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西幻

楼不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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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你们看了防盗章以后还能像从前那么爱我,包容我

    嘤嘤嘤……简直辣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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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再次睁开双眼时,看见的却是白茫茫的一片,如烟似雾。又或者,什么都不是。白得太深,却又更看着像是假象,可是我知道,那不是。

    我讨厌白色,没有原因,只是单纯的讨厌,仿佛从生下来就是讨厌的。

    挥挥手,那白色浓稠的如血液般,竟随着我的手左右飘荡,却不散开。

    刹那,眼前的白色竟都无声无息的消散了,消散的那么彻底,那么决然,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般。只是我能证明,它,的确存在过,只是走得太快,来不及留下些什么。

    而我,似乎也没有什么可留下的,散了便散了,即使再不舍,那又如何?

    白色没有了,映入眼帘的是竟是一大片的鸢尾。鸢尾?呵,我何时见过,竟把它的名字脱口而出。

    看着眼前的鸢尾,就把它当做是鸢尾了罢。无论真假,只是潜意识里已经认定了的。

    红﹑橙﹑黄﹑蓝﹑靛﹑紫六色的花瓣静静地绽放着,绿色的叶默默地衬托着,七色的海洋在这没有阳光,没有雨露的地方,无悲无喜的生长着。不分白天,不分黑夜。

    风乍起。呵,我轻笑,没想到这里还会有风。千万支鸢尾摇曳在风中,一时间,竟让我动弹不得,仿佛是从灵魂的最深处被禁锢,是命运的诅咒,永远也无法挣脱……

    挣脱不开么?罢了,只是,不知,是什么捆绑了我的灵魂?又是什么,给我带来了永生永世的诅咒?

    一个恍惚,眼中的鸢尾慢慢散成了飞烟,慢慢飘远……只剩下一片虚无。

    迷茫间,仿佛看见了月光洒满大地。一个白衣男子在对月奏萧,旁边是一个舞动的身形,舞态蹁跹,流云似水,却是看不清容貌。是月下仙子么?

    低笑一声,我这种人。呵,根本就连人都不是,又怎会见到仙子?天界,人界,冥界,早已在千万年前分了开来,人界的生物可以靠着修炼,或是执念进入天、冥二界。而所谓的神,更是可以自由在三界之中穿梭。

    似乎,只有我们,来到了这里,便是永生永世无法脱开,我们的灵魂早已被烙上了这地狱的印,,永远不能洗净。

    我们可以和神一样享受永生。只是,永生对我们来说,却更似一种煎熬。

    月下的人影越来越模糊,慢慢被月光揉成了一团,随风散去。没有留给我半点考虑的机会。

    眼前又是一片黑,本来对于早已地狱生活的我来说算不得什么,只是没来由的,感到了一阵惶恐。

    这里的黑,太稠,化不开,挥不去。我,真的,不喜欢。闭上眼,却仿佛被枷锁的更紧。好冷,好冷……第一次,竟让已经习惯了地狱生活的“冥王”感受到了刺骨的冰凉。

    周围越来越冷,没有风,却是比风更加的冷冽。

    忽然一愣,悟空,和他,不知现在怎样了,他们,会不会,死去?

    转念,又觉的自己是那么的可笑。他们,即使死去了,又能如何?他们,仍然可以转生。在不可未知的未来,若是能想起今天的一切,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

    是啊,他们将毁去的不过是一副躯壳罢了,他们的灵魂,他们的实体,却是永不灭亡。

    这就是人!这就是神!

    而可悲的永远是我们这些无法得见天日的可笑的魂魄罢了,一旦湮灭,便是真的,散了、散了……

    “这是哪里——这是哪里?”我忽然间,像是发了疯似的冲四周怒吼,乌黑的长发在黑暗中散开,四处飞舞,久久不息……

    “这是哪里——这是哪里?我要回答!回答!”

    许是累了罢。真的累了,喊了那么长的时间,最后却又只能瘫坐在冰冷的地上,飞舞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

    我双手捂住了整个脸庞,想要哭泣,却不知该怎样流泪。

    抬头,望天。

    可是,在黑暗中又能看得见什么呢?我难道还想奢望看见星星吗?星星?呵,地狱中根本不存在的东西,我怎会忽然……

    仿佛是从他的到来开始,便已有了太多太多的不解。

    这是个模糊的世界,模糊的白,模糊的黑。就连那不远处的一朵黑色曼陀罗,即使看见了,却在这模糊的黑暗里,独自模糊的盛开着。

    是的,我看见了,真的看见了。黑色的,曼陀罗。

    好像,在很久很久的以前,有人曾告诉我,黑色的曼陀罗代表着不可预知的死亡。、

    呵,死亡么?只是,不知,那个死亡的人会是谁呢?我吗?也许吧。又也许,会是个不相关的人罢了。

    我忽然很想知道,若我烟灭了,是否会有人为我伤心。又或者,在偶然的时候会想起我就好,这样,就好。

    曼陀罗在我的眼中一闪即逝。在这里,似乎所有的东西都是那般的急速,来得快,看不到从何处来;去得快,不知道往何处去。一切的一切,不知源起,不知何终。

    忽然,东方的天际亮起一抹佛光,尽管柔和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却似乎是能将整个世界都照亮。佛光逼近黑暗,黑暗却又仿佛是在指引着光明。

    那光,不似太阳般刺眼,不似月亮般清冷。暖暖的,很舒服。

    佛光照亮了整个天际,而我的眼睛却渐渐迷茫起来,眼前模糊一片,不分光暗,不分黑白。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已是出了那片桃花林。左右看看,却见他和悟空也如刚刚醒来一般。

    他们,又在那里看见了什么

    忽见他紧紧的盯着我,眼里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仿佛用尽了最大的气力,最后却也只是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抬起头,看着他,竟然发现了他掩藏在眼底深处的一丝丝恐惧。

    他,在害怕什么?

