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受辱术

白嘉轩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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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家山庄。

    霍景时邀请傅政亥坐在主位偏左,礼尊的位置。

    面对霍景时给予他的一切的上宾的礼待,傅政亥有些受宠若惊,。

    “霍少爷客气了,老夫何德何能?”傅政亥双手捧杯盏,接过霍景时的亲自倒酒。

    霍景时缓蔼地笑道,“我们已经是亲家了,你喊我景时就好。”

    傅政亥不敢,推托了一下,才问,“有叶呢,怎么不见他?”

    霍景时缓和道,“他近日身体有些不适,我让他好好休息,过些天让他出来见见你。”

    傅政亥心存疑,面上只是蔼笑。

    霍景时一边敬酒他,一边喊人上菜。

    “霍叔叔尝尝,我前几天打到的野兔肉。”

    满桌琳琅满目,是兔肉做成的各种佳肴。

    肉片切得极薄,肉色中带丝丝血色,沾芥末或是其他蘸料。

    霍景时夹了一块生肉片给傅政亥,“傅叔叔尝尝。”

    傅政亥看了下霍景时期待的眼神,只道,“你也吃。”

    霍景时自自然然地夹过一片肉,也嚼咽下肚。傅政亥见着,也放心地品尝起肉片。

    霍景时问,“这肉片与傅叔叔平日里吃到的兔肉有何不同?”

    傅政亥回想片刻,有些奇道,“这肉更鲜,也更腥。肉质韧硬,嚼劲十足。”

    霍景时大笑,“我与傅叔叔所见略同。”

    傅政亥又问道,“这是哪种品种的野兔?”

    霍景时笑着道来,“这是我在国外打猎回来的野兔,听别人说,这种兔又叫‘考宜伯’兔,狡诈凶狠,常以吃肉嗜血为生,又酷喜交/遘,所以肉质腥鲜,不失嚼劲。”

    于是,又夹了几块兔肉给傅政亥,“傅叔叔受尽磨难了,刚刚出来,好好补补身体,这个还能延年养容,强健肾脾。”

    傅政亥见霍景时也一边吃着兔肉,警惕和疑惑的亦逐渐放下,遍桌都是兔肉,也道,“霍少……景时是打了多少只兔子,能做一桌的菜?”

    霍景时便道,“不瞒您说,有叶也特别爱吃这种兔肉。我特意也从别的猎商手里买了好几十只。此兔体型大,皮肉多,一只能吃一顿。”

    傅政亥了然地点点头。

    霍景时又向他斟酒,傅政亥连忙举杯。

    霍景时引道,“这几天里景时专门为傅叔叔办的压惊酒席,傅叔叔可要在敝府多留几天,万万不能拒了晚生的款待盛情和一片孝心啊。”

    傅政亥见霍景时话说到这份上,不住是不行,也就先住住看吧。他背后靠山未倒,势力未散,霍家就是遮天之能,也不能对他动毫毛的。

    期间傅政亥在府上,霍景时上下为他打点,带他去见霍家生意来往达官和圈子上层贵人,毫不吝啬地介绍给傅政亥认识。傅政亥真是有些震惊道了,霍景时只是缓缓道,“有叶的家人,亦是我的家人。傅叔叔您就是我的长辈,有什么皆可吩咐,景时一定为傅叔叔竭尽所能,您就把我当成您的‘儿婿’就好了。”

    傅政亥见霍景时上下为他殷勤贴心照料,见霍景时面上真挚礼待,也不由把戒备和担心放轻。

    这几天霍府里的伙食,依旧是顿顿兔肉,烹饪兔肉花样百出。炸、爆、烧、炒、溜、煮、煎、塌、卤、酱、拌、汆、涮、蒸、醉、炖、煨、焖、烩、烤、扒、焗、煸、炝、腌、冻、糟、熏应有尽有。

    每回不同,次次新鲜。

    但终究吃多了,傅政亥也吃腻了。但饭桌上见霍景时依旧吃得津津有味,毫不腻倦,傅政亥找了个话题问道,“这几天下来,兔子也是杀绝了吧,怎么没见到兔心肝脾脏的菜?”

    霍景时停下筷子,“您可要尝下兔脾内脏?让底下厨房做好端上来。”于是便吩咐下去。

    傅政亥连忙摇手,心想那兔心兔脾的,动物内脏怎不脏。道,“我只是好奇罢了。景时,这些天,吃兔肉也难免吃得有些久了。”腻了。

    霍景时便连道,“晚生的错,晚生的错。景时只顾着自己的口腹之欲,忘了傅叔叔的胃腹喜好,实在是晚生不对。”

    傅政亥只道,“兔肉好,也禁不住日日所食用。”

    霍景时点头称是。他想了下,娓然道来,“傅叔叔可曾想去见见那‘考宜伯兔’?还有最后一只养在后院里。”

    傅政亥想自己吃了这么多天兔肉,还没见过自己吃的是何种兔,便答应了霍景时的邀请,前去后院看‘考宜伯兔’。

    霍景时带着傅政亥去了后院。

    说是后院,不如说是后院的一所屋子里。

    傅政亥也探身进了屋子,屋子漆黑阴暗,霍景时见傅政亥有些似是森寒的畏意,便道,“这种兔专喜阴暗潮湿,无事,但随我来。”

    傅政亥只好跟着他继续往前走。

    打开了最后一扇门,只听见黑暗中有些零星偶尔的呜声啼叫的声响。

    傅政亥看不清楚,便问霍景时,“哪儿有兔?”

