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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说走便走的两人,其木格心中不觉有些奇怪之处,不过动心思去细想的时候却什么都想不到了。
“好妹妹,你该不是真的想……你才多大啊!”看着灯笼久久地望着那二人飞奔是身影不肯移开视线,其木格不禁有些担心。嘴上说年纪小是一方面,心里却还在想另外一件事:况且,那个人如何处置你还不是没有决定么……
“姐姐觉得这两人如何?”灯笼不答,反问其木格道。
“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一个耍彪装横,一个装疯卖傻,都是别有居心之人……你可要小心些,别听他们说的好就轻信了。”其木格拉过灯笼的手语重心长道。“告诉姐姐实话,是不是真想当人家小媳妇儿了?”
“没……”被其木格一问,灯笼眼睛一忽闪[ ,眨着眼睛道,“不过……”
“不过什么?”看着她眼珠子滴溜溜转动着,其木格只当她又是玩心起了,笑着追问。
“先看看也无妨。”灯笼说完,一吐小舌头,便转身先往回折返了去。
“你……”其木格不禁无奈一笑,也转身就要走。
“等等!哎,你们等一下啊!”正走了没几步,却听身后有人追了上来,两人回头一看,正是那位满脸油滑模样的店老板,此时他紧赶了几步追上来,手里却拿着方才双方还争论不休的那只镯子,看样子是不想将到手的买卖丢了去。
“怎么,不是人家已经给你八十两了么?我们不要这镯子了,你货还在,又平白赚了八十两,还来干嘛?”挥手让拦着店老板的两名奴仆模样打扮的高手退下,其木格亲自上前,又从那店老板手中接过镯子,细细端详了一下道:“方才那两位走时说的话你可都听见了?”
“听见了,听见了。”店老板笑嘻嘻地点头道:“说镯子送给您二位,只需您再给二十两银子就够了。”
虽说与自己开始时估计的情况有了些出入,不过店老板还是看出些问题来的,比如说方才这两拨人这般闹法纯粹就是消遣着玩的,比如说自己虽说不如预期能赚到一百两银子,但二十两银子也不是一个折本的价,利润少一些,却也属于正常,若是为了那到不了手的银子生气,他可是亏着本了。
能赚多少赚多少。这是店老板急忙跟上来的主要原因。
“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说镯子就是我的了,钱也应该算是我付的?”灯笼想了想,指了指其木格手中的镯子问道。
“应该……应该是这样的,理论上是……”一被灯笼问,这店老板反而有些摸不准什么意思了,不过能够预感到的是,这样发展下去一定对自己没什么好处。
“行,镯子我们不要了,你把他们之前支付给你的八十两银子退给我们吧!”
果然,店老板话音一落,灯笼便拍手欢叫起来。
“不是……不是这样的……”店老板一听,合着自己不但一分钱拿不到,还得倒搭出去一只镯子和八十两银子么?这么亏本的买卖他可不做。
“你们买下来镯子之后,这镯子才算你们的,眼下还差着二十两银子没给我呢,这只镯子还不能由你们说了算。”店老板的话也在理,毕竟花恨柳与牛望秋只付与了店老板一部分的价钱,纵使只差一钱一毫,也暂时算不得回了灯笼一行人。
“那好吧,那你从八十两里扣掉二十两,直接给我们六十两就好了。”灯笼好说话,向店老板体谅道。
“这……这也不行啊!”店老板此时隐隐有些后悔自己过来惹这麻烦事了,要是方才就让他们走了去,也就没有后面这些为难了——眼下看样子想赚钱都转不成了,甚至还有可能赔钱!这等倒霉事怎么会让他遇上!
