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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生涯,在米初妍设想的蓝图中,会很忙碌充实,也许她和宁呈森偶尔会被旁人当成谈资话题,但更多的,会是甜蜜和幸福。
他会在她的课堂上,意气风发,偶尔的目光相接,传递彼此间的情愫。
他们也会在午饭的时间,一起在他学校的办公室里吃外卖,一边吃饭一边接受他魔鬼式的提问训练,顺便打情骂俏一番。
在他不用做手术的日子里,他们会一起去济山医大,也会一起回家。
晚上他们会一起吃饭,饭后在楼下的小区散步消食,然后,他做他的课题,她复习她的专业知识。
遇上周末,她会抽出半天的时间,两个人出去走走,或四处串串门,回来继续读书。
哪天心情好又不忙的时候,她会选择自己下厨,好好犒劳这个男人的辛劳付出。
可事实上,转入九月,她的生活却是以设想中的全然不同!
原以为,宁呈森进了济山成了博导,他们的相处时间只多不少。但其实也不过是自己的原以为罢了……
他很忙,忙的丝毫不比以往轻松。要教学,要做研究,晚上要给她辅导关乎药学的各种基础理论知识,偶尔还会飞到全球各地,为他的研究项目找典型病例,做学术交流。
周二,周五他在省院,排队等他的患者不计其数。
就在他卸任科主任一职两周后,那些得知他脱离了科室核心技术力量的患者们及其家属联名上书到院办,要求用重金将宁主任聘回来。
院办无法给出满意结果,上书的群众们便越聚越多,颇有一种想要在医院造势的感觉。院长岑霖无奈扶额,劝告群众说:“不管你们信不信,一周留宁主任两天,我已经尽力了。如果重金聘请有用,我愿倾尽我个人的毕生积蓄!”
群众在院办苦求无果,不知怎么的,辗转在济山校园里找到了米初妍,拦住了她的去路,激动言辞。
有些排期手术的患者家属们,因为宁呈森的手术时间大大缩少从而久久排不到号,无望到不惜在米初妍面前下跪。
米初妍无奈,但也为他们心痛,好言劝:“出色的神外医生全国有很多,没有宁呈森,你们还可以找其他医生。”
可是患者家属却摇头,固执的要等宁主任的排期。
群众都在动摇米初妍的心,让她帮忙劝宁主任回省院,说他正当壮年,医术精湛,怎可放弃一大批前赴后继等待着他给予生命期许的患者们。
面对那一张张期待又希冀,焦虑又恐慌的面容,米初妍摇了头……
医者父母心,她其实又哪里忍心?
但她不知该如何跟他们解释,他们的宁主任重心早已有了转移。
如果他继续每天都在省院做手术,那么,即便他再努力,再废寝忘食,凭他的一己之力,毕生挽救的生命也是有限。
但他如今把重心放在了济山的实验室里,他开始致力于药物的研发,未来一代又一代的新型药物面世,受益的患者不计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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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担任她的博导……
但其实,他每周只给她们讲一堂课,了解现代药学的发展动态,两个小时的课堂时间,即便他讲的再精辟犀利,也总归是有限。
其他更专业的知识,全是由学校另外的教授们授课。
不过他在教学的第一天,就成立了一个课题研究组。
课题组的成员大多是博士二年级,三年级的师兄们,但也给了她们博士一年级三个名额。
名额紧俏,报名者几乎挤破了头。
他在课堂上宣布的时候,整个教室足足沸腾了五分钟之久!
然后,他又无比淡定并且理所当然的再次宣布:“名额虽然有三个,但其中一个是米同学的,所以,实际上你们可争取的名额,仅仅有两个。过两天我会给你们测试的机会,采取优胜劣汰的方式,竞争很残酷,但……人人都有机会!”
当时米初妍在自己的位置上,单手托腮的给台上闲适无比的他递着白眼!米同学……没错,课堂上他只喊她米同学!
因为他的话,台下沸腾声再起……
“宁教授您怎么可以这样赤果果的徇私啊!”
“米同学霸占了您多少私人时间,难道这还要跟我们争吗?”
“宁教授这对我们不公平,我们表示很不服!”
“如此重要的名额,宁教授您怎么可以内定呢呢呢——”
“宁教授您徇私就够了!非要如此坦荡荡吗?”
然后,台上的男人轻轻敲了敲桌角,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后,他勾了勾唇角,一副不知错在何处的模样:“要说徇私,也算是,谁让她是家属呢?要说公平,其实也公平,因为我们这课题组的经费,还得由米同学首肯签字后,才能由济山基金会拨下来。所以,你们说,我能不巴结我们课题组的大财主么?区区一个名额,恐怕还不够……不服的话,你们上诉校方?”
短短的几句话,偌大的课室,笑声一片。
有人爆喊:“这年头,上个课还被强塞狗粮,是要撑死我们这些单身汪的赶脚!”
也有人委婉要求:“教授麻烦你们回家再秀恩爱行么?”
当然,也有调皮爱闹的,索性顺着宁教授的话深究:“一个名额还不够巴结我们的教授夫人拨经费,那您是想回家怎样巴结?”
这个话题太有意思,被众人笑闹了许久,课堂上始终热闹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