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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江雪与宋琳出城不远果然见到一女,此女子哪里是寒江雪的什么亲戚,原来是潘银莲!
潘银莲知道前任县太爷李云已被革职,她不想对新来的孙智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于是就胡编出一个亲戚来。
原本寒江雪与宋琳也正打算寻找潘银莲,可见面后,寒江雪不知心里是一种什么滋味。
“师兄,邢捕快,你们都还好吧……”潘银莲用弱弱的声音问道。
宋琳看了寒江雪一眼没有作答,寒江雪叹了一口气对潘银莲说:“我们很好,还有小疙瘩,她也很好。师妹,你让孙县令找我,有什么事尽管说。”
潘银莲显得十分憔悴,原本一个绝美女子,此时却少了许多姿色。站在寒江雪面前,她的心情同样非常复杂,感觉有一肚子的话却无法把它们说出来。
“师兄,我找你有两件事,先说第一件吧。”说着,她从衣袖里拿出一张图递给寒江雪并说道:“师兄,这张图是庞午德家藏宝图的一部分,他一直在庞午德手里。为了不被别人发现,他把这张图缝在了靴子里。”
寒江雪与宋琳对视了一下,然后从潘银莲手中把那张图接了过来。他看了一眼此图后问道:“师妹,你是怎么得到它的?庞午德交给你的?”
“没错,是他亲手给我的。”潘银莲低着头说道。
寒江雪继续问道:“师妹,他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你呢?”
潘银莲仰天长叹一声说:“他已经死了!”
“什么?庞午德死了?潘小姐,不会是你……”宋琳一听庞午德死了深感意外,她怀疑是不是又被潘银莲杀死的。
“不是我,他……是自杀。庞家走到这一步已经让他了无牵挂,临死前他和我说起很多,我的劝阻已经晚了。”
“师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寒江雪继续追问道。
“他们家的房子没了,余氏死在牢里的消息他也知道了。这种境况对他打击很大,我试着劝过他,但他还是背着我服了烈性毒酒。服毒前他把这张图给了我,并让我亲手交给你们。
或许人在临死前是最清醒的,他对我说都是一个财字害了他,这个财字使他陷入家破人亡万劫不复的境地,也许……他说的是对的……”
宋琳使劲摇了摇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庞午德或许在临死前真的明白了这一切,可惜为时已晚。潘小姐,既然他已经死了,那你下一步有何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你们也都知道,一开始我是爱他的,毕竟我把第一次给了他,也曾做过一些幻想,可这些都已经烟飞灰灭,人生不过如此。”
寒江雪用一种温和的语气对她说道:“师妹,如果你肯听我的话那就跟我走,我需要你先去衙门自首,毕竟你杀过不该杀的人。不管你会受到什么惩戒,我都愿意等着你,希望你能回头,不要一条道走到黑……”
“师兄,你的好意我心里明白,但我已经无法回头,你就不要再劝我了,这没用。还有,我已经……已经有了……这个孩子应该是庞午德的,我想……把他生下来……”
“什么?你……你怀了庞午德的孩子?还要生下来?银莲,你……你算是糊涂到家了,让我说你什么好?你这样不是要彻底毁掉自己吗?你让我怎么向师傅交代这一切?”寒江雪怒不可遏地对潘银莲吼道。
“寒弟,你不要冲动!潘小姐走到这一步一定也有不少苦衷。”宋琳怕寒江雪失去理智,那就会酿出祸灾。“潘小姐,我不知道你住在哪里,既然已有身孕,总得有人照顾你才行。如果你愿意,那就跟我们回去,好吗?”
宋琳一席话,让有些走投无路的潘银莲深受感动:“邢捕快,谢谢你的美意,但我不能跟你们走,谢谢……”说完,她眼含泪花向宋琳深深鞠了一躬。
“唉……你还有第二件事没说,你说吧,我听着。”寒江雪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宋琳心里替潘银莲感到惋惜。
“师兄,这件事我说出来以后,希望你不要生气,也不要动怒,我没有别的选择,希望你能够理解。”潘银莲怯怯地看着寒江雪。
“师妹,我们在分别不同的两条路上走着,你不仅铸成了许多错,也在犯罪……可你应该清楚师傅给你我定下的门规,按理说,我可以替代师傅惩罚你,但我真的不忍心那样……现在你给我的感觉是顽冥不化,不想回头!既如此,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寒江雪话音刚落,只见潘银莲刷地一声从背后拔出了宝剑,把宋琳吓了一跳!她立刻挡在寒江雪前面厉声喝道:“潘银莲,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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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捕快,你想多了,如果要动手,我会死在师兄的剑下!你让开一下,我不敢伤害他,也伤害不了他!”潘银莲平静地说道。
宋琳看了看寒江雪:“寒弟,你看这……”
“邢姐,没事,你让开。”寒江雪说的非常麻木,这让宋琳十分担心。让是让开了,但为了防止潘银莲使诈,宋琳还是做好了随时攻击的准备。
潘银莲手提宝剑站在寒江雪面前,就这样痴痴傻傻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开口说道:“师兄,这些天我想过很多。我们俩都是打小就上了虎窟山,一起师从冷兊,吃在一起,住在一起,练功在一起,一晃就是若干年,我们都渐渐长大。
但你并不知道,在我心里,你是我今生所爱的第一个男人,可我不能,因为我们是同门师兄妹。其实,那种感觉挺痛苦的,却又没办法。想明白一些事情后,你在我心里已不仅仅只是师兄,我还把你当成我的亲哥哥一样,也希望自己能做你的好妹妹。
师兄,你的美貌、帅气、正直、善良、睿智,这些都深深地打动过我,也都刻在我的心里,但我却是无福之人,你的高贵不属于我,我永远也得不到这些。
走到今天这一步并不是我心甘情愿的,这多多少少与你有关系,我这么说不是责怪你,这是我的命,我抗拒不了。
庞午德的死给了我许多遗憾,同时也让我认真反思了自己所做的一切。我觉得我和你、和师傅的缘分已尽,我不配做冷兊的徒弟,也不配做金蛇侠的师妹,所以,今天我做出一个决定,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
寒江雪,金蛇侠,我的师兄,我对不住你,对不住师傅了……”说完,潘银莲挥剑割下一截衣袍,然后单膝跪地,把这截衣袍双手举过头顶递给了寒江雪!
“师妹,你这是要割袍断义?你好大的胆子啊,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寒江雪几乎是在咆哮,然后举起拳头向潘银莲毫不客气地打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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