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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慕宸知道她心里生气,不只是刚刚经历的恐惧跟身体上的伤痛,还有她外婆的那件事。
在她沉睡的这段时间里,墨痕只用了两个小时就帮他调查清楚了,这段时间跟她接触的除了霍家的小丫头,就只有一个靳睿哲了。
靳睿哲,一个连母姓都不敢跟的东西,居然敢算计到了他冷慕宸身上,真是嫌自己活的太顺遂了。
“别碰我,滚开。”他的手被她那只缠着绷带的手拍开。
很想用力的去拍,可是手上的动作一牵动,不仅手疼痛难忍,身上更是被牵扯疼得厉害。
看着她因为疼痛而扭起来的一张小脸,冷慕宸皱了皱眉头,将她的身子放好,抽出了自己的手对她柔声的说道:“我不知道你恐高这么严重,不会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从来没有低声下气的跟任何人这样说过话,更别提女人了,不过看在她受了这么大痛苦的份儿上,哄哄她也无妨。
只是他放低了自己的态度并没有让蓝潇心里有一点儿痛快。
刚才的那一声低吼,让她无力的瘫软在床上,大口的喘息,听着他放柔了语气有些像是道歉意味的话,在她听来只觉得讽刺。
“冷,冷慕宸,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会铭记于心,死都不会忘记。”
男人放柔了的眸色蓦的一暗,脸上柔和的表情随即被僵硬代替,不过片刻之后,他便笑了,“呵呵,恨我是吗?”
蓝潇倔强的双眸死死的瞪着他,那眼里的恨意丝毫不加掩饰,她虽然没有说话,可是她的表情已经给了他肯定的答复。
冷慕宸的手轻抚着她依旧苍白的没有什么血色的脸颊,微微笑道:“恨我的人多了,也不差你一个,想恨就恨吧。”
那只摸着她脸的手,让她觉得像是冰冷的毒蛇在脸上爬一样恶心又恐怖,心里厌恶的恨不得把那只手折断,可是她没有力气,即使身体完好健康,她也不是他的对手,伤他,她没有这个本事。
“我要离开你。”
“不可能。”
冷慕宸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恨的要瞪出来的一双眼睛,语气坚定不容反驳。
“冷慕宸,你比他们还恐怖,不,应该说你们是一样的,一样的心狠手辣,残忍冷血,我会离开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会离开你,哪怕是爬着,我也要离开你。”
离开你,一句一句的离开你,让他的心头涌出一股莫大的恐慌,只是当她看到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只能在床上,这样怒吼着来发泄心中的情绪那一丝恐慌瞬间消失。
转身,不再看她,更多的是不想听到她那微微刺痛了他胸腔的话,“如果你有那个本事的话,不过,奉劝你一句,本少不打算放手你想走并没有那么容易。”
“无耻,混蛋。”
“省点力气休息吧,有力气再骂我,你也能痛快点。”
他状似不在乎的说着,离开了房间,没有人看到他背对着她眼底深处的那一抹受伤。
蓝潇的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即便是睡了一夜,依然没有缓过来。
躺在床上,愤愤的咒骂了一会儿,身体软的不像话,眼皮也一点点的撩不起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沉沉的睡去。
贺柏尧进来给她检查了一下,离开了的冷慕宸又重新跟了进来,确定检查之后她的身体没有太大问题了,他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不要再刺激她了,生命看似坚韧,其实是很脆弱的,知道抑郁症吗?自杀率极高的心理疾病,其实有些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心病,一旦陷入了一个死结,很难将自己解脱出来。”
贺柏尧的话在冷慕宸的心里像是投下了一颗石子一般,掀起一层层的波浪,几乎平息不了,自杀,这样的字眼,让他定定的看着病床上呼吸匀称的女人。
那次在咖啡厅,她环抱着衣衫破碎的身体奔向车流,那不顾一切的画面,就像是发生在眼前一般,清晰的让他忽视不掉。
还有现在,就在刚才她说想要离开他时候的决绝,让他的心里现在复杂极了,那种感觉,又酸又瑟,又有些发疼,还很胀胀的难受,这滋味儿实在让人受不了。
“如果喜欢,就不要再伤害她,不然你后悔都没有机会。”
贺柏尧给蓝潇换着点滴,语气郑重的对冷慕宸说道。
喜欢?
