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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狐狸的男子,看上去很有见识,说话也风趣,讲一路走南闯北经历的趣事。
男子说:“京城里有一所住宅,东邻家是一空院,据说那空院里住有狐,一天,有一美妇人,夜里越过空院的矮墙,来到宅子里,同宅子里面的少爷亲昵,因害怕事情泄漏,妇人先假托姓名,后来与那少爷的欢爱渐融洽,相信不至于相互抛弃,就说自己其实是院里的狐女,因孤寂,遂想与少爷作个伴。
少爷因与她相处了一段时间了,惯尝了男*欢*女*爱的滋味,也贪恋妇人美色,遂也不在意,继续与妇人来往。
一日夜里,两人正欢好,听得外面有扔砖头瓦块的声音,跟着有人骂‘无耻贱人,自己行不端之事,何故要冒充狐族,我狐族住此多年,却比你方正规矩多了,从不曾做迷惑人的之事,你却没有个安生,到底是哪个更不贞洁,哪个更放*荡。你沾污我名声,我也要让你的名声大显’。
此事算是败露了,原来,那妇人是西邻家的小妾,因家主妻妾众多,妇人只好外出觅食,但怕毁了名声,所以装狐弄鬼,也怪了她竟如此聪明,却不知人家狐狸也不是含糊的。
呵呵!只听传说中有狐狸作人样与人亲近的,而被骂成魅惑人的‘狐狸精’,却不知还有人冒充狐狸与人行勾且之事的,徒让狐狸担了个坏名声,也算奇了。”
那人说完,脸色沉静,娄三两口儿却听得有趣,不觉哈哈大笑。
末了,娄三娘子说:“想不到,这只狐狸比人还正经。”
娄三却笑说:“咳!讲故事的吧,天下哪有哪等正经的狐狸?”
那人却认真地说:“哎,天下万物,皆有三九之分,人中有败类,狐中有君子,别小看这狐族,他精着呢,你敬他,他也敬你,你不敬他,他敢戏弄你。”
娄三听了,不屑接道:“他可上天吧!”
男子莞尔道:“你可别不信,特别是你做这勾当的,不知得罪过他过多少了,当心他会报复你。”
三人说了一晌,那人便与那娄三两口儿付银子。
只见他,放下手中宝剑,取下腰间钱袋,哗拉拉往外倒银子,一不小心,竞倒多了,不觉:“噫!”了一声,又将那多倒出的往回收。
妇人因和他处了这一会儿,已不再有生疏感,就涎说:“噫?既已倒出,岂有收回之理,亏你象个大官人似的?”
男子不看她,只看银子,也涎说:“不少付给你即行了,怎得,莫不非让我多付你,你就恁爱财?我的钱,却多的是,没的,都给你?那,你跟我走吧,我的钱都是你的,天天惯你花银子?”
男子说完,不由抬起头,呵呵地笑,笑得极其的俊朗俏皮,而在涎涎地看了妇人之后,又立马涎涎看向娄三,道:“算了吧,你却是还跟着你的老公儿过活吧,看得出,你老公将你当肉一样看待。”
妇人也涎说:“谁要跟你走,一个外乡的浪汉子。”
男子却又一本正经的瞄着妇人,又故作神秘地郑重说:“吔,你可别说,浪有浪的趣味,美着呢。”说完极狡黠地又冲妇人一乐,之后抬手,打了个响指,却是在喊他的随从。
妇人见他正说得热闹,却换了话题,遂转回屋里去。
那人带了车,带了人,之后,是一晌忙忙碌碌的装车,临走,突得从身上掉下一物件,是个极扁平的,蓝莹莹的,珠光宝气的,会闪亮的物件。
那人只顾着对他的人进行交待,竞未发觉掉了东西,待交待完毕后,又大模大样地从这物件上跨了过去,还是未发觉自家东西已掉了,之后,便翻身上马和和着他的人走了。
娄三自是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待那人走后,遂喜迭迭地跑至那物跟前,慌得弯腰捡起,仔细端量。但见它比巴掌般稍大些,扁扁的有肚,全身晶蓝,上面镶着金色龙凤,且飞且舞,栩栩如生,遂好不地觉它稀奇珍贵。
那娄三又一晌地把*玩*摸*索后,发现其顶端有盖,用手能旋动,于是就旋,还未完全旋开,便有一股极淳香的酒气,从那旋处弥散开来,天呢,原来这东西竟是个会装酒的小罐子啊!
娄三见过各种各样的罐子,却从见过如此精巧细致的,那罐不是陶,不是琉,不是瓦,不知是什么做的,罐壁竟薄如纸,又极坚硬,竟捏不动,拿在手中却轻轻的,天呢!还有这里面盛的酒,那个香啊……!
娄三简直太高兴了,遂屁颠颠,巴巴地跑进了屋,献宝似的将这物递给了妇人,妇人也从未见过如此美物,两人遂兴致勃勃地又一晌将那物端量把玩,之后由那已先知道的娄三旋了那盖子,顿时淳厚的酒香冲破罐口,很快便弥漫到了整个屋子,两人不觉相视而乐,遂一人一口,尝了那酒,哎哟!那酒太个好喝了,两人喝了直咂吧嘴,连连感叹。
唉!这,怎舍得一下喝完呢?
且说那酒喝了,让人直有飘飘欲仙,又腾云驾雾的感觉,别提有多美,且眼中不管看到什么,都好象带着某种别样的色彩,用那读书人的话说,即是带着“梦幻般”的色彩。
娄三见自家一批货,很轻易地便出手了,遂好不的清闲,就旋了那酒罐盖子,噙着罐口,又美美地呡了一口儿。
这当儿,正刚过晌午,也正歇晌的时间,娄三见妇人已躺下,于是边脱鞋,边摆手示意妇人,让给腾个位置。
妇人一面嫌恶,一面不情愿地挪了挪身子,算是让他躺下了,他也就向着妇人涎涎地伸出了手。
不一会儿,一场事,就了了草草地就结束了,而这边厢,娄三娘子还在数落娄三的手不干净、嘴臭,那边厢的娄三,已响起了鼾声,咳!真个死人。
外面不知何时已下起了雨,惊醒了梦中的妇人,妇人想到屋外未收拾的东西,遂用肘碰了碰娄三,哪知那娄三睡得死沉,碰了几下竞不醒。
妇人只好悻悻起来,又打了个伞,来院外视察,刚来到院外,听有人敲院门,遂开门,却见正是上午那收狐狸的。
那人满面是雨水,须发与眉毛,湿漉漉的成缕粘结在一起,黑油般的发亮,浑身上下已被雨淋得湿透,那薄而近透明的衣服,贴在身上,将他极魁伟的躯体轮阔暴露个无遗。
那人见了妇人,脸上堆满了笑容,讪道:“又来劳得掌柜的和娘子了,呃,我刚打发了我那随从离去,不料这天竞下起雨来了,我这外乡汉子,人生地不熟的,只好来咱这老主顾家避会儿雨,还望娘子行个方便。”说着从腰处摸出五两银子,递与妇人,道:“这点意思只当我的茶水钱了。”
那妇人见他英俊富贵又俏皮,本就欢喜,哪有不肯之意,遂接了他的钱,喜迭迭地开了门,又引他入厢房内,之后便去为他打点茶水了。
再往后,那人一入厢房,先将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衣裳给脱了下来,以开始向下拧水,以拧干,又搭在床前的椅上晾,却被妇人进来为他端茶时,撞了个正着,男子因赤luo,都大吃一惊,接着便关了门,做成了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