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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坐着赵秋柔派过来的马车,到达东宫的时候,直接被领去了花园之中,亲自带着程锦过去的,是赵秋柔的贴身丫鬟紫霜。
对此,程锦心中有一些淡淡的疑惑。
而此时的东宫花园之中,秦曜与赵秋柔却是坐在亭子之中小憩,赵秋柔语气温柔如水,“难为殿下与臣妾在这园子里逛了半日,陛下若是有事,便去书房吧,臣妾自己再走走便好了。”
秦曜看了看赵秋柔,“陪你走走也无不可,总归今日也没有什么事情。”
赵秋柔听罢,嫣然一笑,“多谢陛下体恤,臣妾心里……很高兴。”
赵秋柔本就是温柔小意的模样,如今话语温柔,婉转动听,加之这嫣然一笑,低眉顺眼,似娇非娇的模样,看起来确实别有一番模样,虽是相处了几年的夫妻,可是在秦曜看来,她的太子妃,还是端庄娴雅,当朝太傅的嫡女,才气才貌,都可谓是京中一等一的,这般偶尔娇羞的模样,看起来,确实尤为可人。
秦曜看着赵秋柔这个模样,不由得想起了这几日她夜夜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模样,当即便心中一动,似乎自从今年出京一趟,替陛下查探了一番南方回来之后,自己对这位太子妃,心中越发生了一些欢喜,往往也有克制不住的时候。
心念一动,秦曜便伸手覆上赵秋柔放在桌上的手背,“柔儿这是说的什么话,是怪本宫没有太多时间陪你么?”
赵秋柔眼中升起一抹水润,“殿下,臣妾……没有。”
“没有?”秦曜的手从她手背上拿开,却是轻轻摩挲起了她的下巴,将她的头微微抬起来一些,“没有?这么说,还是觉得本宫陪你的时间太少了一些。”
说罢,却是轻轻一转,将赵秋柔一拉,直接将人抱到了腿上,赵秋柔小小地惊呼了一声,“殿下……别……旁人都还看着呢。”
秦曜却是不放开微微挣扎,似乎欲拒还迎的赵秋柔,“怕什么,你是本宫的太子妃,旁人敢说什么?”
赵秋柔的挣扎之意渐小,秦曜也是垂首在他脖间轻轻摩擦,赵秋柔的声音羞得似乎能滴出水来,面上也有了一层红润之色,“殿下,客人快要到来了。”
“什么客人?”秦曜轻轻摩擦着赵秋柔的手掌,随意开口问道,只是,问题尚未得到答案,小亭子的转角,便想起了紫霜的声音,“清乐郡主,这边请。”
程锦出现在小路的转角的时候,便是看到了亭子之中这副郎情妾意的模样,在她瞬间的目光之中,赵秋柔急急从秦曜的身上站起来,站立到一边,秦曜似乎有一瞬间的惊愣,导致他好似忘记了自己与赵秋柔此时的处境一般。
程锦是最先反应过来的,摸了摸鼻子,嗯,她好像打扰了别人的好戏,来得真是太巧了啊。
秦曜也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赵秋柔似乎已经因为害羞而站在秦曜的背后,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只是低垂的脸和露出的半张脸,都说明了那娇羞的神色。
“清乐郡主?”秦曜眯了眯眼睛,看向几丈开外的程锦。
程锦拱了一个手,“太子殿下,太子妃。”
“你怎么会出现在东宫?”秦曜的眼神带着一股复杂。
程锦眨眨眼,“不是太子妃请我来的么?”
莫非这夫妻两人,做事之前没有商量好?
秦曜却是看向赵秋柔,不过经过短暂的时间,赵秋柔已经处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对着眼神之中带着询问的秦曜道,“殿下,臣妾前两日与你说过的,今日会请清乐郡主过来为臣妾看诊。”
“前两日?看诊?”秦曜皱眉。
赵秋柔的声音之中似是又一丝为难,但还是继续道,“前两日……就寝之前,臣妾与殿下说过,殿下已经同意了。”
顿了一顿之后,赵秋柔的声音里又多了一些失落,“臣妾与殿下成婚多年,可一直没有为殿下诞下一子半女,心中愧疚,清乐郡主是药王谷的谷主,臣妾便想……”
秦曜自是听出了她声音里边的失落,也突然明白了前一刻她拒绝他的亲密的时候,口中还说的客人快要到来了,想必说的就是这件事情了。
当即反应过来,秦曜只轻咳了一声,对着还站在不远处的程锦道,“既然如此,便有劳清乐郡主了,紫霜,带郡主去秋院,本宫与太子妃,稍后便过去。”
程锦看了不远处终于达成了一致意见的秦曜与赵秋柔一眼,唇角扬起一抹弧度,却是跟着紫霜往秋院而去,既然如此,何必带她来这后院,看一场夫妻恩爱的戏呢?
