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沉思默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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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cript>    就为这批货《俺家店》各股东进行开店以来的第二次会议,数量不多意义重大自家的东西可以走出小小县城,怎么想都是可喜可贺的大事儿,陈威在人前美滋滋地对自家店的发展前景进行了无限展望,力求扩大更广的发展空间,掏出订金在几位爷们面前甩了几下:“我不傻瞅见没?先付了订钱的。”

    陈爸眼睛透着亮:“那还等啥呀,赶紧地忙乎去,”扶起张老爷子还在念叼:“这孩子真能耽误功夫,”趁人不注意反手抢过陈威手中的钱达子往自个口袋一塞,加快步伐转眼就没了人影,存货不足又得手忙脚乱到处活动,陈老二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用不同的声调哼出五个音儿,陈爸就喜欢和这种掏钱透溜(利索)的人打交道,家里留的鸡鸭是够了,各村窜哒的主要是猪“部件”,数量重要肉&质&量更重要,这是远道还指望再有下次呢,陈老二第一次兜里揣大票,那巴掌拍的响呀:“钱管够只要是好猪。”走地垄沟的最不怕的是跑腿,怕的就是动嘴,这一天下来嗓子都冒了烟哑的不成样子,实实在在的卖了一天嘴皮子,气都来不急多喘几口,又是下一波工作,大人把肉收拾干净,几个孩子进行二次复查,确保一定妥当后炖、卤,要求很严格在切条、称重上各个参与人员都进行的小心翼翼,封袋后还得再次检查是否有漏气、胀袋,对方准点儿(时间)取货,陈威继续笑容满面的进行推销:“叔,咱家从选料到包装都是自家人亲自动手,累是累了点儿可咱对得起这个牌牌,这质量问题您放一百个心吧,绝没一点儿马虎,俺家还期望与您再次合作。”

    包装好的卤料整整齐齐的码在纸壳箱里,一家人的疲惫老王也看到眼里,还真欣赏这份责任心和实诚劲儿,箱子搬上车余款拿到手,老王给了个好消息:“我也说句实在话这有没有销路还不好说,但有一点儿我可以保证以后只要有门路咱就是长期合作关系。”陈爸快人一步以老板的姿态说着感谢话并

    附赠了一份小店的地址。

    挣了钱了老小也都累趴下了,陈爸带着媳妇正打算眯觉,刘全背着腿上打着石膏的儿子进了屋,陈妈把蛋子抱上炕,摸摸蜡黄的小脸心疼的说:“这段时间孩子没了折腾吧,瞅瞅都瘦的扣了眼(白话:眼睛瘦的凹下去)了。”

    刘全呵呵傻笑二声:“折腾就折腾吧能好就成,那娘俩回家就趴下了,我寻思着怎么也得来打个招呼,去人家大医院开刀了,说的挺吓人的到底咋整的也没让咱瞅,待了半个多月带回来养着吧,药名啥的都记了不行就上该里打针吃药。”

    蛋子没熬住趴在陈妈怀里睡了过去,陈爸把人拉出屋交待着:“树花那头你就别惦记了,开学了就在店里住自个一个屋,你就整好自家的那点儿事就成。”

    刘全紧握着陈爸的手,眼眶发红地说:“哥,真不知道咋感谢才好,非亲非故的帮了大忙了,以后用得上弟弟的,说句话好使。”

    陈爸就受不了这客客气气的词儿,一甩手把人往院外推:“少来这套我是看两孩子,和你可没啥关系。”

    这业务是陈威谈成的,陈爸额外给了五块分红,钱到手就带着陈青去该里溜跶买文具,熏子独自回了村没几天就要开学了,大人特赦不用看店只管疯玩,闲的无聊把两家快出栏的鸭赶进围边,八月的天空,风和日丽照在人身上舒服极了,少了炽热多了些柔软,熏子双手付与脑后,仰躺在草地上闻着青草香,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突然一声大吼另他反射性坐起,睁开朦胧的双眼看着跑远的背影,又瞄了一眼身边的锄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刘全急跑过来焦急地问:“咋样?没事吧?”把人拽起来厉声的喝道:“愣啥神问你话呢?大白天的你跑到外头睡啥觉,赶紧回家去,”张家就两老人想到刚才惊人的一幕有点不放心:“把鸭子赶到你陈爸家去,麻溜的。”

    熏子抗起那把锄头,跟在刘全身后,那双攥着锄把的手紧的犯白,刘全把鸭子赶进院,又怕吓到陈妈避重就轻的问:“嫂子,陈哥不在家呀?”

