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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切的说,我身上的“影子”,应该算是一层黑气。
那团黑气,呈现出的模样好像一只老鼠。尖嘴猴腮,四肢短小,身子很胖,我稍稍转了个身,发现后面竟还有一条尾巴。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还好,没有尾巴。
该死,我他妈不是没有影子了吗?现在怎么又冒出来了老鼠影子?我立即低头看自己,身上也并没有啥异样啊。
这影子到底他妈的怎么回事儿?
就在我为这大老鼠影子感到头疼的时候,外面响起了白衣道士的声音:“罗天赐,快……快逃啊……”
我这才想起白衣道士来,匆忙跑出去,准备救白衣道士。
白衣道士此刻正半跪在地上,双手捉着桃木剑,桃木剑狠狠刺入地下,他口中念念有词,应该是在念咒抵御那女鬼。
这姿势,还真有点帅,跟电视上捉鬼道士似的。
我特意看了一眼女鬼,确定自己没见过她。她长得的确漂亮,甚至比表姐还要有气质,一头披肩长发,鼻子和嘴都很小,眼睛好似葡萄,看上去很有灵性。
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当鬼真是可惜了。
她周身散发出一团黑气,和表姐释放出的黑气很像。那团黑气好似一条蛇,围绕着白衣道士转,白衣道士抵抗的很吃力,我分明看见有一些黑气钻进了白衣道士体内,白衣道士的印堂开始发黑。
白衣道士艰难的抬头看了我一眼,怒吼道:“快……快逃出戏台子,她被囚在了戏台子,出不去。”
“妈的,不是说了谁跑谁孙子吗?”我做人很有原则,白衣道士是为了救我才被女鬼缠住,此刻我又怎能为了活命而把白衣道士丢下呢。
说着,我就举着杀猪刀冲了上去。
白衣道士怒吼道:“滚,老子有办法逃出去。”
我不管白衣道士,径直举着杀猪刀要砍向女鬼。
没想到女鬼害怕了,我举着杀猪刀冲上去,女鬼竟自觉的躲开了,幽怨的眼神看着我:“弟弟,你怎么为了这个臭男人,对姐姐下手呢?”
“弟弟?姐姐?”白衣道士当即楞了一下,可能是阴气入体,他很虚弱的瘫在地上喘粗气:“罗天赐,这是你姐姐?”
“她还是你娘呢。”我白了一眼白衣道士,将他搀扶起来:“你怎么这么业余?我都能驱赶的鬼你驱赶不走?”
白衣道士摇摇头:“不对劲不对劲,一把杀猪刀还威胁不到她,她是不愿伤害你。”
不愿伤害我?真把我当弟弟了?她应该不会认错人啊,因为她知道我是罗天赐。同名同姓?或者是把我当成红眼了,红眼才是她弟弟?不对啊,红眼又不叫罗天赐。
方灿有点生气的努努嘴,我竟觉得这鬼有点可爱……
“弟弟,既然是你朋友,我暂且饶他一命。”
我刚想辩解,白衣道士却戳了戳我的屁股,意思是顺坡下驴,就当自己是她弟弟,这样要大头哈的话,她应该会给我。
我于是说道:“姐,刚才我发烧了,有点意识不清醒。对了,那个大头哈你藏在哪儿了?”
方灿问道:“你说的是爷爷的大头哈?”
我立即点头:“对,对。”
方灿说道:“哎,你们哥俩到底搞什么啊。你二哥刚把大头哈放我这儿,你就要拿走。算了,既然你想拿走,就拿走吧。爷爷现在也不见了下落,给你留着当个念想也好。”
“二哥?二哥是谁?”我脑子懵了,把大头哈放这儿的,是红眼啊,方灿怎么说红眼是我二哥?莫非,那红眼真是我双胞胎哥哥?
我顿时一阵心寒,我怎么从来没听我妈提起过我还有哥哥的事儿啊,而且方灿说我是老三,红眼是老二,那老大是谁?
不过我很快释然了,这个女鬼估计是个神经病,逻辑思维错乱,她的话能往心里去吗?
我和白衣道士跟在女鬼身后走向后台,白衣道士小声问我真不认识这个美女姐姐?我摇摇头说当然不认识,白衣道士有点怅然若失,小声嘀咕着说要是能收这么漂亮的气质女鬼当鬼奴该多好,以后能省一大笔费用。
啥费用?逛窑子的费用?草,这白衣道士口味真重。
我们跟着方灿进了后台,方灿用手指了一下那张桌子:“在桌子底下,你挖出来吧。”
我立即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桌子下面的土果然是新的。我就纳闷儿了,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红眼到底是怎么把那么多东西埋下去的。
我和白衣道士立即开始搬桌子搬镜子。在搬镜子的时候,我还特意朝镜子里看了一眼,看看我的影子还是不是大老鼠。
果不其然,那个大老鼠的黑影依旧如影相随,我失望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白衣道士在我身后小声问道。
我连忙说没事儿,就准备搬走镜子。
等等,不对劲!白衣道士明明站在我身后的,可为什么镜子里面没有白衣道士?
我还以为看错了,连忙揉揉眼仔细去看,可让我绝望的是,镜子里面依旧没白衣道士。
我草啊,这到底是咋回事啊。我连忙扭头去看,白衣道士就站在我身后,镜子里面还是只有我一个人。
莫非,白衣道士是鬼?只有鬼才不会被镜子照见啊。
日他妈,一只鬼整天跟着我,到底想干啥?是对我有所图谋?还是想害我?
可是不对啊,鬼不应该都怕桃木剑的嘛,刚才白衣道士明明使用了桃木剑,而且他也不怕我手中的杀猪刀。
这件事我必须调查清楚,不过不是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先把大头哈找到。
白衣道士不断催我赶紧干活,我于是把镜子放下,在后台找了一把铁锹,就开始干了起来。
我一边干活,一边仔细观察白衣道士。这家伙看起来一切正常,脚下有影子,面色红润,身子灵活,一点不像鬼。
方灿在一旁有点伤感的自言自语:“天赐,我从小看着你们长大,咱们四个人相依为命,在下面一直过的好好的。别看咱们没血缘关系,可是我却把你当亲弟弟来看了,你们兄弟三个,我就疼你,有好吃的,都给你吃,冬天怕你冻着,我就抱着你睡,下雨天怕你淋着,我用身体给你当伞。哎,现在你们哥仨都长大了,自己逃走了,难道是把姐姐给忘了吗?你知道这段日子,姐姐想你们都快想疯了……”
看来这方灿的神经病病得不轻呢。还抱着我睡,下雨天用身体给我当伞,呵呵,他的逻辑思维彻底混乱了。
这时我发现白衣道士的鼻血都流出来了,于是提醒白衣道士,白衣道士一边擦鼻血,一边嘿嘿笑着问道:“小子,被这么一个绝色气质美女给抱着是什么感觉?”
我呸了一句,没理他。
很快,我们便挖到了东西。在这堆泥土下面,竟有一块青石板,青石板下面应该是有地洞吧,于是我和白衣道士立即把青石板给挪开了。
青石板下面,竟果真有一个“地洞”,不过,这“地洞”很小,仅仅能放得开两双鞋。
爷爷的大头哈,就放在那个地洞里面。不过诡异的是,一条青色小蛇,此刻正用身体将大头哈团团包住。
更离奇的是,那条青蛇的尾巴竟被一根桃木桩给钉住了,这条蛇根本无法离开。
“我草。”白衣道士忽然尖叫了一声:“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个女鬼,是个蛇精,这条青蛇就是她的本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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