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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儿等人的视野很快恢复正常。她们发现自己身处昏暗的环境。脚下弥漫灰色的雾气,形成坚实的地面。天空同样漂浮灰雾,看不到太阳、月亮或者任何色彩。
放眼望去,仿佛地面的灰雾一片平坦,没有边际。白苏儿顾不得散出神念查探这个世界的边界。因为她在附近看到杜深的身影。
杜深似乎比白苏儿四人先降临这个世界。他平静的走向四人,边走边问:“你们也被带过来啦?是制造者干的?”
白苏儿点头,最先冲到杜深身边,检查他的身体状态:“你呢?你没事吧?”
杜深简略解释:“我原本在岩海星等候你们的。正在琢磨奈何珠,突然就来到这里。我也才来没多久。”
白苏儿等人来不及交流更多的信息。四个女人同时扭头,看向一个方位。
那个位置,突然出现黑色的光团。光团亮度黯淡,散发暗红近乎漆黑的光芒。光团很大,直径大约六米。光团中心应该存在某种东西,只因光芒的遮掩。白苏儿等人无论用肉眼还是神念、法术,都看不清楚光团里的存在。
伴随光团同时出现的,还有约伯尔神王埃德里,他的战友雷顿,以及玉真上帝、苦真老道,还有仍旧用长袍遮掩全身的尼。
埃德里等人站在一起,就站在光团的侧面。他们平静扫视杜深等人,缓慢的走上前。
“几位女士,”埃德里最先开口,“我的妻子克劳迪娅还好吗?约伯尔世界现在怎么样?”
白苏儿等人暂时忽略数十米外的巨大光团。她们各自应付来自埃德里等人的询问。
白苏儿一边回答,一边抽空询问:“那个光团里的,就是制造者吗?它们抓捕你们,做什么?”
埃德里一面惆怅的思念妻子和故乡,一面心不在焉的回答:“是的。它就是制造者的代表。我们被抓来做苦力。”
“做苦力?”白苏儿询问具体的方式。埃德里摇头不答,只顾询问约伯尔的现状。
众人没有交流多久,约伯尔等人同时消失不见。原地只留下杜深和白苏儿四个女人。
“咱们过去。”白苏儿打个手势,以隐形的力量托起杜深,几个跳跃落到光团跟前。
“制造者阁下,”白苏儿打个稽首,“请你们释放杜深吧!还他自由。我们愿意做苦力,作为代价。”
光团里传来难辨雌雄的声音:“你们的实力不够,做不了苦力。我不会释放杜深的。他不需要自由。”
白苏儿等人皱眉,正要反驳、说服。黯淡的光团开始消散。
六米高的光团迅速缩小、消失。原地出现一个人影,悬浮半空。那人仿佛寻常的人类,没有任何特异。他身穿朴素的灰白衣袍,看起来很年轻。
白苏儿等人的眉头越皱越紧。因为她们发现,这个从光团里出现的男子,其外貌与杜深颇有几分相似。
制造者微笑着道:“还是让我亲自来告诉你们真相吧。杜深就是我,我就是杜深。某种程度来说,杜深只是我的一部分。虽然不是很准确,你们可以把杜深理解为我的化身。所以,杜深不需要自由。”
白苏儿四人或者惊愕,或者木然。她们纷纷扭头,来回打量制造者和杜深。
制造者抬手轻轻一招。杜深的身体仿佛融化起来。袅袅的轻烟从杜深的身体里飘出来,迅速飞向制造者。杜深的身体随之缺损、透明起来。
“你在做什么?”白苏儿又惊又怒的扑向制造者,“快住手!”白苏儿飞到半途,掉落地面,动弹不得。
泰瑞莎三人则冲向杜深,意图阻止杜深消散。然而,未等她们接触杜深,杜深已经完全化作轻烟消失不见。
“正式自我介绍一下,”制造者彬彬有礼的轻笑,“我才是杜深,的确曾经来自地球。你们所接触和了解的杜深,只是我刻意制造的幻影。目的如你们猜测,就是用来回收原力宝珠的碎片。也许你们怀疑,那些捉拿玉真等人的大钳子,才是原力宝珠的制造者?”
制造者似乎忍俊不禁:“那些大钳子,只是我豢养的宠物,用来掩人耳目。你们产生误会,正是我所预期的结果。”
白苏儿半信半疑,心如乱麻。她以为自己只是正常的说话,其实在发出高声的尖叫:“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在迷惑我们?”
