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间 谍(1)

南海里的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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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张成带着参与考核的40位特战队员带着战利品回来了。张成让孙飞星带着特战队员把战利品藏起来后说道:“很高兴看到你们通过了考核,现在你们正式成为我们新一师的王牌!虽然你们这次全部顺利的通过了考核!但是训练还是不能放松!今天我给你们一天的假期,把昨天的作战心得写出来,随后相互讨论一下,总结一下经验!明天从新恢复训练!”

    说着张成就离开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张成特意让炊事班给他们送去了酒。看到酒,所有的特种作战部队的队员都知道张成这是为他们在庆功!

    就在特种作战部队的人吃饭的时候,朱平把这几天的战报交到了张成的手上,张成看到“藤县还是失守了?”

    川军将士,守卫藤县10天,伤亡近万人,最后得不到援军,突围出来不到五千残兵。虽然在张成和李宗仁的支援下122师及川军将士没有全军覆灭,但是却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汤军团的第85军第4师虽然到达临城一线,但却没有向藤县靠拢,反而停了下来,似乎是在等待命令,失去了歼灭日军第十师团部分联队的机会。”

    “汤克勤不希望用自己的部队跟军硬拼,所以,当然不肯去救援被困的川军了。”张成长叹一声,历史早就证明,有些人真的太无耻,太龌蹉了,即便是后来从全部战局看,汤军团的做法是有那么一点儿对。

    可明明有机会支援川军,他们却迁延枉顾,就是不出手救人,凭汤军团的能力,救人还是能做到的。

    暴露汤军团参战的消息,这似乎有点儿道理,可也不是不能掩盖的,典型的自私和不作为。

    “李长官已经从河南调第二集团军了,但前往徐州的运兵列车都被2o军团给征用了,他们也没有及时赶到!”朱平叹息一声。

    这种人简直该死!

    “赵参谋长他们现在在什么位置,给122师致电,可以接应伤员到新一师治疗。在让老何送一部分给养过去。”

    张成沉思良久,曾经和赵渭滨探讨过川军的未来。赵渭滨为了给川军122师留下种子。才让刘仲明带人加入张成的部队。张成总是认为敢于刺刀见红的部队才是过的硬的部队。张成之所以强调用子弹和敌人说话,就是要求各级指挥员都树立打巧仗的思想,不与敌人拼消耗。什么时候是我军与敌人拼刺刀的时机呢?那是我军部队在弹尽援绝的情况下,与敌做殊死搏斗时的最后选择。禁止我军各级指挥员在战斗进行中随意组织与敌拼刺,这是新一师成立后的纪律。

    曰军集中力量进攻津浦铁路,津浦路南线作战的滕县和临沂。

    日军第十师团师团长矶谷廉介中将是个很复杂的人物。他出生于曰本的兵库县,和板垣征四郎、土肥原贤二一同毕业于陆军士官学校第16期,1915年毕业于陆军大学,是曰军中四大中国通之一。

    但是,与板垣征四郎和土肥原贤二不同,一是矶谷廉介当时并不想上陆军大学,而是想来中国。因为他的岳父、曰军第一代中国通、曰军对华谍报鼻祖青木宣纯曾告诉他,他一生的事业应该在中国。二是矶谷廉介虽然也是曰军四大中国通之一,但他属于曰军中国通中的南支那派,主要研究的是孙中山派系的发展,而板垣征四郎和土肥原贤二都属于曰军中国通中的北支那派,关注的是东北和华北。三是矶谷廉介在任曰本驻华公使馆、驻华大使馆副武官期间,结识了孙中山,对孙中山先生非常敬爱,对蒋却一直不感冒,而板垣征四郎和土肥原贤二等北支中国通都认为广东人称孙中山为孙大炮非常中肯。

    卢沟桥事变前,矶谷廉介属于曰军中不主张扩大事态范围的那一部分人,但是战争一旦开始,矶谷廉介还是披挂上阵,扮演起了急先锋的角色,从平津一路南下,一直攻占了济宁。这一下,让矶谷廉介顿时觉得中国军队不够尔尔,原来就知道中国军队装备差、战斗力低,没有想到竟然差到这种程度、低到这种程度。