楚睿去了军营,这样虐真的好么?
待程锦离去了之后,秦曜的神色明显有了一些变化,赵秋柔微微低头,“太子是怪臣妾么?”
“说的哪里话,既然请清乐过来了,你便让她看看,如此,都好安心,也让母后安心。”
赵秋柔面上升起一抹笑意,顺从地点点头,“嗯。”
程锦在给赵秋柔细致认真地把脉,眼眸似是半睁半闭,认真而又老道与经验十足的模样,好让人感知那一股信服力,秋院之中,几乎没有发出一声声音,似是怕打扰了程锦的诊断。
约摸是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之后,程锦终于将手从赵秋柔的手腕上拿开,赵秋柔神色中有一抹轻易看出的期盼与希冀,便是秦曜看她的眼神,似乎都多了一些期待。
程锦看了一眼两人,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水,似乎是不太适应茶水的味道,微微皱了皱眉,而后才道,“太子妃的身子,说起来,还算是健朗的……”
“可是为何一直以来……都未曾有孕?”赵秋柔听到程锦如此说,语气之中有了一些不难觉察的不满,似乎对于程锦的医术在这一瞬间的时间里也有了一些怀疑。
程锦淡淡地看了一眼赵秋柔,在赵秋柔已经显出不满的神色中,继续道,“身子虽然是不错的,但是……我还有一个但是还没有说,太子妃何必如此着急。”
赵秋柔神色微微变化,与秦曜对看了一眼,又道,“但是什么?”
便是秦曜都忍不住出声了,“但是什么?”
程锦看了一眼赵秋柔,“接下来的几个问题,希望太子妃好好回答。”
赵秋柔似乎是犹豫了一瞬,而后才迟疑地点头,“这几年,太子妃的月事是否不定时,时间或前或后,经血量多少不一。”
如此直白的提问,还是在秦曜的面前,赵秋柔的眼中升起一抹羞愤,程锦当然也看出来了,“太子妃不言,我也不好判定,若是隐瞒症状,也只好另请高明了。”
程锦耸耸肩,似乎也不在意,望闻问切是医者最基本的诊治,赵秋柔当是明白。
赵秋柔不知看过了多少太医,也用过了多少名贵的药材,皆是无果,方才将这赌注放在了程锦的身上,咬了咬牙,只得道,“的确如清乐郡主所言。”
“月事前易于烦躁,有时甚至不可控制,或是精神恹恹,气色抑郁?”
这次回答的是紫霜,“清乐郡主说的没错。”
程锦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却是看着赵秋柔道,“张开嘴巴,我看看。”
赵秋柔神色并不是很好,不过却还是张开了嘴巴,让程锦看了几眼。
这么一番下来,程锦心中也有数了,赵秋柔有一大半的原因是肝气郁结而导致的不孕,或者说是受孕困难,只是,她必定是看过了许多太医,难道没有人跟她如此说过?
程锦沉默了一瞬之后,方才抬头看向赵秋柔,“太子妃,这些年,常有忧思与惊惧?”
“本宫何来忧思与惊惧?”比起前几次的迟疑的反应,这一次,赵秋柔的反应似乎很快,语气也不觉提高了几分。
程锦勾唇看了看她,却是了然地点点头,“看来,我今日是白来了。”
这话一出口,秦曜便知道程锦是什么意思了,不禁也对赵秋柔的话有了一些不满,“柔儿,清乐问你什么你便实实在在说就是了,说出来了,她才好判断。”
并不责怪的语气,可在赵秋柔的眼里耳中,却是表现出了秦曜对程锦的信任与对自己的不满,神色之中有一些失落,几不可察,但还是微微垂眸,“臣妾一直未替殿下生育,自然是日日夜夜忧思,既是忧思,又是惊惧……因而……”
说到惊惧,她有意识地看了一眼秦曜,意思不言而喻,秦曜自是也能够看懂了,神色之中似乎是多了一抹不自然之色。
程锦看了看两人的神色,她也没有非要赵秋柔承认自己忧思与惊惧,只是看她这样说一半隐瞒一半的感觉,实在是忍不住职业病发作,作为医者,最是不喜病人有所隐瞒或者有所欺骗,只是,赵秋柔虽是如此说了,程锦却是觉得她还有隐瞒,当即幽幽开口,“太子妃整夜忧思过多,甚至常常梦中惊惧导致中途醒过来……”
程锦的话还没有说完,却是敏锐地感觉到了赵秋柔的微不可查的身子僵硬与紧张了起来,就像自己隐藏的秘密,似乎被窥探到了一般。
程锦很有先见之明地将话停在此处不说,继而说了了赵秋柔的症状,“所以我说,太子妃的身子还是很硬朗的,只是……肝气不顺,郁结不通,气机不畅,因此才有月事或先或后,经量多少不一的症状,肝失条达,气血失调,导致冲任不能相资,也成为了如今你们婚后久不孕的主要原因;而肝郁气滞,血行不畅,不通则痛,这是常理,因此,月事来前,常有微小腹痛之感,也有经前烦怒、胸乳胀痛的症状。”
赵秋柔见程锦将自己的症状都准确地说了出来,当即也被吸引去了心神,“那应当如何做方能调理过来?”
