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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事情有了眉目,目前的难题就是如何能引得女鬼出来,听听劝。
大白提议让我们魂魄出体,去暗河里面找女鬼。但我和师父都是活人,先不说魂魄离体危险性比较大,这样的活动还必须安排在晚上,不然魂飞魄散的就是我们师徒二人了。
反正也不差这一日,师父决定明日再去河边燃上几炷香,他若敬鬼,鬼必敬他。
能谈,最好是女鬼出来找我们谈。
睡到半夜迷糊的时候,就听到村里的狗狂吠,把睡梦中的我都能吵醒,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
“村长,村长!不好了!老杨家出事儿了!”
我本已醒来,此时听到门外有人焦急的喊门,睡意全无。
8最gp新/j章)节*#上g酷v匠v网◎m
老杨家?难道就是杨小妹家?
村长那屋子窸窸窣窣,想必是马大叔起来了。师父催促着我快些穿衣袜,收拾好东西和村长一起出门。
“嚎什么?和嚎丧一样,你家老娘死了哎!”村长虽然嘴里骂着,可他衣服扣子都系错了,显然也是着了急。
村里正值多事之秋,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能引起恐慌。马大叔在这时候,不得不硬撑着。
“老马哎,不好啦!老杨家的男丁,都死了!”
什么?
都死了?
我和师父在前面飞快的往老杨家跑,杨小妹这是来杀人了,我们还不如今天晚上就去暗河里找她谈判,至少可以挽救四条人命。
一路上,我脑袋迅速转着。杨小妹怎么会杀家里人?要是家里人和她有仇,那她也该早就动手了。为什么等到前面有十三条人命了才开始动手?
等我们到了老杨家的时候,里面女人孩子哭的惨绝人寰。
干净的地面上,四具尸体整齐的排放着。杨老实,他的三个儿子,全部怒目圆瞪,死不瞑目。
他们胸口被利器撕开,心肝肠肺撒了一地,已经分不清谁是谁的了。
现场村民都远远围观,我闻着器官的味道忍不住又想吐了。开膛破肚,这得是多大的仇恨?
“发生了什么事儿?”师父跑过去问杨老实儿他婆娘。他婆娘此时吓破了胆,只会啊啊的哭着,眼泪都哭没了。还是他家的大儿媳妇儿抽噎着说,是马文干的。
马文?
之后我才知道,马文就是带我回村的那个年轻人,他与老杨家之间隔了一条路,家中就马文马武兄弟两人。
之后大儿媳妇儿抽抽涕涕的说着,“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去外面起夜。之后就看到院子里面走进来一个黑影,我大声呵斥了几下他也没停下来,脚步也不快,几乎是一挪一蹭的进了屋。
我当时着急系着裤带,就没来得及阻拦他。大喊了几声,屋里开始点灯。之后之后”
说到这儿,杨家大儿媳妇儿身子像筛糠一般抖着,不知她看到了什么惊悚的场面。
“我还没进屋,就看到窗户的灯影下,一个人把手直接伸进了我男人的胸膛。伸进去之后,两只手就这样猛然的一撕,我男人就倒下了!呜呜我吓得瘫软在外面,公婆和小叔听到声音,赶忙跑过来,结果结果都被那畜生撕开了。”
“你可看清那人就是马文?”我不敢相信,一个文弱沉闷的男人竟能干出这种事儿?
如果照她的描述,马文手里面一定拿着匕首或者其他的凶器,否则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把拳头塞进去,直接把人撕裂。
“我真的看清楚了!我当时害怕,就躲在院里的大水缸后面。我看马文把他们爷四个的尸体拖出来,就这样摆在这儿。还还把他们的心脏拿出来,一个个把玩,最后捏成了一滩血水扔在了那儿!”
她的方向就是我脚下,我吓得大跳一下,只听“啪叽”一声,我似乎真的踩到了什么东西。
真是晦气,最近我怎么老是不顺。我急忙跳到师父身边,果然被我踩中的一滩血水里面,有着残存的器官渣块。
我当时就想哭了,无奈我得撑着这口气儿,不然全村都得产生恐慌。
杨老实儿的婆娘看到我踩到了她男人儿子的心脏,颤抖着手指着我呜呜了两声,人就昏厥了过去。
杨家的二儿媳妇儿也附和着,她也看到了,就是马文干的。
“村长,快些报警,给我们做主啊!”一家子寡母孤儿哭的昏天黑地,在场的人无不低头抹泪。马文,这个天杀的,他怎么能做出如此惨绝人寰的事儿?
“马文呢?”村长站在院中间,大声喊着。外面有人小声回应,马文家早就没人了!马武也不知所踪!
村长恨的站在原地跺脚,赶紧找人去报案。要是病死的还好说,住了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老村子,竟然有凶杀案。
这让他这个村长还怎么当下去?
师父蹲下,借着昏暗的夜色拨弄着杨老实的伤口,“大家没事儿散了吧!在家门口挂些大蒜、洒些黄豆。天黑,千万不要出门!”
听师父这么一说,大家顷刻都散了场。只剩村长哆嗦着看着眼前的光景,“道长,这事儿和前面死的那十三个,是一个鬼做的吗?”
师父神情凝重,“应该是!这种伤口没有利器的痕迹,就是人直接把手插进去,从中间撕开身体。能有这力气伤人的,肯定不是人!”
我突然回想起今天早上马文去开死亡证明的时候,他脖子上的尸斑。难道,他早就是一具行尸了?
为防止这些尸体起尸,我和师父就留在现场看着他们。一直等到警车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警察勘探现场,鉴定是野兽所为,后经口供,一时无法定论。
本来就没指望他们能破案,就是除了凶杀案不要赖到别人身上就行。最关键的是,警察把目标锁定在马文身上。一旦他露出了踪迹,也好进行逮捕。
警察把尸体拉走,顺带着火化。
我和师父站在河边,他一晚没睡眼睛里全是红血丝。
“十七条人命了!她到底还要多少条,才能罢手?”师父无奈的自说自问,我也无法回答。
“大白,你下去问问她!她自己在底下那么多年,不寂寞吗?不想找人说说话,诉苦吗?”我催促着大白下去,大白别扭着无奈只能又钻了出去。
看着大白消失的身影,师父眼中重新发出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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