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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花一脸痛苦和内疚地看着李欣然。
李欣然看到朝阳花,目光里有恨,更多的是痛苦,她不敢相信地看着朝阳花,眼泪就像下雨一下滚下来。眼前这个人,她叫了十几年妈的人,给了她无限关爱和温暖的人,竟然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李欣然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然然,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朝阳花走过来,一边哭着,想把李欣然搂在怀里。
结果,李欣然往后退了好几步,然后冲朝阳花哭叫道:“你别碰我,你不是我妈妈,你不是…;…;”
朝阳花心里很难过,也很受伤,她痛苦地看着李欣然,哭着说道:“然然,别这样,别这样说,妈妈会伤心的,你知不知妈妈有多么爱你。”
“是啊,然然,你妈妈从来没把你当成不是亲生的看待。”李向华也说道。
李欣然扭头用一双充满恨意的目光看着李向东,道:“是你,都是你,都是你!!!”
“是…;…;是爸爸不好,是爸爸不好。”李向东也痛苦地道。
“为什么?”李欣然看着自己的父亲,眼泪再一次控制不住地滚出来,她冲他问道:“为什么会这样?她为什么不是我妈妈?为什么?”
“然然…;…;这…;…;”李向东想解释点什么,可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然然。”朝阳花痛苦地看着她。
李向东叹了一口气,道:“当初我们一直瞒着你,就是怕你知道真相后会伤心难过,她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子看待,在你刚出生不久,我和你亲生妈妈就离婚了,后来,我就遇见了阳花,那时候,你才一岁,我和阳花惺惺相惜,情投意合,决定在一起,她愿意把你当成亲生女儿对待,所以,我们决定不告诉你真相,让这个密永远埋藏在心底,一家人享受天伦之乐,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这么多年来,你妈妈她也是这么做的,一直把你当成自己亲生的,她含辛茹苦把你带大,为你操心,把更多的爱给了你,所以然然,你不能恨你妈妈,要恨,你就恨我!”
李欣然愣了一阵,指着我,说:“那他呢?”
李向东道:“阳花在认识我之前,也有过家庭,有丈夫,还有一个孩子,但是,她跟她的丈夫感情不合,由于种种原因,她迫不得已离开了丈夫和孩子,自己下海讨生活,在最苦最难的时候,遇见了我,我们一起做生意,一起同甘共苦,关于阳花的有孩子的事情,我一开始就知道,阳花也没对我隐瞒什么,她告诉我,她有一个孩子,将来等生活条件好了,要去把孩子接到身边来,让他做你的哥哥,兄妹二人也好有个伴,可是,八年前,我们去找那孩子的时候,孩子跟他爸爸已经搬家了,从此杳无音讯,直到最近阳花才无意中碰到了他,他就是振语。”
我愣愣地看了看李向东,也看了看我妈妈,心情很复杂。
李欣然也听得一愣一愣的。
“那我亲生妈妈呢?”李欣然问道。
“你妈妈她…;…;”李向东欲言又止的样子,“你妈妈跟我离婚之后,找了一个有钱人,后来,去美国生活了,之后就杳无音讯。”
“美国?…;…;”李欣然一脸崩溃。
“然然,你别不要妈妈,妈妈真的很爱你。”朝阳花走到李欣然身边,重新握住她的手说道。
李欣然看了看朝阳花,挣扎了一阵,依然还是无法接受。
“不,不,不!”她一边叫着,把自己的手从朝阳花手里抽了回来。
“然然,你别这样,你别这样,妈妈求你了,你不要这样。”朝阳花说着,又伤心地哭了起来。
“为什么我不是你亲生的?为什么?”李欣然不敢相信地冲朝阳花吼叫道,“我不要,我不要。”
李向东忙走过来,说道:“然然,是不是亲生的有这么重要吗?重要的是你跟阳花这么多年的母儿感情,她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你们的关系还是跟从前一样,并没有改变,她依然是你的妈妈呀!”
