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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夺王位,他不惜弑父杀兄;为夺天下,他不惜放弃千万条鲜活的生命。他,从来视人命如草芥。世人皆评价他无心、无血、无情。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不是无心,只是他的心太小太小,小的只能容下一个人,只是那个人,已经离开他太久太久……
当时整个天下定局初现,却发现他也要离去。只为了再多看他几眼,只为了能把握住他的去向,他,派了他去平定北方叛乱。他去了,只是这一去,竟是三年。
三年,足以改变很多很多,也足以让他们错过很多很多。三年间。他立了后,纳了妃,似乎早已忘记那个为他浴血奋战在前线的兄弟。可只有他一个人明白,他深夜里思念的苦涩。
三年后,她归来时的模样是他心中不可触摸的痛。那满头青丝已变成白发,纤弱的身子仿佛一片风中飘扬的树叶,如纸般苍白的脸庞似乎在无声的怒斥着他的自私与残忍。他依然在笑,依旧是那般的云淡风轻,只不过比起三年前,他的笑中多了一份他无法体会的苦涩。
他不知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他在见他,失了往日的热情。只剩下笑,淡淡的笑,让他恨不得上去撕破那伪装的笑脸。他在宫中日日笙歌,夜夜与妃嫔寻欢作乐,他无动于衷,甚至连一点劝谏都没有。只是他不知,他的无动于衷,只因他的心已死。
直到了那一天,他才知道自己原来在他的心里,占了那麽大的一块地方。他死了。皇后向自己敬酒时,他说那酒中有毒,他摇头不信。他不是不信,只是想知道自己在他心中占了多大地方。那毒有解,他知道,所以当他饮下那杯酒时,他亦没有阻止。只是不知,他在北方的那三年,早已让他的身体不堪重荷,再也承受不住任何的伤害。他死了,替他饮下了那杯皇后敬上的毒酒后死了。只是当御医颤颤巍巍的为他把脉之时,他才知道,他原是她,原是倾城红颜。他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笑他知道了自己在她心中的重要,却不想是以她的生命为代价。
他赐死了皇后,可却挽回不了已死去的她。他犹记得,她临死前说得那句话‘卿本红颜,卿本无泪,如果有下一世,我一定会痛痛快快的哭一场!然后,他看见了她眼角的晶莹,但它始终没有落下来……
他轻轻地拥着早已冰冷的她:如果有下一世,如果有下一世,我愿意是那副肩膀,让你依靠,让你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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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还没接触到*,接触到的话,这篇应该就是*了。
以及,我还有更中二的哈哈哈
下面这篇也是初中写的,没有写完,大家要是好奇结尾的话,我直接给大家剧透一下就好啦~
虽然我也忘了差不多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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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
我身着红衣,静立在王座之前。俯视着廷下跪着的万民,不对,是“万鬼”才对。不屑的笑笑。转身,登上王位。
远方飘来一阵悠长而宁重的钟声。每一声,都仿佛敲在我的心上。
别发笑,这里真的有钟声。即使,这里是地狱……
我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便已是王,这地狱的王。
钟声沉重而平静。
很讽刺地,在地狱里我竟也可以听到平静?自嘲地笑笑。
地狱的白天和夜晚是一样的。一样的阴暗,一样的血腥。但我无所谓,就像对待我记忆般地…无所谓…
挺偶然的,不过是一次出巡,便遇见了他。
即使身处于地狱,早已见惯了各种各样的杀伐,却还是忍不住为他叹服。
他的四周围绕着大片大片的鬼魂,他静立在其中,没有丝毫的表情,手指极为迅速地变换着各种法术的手势,让我应接不暇。
眼看着鬼魂一个个被烟灭,而他纯白色的衣袍上却是没有染上任何的血迹。
而鬼魂们却是丝毫没有退却。仿佛是一副越战越勇的姿态。
我很是好奇,于是便又仔细的看了看他,虽是隔得有些远,我还是清楚地感应到了:他,是神。
如此,我想我可以理解那些永生都不要了的鬼魂了,是因为嫉妒吧?嫉妒他们可以永远的轮回,却是永不堕地狱。
既然是神,我便没有了刚才看戏时的那份心情。有些怜惜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只是没想到竟还会遇见他,只不过这一次,倒是没见到有鬼魂围在他的身边。
一天之内见了同一个人两次,该说我们有缘么?
他说他是天界的神,因罪被天帝遣入地狱。只要他走出地狱,便可返回天界。
我笑,笑他的自大。
但我没有怀疑。因为,没必要。何苦为了个陌生人而自找麻烦?况且,我在他身上确实嗅到了天界的味道,还混合了一丝我很熟悉的气息,熟悉到我心悸。
甩甩头,走开。
钟声,又在夜半时响起。
我问无常:“这钟声永远也不会停止吗?”
无常笑道,
“这钟声,是佛祖亲自敲响的。没有人知道它何时会停止。也许,永远也不会……”
我合上双眼,倾听着钟声。仿佛看见了佛祖手执一朵金莲,一朵放射着金色光芒的莲花,对着台下的上千比丘,数万大众,嘴角泛起一缕神秘的微笑。
清晨,如午夜般的清晨。
没想到竟又看到了那个男子。白色的衣袍染上了斑斑血迹,儒雅的面孔也因几道疤痕而显得有些狰狞。
显然,地狱的夜,并不好过。
我看着他,被牛头马面带过来的他。心,有点微微痛。不过,无所谓,痛的次数多了,无所谓了……
这里是地狱,是地狱就当然会有血腥。小鬼难缠,纵尔是神,又能如何?不过,我想,这些东西,对于高高在上的神,又怎能了解?