这两个字让冷慕宸有一瞬间的怔忪,只不过……
“呵呵,你想多了。”
死不承认?
贺柏尧哼了声,白他一眼,“就装吧你,装逼这种事,有你冷少在,没人敢认第一,基本上都是非你莫属。”
“找死是不是?”
冷慕宸被编排的心情很不爽,眸色都冷了几分。
贺柏尧挑挑眉不再纠缠这件事,只是冷笑着说:“去结医药费。”
“你这医院不是不开业吗?”
“冷大少,我这些药也是花钱买的好不好?你那金库里的钱都富可敌国了,还会在乎这点医药费?”
“去门口找墨痕要,我睡一会儿。”
冷慕宸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掀开盖在蓝潇身上的被子就躺上了病床。
“还说不喜欢,你现在睡觉都离不了人家了,还嘴硬。”
贺柏尧嫌弃的不行,实在是不耻冷慕宸这口是心非的行为。
“滚出去。”
“过河拆桥,一会儿她醒了,你们俩都给小爷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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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慕宸也是担心了一个晚上,知道她没事了,这才放心的搂着她温暖的身体闭上了眼睛。这一觉的开始睡的还很舒服,只是后来他就开始做噩梦了。
梦里面,蓝潇站在悬崖边上,他看到她身后的万丈深渊,心惊肉跳,她的身体只要稍稍往后一仰便会掉进那万丈悬崖,粉身碎骨,他不想她死,不想她离开他。
“不要,回来。”
可是梦里的蓝潇脸上挂着泪痕的怒视着他,“我恨你,即便是死我也要离开你。”
说着便纵身一跃。
“啊……”
画面回到了一条平坦的马路上,烈日骄阳下,她满头是汗的从远处跑来,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他认出来了,就是那天在咖啡厅里她就是穿的这身衣服,他看了一眼她的身后,那家咖啡厅的logo赫然在目,他站在那里看着她抛向马路正中央,心一下子就慌乱起来,他也追着跑,一边跑一边大喊让她回来,可是她像是听不见一样的往前跑着,远远的一辆卡车飞快的开来。
他想要去把那个奔向那辆车的女人拉回来,可是他跑了好半天也没有离开那个地方,就在那辆卡车快要撞上她的时候,她回过头来,看着他的方向凄然一笑。
“咣。”
“蓝潇……”
男人从睡梦中惊醒,睁开眼睛,几秒钟之后清醒过来看清楚了房间里的布置,这才明白刚才是做噩梦了,他摸了一把脸,竟然一片潮湿,是汗水吧,梦里的画面太过真实,让他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转过身,看到还在熟睡着的女人,他狂跳的心脏一点一点的安定了下来,一双手不自觉的将身边的女人搂紧。
睁着眼睛,看着她熟睡的侧脸,冷慕宸的心情像是被推到了五味瓶,复杂至极,只是抱着蓝潇的手臂更紧了些。
蓝潇还在睡着觉的时候,冷慕宸已经坐在了星辰,连广美的模特公司。
此时的星辰总经理办公室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公司里的模特经纪人跟助理,只要没事做的都跑过来了,只因为冷慕宸,这个突然空降在诺城的传奇人物。
曾经与冷慕宸见过面的几个小明星已经激动的要尖叫出来了,若不是随行而来的保镖将门口给堵住,这些女人真说不准会扑上去,这并不是夸张,在娱乐圈里,上位实在不易,有多少人混了几年乃至十年都是个不入流的小明星,可是光看那个coco,只是跟冷慕宸在一起被狗仔拍到了几张照片,通告就已经排到了明年下半年,广告片约不断,简直让跟她差不多实力甚至比她还漂亮有身材的女人们气歪了鼻子。
因此更想取代coco站在冷慕宸的身边,哪怕只有一天的时间 ,那都可能要自己去奋斗一辈子了。
只不过这些女人的美梦还没有做就被匆匆赶来的连广美打破了。
连光美已经四十多岁了,可是身材脸蛋保养的极好,扭着水蛇腰走到自己办公室门口看到聚集在这里的女模特们,眸光闪了闪说:“都赶紧去做自己的事。”
长久的居于领导位置,说出话来还是有些威慑力的,工作人员闻言都灰溜溜的离开了,只有几个不甘心的女模特嘻嘻笑着说:“连总,今天不知道吹了什么风,把冷少给吹来了,姐妹们可是从来没有机会见过这云端上的人物,连姐行行好,您就让我们进去送个咖啡,见见冷少吧。”
连广美皱了皱眉头,刚要说话,就听到里面一有东西掉在了地上破碎的声音。
猛的想到了自己在酒柜里面摆放的珍贵名酒,对助理说:“把她们都带走,赖着不走的,叫保安过来,以后不用再来公司了。”
“是,连总。”
“连姐,别生气,我们马上走,要是一会儿跟冷少吃饭,可别忘了姐妹们啊。”
几个女模特心不甘情不愿的扭着腰窃窃私语着离开。
“哼,这个老妖精,说不定是想自己独占冷少呢。”
“哎呀,你少胡说了,冷少可是她小叔子啊,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这个老妖精,什么事做不出来啊,你以为她今天冷家大少夫人的位置是怎么得来的?”