    直到这次碰到川军也遭受重创,矶谷廉介才忽然明白,这川军不同于一般的中国部队。

    新一师会议室,今天人比较多,团以上军官都到齐了。张成淡淡的说道:“今天把所有人召集起来,有一件事情宣布。不管是我麾下的文职,还是军中的将官,或者医院方面的,兵工厂方面的,薪水都不是太高。纵然给予你们丰厚的待遇,也难以出现家资丰厚的情况。”

    “为此,我和参谋长商议,准备组建商行。”

    “商行赚了钱,会划出两成的利润照顾大家。”

    “我目前的计划,至少让你们每个人一年能有两千银元的收入,现在告诉大家,银元是保值的,但一年不会超过一万银元,超出的部分将会存起来,作为一个专项资金。”张成目光诚恳的说道:“你们跟着我们新一师抗战,我不会亏待诸位。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们的情况逐渐好转,我也希望大家的情况也逐渐的改变。”

    张成一番话,赢得了众人的赞许。

    刘仲明、宋虎等人不是太激动,最激动的是刚升上来的一批军官。对他们来说,他们在刀口上拼命,现在张成给予丰厚的待遇,绝对是罕见的,纵然最后战死了,家眷也能衣食无忧。

    牛大壮激动的说道:“师坐待我等恩重如山,让我们如何报答得了。”

    张成笑道:“奋力杀敌就行。”

    牛大壮朗声说道:“我牛大壮这辈子跟着师坐了,师坐指到哪里,我打到哪里。”

    其余的将领,同样如此。

    他们跟着张成既能升官加爵,还能从张成手中分到钱财,就会渐渐的发生转变,形成以张成为首的团体。有了利益的束缚,还有理想的支持,这些人将会忠诚的追随张成。

    一个利益的团体,就是理想和现实的综合体。

    吕浚哲用了近一个月时间,成功说服了部分华侨主要商人;还有上海的部分爱国商人。的其余各大商人凑齐了三百万银元,总计五百万银元。这五百万银元商行获利后的五成利润,归新一师支配,商人们却没有怨言。他们能站在张成的这艘船上,并且商行也是有利可图的,他们心甘情愿。

    吕浚哲圆满的完成任务,回到银屏镇找张成禀报。

    书房中,吕浚哲侃侃而谈,把融资的过程全部说出来。

    说完后,吕浚哲松了口气,慢慢的说道:“资金已经全部到位,五百万银元绝对能组建一家庞大无匹的商行,在上海也会有一席之地的。况且,还有上海爱国商人的支持。有了商人们保驾护航,一定可以顺利的渡过最初的磨合期,成为我们新一师财政的一大支柱。”

    张成笑道:“吕先生有信心,我就拭目以待吧。”

    吕浚哲又说道:“一切都已经准备就位,连地址也已经挑选好,在法租界。但是还缺少一个响亮的名字,在下希望将军能亲自取名并提名,为商行鼓劲。”

    张成说道:“商行在日占区,不能太过明显,最好还是和洋行贴近比较好;吕先生你看安排人在美国注册可好。”

    “好,我马上去安排”

    在法租界,一家美国人的商行开业了。

    按照吕浚哲的设计,商行是两层楼的规格。二楼是针对大客户大商人洽谈生意的,并且是商行的管理人员的办公地点。一楼是主要的办公区,大堂则是针对普通百姓开办业务的。

    银屏镇除了兵工厂发展起来,钢铁厂和服装厂、食品厂也获得长足的发展,除了给新一师加工服装,还有部分民用,陈广才在美国回来,带回了不少技术人员,工业、矿产还有几位电子专家。银屏镇的工业区开始朝着银屏山周边迅速的蔓延扩张。

