杂然的交融在了一起。
厉祁深吻落下的瞬间,乔慕晚立刻就绷紧了身子。
“唔……”在她一声颤抖的娇-吟声中,两个人都因为这个炙热、缠-绵的吻,加重了呼吸的频率。
想推却推不开眼前的男人,乔慕晚在他熟练技巧的亲吻中,意识被慢慢的侵蚀,到最后,完全是她自己都没有意识的回吻眼前的男人。
气息越来越重,温度也攀高起来。
拒绝不了这个女人的美好,厉祁深膜拜一样的抱紧她。
干热的掌心,带着魔力,让敏-感的小女人卷而长的睫毛颤了颤。
察觉到近在咫尺的男人要做什么,乔慕晚猛然清醒了过来。
“不要!”
牟足劲儿的推开身前的男人,一丝隔离开两个人距离的缝隙,让乔慕晚的心防都跟着卸了下来。
“厉祁深,你已经够过分的了,别再过分了!”
乔慕晚做不到向对年南辰那样对厉祁深,如果说此刻匍匐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是年南辰或者是其他的男人,她早就一耳光甩了过去。
但就是因为这个男人是厉祁深,她竟然连自己也想不懂,为什么就下不去手。
心里莫名的悲戚,连她自己也察觉到自己对这个男人是不同的。
“不肯说,我们就继续做,直到做到你愿意说为止!”
“你……”
男人不咸不淡溢出口的话,让乔慕晚脸色红得更甚。
四目的眸光在半空中对视着,厉祁深并没有因为两个人之间目光的交汇影响他的一心二用。
察觉到这个男人不像是说笑的动作,她急得眼泪瓣都要掉出来了。
紧紧的咬住唇瓣,她想要开口阻止这个男人,对抵抗不住他蛮夷入侵的行径。
“我说到‘做’到!”
深意暗涌的字音落下,乔慕晚紧-致的一缩。
“厉祁深,你……”乔慕晚气得直咬牙,这个男人不仅性情阴晴不定,他的行径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出去!”
乔慕晚还在反抗着,但身子已经沦陷了她的冷静。
“厉祁深,你混蛋!”
乔慕晚抡起粉拳就去打眼前的男人,“你混蛋,你就知道欺负我!你……你有病!”
乔慕晚气结的怒骂着眼前的男人,却没有任何杀伤力。
这样和年南辰对待自己的行为相比,更过分,更让她觉得心凉。
“你太不乖了!”
抓住她的小手,他扣住她的手腕拉到头顶,继续着……
心里悲切的感觉深入心扉,身不由己的行为,让她就算理智在清明,也抗拒不了这样的诱-惑。
“我有的是时间,我们可以做到死!”
语音低落,乔慕晚在纠缠不清的缠-绵下,心尖儿一点儿、一点儿没入的作痛着。
“厉祁深,你别再过分了,就算不因为年南辰,我也要在乎其他人的看法儿不是吗?”
“……”
“我是乔家的长女,我不能让我的父母因为我抬不起头儿!”
现在的世道就是这样,男人能随意在外面州官防火,她们女人却不能任意妄为,荡-妇这样的名儿,她承受不起。
心弦颤抖说话的同时,泪水也跟着落了下来,打湿了她两排细而卷翘的睫毛。
微蹙了下眉,厉祁深眸光刻意放柔下来。
这个女人太过敏-感,连出了事儿都要提别人设身处地的着想。
“你早晚会和年南辰离婚!”
“那也是以后,我目前还是他的妻子!”
只要她一天挂着年南辰妻子的名,她就无法承受婚内出-轨这四个字带给她的压迫。
“厉祁深,你明明知道我昨天喝醉了,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事情啊?你这样做,我……”
她说不出过深埋怨他的话,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这个男人狠不下心来。
抬手捂住她的脸,泪水顺着她葱白的指尖儿低落下盈盈泪水。
如诉如泣的哭噎声,让厉祁深眉峰皱的更紧。
“昨晚,我们两个都被人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