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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言被绑走之后的第二天,市里下达了一份关于扫赌的通知。由于这是一份内部文件,所以具体内容外人不得而知。不过,大概意思就是,全市公安民警,集中整治全市赌博风潮。不知道这事儿,是曹云还是那帮富二代起了决定作用。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从第二天下午开始,警察就开始行动了。在这期间,只要是有人举报发现赌场,警察利马就能赶过去。由于有无数好市民的举报,警察几乎在一夜之间,端掉了冷面在市内所有的赌场。
冷面的好多手下,都折了进去。南郊自然是没人举报,因为那里还有小言。如果把冷面给逼急了,再来个狗急跳墙,怕是小言性命不保。从另一方面讲,江湖上的事,如果报警解决,那可太丢脸了。
到了第三天的上午,已经没有其它事情可做了。但我现在还不能去,因为他在等时间,等一个一切都安排好的时间。虽然大伙都在等时机的到来,但每个人心中都跟油烹一样的难受。他们知道,晚去一秒钟,小言就多遭一秒钟的罪。不过,为了能顺利地救出小言,多遭会罪还是有意义的。
上午的时光是漫长的,大伙除了等,什么事都干不了。我拿出了大胜给的的枪刺,磨了又磨,擦了又擦。这把枪刺,自从大胜送给了我,还没立过战功,还没见过血。
“陈哥,这次要真干么?”沉默了一上午的大海,先开了口。
我放下手中的枪刺,沉思了一会。权衡了一下这件事情的利与弊。
“用不用叫独狼过去帮忙?毕竟南郊也有他的地盘。”
“曹云,你去通知独狼带着人集合,越多越好!咱们兄弟几个,如果救不出小言,那就不用出来了。”我这么做,可以算得上破釜沉舟了。救出了小言,大不了兄弟一起亡命天涯,如果救不出来,那就在南郊同归于尽吧!
在这之后,所有人再无二话。
邻近中午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来了。他们都知道,这次和冷面,几乎不可能和平收场了。大伙也都做好了开战的准备,就等我一声令下了。
“大家做好流血牺牲的心理准备,小言这事,不见血不算完。”我说话很平和,没有一丝的紧张。
“陈哥,你说句话,我们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大海第一个站出来支持我。
“是啊!言哥平时对我很好,这次他有难了我们必须帮他!”卓剑邦也点点头。
“剑邦,大海,你们这份心,我领了。可救小言这事,真不是人多就行。冷面说了,只让我一个人进去。我让他们几个去,到时候也好帮我搭把手,把小言抬上车。咱们要是去太多的人,肯定进不去。”
我讲的不是没道理,人多了真就没法救人了。去的人多了,大伙都没地方藏。再说,冷面手里有小言,人家有决对的话语权。我他们去的人再多,人家不让你进,你有啥办法?
可是说了半天,大伙就是不同意我他们几个自己去。没办法,我又重新安排了一下。
我兄弟几个先去,到了南郊之后,看情况,能进去几个就进去几个。剩下的在外面等着,准备接应小言出来。
曹云和阿乐,领着各自的手下,到南郊五公里以外的小树林等着。因为那里好隐蔽,不容易被发现。如果小言被顺利的救出来了,大伙就一起往回走。冷面那边,等有机会再收拾他。如果里边出了什么意外。他们接着信,就马上赶过去支援我,也算个后备力量吧!至于,我这边小一辈的,全听曹云指挥。
中午,大伙吃饱了饭,直奔南郊。
南郊的工厂大门口,蹲着一个人正抽着烟。见来了两辆车,就上来拦住了去路。
“停车,停车。你们嘎哈地?”这人身材不高,没什么出奇的。但他的脑袋,却长的像一个大头朝下的大鸭蛋,暂时叫他黑子。
此人后来成为了临海市的风云人物。
“我们是小言的兄弟,车里是我大哥,我。”大海一下车,比黑子高出一大截。
“哦,你们才来啊!我大哥说了,太阳下山你们再不来,就把小言砍了喂狗。我还以为你们不敢来了呢!进去吧!”
“蹲在这好好看门,啊!”大海上车前,拍了拍黑子的肩头,说了这么一句。
等车子进了工厂,黑子才反应过来。
“操你大爷,你他妈骂谁呢?”这一嗓子,除了他自己,没人能听着。
车子到了工厂里的空场,一下子就围过来十几号人。而且,手里都拿着家伙。与我他们所不同的是,这伙人手里的家伙,大部分都是些农具。镰刀、轧刀、草叉子,镐把,什么都有。
“谁叫我?”一个手拿轧刀的黑脸大汉走过来问。
“我是乐海会的老大。”我往前走了一步。
“转过去,手放车上。”黑脸大汉没等我说话,就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帮他转了过去。
大海站在旁边刚想动手,已经被几把农具围在里面了。
黑脸大汉把我从上到下搜了个遍,确定我没带家伙。
“钱带了吗?”