看着满脸戏谑意味的两个女子,店老板心中一狠,咬牙道:“罢了,见两位姑娘如此喜爱这镯子,那我便不要那二十两啦,直接按这八十两送与您二位吧!”如此说自然也是仔细权衡过的,他若是让人掏了二十两然后再退货,就要赔八十两;他若是直接如灯笼所说先扣二十两,那边要赔六十两;想来想去,也唯有直接将镯子送出去,这样看似自己什么都没有赚到,不过却顶多只赔了一只镯子的本钱——不足二十两罢了!如果已经知道赚不到钱,那就想办法少赔一些,他做了多年的商人,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得了,这次就当自己太贪心,赔就赔了!心中恼火着自己没能开始的时候就收拢些心思,店老板此时怕是连场子都悔青了。
“这样……好吗?”其木格微愣,本以为这次还能好好戏耍一番这店老板呢,没想到他也不是什么迷糊蛋,竟然转念之间就想通了其中的道理,不禁令她有些惊讶。
“不当事的,只要二位喜欢就好,小的还希望两位以后能多来看看,小店规模不大,不过好玩、好看的物件儿还真不少。”心想既然赚不成,那便趁机推荐一下自己的店铺子吧。店老板指了指身后,示意欢迎其木格与灯笼时常来转转。
“那好,盛情难却,既然您开口送了,我们也不好拒绝,便多谢了!”说完,轻轻一点头,便拉了灯笼往回走去。
“好妹妹啊,这般刁难人的鬼点子,你倒是从哪里学来的啊?”走得远了,其木格攥了攥灯笼的小手,取笑道。
“我爹教我的。”灯笼脸上一笑,一边把玩着手中的镯子,一边开心道。
“你爹?你爹不是……”听灯笼这样说,其木格不禁疑惑:灯笼的爹便是当时青阳大君的幼子了吧?他不是早就在前些年在逃亡中被杀死了了么……
“我干爹,我在中原时认的干爹,很厉害呢!”灯笼解释道。
“很厉害?”难道比着自己身旁的这“十人黑队”的高手还厉害?
“嗯,很厉害,我开始的时候还认了一个姑姑,不过后来这位姑姑就成了我干娘了……”灯笼点头道。
“这……”其木格不禁苦笑,心道:难道她所说的厉害,就是说她的干爹将她的姑姑变成了干娘这一件事么?
“我教的!”花恨柳看着一脸惊愕的众人,得意地宣布。
“你……当真是你教的?”牛望秋不信,怎么看这家伙,都不像是能交给灯笼这么有用的本事的模样啊……
“当然是我!”花恨柳不厌其烦地点头应道:“我也没想到会在这一次用到,不过也从另外一方面说明我有远见啦!”
“你少往自己脸上抹金了。”杨简看不惯花恨柳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泼冷水道:“若不是你所说的那意思,咱们就真的栽进火坑了。”
“是啊,怎么看也不觉得‘十二岁以后出嫁’是说凌晨子时之后行动,‘大一两岁还行’是说子时不方便的话之后的丑时、寅时也能行……”雨晴公主虽然也觉得有道理,不过怎么看上去似乎都是巧合吧?
“按照这个顺序推下去,难道‘三岁勉强能接受’便是说到了卯时也能行动了?那可说不通啊,卯时时候天都要亮了,再去闯不异于大白天行动啊!”佘庆顺着雨晴公主的意思往下说,结果推出来一个看上去明显说不通的地方。
“‘勉强能接受’要反着看,是说那个时候在行动就有些危险了……当时她身旁围着那么多人,一直说正话难免会令人起疑啊!”花恨柳不服,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即……即便……”独孤断倒不觉得这话能不能理解得透真有那么重要,到底是不是,到时候闯上门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不过,花恨柳显然没有听他说完的打算,反问众人道:“我教的还能不知道什么意思吗?灯笼那么聪明,肯定记得我这样教过他。”
“那个……先生您怎么看?”能够让牛望秋称呼“先生”的,现场也就只有天不怕一个人了,眼下牛望秋问他,也是众人的想法:一个是你学生,一个是你“小媳妇儿”,你怎么看啊?
“按照你们二人的描述来看,灯笼肯定知道这戴着白客棋面具的人便是花恨柳无疑,况且花恨柳在之前也说正是因为提到了我和灯笼的名字时,灯笼才应了话的……这样来看,我觉得花恨柳的说法尚算可信。”这并非是他有意偏袒谁,也不是因为他想见灯笼才支持花恨柳的观点,他只不过是根据当时的情况,尽量客观地分析一下罢了。
“嗯,我也觉得花恨柳的说法更合适一些……”牛望秋点头道。
“既然这样,那我们还是选择稳妥一点的法子比较好。”眼看着雨晴公主与花恨柳的立场就要不一致起来,黑子赶紧趁此机会做和事老:“我看咱们就分两批行动吧,一批人按照花恨柳的推测去夜探一番,另一批人则找处地方先等消息,这样万一中间有了差池也好相互照应一下。”
“嗯,可行。”天不怕点头拍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