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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大哥将五妹送回了家，五妹安安静静地躺在了自家的屋子里面。母亲抱着五妹不住地哭，那哭声戚然。四适一脸漠然地跪在了依然的面前，不言语。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够说些什么。他间接地害死了自己的妹子，因为自己的软弱，因为自己的懦弱。
 : : : : 大哥找到那个凶手了，他指着四适，“你肯定知道的，是宁风，就是他害死了五妹。你为什么照顾不了她？你有什么资格当她哥，你这个废物。”他这时开始崩溃了，他一直地说：“对不起，是我，是我，是我的错。你说得对，我没用，我保护不了小妹。”
 : : : : 他一直重复着，重复着同一句话。下葬那天，他给五妹做了一个花环，甚是漂亮，五妹戴上一定很美。释四适将花环放在了释然的额头上，他轻轻地说：“五妹真是顶好看，哥哥不舍得你啊。”
 : : : : 下葬了，人随着棺材埋到黄土里面，然后等待腐烂。其实，四适心想依然肯定不想这样子离开的，她还那么青春，那么单纯。他唯一的小妹，走了，永远地离开了释家。
 : : : : 释四适回到学校，他居然碰见了宁风。他冲上去一把抓住宁风，却发现他浑身酸臭，乱糟糟的，简直就在垃圾堆里走出来。他冲着四适咧开嘴笑，“呵，死了，死了……”嘴边还流着哈喇子，真是疯了。释四适也没有动手打他，只是一直念叨着：“是啊，是啊，终有所报啊，报应啊……”
 : : : : “报应啊……报应呵……”宁风晃着晃着走了，只听见他仍不停地喊：“死了，死了……”释四适心想，“五妹啊，害你的人遭报应了，你若不甘，那就回来吧，回来杀了他，烧了他，灭了他……”
 : : : : “杀了他，杀了他……”释四适边说边笑着，继续往前走去。
 : : : : 那段时光，他总是精神恍惚着，总以为小妹就在自己的身边。恍惚之间，他看到了依然。吃饭时，人群中，他似乎看到依然在向他招手。妹子眨着大大的眼，绑了一条好看的辫子，笑得很明媚。
 : : : : 他一瞬间起身往她的方向跑去，等过去，却没有了她的踪影。他总是能看见小妹，有时在人群中，有时在花园里，有时在镜子中，有时在门后。释四适总是看到她笑着的脸，阳光，单纯。
 : : : : 后来，妹子不再眨着大眼睛。而是全身是血，肢体扭曲地出现在释四适的面前。依然的左眼不见了，只有一个黑黑的洞，还流着血，她痛苦的表情，痛苦地喊着：“哥，哥……”不知是不是因为四适对妹妹的愧疚，他渐渐地走不出来了。他整夜整夜地睡不着，看着那抹鬼影，整夜整夜地忏悔着……
 : : : : 他说：“依然，是，是，是，是哥哥对不住你，害你没了性命，你带我走吧，你带我走吧。”他疲惫极了，嘴里却不断地念叨着：“你带我走吧，你带我走吧……”身边的老师同学早就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安，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一个月都没有合眼了……他二哥释洱醇接了他回家，他知道五妹的事情，大家都很不好受。只是四适更加放不下五妹的死，放不下自己的懦弱无能。他二哥希望四弟能够自己走出这个阴影，估计是不可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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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二哥洱醇和四适关系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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