    自日军发动卢沟桥事变以来,国内抗战局势日见疲势,国民政府丢了上海、丢了南京、现在进攻徐州和整个华北,现在,民众们早已经对抗战不抱希望,大家都抱着得过且过的念头在混天度日,唯有一些学生还整日里组织游行,以求唤起民众保家卫国的决心,只是这些都不能阻止日军的侵略之心。

    “号外,号外,蒋委员长和中共高层秘密会谈联手抗战。”报童们的喊叫声在集市中此起彼伏的响起来,似乎难以置信的民众们纷纷购买报纸,响彻云霄的欢呼声随即在上海的大街小巷中陆续响起,政府终于下定决定要抗战了。这一天,对于全国的百姓们来说是激动的,对于隐藏在民众中的日本间谍们却是另一番滋味。

    “大佐阁下,你说报纸上的这些消息是真的吗?”身穿长衫一副教书先生打扮的铃木是日本特高课在徐州的一名资深间谍,在大街上众人欢呼的时候,铃木按照惯例正在唐记杂货铺里跟他的上级接头。被铃木问及的是唐记杂货铺的老板老唐,如果把老唐放在人堆里,绝对是个不起眼的老实人,可就是这个老实巴交的杂货铺掌柜,却是一个潜伏在徐州十年之久的老牌日本特务。

    “木老师,你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吗?”正忙着用桑皮纸包裹糖块的老唐闻言瞪了对方一眼,在这种场合里,铃木居然用日语跟自己搭腔,这不是找死是什么。受到严重警告的铃木随即也发觉了自己的失误,随即向老唐露出一个哀求的表情来,这才使得老唐没有继续说下去。“干我们这一行的,稍有不慎就会暴露身份,你也不是新人了,记住这一点。”

    把搜集到的情报交给老唐之后,铃木拎着购买的糖块和一包点心漫不经心的离开杂货铺,顺着满是喧嚣的街道向街尾走去。老唐刚才提醒他的那些话,早已经被铃木抛之脑后,自己也不是没有在国统区活动过,可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因为失误暴露过自己的真实身份。心里想着该去吃红油抄手还是坛子肉,拎着点心和糖块的铃木不小心就和一个老人撞在了一起,没顾上多想,铃木急忙伸手去搀扶已经倒在路边的老人。

    “纳尼?”铃木的手才感刚搭上那老人的身体,便只觉得自己肋下突然一麻,自己的半边身子就已经跟着失去了知觉,紧接着铃木便看到被自己撞倒在地的老头子动作轻盈的站了起来。心中暗叫不好的铃木用自己的牙齿用力去咬藏在后糟牙中的毒囊,只可惜就这眨巴眼的功夫,刚才的那股子麻痹感就已经传遍了他的全身,自然也包括他的嘴巴和咬肌。

    一只散发着鱼腥味的麻袋从天而降,把铃木整整个人都笼罩进去,老头子和一个年轻人,两人已经把装着铃木的麻袋扔上了一辆黄包车。从铃木撞到那个老人,到他中招被麻翻在地,再被装进麻袋扔上黄包车,这整个过程也只不过短短十数秒的时间。且不说动手那两人的动作是如何的顺畅,就说凑巧出现在这里的几辆黄包车也成功遮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等那辆拉着麻袋的黄包车离去,街边早已经失去了铃木的踪影。

    浑身无力的铃木只是被药物麻翻,自己本身的知觉却没有消失,在心中暗自记着黄包车所经过的街口和沿途所听到的醒目声音,昏昏沉沉的铃木被一路拉进来一个大院子里。拉着黄包车飞奔一路的矮壮汉子把装着铃木的麻袋拖进一个大房间里,只是向房间里的其他同伴示意一声,便转身离开。

    铃木心知自己这是被绑架者送到地方了,可他却迟迟未见有人过来把自己从麻袋中放出来,难道绑架者不该先询问自己的情况,然后向自己的亲友或是家人索要钱财吗?铃木这是理所当然把自己当成是被人绑票了,他却不知道在这间大房子里,和他一样被装在麻袋里却无人理会的倒霉蛋可不会少于10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