我摇摇头,命牛头马面送走了他。
只是没想到,他离开时的那一眼,竟会让我如此心惊。终究还是不舍,留下了他。
他仿佛如一个透明人一般,几百年出来一次,无声无息。
我仍无所谓,因为我是王,夜半时的钟声仍会响起……
“一个人太久了,是不是会寂寞?”我问孟婆。
“心静,便永远不会寂寞。本心,我的王,请不要在这无尽的黑暗中迷失了本心。”孟婆望着我,诚恳得道。
本心?呵,我有那东西吗?我如是想。
转身,离开。
没有看见身后的孟婆嘴角泛起一丝深意的笑。
回到宫殿,我的宫殿。一个豪华如白昼的宫殿。是的,在地狱中还能看见白昼,那也真算是个奇迹了。而我的宫殿,就是个奇迹。
白色,纯白色。也难怪孙悟空当年来的时候笑话这里搞得和灵堂一个样,想起孙悟空,我又是不自觉的一笑,真是个奇怪的猴子!
从镜子中反射出,他从门口走了进来。我转过头,看着他,无语……
他怔怔地看着我,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没有开口,又转身离开。
记得有一天,金蝉子来问我,着地狱和地府究竟有何区别。
我笑,笑他的无知,笑他的浅薄。地府是每个死人都要去的,而这地府……我笑笑,没有再说下去。
金蝉子摇摇头,离开。
我不懂他为何摇头,我也不想去懂。因为,在地狱里不需要懂这么多。因为,在地狱里,这些没用。
他又来了。
真佩服他,竟然在这地狱里待了几百年还没有磨灭他会天界的意志。真不知该说他笨好,还是说他痴。
“还有多久能返回天界?”我问。
“不知道。”
他闷闷地答道。可我却从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哀伤。不知,是不是我听错了。
今夜的钟声,听起来似乎格外的沉重。
我睡不着。也对,地狱的王需要睡觉吗?自嘲的笑笑。
又看见了他,他一个人在宫殿屋脊上独饮,背影似乎有些寂寞。
呵呵,我什么时候也能看出人是否寂寞了?
飞身过去,他似乎早已料到我会来。却依旧一个人地,寂寞地喝着他的酒。
我笑笑。面对他的淡漠我不以为意。这世上,似乎没有什么我在意的东西。即使是我手下管制的“万鬼”,即使是这至高无上的王位。
那一夜,我似乎喝了太多的酒,仿佛在月光下随乐声舞动了很久。
我又笑了。着地狱有月光吗?这地狱有乐声吗?而我,会起舞吗?
似乎一切都是否定的。但冥冥中却又……我想不到,也不愿再想。
“为什么地狱里的鬼魂越来越多?”我问孟婆。
“我的王。”孟婆恭敬的行了个礼。
“鬼魂们大多不愿转生,而自愿投身忘川,来到地狱。”
投身忘川便可来到地狱么?那我,又是怎么来的呢?
“地狱的生活充满光明吗?”我淡笑。没想到,有一天竟会有人争着来地狱。那个人应该很愤怒吧。
忽然一怔,那个人……是谁。
“不,我的王。是世间太苦了。”
“退下吧。”我道。
“是,我的王。”孟婆又再次向我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看着孟婆离去的背影,我笑。竟还有比地狱还苦的地方?
忽然又想起了金蝉子的问题,忍不住叹了口气,究竟是他的无知,还是我的浅薄呢?
他出来的越来越频繁。几乎比得上夜半的钟声,每天都会想起。
无常说,地狱的人口,噢,又忘了,是“鬼口”才对。有些爆满了。
我笑“难道能把他们送去天界不成?”
天界。这两个字,让我的心,有点抽痛。
我承认,我不是个尽责的王。但我仍是王,正如那钟声,每个夜半都会响起。
无常没有料到我会这样说。
是的,在地狱里说这种笑话,真的有点冷。
那天,阎罗竟然来了。也是,地府都快没人了,他又怎么能不来呢?
“冥王,你该管管你的子民了。”
我笑着应了。但是这种事,不着急的……
他从宫门口走了进来,我没漏掉阎罗看见他时眼里一闪而过的诧异。
不过,我并不意外。毕竟这两个人,都是归天帝管制的。
阎罗走了。他走之前对我说,
“冥王,你应该去拜见天帝了。”
我依旧是笑着应了。不过,天帝,应该没必要吧。
血红的彼岸花盛开在忘川两畔,如此妖娆,如此惑人。只是,可惜,它,惑不了我……
“曼珠,你该收手了。”我温柔地笑道。
“不,王,我不会的。请原谅我违背了您”。一个柔柔的女声道。
“曼珠,又何必执着呢?”
“王,您不会懂的。您不懂的……”
不懂吗?我依旧是笑。看来我不懂的东西是越来越多了。
“曼珠,你可知,一千年前的沙华也曾想这样做。只是,被天帝知道了……”
“那沙华他……”
“花叶同根不同生,你明白的。曼珠,你该收手了。”
只是,我没有告诉她。沙华,被天帝遣入人界,历尽千劫,轮回百世。
“不—王!不可能!我不会收手的!我不会的—一千年!我们已经错过了太多个一千年了!这一回,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的—”
自始至终,我都是微笑的听着这一切。尽管,她的话埋葬了太多的痴,太多的怨,太多的恨。但我依然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