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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睿凉凉地看了程锦一眼,黑夜之中的男人背着光,又因着是着墨色锦袍的缘故,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是深沉,就像一只蛰伏的猛兽,充满了危险,深邃的眼窝,幽深的眼眸,没来由地,让惊愣中的程锦心中一紧。
她面上僵着的表情微动,见着楚睿跨步走进了小黑屋,这个气场强大的男人,她倒退两步,心中微动,嘴角裂开一抹笑意,“大元帅让小女子好等吶。”
这副样子,与先前自称老娘的爷们样,违和度十足,门外的两个守卫默默翻了一个白眼,虽然程锦长得不错,可也不至于让元帅亲自过来审问啊,何况还是如此多变之人。
——女子多变,多不是好人。
楚睿淡淡看了程锦一眼,眼神冷得让整个屋子的温度都降低了不少。
程锦早就适应了屋中的黑暗,被他这么凉飕飕盯着,所幸也豁开了,收起面上的笑意,她唇角一勾,站在楚睿一丈开外,抱胸,直勾勾看着楚睿,全然不被他的气场所震慑,“说吧,把我晾在这个屋子里大半日,不就是想要击垮我?摧残我的精神?这些都是老娘玩剩下的,对我没用,大元帅倒不如开诚公布,你想让我做什么?”
楚睿倒是不介意被程锦这般眼神盯着,他高大的身影站在这个小黑屋里边,头顶还差两尺便能碰到屋顶,整个人的气场就能让屋中产生一股沉闷的窒息之感。
程锦心中自是有这等滋味的,但是,即便有,她也从来不是一个在气势上输掉的人,气场这东西,有了,便胜了一半了。
“你倒是聪明。”看看看了程锦两眼之后,楚睿开口的声音并无情绪。
可楚睿的话,意味不明,程锦不知道他该是没有情绪还是带着讥讽的意味。
不过这些她都不管,只是勾着唇,继续道,“人不聪明,怎活于世上?”
楚睿定定看了她一眼,微微眯眼,“你是何人?”
“查户口呢?”程锦轻笑一声。
楚睿皱了皱眉,等着程锦给出答案。
程锦却是换了一个姿势,采取敌强我抢,敌弱我弱的战术,“有什么疑问一并说了,我记忆好,你问好了,我一并做答,免得与你这般一问一答的,浪费口水和眼神。”
楚睿抿了抿唇,似乎是被程锦气到了,没见过这般蛮缠的女子,半分女子的模样都无。
他看了一眼身后的陆远一眼,一个眼神丢过去,陆远见着自家元帅与程锦先前的对话,也是颇为惊奇。
据他多年跟随在元帅身边以及对元帅的了解,自然明白自家元帅是如何克制的一个人,哪里有人能够轻易挑动他的情绪,可是如今看来,眼前这位姑娘做到了。
他内心暗自笑笑,不期然迎上楚睿丢过来的眼神,赶紧恢复了一派正经模样。
岂料程锦在一旁插刀,语气暧昧,“哟,看你俩先别眉来眼去了,有事快些问我,有什么要做的快些说,我还要回家呢。”
陆远面上神色僵住,只见楚睿几乎是黑了一张脸,径直跨步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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