“有必要吗?”制造者,也许该称呼他真正的杜深。杜深好笑的道:“你们应该清楚我们之间实力的差距。直接杀死你们,更简单。若非是我欺骗在先,而你们对杜深的执着令我略微感动。我才懒得如此麻烦的向你们解释真相。”
“感动,”白苏儿木然,高声质问,“仅仅是感动吗?”
“王八蛋,”林彩英怒骂起来,“你为什么要这样玩弄我们?杜深的记忆,也都是虚假的?包括他重生的记忆?”
“当然,”制造者无所谓的摊手,“为了掌握主动权,为了更好的把足够强大的竞争者引入陷阱,我当然需要给我的化身一个金手指,以便迅速提升实力。重生者的记忆,不正是最好的助力么?”
“混蛋!”林彩英怒瞪双目,气得说不出话来。
泰瑞莎和玛蒂娜同样生气,但她们心存侥幸,一时无法相信目前的状况。所以两人沉默不语。
杜深扫视四人,无奈的道:“被人欺骗,的确很不好受。我能理解,但你们也没有遭受什么损失呀!无非就是浪费一些感情和时间。我可以略微补偿你们的。”
“不要,”白苏儿怒吼,“你补偿不了!”
“不想要就算啦,”杜深无所谓的耸耸肩,“也许你们仍旧怀疑我说的话?其实,还有一个人能够证明,你们所了解的杜深,只是我的化身之一。注意,只是之一。你们也知道的,冈辰、泽未、风午,原力宝珠并非一两颗。很多时候需要提前布局,我派遣的化身也就并非唯一。”
泰瑞莎看似冷静的询问:“还有谁能证明你说的话?”
杜深笑笑:“灵枢子应该能证明我说的话。不得不慨叹,世间的确存在某些得天独厚的奇才。灵枢子应该生来就具备看破别人化身的神通。想当年,我的化身跟他的残魂第一次照面,就被他看破根脚。好在,那老家伙精明得很,一直装傻配合,倒是没有破坏我的计划。”
林彩英愈发震惊,也愈发气愤:“你说什么?灵枢子跟你合伙欺骗我们?”
“算不上合伙,”制造者摆摆手,“他几乎什么都不知道,只为自保。他若是傻乎乎的告诉你们杜深只是某人的化身,那我可真要狠狠惩治他。”
玛蒂娜恍然大悟:“难怪灵枢子一直不肯跟我们寻找杜深。他还总是说,杜深早就身死道消。”
“好啦,”杜深不耐烦的挥手,“真相已经告诉你们。你们就回去安安静静的待着吧。爱干嘛,干嘛!不要再想着破坏我收集原力的行动。尽管你们的手段都在我的监视之下,根本无法发挥作用。”
“我不走,”白苏儿叫嚷,“你把杜深还给我!”
制造者沉吟,无所谓的轻笑:“也不是不可以。区区一个化身,我损失得起。只要你支付足够的代价。不过,你真的想要吗?明知道那东西是虚假的?就似克隆定制的男友,我能给你一打!”
白苏儿颓丧,不再言语。
“提醒一下你们,”杜深的笑容逐渐消失,“不要以为我很好说话。那是因为你们抱着牺牲的觉悟尝试营救杜深,我才给你们优待。事情已经解释清楚。无论你们爱也好,恨也罢。从今往后,我与你们再无关系,也不想再见到你们!”
“等一等!”泰瑞莎的思绪乱糟糟的。她担心杜深立刻将自己送走,急忙先阻止。
“怎么,你们还有事?”杜深不耐烦的皱眉。
“我……”泰瑞莎只是不想立刻离开,从此再也接触不到眼前的人。她赶紧思索,迅速找到借口:“能不能告诉我,你收集原力的目的?埃德里他们,又在做什么苦力?”
杜深犹豫起来:“你们真想知道?”
林彩英怒气盈胸,本来想开口,讥讽杜深多半就是收集原力用来提升自己的实力。她刚刚吐出一个字,就收到泰瑞莎传递来的阻止。林彩英顺从的闭嘴。
“也不是不可以,”杜深点点头,“本来这事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既然你们真想知道,那就先回去等几天吧。稍后,我会向某些人解释原因。你们可以顺便跟随。”
话说完,白苏儿等人的视线模糊起来。这一次,倒是没有那种令人难受的压力。等到视野清晰,白苏儿等人发现自己已经回到青棘世界,就在灵枢子居住的院子外面。
林彩英顿时怒不可遏,直接怒吼起来:“灵枢子,滚出来!”
林彩英四人正在寻找,灵枢子已经挪移出现众人的面前。
林彩英首先喝问:“灵枢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杜深只是化身的真相?”
灵枢子错愕,半信半疑:“你们居然见到杜深的本体啦?他愿意见你们?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