“哎呀,我还真不知道,你快给我们说说。”
几个人不堪入耳的对话声音极小,连广美不知道冷慕宸这么一大早的突然过来,是怎么回事,急着想知道,哪里还会去管那几个小模特在说什么啊。
推门进了办公室,就又是一道声响,她被吓了一跳,没有防备的哆嗦了一下,抬眼就看到了冷慕宸那颀长挺拔的身影背对着她,正拿着一个瓷瓶在手里把玩。
“小,冷少,怎么来了?”
本想叫小叔的,但是曾经被他嘲讽过一次,所以没敢叫赶紧改了口。
当初他初来诺城,她跟冷毅作为大哥大嫂理所应当的要给他接风洗尘,餐桌上,她讨好的给他倒酒,叫了一声,小叔,这个男人笑的邪魅的看着她说:“你是潘金莲吗?小叔,呵呵呵,你这姿色倒也是可以跟潘金莲比一比,不然大哥也不会因为……”
潘金莲?这个混蛋男人还真是什么都敢说的出口,偏偏冷毅那个蠢货看着自己吃亏不敢吭声,只装作听不见的打哈哈。
冷慕宸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看到一身紧身超短红裙的女人,挑了挑眉头看着手上的那个瓷瓶说:“我记得这个是冷毅在去年的拍卖会上一千万拍下来的,还以为是送给哪个小明星的呢,没想到竟然是给了你,看来你在他心里还是有点位置的。
忍不住的想到了之前的事,在看到这个许久不见的男人,连广美的心里还是有些小激动的,实在是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迷人的气质,尤其是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简直能迷死人,自己手下的那一众小模特,就是最养眼的那个都没有这个男人一丝一毫的魅力,所以说气质这个东西是与生俱来的。
“冷少说笑了,呵呵。”
她干干的笑了声,心里又是一气,冷毅长时间的在国外身边少不了莺莺燕燕的,这么多鲜嫩的小践人,他掌管的又是圣诺旗下的一个娱乐公司,投怀送抱的怎么会少?
要不是因为她生下了这么优秀的睿哲,那个死男人一定会把她早早的甩掉的。
“啪。”
瓷器摔在了墙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连广美这一早上从进来办公室,这是被吓了两次了。
心中不免有些愤怒,而且……
该死的,这个男人居然把那个一千万的瓶子摔了。
“冷慕宸,你,你,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
气急败坏之后也只能这么说了,她就是心里恨的要死,也不敢说一句他的不是。
“怎么会是不小心呢?”
冷慕宸勾唇一笑伸出了自己的手,墨痕马上将一条湿巾放在了冷慕宸的手上,看着连广美敢怒不敢言又震惊起来的脸,笑了一声说:“本少就是故意的。”
“你……”
连广美气的不知道说什么,但是她也不蠢,这个男人是很混蛋,但是除了在言语上刺刺她跟冷毅,并没有在背地里给她们下过黑手,与她们之间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至于睿哲也是被他提携了才能在诺城的圣诺集团旗下的公司做事,虽然最近被调职了,但是睿哲说,都是小事,不用放在心上。
但是这个男人不会无缘无故的上来找麻烦的,那就一定是什么地方惹到他了,但是什么地方惹到他了呢?
