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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下午,繁芋守着冷饮店,妈妈不知道去哪儿了,只跟她说,让她看着冷饮店。
“叮玲玲……”柜台的座机响了起来,繁芋接过电话,还没等她开口说话,对方就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
繁芋没注意听其它的,她只听到了一句话,说是什么离婚的财产问题。
“刘女士?刘女士?”繁芋原本以为是打错了电话,可是对方说的刘女士应该是自己的母亲,母亲叫刘暮。
对方见繁芋没有反应,就挂断了电话,繁芋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有点发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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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芋忽然想起,自己已经几个月没见着爸爸了。
繁芋的心忽的有点慌,她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
这时,母亲回来了,繁芋急忙迎上前去,她摇晃着母亲的身子,“妈,妈,刚刚,刚刚有人打电话过来,说什么离婚的财产问题。你告诉我,只是他打错电话了对不对?”
繁芋的声音很绝望,像是受伤的野兽面对敌人的绝望嘶吼。
母亲的眸子很疲惫,她用手指轻轻的穿过繁芋的头发,“傻丫头,你早就猜到了不是吗?”
繁芋用手捂住耳朵,绝望的摇着头,说,“我不要知道,我不要。”
说罢,繁芋推开母亲就冲了出去。
“唔……”繁芋坐在了马路边上嚎啕大哭,引得许多人的同情目光。
繁芋忽然想起,自己的父亲其实从来都不喜欢自己的母亲,他们所刻意营造的那种温馨的氛围只不过是在等繁芋长大。
繁芋低声抽泣,眼泪流进了嘴里,咸咸的。
“芋头,芋头!”莫小苒急匆匆的冲到了繁芋面前抱着她。
刚刚莫小苒想去冷饮店找繁芋,却看见繁芋妈妈坐在地上,失了魂似的盯着手里的一条绿色的水晶手链。
“阿姨!”莫小苒想去扶起繁芋妈妈,却被一把抓住手腕,莫小苒刚想把繁芋妈妈的手给弄开,却看见繁芋妈妈看着她的目光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莫小苒犹豫一下,“阿姨,您怎么了?繁芋呢?”
“小芋头她,她跑出去了,”繁芋母亲说话时的表情很内疚,“小苒,阿姨求你了,你去帮我找到她好吗?”
莫小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点了点头就冲了出去,一路喊一句叫,没人理她,她想过马路去找,却看见了坐在地上泣不成声的繁芋。
莫小苒不知道怎么形容当时她的心情,她很高兴但又心疼繁芋。
“走吧,去我家,别在这儿让人家看笑话。”莫小苒把繁芋扶了起来。
路过一家超市的时候,莫小苒让繁芋在外边等一下她,自己进了超市。
没一会儿,莫小苒就提着一袋子罐装啤酒出来了,繁芋迷茫的看着她。
“走吧!”莫小苒笑着说。
莫小苒的家和繁芋家是在同一个小区的,虽是三室一厅,但也不错。
“我家没人,我爸妈去了奶奶家,我哥去学校了。”莫小苒随意的盘腿坐在沙发上。
“我不知道你怎么了,不过不管发生了什么,喝酒总是能让你暂时不用面对现实的,不是有句老话吗?一醉解千愁。”莫小苒说着,把一罐啤酒递给了繁芋。
繁芋愣怔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啤酒,说实话,她以前是喝过一次酒的,只不过因为太呛了,所以后来也就没沾过了。
“拿着吧!”莫小苒见繁芋一直在发呆,就把那罐啤酒硬塞到繁芋的手里。
繁芋扯开拉环,咕噜咕噜喝了起来,喉咙像是火烧一般。
繁芋也坐在了莫小苒身旁,一罐接着一罐的喝,那模样,像是想要把自己喝死一样。
莫小苒轻叹一声,也拿起啤酒喝了起来。
没过多久,地上全都是啤酒罐,繁芋感觉头很昏很沉,胸口很闷,像是有块无形的大石头压着自己。
繁芋睡了,梦里的母亲温柔贤淑,父亲儒雅斯文,只是他们的眼睛里,没有对彼此的爱意。
莫小苒酒量很好,她喝了很多却一点儿事也没有,她起身从自己的房里拿出一条毯子盖在繁芋身上。
莫小苒蹲在繁芋身旁,看着繁芋干净的皮肤,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想法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如果现在我吻她,她不会发现吧!莫小苒这样想着,头慢慢的凑近繁芋的脸颊。
繁芋忽然喃喃的说了句梦话,吓了莫小苒一跳,急忙起身去了洗手间。
莫小苒打开水龙头用手接着水往脸上拍,想要把自己弄得清醒点。
莫小苒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点绝望的笑了笑。
等繁芋一觉醒来,夜幕已经降临了,她用力的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脑袋像是要裂开一样的疼。
周围没看见莫小苒,繁芋起身,却把毯子掉到了地上,繁芋捡起毯子,放到了沙发上。
忽然从厨房传来了一股方便面的香味,繁芋走进厨房,看到了正在用开水泡方便面的莫小苒。
“你醒了啊!我也不会做什么吃的,在厨房找了半天才找到两桶方便面,你可不许嫌弃啊!”莫小苒端着方便面往客厅走。
莫小苒把方便面放到木桌上才发现繁芋一直在看着自己。
“看什么?快来吃吧!”莫小苒的脸有点发烫。
两碗简单的方便面,却成了日后回忆青春的不可缺少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