卓剑邦从车的后备箱,拎出两个黑色的箱子,然后交给了我。
“打开我看看。”
“你配吗?”我不紧不慢地说。
“唉呀我操,我他吗砍了你。”黑脸大汉说完,抡起手中的轧刀,就朝我砍了过去。我没躲也没闪,而是把头往前探了探。那意思就是,来吧!砍吧!就在轧刀快要落到我头上的时候,轧刀停了下来,悬在半空中不动了。
其实大汉只是想吓唬一下我,可他没想到我这么横,连躲都没躲。这下大汉得给自己找台阶下了。
“这…;…;你。靠,你牛逼,你一个人拿钱进去。别人都在这儿等着。”黑脸大汉说完,收起了刀,引着我朝着一家大院走去。
我进了院,被带进了西厢房。从火炕下的通道,来到了冷面赌场的内部。
我对赌博的事不感兴趣,他关心的只有小言。
黑脸大汉给我找了个地方,让他先坐那等着。赌场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他看了看赌场,深入地下两三米,设备和香港赌片里看到的几乎一样。我又掏出电话看了看,一格信号都没有了。如果在这里和他们动上手,我连给大海报信的机会都没有,就更别提曹云和曲士鹏他们了。
坐了大概有十分钟,黑脸大汉又回来了。他身后走过来五、六个人,其中一个走路有点跛脚,这人应该就是冷面。
冷面身材不高,也就一米七多的样子。但人长得极其粗壮、敦实。冷面浓眉大眼、高鼻、阔口,身上没有一点农民的气惜。而他一脸的落腮胡子,却给他凭填了不少的匪气。
“又见面了呢,陈翔!”
“哼,那我们宁愿不见你!”
“听说你这几年折腾的挺欢,独狼都没干过你,还跟着你干了,在南郊还开了家高档海鲜酒楼。你们乐海会挺牛逼啊!”
“都是江湖传言。我兄弟在哪?”我只和冷面对了两句话,急切想知道小言的情况。
“不急,我,我为什么绑了你兄弟,这事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你的人耍手段骗钱,被我兄弟看穿了,替你教训一下,再说我们上次已经给过你钱了,你这次又搞我们是为什么,当我们乐海会好欺负?”我这句话说的,有点出乎冷面的意料。
他冷笑道“这么说,你兄弟废了我手下的人,我还应该谢谢你呗?”
“那到不用,放了我兄弟,咱们两清。”
“你一个人在这,有你说上句的份吗?”
“那可不一定,你可以试试。”
“咱们不废话,钱带够了吗?”
我没有说话,将两个皮箱放到赌台上,然后打开了箱子。两个箱子里,全都装满了百元一沓的人民币。黑脸大汉走了过来,伸手就要拿皮箱。我突然一伸手,抓住了他左手的大拇指,使劲往外一翻,再一掰,只听“嘎吧”一声,黑脸大汉“啊”的一声惨叫,就倒在了地上。
“见不到我兄弟,谁也别想动这钱。”我说话的时候,手在抖,可眼睛却一直盯着冷面。
冷面笑了笑。“我,身手不错呀!”随后,他叫人去带小言过来。
“大…;…;大哥,手…;…;指头…;…;折了。”黑脸大汉捂着左手,额头冒出了冷汗。
“废物,滚!”冷面骂了他一句。
十几分钟后,两个人架着小言走了进来。
这个时候的小言,嘴里塞着破布,双手在前绑着绳子。脸上、身上有明显的钝器伤,有的地方都黑了。两人一松手,小言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小言躺在地上看见了我,身体动了几下,可是没起来。随即,小言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我气的混身都在颤抖,强压着心头的怒火,没有和冷面发生冲突。因为我知道,自己一个人带着小言,是冲不出去的。必须先到地面,才有机会和他们拼一下。
冷面示意手下的人,过去拿钱。我这一次,没有动手。
冷面看了看到的钱。然后对手下说:“把绳子给他解开。”
我上前两步,就想扶起小言。结果被几把刀同时给拦住了。
“靠,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这哥俩废了我两个人。今天,我要废了他两条胳膊。”
我冷笑道“是么,你试试动动我的兄弟,今天乐海会就算打没了,也要和你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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