李欣然挣扎了一阵,依然痛苦地叫道:“不,不一样了,不一样了,就是不一样了!我不是她亲生的,她不是我亲妈!我不要我不要。”
“然然,然然,不管你是不是妈亲生的,你都是妈妈心里的宝贝呀,然然。”朝阳花痛苦地哭道,紧紧地抱着李欣然。
“妈,妈,妈…;…;”李欣然终于在朝阳花的怀里软化下来,不停地叫着妈。
“然然,然然,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呀!”朝阳花也痛哭流涕。
“妈,妈…;…;”
我看着李欣然终于肯接受这个现实, 心里也落下了一口气。可是也有些酸酸的,看来,朝阳花真的把李欣然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看待,李欣然在她的心里,恐怕比我这个亲生的还重要!不知道怎么的,我竟然有点妒忌李欣然。
等一切平静下来之后,便把李欣然带回了家。
那天晚上,朝阳花一直守在李欣然身边。一直等李欣然睡着之后,朝阳花才离开她的卧室。
我的心情很复杂,李欣然变成了我的妹妹。虽然我们没有一点血源关系。但似乎也不得不承认这种关系。这样的关系另我感到尴尬。
在学校里面见到李欣然,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 默契,那就是谁也不主动和谁说话。无意中目光相碰时,没有了以前的仇恨,只有一种难以言说的不自在。 所以,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对方才好。以前,我们可以是同学关系。甚至可以是朋友关系。可是现在,突然变成了兄妹关系,给人的感觉就是怪怪的。我没办法拿李欣然当成我的妹妹,就像李欣然也无法把我当成她哥一样。所以我们只能逃避,尽量避免彼此目光相对。在外人看来,我们就是熟悉的陌生人。只有少部份的人知道我和李欣然的这种奇妙关系。那就是我的兄弟们。李欣然离家出走的时候,就是他们帮忙寻找她的,所以,只有他们知道我和李欣然的这种关系。
“语哥,现在李欣然变成了你的妹妹,那你以后就不能再跟她作对了,还有以前我欺负过李欣然,对不起啊。”刘用说。
“算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我说。
“不过,语哥,这以后,你跟李欣然可得怎么相处啊?架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吵了,这不挺别扭的吗?”刘用说。
“是啊,我也觉得挺别扭的。”我说。
“不过,这样也好,你总算是多了一个妹妹,嘿嘿。”刘用笑道。
“我可没办法拿她当妹妹,我有这么一个脾气暴躁的妹妹也不是一件好事。”我说。
“嘿嘿,不过,你有没有发觉李欣然这几天好像乖多了。”刘用说。
刘用这一提醒,我才感觉到的确是的,李欣然经过这一次之后,似乎变改变许多。改得没以前跋扈了,但似乎也没以前开心了,好像心里很压抑似的。
也对,真相往往都是很伤人的。不知道还好,一旦知道了,事情就没以前那么自然了。现在,虽然她跟我妈合好了,可是事实也摆在了那里,朝阳花不是她的亲妈。这道鸿沟,恐怕一辈子也别想消除了。这样想来,我到觉得李欣然好可怜。以后,我应该对她多些关心才是。
“欣然,李欣然…;…;”放学的时候,我追了上去。
李欣然听见我喊她,站下脚步等我。
“欣然,我…;…;我能跟你一起走吗?”我说。
李欣然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于是,我就跟李欣然一块儿出了校门,然后又一起走路回家。
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依然是觉得尴尬。两个人都默默地走着,不仅不慢。
过了好久,我终于才说了句:“欣然,你还在怪我吗?”
沉默了一会儿,李欣然叹了一口气,道:“没有,我有什么资格怪你呢,她才是你的亲妈,只怪我自己命苦。”
“别这样说,欣然,她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在她心里,你就是她生的,她就是你亲妈。”我说。
“可事实并不是,我不是她生的,我跟她没有半点血源关系。”李欣然说。
“血源关系就那么重要吗?在我看来,有爱才是最重要的。”我有点生气地说。
李欣然看了我一阵,道:“其实你应该怪我才对,她给我的那些母爱原本是属于你的。”
“是啊,有时候我真羡慕你,在很小的时候她就在你的身边,而我呢?我从小就没有妈妈,我很想要妈妈,可是她却没有在我的身边,这么多年来,我都不知道妈妈是个什么概念,母爱是个什么概念。”我说。
李欣然见我这么说,反而觉得我很可怜,于是,用同情的目光看了我一阵,说:“看样子,咱们还真都是苦命人。”
“欣然,你要开心好吗?不管怎么样,她依然在你身边。”我说。
李欣然看了我一阵,叹了口气,道:“可是,已经不一样了,我已经找不到从前的那种…;…;感觉,以前我在她面前可以随心所欲,我可以很自然的亲近她,可以在她面前撒娇,可是现在不同了,每当我想亲近她的时候,却总是在心里提醒着自己,我不是她亲生的。”
“是不是亲生的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我问道。
“你不懂,你不明白我的感受,跟你说了也不明白。”李欣然说。
我怔怔地看着李欣然,也许我真不懂,“总之,不管怎么样,你依然还有一个完整的家,你要想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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