程锦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疏肝解郁,理血调经,很简单,太子妃开阔一下自己的心胸,不要忧思太多,至于惊惧之症,就看你如何疏解了。”
赵秋柔沉默不语,可眼中分明有一丝复杂与危难之色,那些不应该会有人知道的秘密,好似因为今日的治诊,破土而出了一番。
她从未想到,一番治诊让程锦窥探到了自己内心隐藏的害怕,不安,惊惧,那些无法消磨的噩梦……
从来不被窥探过的东西,好似在一个人的眼前,被一层一层剖开了。
程锦虽是没有多说什么,可赵秋柔却是觉得,自己的秘密,或许因为今日这场刻意安排的治诊中,被拉开了一道小小的却依旧模糊的口子。
可是她不允许!
也只是一瞬间的沉默而已,赵秋柔抬眼看了一眼皱眉的秦曜,便已经开口道,“清乐郡主还有别的建议么?”
“我只查出症状,至于调理的事情,还是要看太子妃的心态,这个,旁人可帮不得你,不过……太子妃近来在用药?”
赵秋柔也不隐瞒她,神色中多了一些满足,“是在用药,是前几个月前,太傅带回来给本宫用于调理身子的药。”
在外人的面前,她一般还是程自己的爷爷为太傅的。
“太傅?”程锦微微挑眉。
赵秋柔面上多了一些笑意,“前些日子,太傅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便带了一些药回来,太医经过验证,也说了,适合本宫调理身子。”
“哦?太子妃用药多久了?”
“如今已快八月末,四月末的时候开始用药的,已经很久了。”
四月末?程锦在心中微微低喃了一声,西月份的时候,太傅离京一趟,“我能看一看那些药物么?”
赵秋柔朝着紫霜打了一个眼色,紫霜会意,便去将药拿来给程锦,赵秋柔见程锦细致认真的查看,好似怀疑一般,神色之中也多了一些不快,“这是太傅去西州访问亲友的时候,亲自带回来的药,清乐郡主是在怀疑么?太傅是断断不会害本宫的?”
西州?西州在大晟的西北方向,当朝太傅去西州访问旧友,这位即将要过六十大寿的老人,还是当朝太傅,似乎很有闲情逸致啊。
程锦不动声色,又将药材收好了之后,方才看向面色有些不虞的赵秋柔,“太子妃,在我还没有下结论之前,你可以不要妄断接下来要说的话么?如何调理,便在此处,和显然,你很易于急躁。”
程锦轻轻地下了一个结论,赵秋柔神色微赧,却也不好发作,毕竟这是在秦曜的面前,程锦看了看神色似乎有了不善了的秦曜,眸中并无其他情绪,“药也是好药,不过……她看了一眼赵秋柔,太子妃应该换一种熏香了,这药与你的熏香相冲,用多了,不好,嗯……容易……气燥!”
这幽幽的语气,还是将赵秋柔的一切暴露于无形之中,便是紫霜的神色,都有了一些微微的变化,赵秋柔闭眸沉思了一会儿,开口的声音,多了一些自己都未曾觉察的冷淡,“多谢清乐郡主提醒。”
程锦笑笑,“不客气。”
而后又继续道,“还有,若是太子妃有心调理的话,两人之间的房事,也不要太过于频繁了,最好,在调理期间,停止房事,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
她的话意有所指,秦曜的神色中多了一抹不自然余愤怒,毕竟这些日子,他自己都想不到自己会这般纵欲,只直接享受那畅快淋漓的感觉而已。
可是,赵秋柔在程锦的神色之中,却是知晓自己的另一个小秘密已经被发现了,程锦迎着赵秋柔复杂的神色,只能瘪瘪嘴,这位太子妃是有多么欲求不满,连熏香都带了一些催情的成分,长此以往,也不怕她的太子殿下肾虚呐?
秦曜轻咳了一声,“多谢清乐的提醒,日后本宫会注意一些。”
程锦挑挑眉,不说什么,可是赵秋柔复杂的神色之中却是对程锦的话起了一些小小的怀疑,若是房事都停止了如何还能再怀上孩子?
