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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对喽,说明你知道兄弟也分远近的。”陆飞说,“所以,不管背后是谁指使你去做的,但你今天听哥一句话:收手!不但要收手,而且要跟我配合一下。”
“这…;…;好!”弹头可不敢得罪宋姐和三哥,也不敢得罪李何小柔,也不敢得罪钱万贵…;…;嗯,好像一桌子人,他都不能得罪。
但是陆飞看得出,这家伙有点口是心非。虽然有点动摇了,但可能还是不想出卖那边背后主使之人。或者说,是不敢。陆飞于是摇了摇头,说:“算了,哥看得出你也为难。要是不想铁了心合作,哥懒得救你。放心,钱万贵的面子我会给,所以你从这餐厅里走出去,哥不会拦着你,宋姐和何支队也不会。”
呃?所有人都为之一愣,特别是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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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陆飞话锋一转,“你要是离开之后,宋姐和我跟你再无关系,何支队也不会拿你当朋友。半小时之内,你会被全国网络通缉。要是自信能躲得过全国追捕,你大可以就此离开。不过,哥有这个本事,但估计你暂时还没有。”
弹头身上的冷汗更盛。他知道,陆飞的话不是虚言。既然何小柔都见到了他,那么只要全国通缉的话,被抓住是迟早的事情。
这时候,宋雪茹出来唱红脸说:“陆飞,既然是万贵的兄弟,你还真的忍心见死不救?”
“谁也掌握不了别人的命运,全靠自己。”陆飞的身子向后倚在靠背上,很有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慨。
啪!钱万贵又给了弹头一巴掌,骂骂咧咧:“擦你老姐,你他娘的给脸不要脸是不是?!宋姐和三哥都想着要帮你,这是天大的脸面!”
这一巴掌,彻底打醒了弹头,也让他知道了事情的轻重缓急。而陆飞看到他神色大为转变,这才语重心长地说:“兄弟哟!配合咱们,只有你的好处。到时候你还会被送上法庭,但我认为会没事。最多判个三两年,再缓刑几年,你一天的牢房都不用坐。”
弹头咬了咬牙,说:“多谢宋姐和三哥照顾。要是再不知好歹,兄弟就不是人了。”
“这就对了!”陆飞亲自笑着给他倒了一杯啤酒,吓得弹头手足无措。陆飞笑道:“其实你贵哥最清楚,宋姐和我是最体谅兄弟们的。大家都年轻,血气方刚的,谁他娘的没做过两件蠢事、没犯过几次浑?呵呵!当着原告孙冰冰行长,当着何支队,哥给你保证:绝对不会让你吃苦头。两位美女,你们说呢?”
孙冰冰现在是求着陆飞办事,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当即表示:“只要事情做好了,汇通银行没事了,我不会没脸没皮地跟三哥的兄弟过不去吧。呵呵,小女子也没那个胆子。”
何小柔则大大咧咧地吃着菜、喝着水,嘟嘟囔囔地说:“嗯,反正你说怎样就怎样了。”
这样的一个表现,让孙冰冰确信:陆飞和何小柔的关系应该比表面上更铁!能让这样一个高级警务人员铁了心,陆飞这样的混子越发显得不简单。
听了孙冰冰和何小柔的双重保证,弹头也真的放下心来。在他眼中,宋姐、三哥、何小柔,这些都是大人物。这样的人,应该都是一言九鼎的。再加上孙冰冰这个苦主都说不追究了,那么事情当然更加好办。
“嗯,多谢何支队和孙行长体谅兄弟!”弹头随即点头,老老实实交代。陆飞问一句,他就好好的说一句。
一旁,孙冰冰算是真的服了陆飞的手段。这家伙又拉又打,软硬兼施,愣是让弹头这样一个貌似顽劣刁滑、又臭又硬的混子,变得比绵羊还听话。孙冰冰心中忽然浮现出一句古话:百炼钢成绕指柔。
弹头老老实实地交代了事情的经过——
他以前曾在高阳商业银行做过几天临时工,因为打架斗殴被开除了。不过在做工期间,也认识了高阳商业银行的几个朋友。前几天,一个朋友找到他,说是谈一单“生意”,事后有大好处。
弹头一听,当即表示愿意干一票。因为对方许诺的好处很诱人:事成之后酬金二十万!现在的弹头没有工作,手头紧张地要死。二十万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个大数字了。
这单“生意”,当然就是让他拿着克隆出的银行卡,去汇通银行的自动取款机上盗取现金。弹头本来也算是一个胆子不小的主儿,随即拉着另一个朋友,一起做这件事。当然,他许诺给那个朋友——也就是那个胖一点的犯罪嫌疑人——五万块。本来他想自己一个人干的,也就不用分钱了。但高阳商业银行的那个人说事情必须办得快,而且必须多做几次。处于安全考虑,弹头才找了另一个同伙儿。
“找你的那个人,在高阳商业银行里是什么身份?”陆飞问。
弹头老老实实地说:“一个科长。但听他的意思,其实主使这件事的,应该是他们银行的一个大官儿。”
“嗯!下午你主动到何支队办公室里投案自首,最好拉着你那个同伴儿一起去。”陆飞说,“把高阳商业银行的那个科长供出来,最好让他把背后的人也扯出来。”
弹头虽然答应了,但还是忐忑地说:“三哥,其实高阳商业银行不简单啊,这也是小弟刚才最担心的。我以前在那里上过几天班,听说这家银行的后台是某个当家的市领导。甚至,那个市领导本身就是这家银行的大股东。”
“扯!”陆飞笑道,“市领导?市领导再大,能比市委书记姚东来还大?汇通银行是姚书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亲自招商过来的。要是汇通真的有了大麻烦,姚书记一旦发飙,高阳市的哪个市领导能扛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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