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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告诉奶奶，是不是莹玉犯了什么错？”
“老奶奶，你为什么这么问！”，周渔很诧异。
“你是警察吧？唉，我就知道。孩子你看，就是前面那两间房子，去年底因为连降暴雨暴雪，导致房顶承受不住雪的重量，房顶塌了一块。东侧墙基因为雨水浸泡，在一个大晚上的也是塌了一角，导致一个房间十几个孩子伤的伤，感冒的感冒!虽然紧急送往医院，市里也送来了治疗费，可孩子们的后续调养，市里实在无能为力。莹玉这丫头，大雪纷飞，天寒地冻的，拿着钱递给我时，小脸被冻得通红，也不知道几天时间从哪儿找来了一万多元！我当时也怀疑她是不是做了什么违法的事，可她跟我说让我不要担心，都是一些好心人知道这件事捐助的，我就没往心里去！唉！都是我这个院长无能啊！”，老人家说到后面脸上的微笑消失，变为无奈和悲伤！还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老院长，我是警察，但我不是来带莹玉走的。她没有犯什么错！放心吧，她是一个好姑娘，好人会有好报的！院里就没有向市里申请，重新翻修一次？”，周渔先给了老院长一些保证，然后试着问她。
“年年都打报告，可市里也为难，那么多需要用钱的地方。只要孩子们有个安身的地方，就比什么都强。这不，莹玉说她和几个姐妹在街上义演，准备筹集一些善款把那个塌落的房间准备翻修一次。”，老院长说到郭莹玉，脸上很是温柔！
“走吧，既然你是莹玉的朋友，那就是整个孤儿院孩子们的朋友，进去坐坐。”，老人看着在院子里活蹦乱跳的孩童，露出圣洁的笑容，脸上的皱纹在这一刻似乎变成了那颗慈爱之心的光芒绽放，耀眼无比！
“院长奶奶！”，一些十一二岁的孩子看到老人过来，一个个高兴的叫起来。
“嗯嗯，乖，看好弟弟妹妹们。”，老人摸摸他们的头，慈祥的说道。
“知道了！大哥哥好！”，孩子们很听话，和周渔打完招呼，马上高兴转身走向玩闹的小孩子们。
“真懂事！”，周渔看到他们小小年纪已经像大人一般小心翼翼的看着那些走路都还有些踉跄的孩子，心下微酸，眼睛也有些湿润！
要不是孤儿，这些孩子那个不是父母的心头宝！
“院长奶奶。周渔，你跟院长奶奶说了什么？”，刚刚郭莹玉进院长办公室去找她，人不在，刚放下纸箱里面的钱，一转身出来，竟然看到两人在一起聊天！
她很怕，要是院长奶奶知道自己去年底做的事，肯定会很伤心！本来她的身体就不是很好，要是受了打击，倒下了，那自己就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了。因此一出办公室看到周渔，马上紧张的跑过来！
看着她紧张的眼神，还有微微抖动的身体，周渔收起了玩笑之心，“我和院长奶奶说，这些孩子很懂事！”
“呼！”，闻言，再看看院长奶奶那慈祥带着微笑的脸庞，郭莹玉松了一口气，语带感激的道：“谢谢！”
然后转向老院长，语气故作轻松的道：“院长奶奶，我们先走了！这段时间我和周渔有事，等办完了，我再回来看你们！”
“姐姐，姐姐，你要去哪里？不要我们了吗？”，附近几个大孩子听到了她的话，马上焦急的跑过来拉住她的手，仰着头眼泪汪汪的问。
听着这些天真无邪的童音，郭莹玉心酸的差点哭出来！好不容易强忍住要滑出眼眶的眼泪，挨个摸了摸他们的头，声音有些飘忽的说：“姐姐和这个哥哥出去办点事，很快就会回来的。记得啊，要听阿姨和院长奶奶的话，不要调皮捣蛋，照顾好弟弟妹妹们！下次姐姐来，给你们买好吃的好玩的！”
“恩，姐姐放心，我们很听话的！”，一众孩子举起稚嫩的小拳头来表示自己的决心，那可爱的小脸上满是坚毅！
“奶奶，我很快就回来，不用担心！”，和院长奶奶轻轻拥抱了一下，郭莹玉强忍内心的不舍，眼泪在眼眶边打转，声音轻柔的在老人耳边轻语。
“唉，知道了。孩子，莹玉就交给你了！一看你就是正直的孩子，我相信莹玉会平安回来的！孩子们都还在盼着她呢！”，老院长意味深长的对周渔说到。
“放心吧院长奶奶！”，周渔微微一笑。
“唉，孩子，你这是何苦！”，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老院长无奈的深深一叹。人老成精，何况郭莹玉说了这么多话，早就让她猜到了一些！
“先去我家吧，我把那些东西交给你！”，坐在车子上，郭莹玉沉闷的说。自从孤儿院出来，她就变得很沉默，有着两颗吓人黑痣的脸上毫无表情。
“指路，我可不想在这儿绕圈。”，周渔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
“就在前面那个旧公寓楼小区第六栋。”，郭莹玉生硬的回了一句。似乎感觉有些不妥，偷偷看了一眼周渔，刚刚从孤儿院出来的那一刻，她终于知道周渔为什么给她讲赵子的故事！
一个人只要做了一次贼，那怕她即使一辈子都不再伸手，一辈子在做好事，但在那些孩子面前，你已经没有资格说你是一个纯粹的善人！无关乎道德洁癖！
“谢谢你给我讲故事！你为什么不怕我这付容貌？”
“呵呵！”，周渔笑了一声，不说话。
“为什么不说？”，郭莹玉起了好奇心，再次看着周渔，睁大眼睛。
“我是做什么的？”，周渔回问她。
“警察，刑警！”，郭莹玉回答。
“你说我一个刑警，专门管那些大案要案死人案的，千奇百怪死法的死人都不怕，还怕你一个活人！”，周渔嘴角翘起，回应她。
“我倒忘了！”，郭莹玉自嘲一笑，便不再言语。周渔虽有一肚子疑问，暂时也不想问她什么，还是等到了她家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