    “你,是在害怕么?”忍不住的,我把这句话问出了口。

    “害怕?”他仿佛是听见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般,轻笑了起来:“害怕?有什么值得我害怕的,有什么值得我害怕的!”他忽然间像是变了个人,再也不是那个每天都无悲无喜,却又温润如玉的公子,他仰天大笑起来:“除了他,除了那个人,还有什么值得我害怕的?你说,我会怕么?”他双眼直直地望着我,仿佛要把我看穿。

    突然,他整个人安静了下来,默默地倚到一棵树干上,垂下了头。

    我想,他刚才,估计是忘记了我的身份罢。毕竟,还没有人敢在“冥王”面前大吼大叫;又也许,他什么都清楚,只因,他是神……

    我想,那个会让他害怕的人是天帝吧。天帝很可怕吗?我不知道,因为,与我无关。

    转过头,我看见了悟空,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就像是在看一出戏,而他,是个戏外的人。

    只是,这出戏,能走出么?如果能走出,为何我还在深陷呢?

    悟空向我走了过来,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让我纠结了很久的话。

    他说,那里的桃子可真大啊!可惜啊,就是吃不着!

    我想,他说得,是幻境里的吧。没想到,他在那里竟还会看见桃子。

    “走吧,这里只是个结界,踏出这里就好了。”本在树下凝神的他,忽然抬起头道。

    结界么?我的眼睛在林间搜索,哪里还有那老者的身影?只是不知,这个结界,向我们预示着什么。

    他带着头往西边走去,悟空随后,而我,走在了最后面。

    就在踏出结界的那一瞬间,我向后望去,竟又见到了那个玄衣白发的老者,在向我微笑,笑得那般的莫名其妙。

    然后,我听见他缓缓的开口颂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化作如是观;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化作如是观……

    只是重复着,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只是,我已踏出结界。

    一出结界,映在眼里的便是那百年不变的灰暗,还有那若有若无的血腥。

    我看见悟空紧紧地皱着眉头,我知道他不喜欢这味道,即使习惯了,仍会是不喜欢。

    而他,只是站在一旁,默默打量着我,只是他眼神里,似乎多了一份深沉。

    “走吧,那是靠近边城的最后一座城池了,穿过那里,便会到达边城。”我伸出手,指着那西方那座朦朦胧胧的小城道。

    他轻点了下头。而悟空却是什么表情都没有,直接开路。

    那是一座小小的城,那是边城前的最后一座城。只是,黎明的曙光依然吝啬的不会再那里出现。

    那城口,血迹斑斑的大门已是陈旧不堪,仿佛风一吹,便会化为尘埃,随风散去……

    在地狱,完全没有凡人们的那套规矩,进城或出城,门口几乎连个守卫都不会有。因为在地狱,不怕叛乱。这不是自信,只是在陈诉一个事实。一个所有鬼魂都公认的事实。

    我们三个很轻松的便进了城,甚至没有人愿意多看我们一眼。即使我与他的容貌在这里已算得上是极品,但在地狱里,是没有谁会注意这些的。只有强大,才是一切。

    若说有人会看我们几眼,那大概就是因为我身上这件大红的袍子了。因为鬼魂们大多都极厌恶红色,因为红色,会让他们记起他们死亡时的狼狈;又因为,他们的王极喜欢红色。

    他们对“冥王”近乎是一种盲目的崇拜,但他们不会认为他们的王,呵呵,也就是我,来到这贫瘠而又落后的地方吧。

    那一道道好奇而又厌恶的视线,在我身上停住片刻,而后又移开。

    他如故,而我却在悟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丝的怒气。

    前方不知为何,竟聚集了一小圈子的鬼魂。我本想绕了过去,不想,悟空却是好奇地跑了过去。

    我没办法,只得跟在他的身后。我不喜欢热闹,从来不喜欢。

    只是,前方,我没想到,竟看到了那样的一幕:一红衣少女站在“鬼”群中央,脸上红纱遮面,却又挂着不可一世的高傲。

    那样的表情,应是有很强的后台吧。只是不知,若是有一天她的后台倒了,这个少女又会是怎样的一副光景呢?还会是这般的不可一世么?

    我笑笑,这样的女子大概不会适合在地狱中生存吧!不过这些,与我无关。那么,我还要在这里做些什么呢?

    我拉了拉悟空手臂上的毛,示意它该离开了。,他摇摇头,指着那中央:“看看吧,十分有趣呢!”

    我叹了口气,只好依了他。转过头,竟发现,他也盯着那〝鬼群”的中央。呵呵,没想到,那红衣的少女竟还会引起他的注意,既如此,我便看看吧。

    此时,我才注意到,那红衣少女的对面,是一满脸胡渣的中年鬼魂,眼角微微上吊,眼中透露出让人作呕的*。这样,的确是十分有趣。

    那中年鬼魂,轻佻地伸出黝黑粗糙的手指,似乎是想要勾住你少女的下巴。

    “啪”一声脆响传出,那少女毫不留情地打下了中年鬼魂的爪子,厉声道“大胆!你可知你调戏的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