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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还闷声不响的诸部头领立马有了精神,一各个飞快的从行军毯上站了起来,争先恐后的往汗帐外涌去。,可是出口狭窄顿时拥堵在了那里,场面无比的混乱,大汗土蛮高声喊道:“大家莫慌,布延速速带人去查看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猛虎将死,其威犹存。见大汗发令,诸部头人这才从混乱中恢复了过了。
“明人劫营了!”这时土蛮的从弟土墨台猪,带着亲卫冲进来,高声说道:“大汗大事不好,明军趁夜偷袭!已经杀入了我方营地。”
“什么!”土蛮大喝了一声,自己同明人交战三十余载,为了提防明军夜间袭营,特意选了一处隐蔽谷地安营扎寨,不敢相信敌人居然能探得自己的汗帐所在,一脸不可思议的询问道:“究竟是哪一路明军!有多少人马?”
“回大汗的话,天色太暗看不清来敌旗号,明人以从西、南、北三面围攻过来的!人马在万人以上,快快召集召集诸部迎敌!再晚就来不及了!”土墨台猪满头热汗的说道。
土蛮瞬间感到一阵晕眩,在布延的搀扶下强撑着走出汗帐,只见营地内早已火光冲天,到处都是部属惊恐的呼喊:“明人袭营了!马棚被烧着了,快来救火!”
这时土蛮瞬间就觉得心都快凉了,心知自己命不久矣,此战如果不能大败明人,帮长子布延树立起威信,让其顺利继承汗位。等自己死后新任大汗布延无威无能,到时蒙古草原上群雄并起,各部之间免不了刀兵相向,想到这时。土蛮满脸焦急大喊道:“来人阿!备马!”
“咳咳咳”情急之下土蛮猛然感动咽喉涌上一丝痒意,掩嘴咳嗽了几声后,不顾一手的鲜血,看着汗帐内各部头领下令道:“诸将听令,朵颜部人马负责应击西面来敌,内喀尔喀部负责南面。察哈尔部众将随我前去北面,让明人见识一下蒙古铁骑的威力。”
闻听明人不下万人,帐篷内的诸部头领早已深陷恐慌之中,无人愿意率兵迎敌。见土蛮堵住了汗帐的出口,不知是谁灵机一动挥刀割破了汗帐的围毡,头也不回的着跑出了汗帐。
放在平日里破坏汗帐乃是死罪一条,可如今蒙古大汗土蛮已经是日暮西山,诸部头领大多无意同明军血战空损实力,一时之间竟纷纷效仿。片刻之后朵颜、内喀尔喀部的头领便逃之一空。土蛮亲领的察哈尔部。也仅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头领还留在汗帐内。
此时蒙古军营地内更是混乱无比,各部头领不在群奴无首,黑夜之中又不知来敌有多少人马,加之到处都是火光,惊慌失措的蒙古士兵胡乱的跑着。
前来劫营的明军中不少人精通蒙语,从他们口中传出一个比一个另人震惊的消息:“明军不下五万!敌人已经把我们被包围了!大汗土蛮战死大伙快逃吧。”
蒙古营中彻底恐慌了起来,许多从睡梦中惊醒的鞑子,衣衫不整的四散奔走。几名千夫长、百夫长试图重整秩序。大声叫喊着:“不要乱!不要乱!速速上马结阵!”无奈此时军心以丧,蒙古兵上马之后立刻四散而逃。跟本不再理会军官们的命令。
少数上马结阵的蒙古兵,也立刻招来了明军的攻击。好不容易组成的阵型,立时招来了明军的铁骑的攻击。一面是大明最为精锐的边镇强军,一面是混乱不堪、草草结阵的蒙古骑兵,胜负高低立现。
大明铁骑所到之处,犹如被狂风席卷过的田地。蒙古鞑子被成群成片的砍倒。有几名精明鞑子本想倒地装死,可是明军的马蹄无情的从他们身上踩踏而过,血肉深深渗入了泥土之中。
刹那间血沫横飞,兵刃的撞击声,两方将士的喊杀声。濒死者临死前的哀嚎,混杂在了一起,塞外草原上嘈杂声响成一片。就连以凶狠著称的草原狼闻听,也纷纷从狼窝窜出,惊恐的向远处逃去。
土蛮、布延、土墨台猪费劲全力,只集结起来三千人马,打马飞奔着赶往喊杀声最大的地方,想要挽回颓势的扩大。
此时,蒙古营地内已是火光冲天,通过燃烧着的帐篷,土蛮看到武装到牙齿的明军骑兵,正在不断追杀这自己的族人。从睡梦中惊醒的的蒙古兵大多来不及上马,不时被明军追上,就见李如松身披金漆山文甲,手上一杆长枪带着雷霆之势,将两名亡命奔逃的蒙古兵像糖葫芦一样刺穿。
一击得手之后李如松大发神威,双臂发力一挑,两具被刺破腹腔的尸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这时李如樟从他身旁疾驰而过,手中锋利的长刀借助马势,将一名亡命奔逃的蒙古鞑子,拦腰斩成了两截。
眼见着族人不断倒毙在明人的兵刃下,愤怒使土蛮彻底丧失了理智,带领着集结在身旁的亲卫,高声咆哮着想要发起反击。
这时李如柏率兵赶到,从土蛮后方发起了攻击。李家兄弟合力,将土蛮费劲心里集结起来的部属重新杀散。土蛮两次试图重整兵马,可是每当他刚刚集结起一些部属,就被李家兄弟再次杀散。
这时同为察哈尔部下属,苏尼特部头领大、小委正叔侄来报,朵颜和内喀尔喀两步人马都以溃退,如今仅剩察哈尔部下属的几个部落还在奋战。
己方军心以丧,大明军队却如同不可阻挡的惊涛骇浪,攻势愈见汹涌,土蛮心中不禁长叹一声:“回天无力!”
随后大声传令,命布延同大小委正一同组织察哈尔部各部人马后撤,亲率土墨台猪和汗帐卫队殿后,射出阵阵箭雨阻挡明军的追击。
李如樟杀的兴起本想率部追赶,这时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大喊:“四弟小心穷寇莫追。”之间李如松策马赶来,拉住弟弟的缰绳后,擦去脸上血迹,缓缓说道:“蒙古鞑子不下五万,虽然溃败但根基未损,如果逼得他们批死相搏,我方兵少只怕是凭添伤亡。”
话音尚未落地,就见李如松家将****升打马来报:“大少爷,四少爷大事不好。如柏少爷轻兵冒进,被鞑子暗箭所伤,虽被部将拼死救回,如今昏迷不醒生死不明。”
(明日十二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