    霍景时便拉着他,往前指去,“您看,那不是吗?”

    只见霍景时指去,前方是类似牢笼,牢笼里似有几只黑影。

    定睛细看,才道,几个黑影,或是说人在交`配。

    傅政亥骇然一声,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霍景时扶住他,朝他说道,“傅叔叔,您仔细看看,那兔是谁?”

    几个男人正在一个东西上抽``插``交``媾,那东西一身白骨森然,皮肉脱骨,脸上被割尽了肉,四肢皆是挂着摇摇欲坠的半点肉。

    血色铺地,腥液冲天。

    傅政亥几欲想呕吐,胃液翻腾间,心中骇然,“你,你……你给我吃的,是这个东西?”

    霍景时便纠正,“什么叫做这个东西,您再努力瞧瞧,这个东西是何人?”

    傅政亥忍住恶心看了半天,最后他目瞪口呆,喊出了那个名字,“有……有枝?”

    霍景时拍手,“正是。”

    傅政亥猛地想起那个兔的名字,“考宜伯”,倒转过来便是“伯邑考”。自己吃了这么多天的兔肉,竟然是在吃自己亲生儿子的肉!

    思索间,胃液涌出喉咙,傅政亥吐了个翻天覆地,吐了好久,便大哭了起来。吐得他秽物和胃血涌出,几欲把自己这几天吃下去的全部吐出来一样。

    傅政亥再也忍不住,哭骂起来:“好你个霍景时,骗我吃亲生儿子的肉!你好狠好歹毒的心!”

    霍景时只是噙着冷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傅政亥哭得声竭力尽,“我可怜的有枝……我的有枝啊!”嚎啕大哭和愤恨欲裂完后,他索性跪了下来,求霍景时放了傅有枝。

    牢狱里的傅有枝身上肉几乎被割尽,脸上的肉也不在,只剩破碎皮肉挂着后的森森白骨,身上是那些吃过药的人,每日的yin`媾折磨,估计是再无力气和意志哭喊,只剩了默然和偶尔几声悲鸣。

    傅政亥拼命地在地上磕起头来,哭求哀乞霍景时放过他可怜的小儿子。

    傅政亥老泪横流,额头磕得鲜血横流。他哭嚎着:“一切都是我的不对,一切都是我疏于管教,才让有枝这般待他哥哥。一切都是我的错!霍少爷你杀了我,你折磨我,不要折磨有枝,我求你了,求你了,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的旨意命令,有枝不会做出伤害有叶的事啊!罪孽一切是我引起的,源头是我啊……霍少爷我求你,求求你,我愿意,我甘受折磨,放过有枝……他才20多岁啊!”

    “放过你的傅有枝?”霍景时只是拿着冷眼去看他,“……谁来放过我的傅有叶?”

    霍景时命令道,“把人提出来。”

    于是,那几乎仅剩皮骨的傅有枝立马被拉出来,他血肉割尽,面容看不出是个人来,只露出血糊住睁不开的眼睛。他在地上似匍匐蜷/缩,说不出话,似受尽无数屈辱和折磨。

    傅政亥看见自己仪表堂然的小儿子被折虐成这样,哭得更为凄惨欲绝。

    霍景时将刀子递给了傅政亥,“给你小儿子个痛快,要不死,要不继续被人轮下去。”

    傅政亥颤抖如筛地接过小匕首,看着那个没了人模样的“人”,悲恸惨哭。

    自己要……要亲手杀了自己的最心爱的小儿子?

    问世间有何种父母能做得出?

    但是不杀他,做父母的谁又能看着自己儿子被折磨得不成人样,苟存世间继续遭践踏?

    傅有枝是何等自尊心强的人,他在这三个月来意识清醒的时候,未尝没有尝试过自尽,每次自尽不成,霍景时对他所施加的屈辱更为加大。清醒时候的思想已经麻木了,只剩行尸走肉的躯壳。

    一心求死,竟如此难。

    现在,他望着父亲,眼神流露了无限想死的意念和哀求。

    求您了。

    杀死我。

    我不想再受辱下去。

    傅政亥举着匕首,迟迟落不下去,他痛哭凄然,心肺欲裂。

    霍景时继续道,“想想,傅有叶受过的苦……”

    傅政亥闭上眼睛,地上傅有枝发出哀求的凄鸣,他浑身哭得发抖,刀刃颤着在空中,发着寒光。

    “是你们百倍能偿还的吗?”

    傅政亥撕心裂肺,痛哭不已。猛地,刀锋转向,向霍景时心口插来!

    霍五上去将傅政亥擒住,折断了他的手,匕首也利落掉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霍景时嗤了一声道,缓缓看住那个被霍五折擒在地的老泪纵横的傅政亥,“还真是……父子情深。这样吧,你生吃一块傅有枝的肉,我放你们父子一马,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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