    “啊,给该里送货去了呀,小全进屋坐会儿吧。”

    “那……不坐了,等我陈哥回来让他上我家一趟,合计合计……那个今年卖米的事儿,”又将目光转向熏子:“你家谁在家了?要没人就在你陈爸待着,别跑出来玩了。”

    陈妈把人送到门口,看两人不自然的表情越想越不对劲,她一向护着这几个小的,不管啥祸心里先有个底,陈老大发火了还能在旁劝几句,回头看了几眼微笑的熏子,低声问:“小全,是不是孩子惹事了?得罪你的话能不能看在嫂子面上……”

    “嫂子,你说啥话呢,”刘全把人往旁边拉了拉:“让陈哥去打听打听张家是不是得罪啥人了?”

    陈妈一愣:“张家也没啥事呀,就老两口,到底咋拉你和嫂子说句实话。”

    刘全仍心有余悸的抚着胸口说:“我家地不是离围边挺近的吗?眼瞅着张家孙子在那放鸭,也没觉得有啥事,等我抬头擦汗顺道的一瞥唉呀妈呀,吓死我了,也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个男的,朝孩子脑袋举锄头呢,我嚎了一嗓子就往那儿跑,还好还好呀没啥事,那人跑的太快也没瞅见个正脸,也不知道张家孙子有没有看到啥,你就和陈哥提提,咱有事说事别朝孩子下手呀。”

    陈妈呆若木鸡捂着嘴傻了半天,她也听说过这临近几个村出过盲流,专干犯法的事儿,自家挣了钱这是有人看着眼红了吧,放下颤抖的双手:“小全,这事咱先瞒着千万别让张家老两口知道了啊,我赶紧去趟该里和你陈哥合计去。”一回头就看到熏子离他们只有两步远,拉过人吭呲瘪肚的往出挤话:“熏……儿子呀,和妈去趟该里,对,提两只鸭子去。”

    一路上陈妈的心七上八下的,坐在店门口“放风”的陈威看到一前一后的两人刚要伸爪子打招呼,就被陈妈瞪了回去,推推身后的熏子说:“进去看看你爷奶在干啥呢?”

    陈威傻愣愣看着黑脸的熏子进了屋:“妈,这是咋……”话还没说完,陈妈坚持不住整个人瘫软在儿子身上,有气无力的催促:“去,快点叫你爸出来,别叫旁人看出啥。”

    陈威心里咯噔一下,想法和陈妈一致熏子惹了大祸,脚还没挪出步那头人出来了:“熏子说你找我有事?啥事呀?”

    顿时静寂一片,陈妈眼含热泪这可怜的孩子都知道,怕吓到自已一直忍着不说,陈爸看媳妇的模样心里急了:“鸟悄的整啥景?”

    “爸、妈这事我自个解决。”

    陈妈立马出声反对:“不行,你个崽子能解决啥,今儿个向你举锄头,明儿个再整点别的你可咋整。”陈妈将刘全的话重复一遍,陈爸气红了眼:“王八犊子,这是不想好了你在这儿看着我去派出所,妈的,真他妈的是畜生。”

    熏子上前拉进陈爸:“我答应您的事一定办到,你交给我来办成吗?”几年了他终于等到一个收拾这两口子的机会,陈家万万不能参与其中,不能因为这事让两家生了嫌隙,他不想也不愿看到这种结局。

    那双肖似张正的双眸太有说服力了,陈爸沉默半晌指着陈威:“成,爸信你不过你得和小威一起,有事合计着办。”

    “你疯了……”陈妈出言反对却让陈爸截了话:“你能护多久,他们都多大了,再过几年都能说媳妇了,养着娘们兮兮的好啊,你帮着瞒住老两口得了,瞎操心进店待着去。”

    两口子进店后,陈威喜眉笑眼的问:“你想咋整?”他有些期待这世两人在歪门邪道上的第一次合作。

    熏子嘴角勾着淡笑回问:“你信我?”

