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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武和妈妈打了个电话,就说中午参加同学聚会,在外面不能回去。妈妈嘱咐了一声:“你尿酸偏高,可不要喝酒哦!”
陈武答应了之后,妈妈就挂断了电话。
“来,给你一个鸡腿。”秦勇给陈武递过去一个鸡腿,陈武吞掉嘴里的鸡翅,接过鸡腿又往嘴里送。
“第一次打架什么感觉?”秦勇一边啃着鸡爪,一遍翻烤手里的野猪肉,原来他趁着陈武去买吃的这二十几分,已经将那头三百多斤的野猪,抓来宰了,现在一砍下来一条腿部在烤,砍了一大片排骨在熬汤。
“很爽,很刺激!”陈武一口咬掉鸡腿上的软骨,“一开始我很冷静,可是被打了一下以后,我就有点火起来了,要不是他们跑了,我肯定会拿石头砸他们。”
“你的那一两下踩脚,用的很不错,劈拳的时机也很正确,后面果断放弃劈拳改为拳击、鞭腿也是很正确的。”秦勇说完,又夹了一大口大肠放入嘴里。
陈武不说话,大口的灌了几口椰汁,然后问秦勇:“你什么时候教我打法,只有养法没有打法,我心里着急难受。”
形意拳分为打法和养法,因为陈武身体虚弱,所以一开始秦勇教的都是打法。
“老弟,你身子虚,其实不一定要学打法,以你的资质,这个养法再练上一个月,你的体质还能提神一节,到达第八等。到时候再加上你平常锻炼的反应速度,打他们那样的杂鱼,比今天轻松多了。”秦勇并不想陈武练打,他知道一个有了打人的本领,生活就很难平静下来了。
陈武将嘴里的坚硬鸡骨头吐出来,他的内脏和消化能力还没有达到秦勇搞得境界。
“你知道么?今天我市里的同学给我发了一张你的照片,有人悬赏抓你!”陈武把照片递过去,给了秦勇。
秦勇瞄了一眼,并没有接受,嗤笑一声:“发现我的踪迹才给一万块,这些人心太黑了,我敢肯定发布这条信息的人至少给了一百万!”
陈武又往嘴里夹了两片牛肉,他突然发现今天吃过的鸡翅鸡腿都没有平常那么好吃。
“从市里到这人只有五十多公里,如果按照之前的搜索速度,可能三四天后,就会来到这儿。”陈武嚼了嚼,觉得有点干,又喝了点椰汁。
“恕我直言,就那些臭鸡蛋、烂番茄,来多少个也找不到我!”秦勇发现陈武情绪不太好,开起了玩笑。
“可是来的不会只是那种菜鸡,像你这样的杀手,得罪的绝对不少,首先是你之前的罪过的暗夜、地狱、天堂三大组织,你当初那样甩了他们的面子,他们绝对不介意痛打落水狗!”陈武停了下筷子,又说道:“还有你弟,你别忘了,那一天他被你打出内伤,以他的性格,没有找到你之前他会心安么?”
秦勇听到“弟”这份字,夹牛肉的筷子,硬是停在了袋子上。
“还有八卦掌、八极拳、太极拳的三大高手,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么?”陈武补充道,说完,又把筷子伸向了大肠。
“以你现在的身体素质,三天之后,我体内的暗劲应该就能去掉五层,五天之后应该就能康复!”秦武从烤野猪上面撕下来一块肉,也不怕烫,就往嘴里放。
“可以,味道不错,你也来一块!”说着,用小刀割下一块手指大小的肉,递给了陈武。
陈武接过了肉:“那你打算五天之后,再找你弟打一次把?嫂子的仇你忘不掉,对吧!”
听到“嫂子”两个字,秦勇刚毅的脸上浮现出了抹不去的柔情与哀伤,他伸手轻轻抚摸自己右眼睛上方那五公分长的刀疤。
如果那天不是那个女人突然握住了匕首,那一下或许早就已经划开了自己的头颅。
如果不是自己那的亲爱的弟弟发布了追杀自己的任务,自己又怎么会看见那一抹剑光划破了自己心爱女儿的喉咙,划碎了自己的梦呢?
秦勇陷入了沉默,陈武也陷入了沉默。
良久之后,陈武率先打破了沉默。
“带我去,哥!”陈武看向秦勇,他知道秦勇的性格,可能报完仇之后,便会去寻找嫂子了。
“父亲只有我们两个儿子,虽然同父异母,但我从来都是把他当弟弟疼爱,我知道他想继承父亲家主的位置,所以我故意总是顶撞老头子,还偷学太极、八卦、八极的武功,让家人把我逐出家门。”秦勇陷入了回忆:“我以为我离开家了,他如愿了,我们还会是好兄弟,哪怕是别人告诉我是我弟发布的追杀令时,我都是不相信的!”
“可是那天!”秦勇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眶变得湿润:“他当着我的面,让人杀我,又当这我的面杀了我最心爱的女人!”
“一周前,我回去找他,其实我并不想真的杀他,我只希望他给我认个错,烈焰死了,我也没有不想活了。那一天,我只想他向我道歉,父亲只有我们两个儿子,如果我杀了他,父亲这辈子都会无比痛苦的!”秦勇的脸上已布满了泪水,此时的他已不是那个杀人如割草的“蛹”,而只是一个失去爱人、失去家人、众叛亲离,无家可归的可怜孩子。
“可是、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居然让太极的陈启发,八卦的刘世亭,八极的的李军仁伏击我,我恨,我恨啊。”秦勇突然仰天长啸,震得陈武赶紧捂住耳朵,震得山林中鸟儿四处飞逃,吓得山下的家犬大叫不止,若不是现在恰逢人们吃饭之前放鞭炮,这样的声音,绝对会引起许多人都的注意。
“大哥,你不是一个人,我愿与你并肩作战。”陈武上前拍住秦勇的肩膀。
秦勇看着陈武真挚的眼神,那眼神有这坚定、有着信任、有着支持、有着关怀。
“好,我的好兄弟,大家抛弃我了,你还肯这样对我身,今天我秦勇对天发誓,绝对不会辜负兄弟的一番情意!”秦勇一把把陈武抱在怀里。
这一刻,他期待了多年的亲情,感受到了。
这一刻,他少了一个血缘上的弟弟,多了一个生死与共的兄弟!
这一天,陈武一直在训练,除了回家吃了一顿年夜饭,他知道秦勇终有一天,又会面对死亡,他很想到时候有能力站在秦勇身旁,帮助他,那一天似乎快来了。兄弟应该在困难前并肩而立,共同面对,他不想做一个只能在一旁默默地喊加油的围观群众。
这一天,陈武在暗劲的帮助下,三次突破体能极限,体能上达到第八等,已经和同龄健康男性差不多了!
这让陈武更加兴奋,继续训练,一直到晚上十一点,父母打电话来催促,陈武才回家。
这个除夕夜,天上烟花璀璨,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