连广美有些想不通。
“连女士教子无方,本少过来只是给你提个醒,本少一向主张家庭和睦,但总是事与愿违,这种事情本少只提醒一次,再有下一次,呵呵……”
后面威胁的话,冷慕宸没有说但是那一声干笑却是警告意味十足。
教子无方?
连广美惊讶的都说不出话来了,长大了嘴巴,看着冷慕宸从自己的眼前走过,留下一股味道独特的男性气息。
房间里陷入安静之后,连广美赶紧拿手机给自己的儿子打电话,只是号码还没有拨出,就看到了那个被摔碎的一千万的瓶子旁边,堆了一堆的碎瓷,她这才跑过去看自己酒柜旁边的柜子,里面摆放的古董一件都没有了。
看着那些碎的看不出来原本样子的碎瓷,连广美的心跟那堆碎瓷一样,四分五裂的。
她是个父不详的私生女,母亲的名声并不好听,自从自己的那个妈死了之后,她就拜托了原来的身份,给自己改了名字靠着自己的一张脸跟聪明心机一步步的向上爬,从偏远的小镇来到这样的城市,再搭上了冷毅这个巨大的靠山,又生下了儿子,人生就圆满了,后面的日子里,她不断的丰富自己的见识跟品味,坐上星辰总经理的职位,为了彰显自己的品味,办公室里放了不少的古董跟字画,搜集这些东西可是花了不少钱。现在这地上的这堆东西,四五千万的东西成了一堆碎片,她的心简直都在滴血。
靳睿哲的手机响起来之后,只觉得身上压着一座大山一样让他喘不上来气,紧跟着桔花一阵巨疼,那是……
“啊……”
男人崩溃的尖叫声惊醒了压在他身上的粗壮汉子。
“靠,叫什么叫,扰了老子的好梦。”
男人破锣一样的嗓子,伴随着阵阵酒臭,靳睿哲简直要疯了,他闭了闭眼睛,希望这一切是幻觉,或者是一场噩梦。
可是那撕裂般的疼痛,那么清晰,那么真实,又怎么会是噩梦呢。
“小子,你还真是又白又嫩呢,还有力气喊叫,让老子再干一次吧,嘿嘿嘿。”
这猥琐的笑声,让靳睿哲宿醉的脑袋疼的想撞墙。
“滚,滚开。”
“妈的,脾气还挺暴躁,昨天你可是急的不得了的,一进屋抱着老子就啃,哈哈哈。”男人在回味着昨天的场景,舔着嘴唇一脸享受的样子,让靳睿哲惊讶的捂住了嘴巴,接着胃里就翻滚了起来。
洗手间里,他吐了昏天黑地,等到出来之后,看到赤着身子站在门口的黑壮汉子的时候,尤其是那一口的大黄牙,他转身又去了洗手间里吐的胆汁都出来了。
等到平静下来之后,外面骂骂咧咧的砸门声已经停止了。
“小白脸儿,这是五百块钱,给你放这了啊,要不是老子还得回去杀猪,还得再干你一回,哈哈哈,老子下次再找你,你这桔花生的实在干净漂亮,哈哈哈……”
靳睿哲这半天已经从震惊中冷静了下来,听到那个男人要离开,打开了门,对着那道肥硕而粗壮身子说:“你等等。”
“嗯,怎么的,还能再干一次?我得去接活了啊。”
“你是谁?是谁派你来的?”
出洗手间之前已经给汪杰发了信息,一会儿,他就能过来了,自己目前要先稳住这头黑猪,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绝对不能被任何人知道了,被爆菊这样的丑闻,将会是他这辈子都不能磨灭的耻辱。
“我叫邢老三,大家都叫我三哥,你也这么叫吧,阿哲。”
听到这头黑猪的口中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靳睿哲更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哈哈,你这小子,昨天可是你亲口告诉我的,小没良心的东西,爽了之后就忘了。”
邢老三边说边笑,那缺了一颗门牙的嘴喷出来的口水挂在嘴边,让靳睿哲再次恶心的想吐。
不行了实在是不能再面对这头猪了,好在这个时候敲门声响起,是汪杰来了,一起随行的还有他带来的两个保镖,房门被关上,邢老三看着进来的三个人手里的棍子,一双眼睛瞪的老大的看着靳睿哲问道:“小子,你想干嘛?”