    陈威重重一点头:“信你!”

    “那就好!”

    在店里待了半天,熏子和陈家两口子打招呼要回村,陈爸没说任何话只是拍了两下他的肩膀,两人在村里打扫草甸子、放鸭子,过了几天无几溜瘦(无聊)的日子,熏子不说陈威不问锻炼着一直存在的默契,这天夜间八点总是起早贪黑溜没影的熏子打个响指:“走,咱去削那孙子。”

    “好,”陈威答应的同时转身钻进自家的仓房,掏出个新麻袋卷成一团夹在腋下:“咱可要开学了得小心行事,套他麻袋让他只能挠爪看不见人。”

    “好主意,走着!”

    一路上陈威都是兴奋的,比手划脚、眉飞色舞的说着他沉寂多年的套路和拳脚的功夫,熏子也给面儿虽然在他眼里那些和耍猴的差不多但也拍了好几阵巴掌,月光下两人鸟悄的进了奋斗村,七转八拐到了目的地,不足一米的土院墙一扒拉直掉土嘎哒,摇摇欲坠的破茅草屋,在陈威印象中那家不至于这么穷才对,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目标不对吧?难道事有偏差是旁人所为?陈威问:“不是你姑父干的?”

    熏子摇摇头:“还轮不到那一家,削他们一顿怎么能解气?咱一个个来,”指着屋内灯下的人影:“骇我锄头的就这孙子我都打听明白了。”

    “打听的?”陈威认为这有打草惊蛇的嫌疑,而且不排除估计错误,削人也得有个理由吧,不分青红皂白的就下拳头他们这种无名小卒不够格吧。

    熏子不知道陈威的顾虑还在一旁分析:“村里十天半个月才换件衣服,哪个村有混人都不用细问,说个开头谁不知道马车白坐了?我还看到一个背景呢,那孙子在我面前走几步就能看出那王八样儿,我特意等了几天,让这孙子定定神。”

    陈威憋憋嘴,他才不服气这小子比他聪明呢:“那他要跑了呢?”

    熏子一声冷哼:“想跑也得有钱,他为啥帮旁人骇我锄头,准是没钱逼的,事没办成钱也没拿到,他这么爱钱咱就帮帮他。”说完点下门边左侧,陈威领意翻过墙站在门边举起麻袋,熏子躲在门右侧敲了敲窗户,人在屋里嚎了句:“谁呀?”

    再次敲窗后门开了人刚一露头陈威蹦着高的把麻袋套人脑袋上,熏子用蛮力把人摔到地上,一个攻击上身一个打人脸部,还不忘顺着感觉把嘴捂住防止那杀猪声外泄,收拾的差不多了,熏子吹声流氓哨见好就收飞奔出村,两人来时为掩人耳目就是步行来往,回去自然溜跶着继续走路,熏子说:“你削人挺熟练呀。”

    “那是,被削多了总有点经验不是?”陈威扭头看着月光下熏子朦胧的侧脸:“咱下次啥时行动?”

    “没了。”

    “没了?”陈威挺失望后续没他份了,不过他还有意的提了一句:“你说那把被你抗回的锄头上会不会留下行凶者的指纹,也不知道派&出&所有没有那种设备检验出来,我还想到一个有利咱俩的事儿,咱削人没有人证呢,他削你可是让人瞅见了,一准赖不掉。”

    熏子皱着眉:“是吗?”一句话说的不轻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