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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母如此坏心肠,爹爹的日子会好过吗?虽然苏浣自知自己是借着这身子重生的,与那没见过面的爹爹没啥亲情,可是她与两个大哥还有苏糯苏亲早已产生浓重的情分,何况没有爹爹就没有苏浣,襄弋的灵魂此刻还不知道在哪,所以怎么说他对自己也有再造之恩。
“大哥,不如我们回去看看如何?只是……我不记得我们家在哪里了。”
“真的吗?妹妹你真的愿意回去?”苏坤目露精光,欣喜地望着苏浣。
没关系,妹妹不记得他记得爹爹家在哪。
苏浣莞尔一笑道:“大哥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妹妹就不想念爹爹了?眼下我们日子过得宽裕些,是该好好买点东西回去孝敬孝敬咱爹。如果爹爹他愿意,我们就把他接过来,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又可以在一起生活了。”
“嗯!”苏坤激动地说不出话来。想到今后一家人在一起和和美美,顿觉温馨无比。
做出这个决定后,苏坤苏浣也不耽搁,马上和大家说了,大家都又兴奋又期待。没爹没娘哪怕日子过得再好也总感觉缺少什么,只有亲人全在身边,那样心里才会觉得是真的满了。
苏浣跟两个哥哥把空间里的菜收收,多送了些去鲜菜行,然后去村大夫家为苏坤告一天假,再把家里收拾下,整理整理东西,一切弄妥当后准备次日出发,雇辆马车去百家村。
百家村比甘塘村落后许多,一路上遇见的村民穿着皆很单薄,各家的房屋也是残破的土坯房。村里道路泥泞不堪,马车颠簸得厉害。
苏浣想,看来得把爹爹接去他们那里。
“这位大娘,不知苏秀才家怎么走?”苏坤撩开帘子探出头,向外面肩上扛了锄头经过的农妇打听道。
百家村姓苏的不止一家,如果直接报上爹爹的名字又显得对爹爹不敬。苏坤便提了“苏秀才”三个字。一来避免对爹爹不敬,二来也为爹爹多添几分名气。
要知道乡下地方出个秀才是件光荣的事。
苏浣对苏坤的懂事颇感意外。看来这段时间大哥在村大夫家学到的不仅仅是医术,还有为人处世上的很多道理。
得此良师当真是苏坤的造化了。
那妇人原本面上沉静,只顾赶路,当听到苏坤提及苏秀才的时候,她表情不自然地闪烁两下,张张口却始终什么都没说,而是意味深长地看着苏坤,似要将苏坤看个透彻。
苏坤一时间被她弄得有点迷糊。
妇人伸手往自己身后指了指,也不管苏坤是否明白,急匆匆走了。
莫不是家中出了什么事?为何村民的表情如此怪异?估计是爹爹久病不愈她嫌晦气吧!果然啊,人情冷暖。
马车朝妇人指的方向继续前行。没过多久,周围的景致与苏坤脑海里的记忆渐渐吻合起来。他大概知道自己家往哪里走了,不由得面露喜色,有些坐不住了。
很快,在苏坤的指路下,车夫把马车停在一扇木篱笆门口。
付了银钱后众人下了马车。
抬眼望去,一座破败的土坯房半塌半立地撑在地面上。被一圈稀疏的木篱笆围起来。
篱笆门关不拢,轻轻一推就推开了。
进门是方小院。坑洼的地面上不规则地散乱着些木柴枯草,外加一个用几根木头简易支起,晾晒衣服的架子,架子上搭着一件花布衫和一条男子穿的藏青色衣袍。
是爹跟后母的衣服吗?可是细看那件藏青色衣袍,料子甚好,在阳光下泛了丝光亮,莫非里面掺有丝绒?可依照后母的性子应该不会把丈夫吃穿用度摆第一位,自己用差的。
难道后母转性了不成?
“唔……嗯……不要……”
苏浣浑身一凛,是自己的幻听吗?她愣愣地站在原地。前世的她经历过一次婚姻,时隔三千年,早已心如止水,可是听到此番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还是使她不禁尴尬。
这下如何是好?来的不是时候啊,还是在门口乖乖等候吧!
“哥哥,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苏亲睁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脸无辜地看着苏糯。
“家里该不会有贼吧?”苏糯也睁大眼睛不安地对上苏亲的目光。
两人心跳骤然加速,赶紧伸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生一点声响,免得惊扰了屋里的小偷。万一小偷来伤害他们那就完蛋了。
“爹!”苏离迫不及待地想见到爹爹,根本没仔细听声音,也没在意空气里流动着的异样的气息。
“哪个不长眼的王八蛋瞎了狗眼是咋滴?把老子吓出毛病来信不信老子一刀结果了你那子孙后代的小玩意儿!”一记粗狂的怒吼穿过窗户纸在院子里响起。
苏离吓得脚下一滞,不再往前。他怔怔地盯着屋子左边的那扇窗户。
“这……这不是爹的声音。”半响,苏坤肯定地说道。
今日的太阳出奇灿烂。尽管冬天还未过,可是这样的温暖总让人心情舒畅。但是此刻站在院子里的五个孩子却感到丝丝凉气。阳光照到他们身上像是直直地穿透过去,留不住分毫热度。
“哥哥我怕。”苏亲抿抿嘴巴,两颊微鼓,朝苏糯缩了缩身子,那模样看上去可爱中又带了几分可怜。
“妹妹别怕,哥哥保护你!”苏糯勇敢地上前一步,把苏亲护在身后,双眼警惕地看着前方。
“谁呀大清早的瞎嚷嚷什么?”这时,屋里头又传出慵懒的,带了抹娇喘的声音。
“二娘。”苏坤不可思议地嘀咕了一句。他想不明白,房内如果是二娘,那为何刚才的声音不是爹的?爹去哪了?
不妙的预感浮上苏浣的心头。看来院子里那件藏青色衣袍是别的男人的。
“是二娘!”苏离惊呼出声。
里面的人大概意识到谁来了,一阵细碎的动静过后,走出来一男一女,皆已穿好衣物,只不过很是凌乱罢了。
“哟哦,瞧瞧这谁来了呀?”女人拔高声音,裂开嘴笑得花枝乱颤,以遮盖自己面上还未来得及褪去的潮红,腰身一扭一扭地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