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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人静时的敲门声传得很远,确实把室内的顾一鸣和贺红云下了一跳,因为顾一鸣有意识地把整个楼看了一遍,漆黑一片。? 这个时候有人敲门能不让人惊魂胆寒吗?他手持榔头来到门前,透过猫眼看到一位老大爷立在门前。
“谁、谁呀?”贺红云颤抖着问。
“别害怕,是对门住着的邻居大爷,昨天刚搬来的。”顾一鸣说完把榔头放在了门后,打开了防盗门:“是大爷呀?您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呀!”刚才黑着灯顾一鸣以为他回老家了,实际是下楼锻炼去了。大爷上楼的时候现对门亮着灯,想敲门看看是不是主人,没有别的意思。
“我锻炼刚回来,看见你这屋里亮着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没事我就回去了。”大爷连门都没进扭头打开自家的房门走了进去。
顾一鸣说声谢谢后关上了房门。虚惊一场,把这俩人吓出了一身冷汗。
贺红云办完调动手续后没有休息,第二天就上班了,她被安排在火车站做票务统计工作,不用整日在窗口坐班,按点上下班,工作比较轻松。
可能是单位离家比较近的缘故吧,她经常走着上班,她坚信健康教授的说法,任何锻炼都不如走步运动。所以,她坚持以走代练并且顺便上班。在她的影响下,有几个住在附近的同事也加入了走步上班的行列,他们边走边聊,有时聊到兴头上还哈哈的笑上一阵子。特别是有个快嘴二姐,那简直就是一个活宝。她和贺红云住在一个小区,还有几个姐妹也住在附近的小区,每天早晨姐几个都在贺红云住的小区门前集合,然后一起走。由于是新建的小区,没有几家住,这一段路原来冷冷清清的。现在住的人多了,汽车也多了,又多了几位大姐,在这段公路上汽车喇叭声和人员的说话声交织在一起,简直就到了蛤蟆坑,热闹极了。特别是那个快嘴二姐,这一路就听她的了,昨天晚上趸来的消息,第二天早晨就开始卖,赛过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如果有一天她休班,肯定得把这姐几个烦坏了。
昨天晚上,一场两口子打架的新闻生在快嘴二姐那栋楼。在姐几个再三撺掇下,她高兴地把昨天的新闻给大家再现了一下。“让你们说说,两口子打架非得等到晚上,不知道是想让左邻右舍都知道,还是有意安排在晚上进行,并且还伴随着砸东西。这不只是第一次了,好像这次最厉害,非要协议离婚不可。”
二姐好事儿妇孺皆知,不乏有人找上门来,让她给做做工作,实在不行就协助一下办好离婚手续。二姐搁不住三句好话,满应满许。她不顾老公孩子的劝阻,挺身而出非得要撂平此事。她时刻记住一点,就是能成婚不破婚,好话说了一火车,虽尽其三寸不烂之舌,但两口子仍没有合好之意,最后不得不在二姐的监督下协议离了婚。二姐尽力了,同事同学街坊邻居都尽力了,按说事情到此就算圆满结束了。可是到了第二天早晨才知道,快嘴二姐昨天的功夫付之东流了。
“要说这个女的也太没骨气了,结婚这么多年,在家受了婆婆那么多的指责不算,家里家外的活还都得她干,别人连摸都不摸。特别是过年过节,全家人都想吃点好的,还都不动手。一天两天可以,时间长了没有不烦的,这什么叫头儿呀,一天下来浑身像是散了架子,晚上经常做噩梦,要是我呀早就跟他离了。”二姐愤愤地说。
一个今天才加入走步上班队伍的小伙子,说话略有点儿口吃,不声不响地挤到了队伍的前边儿,冲着快嘴二姐就说开了:“就、就二姐,您说的、的那户我、我知道,就住、住在我家的楼、楼上。”
“你别着急,慢慢说。看把孩子憋得脸都紫茄子样儿了”二姐安慰道。
“那两口就住我们家楼上,最近可能两、两口子单位都很忙,没、没人照顾孩子,上个月把婆婆接、接了过来,原来两口子关、关系很好,男的下、下、下、下…。”
“呦呦呦,别把孩子急出好歹的,下了半天也不知道下什么,慢慢说,下什么?”快嘴二姐一边安慰着,一边还一个劲儿地拍打小伙子的后背。
“男的下班负责接孩子,女的下、下班负责做饭。周六日经常带着孩子这溜溜那看看。家庭和睦,其乐融融。不知道怎、怎么了,自从婆婆来了以后,他们家到了晚上经常乱嚷嚷,有时还摔、摔东西。还就昨天我没在家,结果出了这么严重的事儿。”小伙子当、当、当的来了一大通,后来说话也不太口吃了。