靳睿哲来了帮手不再看他一眼,咬着牙对汪杰吩咐道:“把这头猪先给本少狠揍一顿,再问话。”
“是,睿哲少爷。”
“堵上嘴带走。”
汪杰一声令下,两个保镖举着棍子就是一顿揍,杀猪般的吼叫刚响起就被袜子堵住了嘴巴,再也发不出来声音。
这家酒店只是一家比较隐蔽的私人酒店,环境简陋位置偏僻,汪杰带来的人把邢老三带走了之后,他才关切的问起了靳睿哲,“少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妈的,本少被人阴了。”
墨痕接了电话,听着里面的汇报勾唇一笑称赞道:“做的不错,继续盯着,最好录下视频来,画面拍的唯美一些,少不了你们的好处,嗯,就这样。”
挂了电话,墨痕从座位上转过身来对闭着眼睛休息的冷慕宸说:“冷少,汪杰把老三带走了,靳睿哲在那间酒店还没有出来。大概是屁股太疼,走不动路了吧。”
“哼,只是让他被爆菊还真是便宜他了。”
“冷少,先这样吧,老爷子那里不然不好交代,这种事一次性的惩罚完了只能造成一次痛苦,没完没了的折磨才会令人崩溃。”
墨痕的建议让冷慕宸点了点头。
“敢算计本少就得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是。”
墨痕也跟着笑了笑,手机就又响起来了。
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墨痕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看向冷慕宸的目光里带着询问,“冷少,是coco。”
“coco是谁?”
冷慕宸皱着眉头的问话,让墨痕差点晕倒,少爷啊,您记性也太不好了吧?可是生意上的事情您怎么就过目不忘呢?
“就是coco法国得了奖的模特,一个月之前蓝小姐车祸住院的时候,您新选的女伴coco,中文名,李小倩。”
“李小倩?就是那个模特?靠,本少怎么会找个名字这么土的女人?”
冷慕宸的话,让墨痕内心流泪,还不都是你自己选的,当初我拦着来着,您还让我去海边面壁思过了三个小时呢。
“你去找家店,让她选件首饰,然后滚蛋,再出现在本少面前,直接揍死。”
“……好,送您回去,我就去安排。”
冷慕宸回来的时候,蓝潇正在被佣人伺候着喂粥,看到进来的男人,她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然后就继续喝粥,胃里空的太难受了,已经经历了两次死亡的她,太害怕那种感觉了,她不想死,也不会死,这一上午的时间里,冷静下来的她想了很多很多,第一件事就是绝对不会因为这样一个男人就此死去,要是死的话,该死的人也绝对不会是自己。
被蓝潇淡淡的瞥了一眼,冷慕宸也没有生气,走过来看了看佣人手里端着的清粥,蹙眉道:“本少的女人怎么能吃这种东西?本少很缺钱吗?赶紧去重新做点有营养的。”
佣人被骂,又委屈又害怕。
蓝潇见状对那佣人说:“把粥给我放在小桌子上,你出去吧。”
“是,是蓝小姐。”
放好之后,又对冷慕宸说:“冷少,我这就去给蓝小姐改炖燕窝粥。”
“嗯,赶紧去。”冷慕宸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凑到了蓝潇身边坐下,伸手去摸她的额头,蓝潇看着那只伸过来的手,别过脸躲开了。
冷慕宸的手僵在空中,眼底划过一丝冷意,双手将她的脸掰过来,让她与自己对视,“还在生气?”
蓝潇挣扎了一下,可是他的手禁锢着她的头,她挣扎不开,瞪了他一眼不说话。
“好了,别生气了,以后都不欺负你了,好好疼你行不行?”
“滚开。”
他以为她是什么?一句话就能原谅他所做的一切,是他觉得她太愚蠢,太好哄还是觉得他自己是谁,不管做了什么,只要道个歉给个笑脸,就得欣然接受,然后感恩戴德?
“蓝潇,能不能好好说话?”
“跟你这辈子,我都做不到好好说话,放我走,或许我还能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跟你说一声再见。”
“你说什么?你还想走?”
