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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拿出血样瓶,把孙伊柔背上的毒素取出来保存好。? 她动作熟练,手法专业,让想拿一次性注射器充数的吴东自愧不如。姜雪取好了血样,然后回头看看问道吴东:“她是原型病人?”吴东在纸条上把自己猜测的事情写了下来,对付传染病,姜雪至少比他有经验。于是留下李自若看着诊所,自己带着医疗器具赶了过来。吴东点头,姜雪又说道:“好了,这里交给我吧!”
吴东讪讪说道:“你办事,我放心。”姜雪没看到他,说道:“神医,你是不是该回避一下了。”吴东只好站起来,想了一下又走到了姜雪身边,掏出一枚药丸递给姜雪。这种药丸对这种传染病有一定预防作用,对感染者也有治疗作用,但数量有限。如果想给更多人分,就得大量购置药材,重新制作了。
姜雪想也不想就吞下去了。吴东一边不好意思地搭话:“你是怎么进来的?”小文不是已经通知学校,让他们封锁校园了吗?小文举起双手:“大叔,我可是按你说得做的,我让他们一个人也别放出去。”姜雪忽然笑得暧昧:“我当然有办法。”什么办法?难道又是撒娇那一招。学院门口的门卫怎么这么容易心软啊?
小文忽然一拍脑袋,一副大事不妙的表情:“大叔坏了!……你不是说这病传染吗?那咱们进来的时候,你还叫舍管大妈回去捉奸?”吴东一摆手:“她没事。这病对她免疫……生过孩子的女人对这种病免疫。”这是古医书夹缝里用蝇头小楷标注出来的。究竟为什么免疫,尚未可知。就算是古中医,也有无法解开的谜团。
楼下传来了救护车和警车的警报声,疾控中心终于姗姗来迟了。警察拉起了封锁线,穿着防护服的医护人员走了进来,学院的学生终于现事情不对了,校方出来交涉,才知道学校内暴了传染病。学校的学生立刻乱了起来。
门口打架的几个女生也现了不对劲,不再打架,趴到窗口上看外面穿防护服的工作人员。学校把教师都组织起来,学生会的干部也跟着忙碌起来,安顿学生回到宿舍,一直呆在一起的学生集中到教室。
女生宿舍打架的几人则被带到了医务室,处理身上的伤口。几个教师陪在旁边,防止这些女生再掐起来。
有人在校园里拿着喊话器喊话:“姜雪医生,姜雪医生。”姜雪回头对吴东说道:“疾控中心刚好有我一个校友,不然你以为他们会这么快就赶过来吗?”她白了吴东一眼,“让他们上来吧!”吴东走到窗台上招呼,不一会儿,几个穿防护服的人走上来。
姜雪和吴东上前交涉,一个眉头上有痣的男人和姜雪打招呼:“老同学,有见面了。”姜雪给吴东介绍:“这是刘北,是我医学院的学长。”刘北意味深长地看了吴东一眼,转而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现场:“现在是什么情况?”
姜雪解释道:“床上的女孩时原型病人。”她把血液样本交给刘北,“这是病毒样本。”刘北走进孙伊柔身边,看到她呼吸平稳,面色红润,似乎不像是病人。姜雪又说道:“她已经被治好了。”刘北不可置信地说道:“治好了?什么意思?”
姜雪一指吴东,那种骄傲的神情掩饰不住:“是他治好的。这种病是由一种稀有药草进入人体而造成的,古中医有治疗办法,这也是他擅长的部分。”吴东在旁解释起来,他和姜雪相处时间日久,姜雪日濡目染对古中医有了一些了解。吴东有些晦涩难懂的理论,要通过姜雪来解释给刘北听。
刘北是疾控中心这次行动的负责人,他把血液样本交给了后面的人。疾控中心的车内,有一套紧密的检测设备,血液样本会很快检验出结果。他对吴东并不感冒,吴东说的那些对他来说,完全像是街头的赤脚医生的妄想。什么古中医,不过是招远撞骗罢了。
“姜雪,你怎么能跟着这个人一起胡闹呢?”刘北语重心长,他感觉这次行动是一个乌龙事件,“他说的那些你也相信?什么鸡舌草,我也读过医书,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药材。”
“学长,你相信他,他说的都是真的。”姜雪着急起来,“他用古中医的方法,救治过许多疑难杂症,我都是亲眼见过的。”
“姜雪,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带着人赶来的。”刘北把防护服的头罩摘了下来,他已经百分百认定,这是吴东哗众取宠的行为,“你知不知道,这次行动惊动了多少人,警察和记者已经堵在了门口。你让我出去怎么和大家解释?”
刘北想要带人撤离,姜雪拉住了他的手:“学长,你相信我,等检测结果出来,你就会明白的。”刘北握紧了姜雪的手,看了一眼吴东说道:“我不想浪费社会资源,陪这样的江湖骗子胡闹。姜雪,你也应该离他远一点。”
刘北转身拉开防护服的拉链,掏出手机:“小张……手里的活先停一下……”刘北的话没说完,一直没有说话的吴东走到他身后,一把抓住了他的另一只手,把手臂先后一折,接着手如闪电般捂住了刘北的手。
吴东从第一眼见到刘北,就不喜欢他。刘北流露出来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当他说话的时候,吴东一直在旁边观察,他马上明白了。刘北喜欢姜雪,因此也对他产生了敌意。按照程序即使是虚报,也要检测过后才能撤离,但刘北急于给吴东一个下马威,竟然至学校的学生于不顾。嫉妒已经让他失去了正常的判断。
吴东折住他的手臂说:“让他们把检测做完。”检测做完,一切都会明了了。刘北没想到吴东会动粗,他想挣扎,但哪里是吴东的对手,他马上就服软了,用力点点头。继续对手机说道:“ 小张……小张……手里的活抓紧一点儿。”吴东把手机抢过来挂断。然后不客气地把刘北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