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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锦东的手指幽幽的拂过陆微凝精致的脸,略带薄茧的指腹抚摸过陆微凝里脸上的每一寸肌肤。
像是想要将陆微凝的脸记忆在心海里一样。
陆微凝睡得迷迷糊糊的,她觉得自己的脸上有些痒,娇嫩的唇瓣里发出了一丝的呻吟。
项锦东嘴角浅浅的勾着笑。
他已经很克制了,这丫头倒好,在梦里都要勾引他犯罪。
只是项锦东嘴角的笑意并没有延续多长时间,过了不过一分钟,他脸上的笑意就已经收敛住了。
他伸手抚摸着陆微凝的小腹,轻声叮嘱,“听妈妈的话,坚强的陪着妈妈。像爸爸一样,去保护守护你的母亲。”
……
次日清晨,陆微凝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已经日上三竿。
房间里的空气中依稀还散发着淡淡的幸福的味道,陆微凝嘴角的笑意从一开始就挂着,丝毫没有落下来的。
她伸手摸了摸身旁的位置,床上得温度已经散去,陆微凝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居然都已经八点多了。
这么晚了,肯定是去上班了。
陆微凝从床上起来,从床上下来,简单的收拾好自己的衣服,洗漱过后,陆微凝下来楼。
然而她刚下楼,却发现楼下此刻其乐洋洋。
孙素雅被老爷子还有婆婆围在中间,两个人对她驱寒问暖。
“孩子到了你这个时候,一定要好好的注意,从饮食甚至是衣着上,都要好好的注意。”曲婉温婉的道,眼睛里眯成了一条缝隙。
孙素雅低着头,轻轻的咬住下嘴唇,脸上挂着娇羞,“谢谢伯母。”
“素雅丫头,不是我说你,你都已经称呼我为爸爸了,还叫伯母?”项父余光扫过陆微凝,嘴角挂着意味悠长的笑意,缓缓的开口道。
陆微凝的心凉了半截,她的拳头缓缓的攥住了,只是最终这抹愤怒变成了嘴角的轻嘲,她何必用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老爷子不喜欢她,这个事实她从来都知道,何必用一个已知的真相去伤害自己的。
但是陆微凝没想到的是,婆婆曲婉居然附和了项父的话,“以后该怎么叫就怎么叫,既然称呼老爷子为爸爸,称呼也改过来吧。”
陆微凝的心里感觉到一种酸酸涩涩的感觉。
她脚下一沉,咬住牙,几乎落荒而逃。
说实话,她是真心去对待项锦东的母亲的。
可是现在听到这话,她的心里不免难过。
曲婉嘴角一直挂着笑意,然而她的目光却悄悄的跟随着陆微凝的身影,心里晃过心疼。
然而……
“咦,妈,您的头发是怎么了?怎么白了这么多?”孙素雅惊喜项母的接受,习惯性的就佯装出关心人的模样跟姿态,眼睛里伪装出了浓厚的关心。
曲婉眸底闪过一丝的慌乱,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恰好这个时候项老爷子的目光晃神了,并没有发现曲婉表情的不对劲。
项父扭过头,微微拧眉,“怎么了婉婉,回来之后有什么事情不顺心吗?跟我说说?”
曲婉的手心里捏了把汗,她瞪了项父一眼,“没什么事儿的,我都这么一大把岁数了,没有白头发才是女妖精呢。”
项父哈哈一笑,不过笑意却未曾到达眼底。
曲婉的心跳加速,暗中她的手慢慢的握紧了,昨天下午,她从一场很长很长的睡梦中清醒过来,依稀的听到卧室里有女人的声音,还有项老爷子温柔的声音,曾经丧失过的记忆如潮水一般的涌了过来。没有一点点的防备,她的记忆复苏了。
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她的身体似乎发生了些许的变化。
……
项锦东醒过来的之后,在陆微凝的额头上烙印了轻轻的一吻之后,便离开了房间。
他直接驱车去了跟温萧约好的地方。
在一家酒吧。
由于是清晨,酒吧里的环境相对来说比较静谧。
项锦东在二楼的包厢门前站了一会儿,接着就推开了门。
温萧将水手中的酒吧放在桌子上,猛地站了起来,紧紧的锁住了眉头,“老项,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这么着急?”
项锦东一双锐利的眸子扫过房间。
“放心吧,这里是我的地盘,早就已经盘查好了。”温萧适时的开口。
项锦东点了点头,他接过温萧递过来的酒杯,“项家内部组织那边有了动作,已经下手到凝凝身上。”
温萧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他们怎么敢这么的明目张胆。”
“这么明目张胆,一方面说明他们骄傲自负,不将人放在眼里。另一方面只能够说明,对方已经坐不住脚了。”项锦东冷静的分析着形式。
温萧愣了愣,他道:“那我能够帮助你做什么?”
项锦东瞥了温萧一眼,“我的身体状况现在怎么样了?另外,有些特殊的病人需要你去治疗。”
“放心,只要我能够做到的,一定倾尽全力。”温萧一脸的激昂,说完之后,他稍稍的顿了一下,紧接着脸上多了几分的肃穆,“老项,你该明白,能够让小嫂子怀上孩子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你的身体你自己也应该能够感受出来的,长期的药物摧残下,根本就是一场灾难。不过你放宽心,既然这么多年,没有其他的反应,短时间内也不会出现其他的症状。”
项锦东有一下没一下的叩击着桌面,嘴角缓缓的勾起笑意,“能够跟她拥有孩子,的确幸运。”
温萧在项锦东问身体状况的时候已经有些察觉到情况不对了,项锦东从来似乎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这么多年过去,自己伪装得跟正常人一样。如今问的这么突兀,温萧脸上挂着一丝的恍然,紧接着他就制止,“老项!你到底想干嘛?”
“让我的妻子跟孩子就算没有我的庇佑,也过得快乐,不再遭受曾经我跟我的母亲遭受过的痛苦,仅此而已。”项锦东的眼睛里极其的幽深,不经意之间还晃过一抹的杀意
房间里的一切似乎都归于平静,温萧却一把握住了项锦东的臂膀,“那你要怎么做?”
项锦东一声冷呵,“不是有人挤破了脑袋想做替死鬼吗?”
“你是说,孙素雅?”
项锦东并没有回答,只是淡漠的拎起了西装外套,离开了包厢。
他从来不是善良的人,阴狠绝情是项家那群人给他上过的第一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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