“什么叫还想走?我从来都没有稀罕过在你身边留下。”
“蓝潇。”叫着她的名字,男人的神色已经冷了下来,“我不想再伤害你。”
“可是我已经遍体鳞伤了。”
她神色淡淡的看着前面,原本一双好看的水眸里再没有了一点儿生气,像是一潭死水一样,平静的让人心惊。
蓝潇的话,让冷慕宸一时沉默了下来,是她说的没错,她这一身的伤痕都是他带给她的,可是他已经后悔了,他会在以后的日子里对她做出弥补的,这样还不够吗?
“你决定了?”
“对。”
一丝犹豫也没有的肯定,让冷慕宸的眼里凝聚了一层冷霜。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冷慕宸看着她那毅然决然的神色,突然勾起了唇角,伸出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往上一抬看着她闪着恨意的眸子 说:“你的决定有个蛋用。“
“冷慕宸,你还要不要脸?这样圈着这么恨你的我有什么意思?”
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笑的十分欠揍的说:“不要脸,我要你啊。至于有没有意思,你不是我,你怎么就知道没意思呢,本少可是觉得有意思的很。”
说着他的头低下来,那只手从她的脸颊伸到她的后脑,一把扣住,唇就贴了上来。
蓝潇怎么挣扎躲避,他那只手扣的死死的都挣扎不开,只能任由他炙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唇瓣被她吸允的发麻,不要脸的还伸出了舌头,用力的撬开了她的牙关,动作强势又霸道,不容许她有一点抗拒。
蓝潇还没有恢复体力,哪里是他的对手,只能让他得逞的欺负。
在情绪将要失控之前,冷慕宸松开了她,看着她眼眶里强忍着不流出来的泪痕,他眼底一痛,松开她转身出了房间。
在情绪将要失控之前,冷慕宸松开了她,看着她眼眶里强忍着不流出来的泪痕,他眼底一痛,松开她转身出了房间。
房间的门被关上的一瞬间,蓝潇眼眶里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掉下来,小桌子上的碗被她奋力的扫到了桌子下面,“啪”的一声,碗被摔碎,粘稠的白粥撒了一地,她捂着自己的脸呜呜的哭起来,这个房间,这个被冷慕宸监视着的房间,像是一座恐怖的牢笼,她觉得自己的承受力已经到了极限。
如果再不离开,她一定会疯了的,她要离开,离开这个男人的控制,哪怕只有一天的时间,她也想要去呼吸自由的新鲜的空气。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外婆会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也是早晚的事,想到外婆知道了这些事情,失望的样子,她就忍不住的心疼,疼的她哭声更大了。
站在门口还没有马上离去的冷慕宸,听到房间里传来的渐渐敞开了的哭声,脸色难看极了。
谁也不知道他此时的心里有多复杂,他知道她是恨他的,他也有些自责昨天的惩罚太过分了,但是他已经想要弥补了,而且,她怎么就那么相信靳睿哲的话,相信他自己会伤害她外婆?
在她心里他就这么不堪?不择手段到,为达目的,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辜老人都不肯放过?
她就不知道被她这样误解,他也很委屈啊,他去找谁哭?
一道优美的钢琴声响起,墨痕将蓝潇的手机拿过来递给冷慕宸,“冷少,这是蓝小姐的手机。”
是席凉烟的来电。
冷慕宸怔了怔接起了电话。
“喂,蓝潇,你去哪了?我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你是不是被冷慕宸那只狼又给叼走了?我也不敢给你家里打电话怕外婆知道了会害怕。”
冷慕宸听着这个女人吧啦吧啦的说着,嘴角抽了抽,应该给霍俊霆打个电话,告诉他,他家的小混蛋实在是太欠揍了。
“狼,倒是没有,不过人是在我这里。”
“冷,冷慕宸?”
一听这声音,凉烟就吓尿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是害怕冷慕宸,其实他长的不吓人,相反还英俊的不得了,可是他就是让她一见了,就不敢造次,或许是他身上自带的那种气势足以震慑人心吧。
“啊,哈哈哈,这是怎么回事?电话居然突然没有信号了,蓝潇,蓝潇,哎,你这丫头怎么回事啊,这样吧,我晚点儿再给你打电话,嗯,就这样。”
“好了,别演了,她现在情绪不好,我把手机给她,你哄哄她,记着,要好好哄,听到了吗?”
“啊?”