不过心中虽是如此想,却也只能顺着秦曜的话来,此番,说到此处,程锦便也不再多说了,而后开了一个寻常的调理药方,让赵秋柔拿去给太医看了之后再决定要不要用
赵秋柔原本是打算应下的,不过秦曜却是首先应下了,说是不用拿去给太医看了,直接用就是。
于赵秋柔而言,这是绝对的信任,当即神色中多了一丝复杂。
程锦不欲多留,今日来,于她而言,还是很有收获的,至少,那位太傅……似乎又在她的心中种下了一抹可疑被怀疑的东西,西州之行,可真是好巧合的时间,她也应该多感谢这位太子妃透露的消息了。
只是,她正起身告辞,秦曜却是首先站起身,“清乐,本宫有事与你说。”
程锦挑眉,却是又感觉到了赵秋柔升起了一抹紧张之意,“不知太子殿下有何事?”
楚睿看了一眼赵秋柔,赵秋柔会意,不过却还是站起身,“殿下与清乐郡主有事相商,妾身先出去。”
这是她的秋院,她的院子,背对着程锦与秦曜走出去的赵秋柔面上的黑沉。
待到赵秋柔走出去之后,程锦方重新坐在椅子上,“殿下说说,有什么事情,要与我说?”
“那一日,在长春宫的事情,你……考虑得如何了?”
程锦挑眉,眼中却是不知该说是何种神色,“太子殿下是以为……我这些日子,之所以没有任何动静,是因为在考虑这件事情?”
“否则呢?”秦曜抿唇,神色沉了一分,“柔儿的性子你也看见了,她很温柔。”
这位太子殿下,可还真是天真啊,性子温柔,温柔道熏有带有催情成分的香让你欲罢不能?温柔到可以安排她看了一场夫妻恩爱的戏码?还是太子殿下天真到觉得她程锦是真的嫁不出去了,非要赶上收他这个破烂?
所以,她笑了一声,带着无限地讥诮,“嗯,太子不提醒我,我倒是忘了,考虑?我倒是考虑好了,是要先对太子妃下手呢?还是先对东宫中的其他侧妃下手,该选择什么法子,是毒死呢还是一手扎死?太子殿下,你说,你喜欢我用什么方式,将你这东宫弄得鸡飞狗跳,顺便也将你拉下东宫的位子?”
“程锦语!”秦曜低吼出声,眼中的恼怒已经不是惊涛骇浪可以形容的了,“你以为本宫当真非你不可么?不敢对你如何?”
程锦眼中的讥诮依旧在,可是说出来的话语,又似乎没有那一抹讥诮之色,“很好,那便也不用我想办法让太子殿下不要非我不可了。”
说罢,程锦便站起身,欲要出去,“程锦语,你这个女子,到底是如何嚣张至此,如今,这里是本宫的地盘!”
程锦回头,很好心地提醒了一句秦曜,“哦,我还以为这大晟,该是陛下的地盘,包括太子您的这一座东宫。不过……太子与皇后,好像都很喜欢用同样的方式对待不听话的人,不过……好像我不是很喜欢别人总是用同样的方式对待我,毕竟那样会拉低我的智商。”
秦曜几乎气得浑身发抖,可是程锦的一句话却是提醒了他,即便他是东宫的太子,可这大晟,还是陛下的大晟啊。
程锦安然无恙地走出了秋院,也预料之中地看到秋院外边的赵秋柔,至少,赵秋柔看她的神色,似乎是有些不太对劲,突然觉得,这对夫妻,倒也般配,都是一样地有病!
赵秋柔款款而来,“清乐郡主要走了么?”
程锦定定看了她笑意融融的面庞一眼,“多抄一些平心静气的佛经,对太子妃也是很好的。”
说罢,便不等赵秋柔再说什么便离开了此处。
而此时,秋院之中的秦曜,依旧是面色黑沉,药王谷,不过是一群江湖野人,乌合之众,他,还不稀罕!
程锦离开之后,赵秋柔轻轻地走进了秋院之中,见到秦曜黑沉的背影,口中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可面上却是有些担忧之色。
她只是轻轻地走近了秦曜,迟疑了一瞬,终是伸手,从后背环抱过了秦曜的腰身,“殿下……”
秦曜身上的怒气似乎消散了一些,可赵秋柔明显发现了自己在覆上他的腰身的时候,他有一瞬间的僵硬。
赵秋柔似是抓紧了一些,“殿下,我这几日梦见了妹妹……”
秦曜的身子明显地僵硬,赵秋柔闷闷的却也轻柔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臣妾害怕,照顾不好陛下,让妹妹不安。”
秦曜迟疑了一瞬,终究还是将手覆上了赵秋柔的腰身,无言沉默,可身上的怒气,却是真真实实地降下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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