快嘴二姐接过话茬说:“看来昨天这段新闻今天是说不完了。”大家朝前一看,已经到了单位的大门口。“最精彩的在后面,想听,明天还是那个时候还在那个地点集合,我把最精彩的后半段说完,你们听了以后保证回味无穷。”说完大家依依不舍地奔向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贺红云住的这个小区在县城景观大道的西侧,紧挨着文化广场的预留地。出小区院门的两侧是一片绿色植被和杨树林,这是废弃的苗圃留下来的,后来这个地方开成住宅小区后,开商充分利用原有的自然条件,正在改建成一个小公园,方便广大居民休闲锻炼之用。正是由于沿路绿草茵茵,树木青青,人车稀少,空气新鲜,这才促使贺红云每天不到六点就起了床,洗涑完毕,身着紧身运动衣裤,沿着不到三公里的路程走步上班。
张晓锋还在北京继续他的网络工作,贺红云有意让他回县城自己办个网络公司,他说在国家正规单位上班又轻松又省心,不愿意回来自己干,那样太费心。无奈,小两口只能是天各一方了,每到周末他乘坐火车回来在新房小聚两天。
贺红云全国哪都跑,在家的时间有限。老公整天围着电脑转,好像对男女之间的事儿非常淡漠,所以他俩结婚三年后才要的小孩,现在两周多,先是由爷爷奶奶照看,现在贺红云调到了老家车站工作,孩子不得不提前去了寄宿幼儿园,每周的周末接家里来。
正是由于张晓峰的性淡薄并且与贺红云还两地分居,才成就了顾一鸣与贺红云的频频约会。他们俩有个约定:只能越雷池,绝不到城里。每周三晚上顾一鸣值班,他安排好了以后就到了贺红云家。一天两天没人知道,县城就这么大,人口住的又比较集中,时间长了没有不透风的篱笆。
特别是钱守义和张磊,他俩早就现顾一鸣和贺红云关系不正常。但没有真凭实据。
“守义我问你,顾一鸣跟贺红云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怎么看怎么有问题。”张磊一下班,现钱守义在家,于是连家都没回,直接到了钱家,开门见山地提出了压在心里想问但始终都没来得及问的问题。
“有什么问题,不就是同学关系吗,你别疑神疑鬼的。把你的肉卖好,别人的事儿少打听。”钱守义正在给孩子做晚饭。
“我也是听别人瞎吵吵,既然咱们是哥们,我想问问”张磊说。
“咱们仨人虽然未到桃园没结义,但不等于不是哥们。他真的出事儿咱哥俩脸上也无光。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你有证据吗?”
就在这时,菲菲下班了:“兄弟,猪肉卖完了?有时间聊天了。”说完脱下外罩,系上围裙,说:“你跟张磊坐那边说话去,我来做饭。”
“俗话说:妻贤夫祸少。看钱嫂多贤惠呀,比我那口子强多了。”
“别说了,弟妹可是个好媳妇,你别不知足了。”
“是,好去了。你们哪知道,我这整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呀。”
“你说谁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呀。”怎那么巧,莲子推门走了进来,只听见了张磊说的后半截,前半截没听见。
“我说的是一个朋友,他那个媳妇比我们家莲子差远了,说悬了像一头母狮子,还是河东狮子。”张磊说完偷眼看看莲子的反应。
“你知足去吧,娶了我算是你小子这辈子修来的福啊。你说家里外面没我执掌着行吗?”莲子一副自豪的样子。
“你们两口子都行。一个比一个行,这才叫比翼双飞呢。”菲菲夸奖道。
“哎,刚才我说到哪了?”张磊问。
“说到顾一鸣和贺红云的关系问题,今天还说吗?”钱守义问。
“为什么不说呀,又没外人。”张磊说。
“我也现他们俩有点不正常。”莲子说。
菲菲停下了手里的活,把房门关紧,说:“没影儿的事儿别瞎说,人家俩是同学,又是朋友,有什么厚非的,聊点别的。”
“嫂子你不知道,我们同学聚会那天晚上,贺红云根本就没洗澡,和顾一鸣在办公室聊了足足有两三小时。然后我们几个人打一辆出租车,给贺红云一个人打一辆车,都夜里十二点多了,我就不相信贺红云自己回三十里地开外的老家。”
“那你说她没回老家上哪去了,住宾馆了?”莲子从旁边插了一句话。
“住没住宾馆咱没看见,但是那么晚了顾一鸣能让她一个单身女子回家吗?这是不可能的。通过这件事我到是现自从这次同学聚会后,顾一鸣注意形象了。”
“忽然间我想起来一个事儿。”张磊说。
“什么事儿?”钱守义问。
张磊接着说:“有一个老主顾今天早晨问我,你那个同学顾一鸣在西南那个新建小区买房了。我说不可能吧,他说的非常肯定,并说两口子一块看的房,现在房都装修好了,家具也摆放好了。”
“要不咱们现在问问顾一鸣,搬家的时候咱们也跟着忙和忙和,另外,咱们还得随份子呢。”钱守义说。
“你快别问了,如果他要是真买房了,搬家的时候一准告诉咱们。如果要是贺红云买的房,他只是帮助看看,到时弄得他很尴尬更没意思。”
“听钱嫂的。”
“叮铃铃、叮铃铃。”
“钱嫂电话。”张磊接了电话后说。这电话来的真是时候,就是这个电话才使刚才的猜测不攻自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