冷慕宸把手机递给了墨痕,墨痕走到了角落处把手机放在了耳边一阵唧唧歪歪之后,才把手机让佣人拿进了蓝潇的病房里给她。
蓝潇哭了一会儿,只觉得头疼的厉害,看着地上被摔碎了的碗,肚子饿,胃里空,可是她一点也不想再吃饭,被那个男人亲过的嘴里让她觉得像是侵进了毒液一样,恶心的她想吐。
那个coco出名之前插足过一个体育明星,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这样的女人本来就让她厌恶至极,不知道跟过多少男人才能在巴黎拿了奖,又跟了冷慕宸,想到冷慕宸的唇碰过那个肮脏的女人,又来碰她,她就恶心的不行,艾滋病靠唾液也是会传播的,想到可能有这样的情况,蓝潇就觉得脊背一阵发寒,正要叫人进来安排她做个检查,佣人就拿着她的手机过来了。
“蓝小姐,您的电话。”
蓝潇看了手机一眼接过来对佣人说,“给我拿牙刷水杯来,我要漱口,另外让一生给我安排一下我要做血液检查。”
“是,蓝小姐,我马上去。”
听到佣人的应声,蓝潇这才将手机放在了耳边,“喂。”
“蓝潇,我是凉烟呀。”
“凉烟,我等一下再打给你,现在有重要的事情。”
“啊?喂,蓝潇……嘟嘟嘟。”
凉烟可是被墨痕塞了一肚子的话准备对蓝潇晓之以情动之以礼,可是一个字都没有用上就被挂断了电话,她有些担心,冷慕宸会不会因为她办事不力,把她干掉啊?
蓝潇挂断了电话,将那个铭记于心中深处的电话号码拨出来,本以为尘封的时间久了,她会忘记这个电话号码,可是她竟然熟悉的连回忆都不用,手指就娴熟的在键盘上敲出了这一连串的数字。
按下了通话键,里面传来了等待通话的嘟嘟声,等待的这一刻,蓝潇的脑子里划过太多的画面,被冷慕宸欺负的,被莫莉姐妹俩虐待的,还有元绍坤的漠视,妈妈们的决绝,外婆已经不堪打击的身体。
“喂,潇潇吗?”
久违了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几乎在听到这个声音的一瞬间,泪水就掉下来了。
委屈,她竟然对这个人有委屈的感觉,她怎么能?怎么能这样,他是姓莫的啊?
“潇潇,潇潇你怎么了?说话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潇潇你在哪?”
那抑制不住的委屈在听到这焦急担忧的声音之后,像是波涛汹涌的洪水,决堤而至。
她压抑的哭声传过去,让站在餐厅走廊里的男人心情紧张极了,“潇潇,别哭,有我在。”
有我在,这三个字是她这辈子最需要的,小时候跌倒了,多想曾经对她疼爱倍加的爸爸把她扶起来对她说,小汤圆,有爸爸在,你放心走。可是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只有妈妈的时候,她多想妈妈为了她能够放弃一切,就算是吃苦受累她都不怕,只要有妈妈在身边就好,可是不会,妈妈从来就没有想过她的离开会给她带来多大的伤痛,唯一的外婆已经再也经不起一点惊吓了。
而她经历的事情又是那么的难以让人接受,她现在能拜托的只有这个男人,这个对她还关心着的男人,这个会为了她跟家人拼尽全力抗衡的男人。
所有的情绪都化成了悲愤的泪水,止也止不住。
“莫以琛,莫以琛,救我,救我……”
她抽泣着艰难的叫出了这个名字,带着慌张,带着期盼的大声喊叫起来。
“潇潇,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别哭,不怕啊,我马上……”
他将手机贴在耳边看着走廊里餐厅的招牌小字,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并不是诺城而是距离诺城甚远的新加坡。
安慰着呜呜大哭的女孩儿,他心急如焚,说出口的话却一下子停住了。
“我要离开这里,你带我走吧,我没有办法了,真的没有办法了,莫以琛,我要死了,要死了……”
莫以琛知道她对他不会说假话,也知道她对他是怎样的怨恨跟厌恶,如果不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她不会求他,绝对不会。
所以她现在一定遇到了极棘手的困难才会对他求救。
莫以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片刻之后,压抑着自己激动的情绪对她说:“潇潇,告诉我你现在的处境,我会尽快想办法过去,你放心,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到你的。”
“冷慕宸,你知道冷慕宸吗?我被他囚禁了。”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