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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承言回头,看到了云璟,她只是在站在那里,没有动,也没有说什么,眼波流转时,一抹柔情一闪而过。
原来还是会心动!
“跟我回家!”云璟走过来拉住许承言说。
许承言甩开他说:“我没有理由回去。”
“许承言,你要知道,你是我的妻子。”云璟语气强硬地说。
许承言摇了摇头,说:“云璟,我们不可能像以前一样,就如同你一开始的施舍,我的铭记,我和你就如同风起时接不到手中的落花,错过就再无可能了。”
回头看曾经,她不曾走远过,她就在云璟一眼就能看见的地方徘徊,可是现在她要走自己的路了,即便她想他念他,可他和她再无可能。
云璟叹息一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不了你么?”
许承言摇摇头。
云璟说:“因为我不能看透你,因为你藏得太深,就连你说喜欢我,我都要再三思量,你心思太重,让我不敢喜欢。”
突然,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还真难为你多虑了,宁王殿下,你喜欢不上她,是因为你根本就没有看到她的好,但是恐怕我不会再给你这样的机会了。”白墨缘站在许承言身后挑着眉说。
许承言看着白墨缘,眼神里面满满都是吃惊,他怎么突然就出来了,从哪出来的?
云璟定睛看着白墨缘,他怎么会和承言呆在一起,对了上次香包的事也是他出来的,他到底和承言有什么关系?
白墨缘走过去说:“这样的表情,你见过吗,你只看着那位苏小姐,而忽视了她,仅此而已,云璟,今后你就只管后悔去吧!”
“后悔?”云璟挑了下眉说,“我从现在开始可不会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了。”
“我拭目以待!”白墨缘看着云璟说道。
两个人的架势好似下一秒就会开战一般。
“你不回家吗?”许承言问道。
“这就回!”白墨缘说,“我下次还会来。”
云璟走过去,问:“他怎么会在这里?”
许承言说:“他是帮着红眠姐姐来看着我的。”
云璟皱了一下眉,看着许承言,不让我找你,却和别的男子走得亲密,你到底在想什么,怎么会每次都看不透你?
云璟开口刚想说什么的时候,许承言却恭敬地鞠了一躬说:“恭送宁王殿下。”
云璟站在原地,再也前进不得,从前是这样的吗,从前她看见我的时候一定会迎过来,现在却像是有一堵墙一般,将我和她隔开了。
云璟回府的时候,兵部尚书旬阳已经等候在书房。
“殿下,您的提议已经递给了陛下了,太子殿下那边已经有动作了。”旬阳恭敬地说。
如今云璟可谓今非昔比,皇帝在朝堂上也开始器重他,而这位废太子似乎如同脱胎换骨一般,每一条策略似乎都比之前谨慎一些,提的意见也多为人认可,不得不说禁足五年还是有所成长的。
“我知道,不行的话,大不了就保持原状,就现在的情势来看哪里都一样。”云璟看着旬阳说道,他其实对府兵制没有任何意见,只是听闻太子想废除府兵制,他才有所动作,而这个消息就是这位兵部尚书旬阳告诉他的。
而旬阳却说:“殿下,恕臣直言,现在战事紧张,南魏那边虎视眈眈,你这个时候提出废除府兵制,改为统一管理有些不妥,虽然,您的提议出发点是好的。”
云璟看着旬阳,说:“我考虑一番。”
“臣先告退!”旬阳施礼离开。
与此同时,皇帝秘密将许承言和白墨缘招进宫中。
皇帝将云璟和太子的折子给两人看。
白墨缘说:“提议挺好的,就是不合时宜。”
许承言说:“不如就如他所愿,朝堂辩论!”
皇帝点点头说:“你别出宫了,我给你安排住处,到时候你去议论一番!”
许承言说:“是!”
白墨缘临走的时候,说:“你小心些。”
许承言落脚在了襄妃的宫中。
“承言,真的不回去了吗?”襄妃拉着许承言的手说,她很喜欢她,这样的儿媳让她十分省心,“前几日,太后腿痛还念叨你呢!”
“娘娘,想必您听陛下说过了吧,我和他连婚书都没有怎么可能回去。”许承言说。
“你要是真的纠结婚书的事,求陛下给你不就成了。”襄妃说。
许承言摇摇头,大约她的纠结点不是在婚不婚书上,而是云璟不爱她,无论怎么样他都看不到她。
襄妃握住了许承言的手,怎么说呢,柳玉寒她虽喜欢,可是不比许承言,人啊,奇怪得很,襄妃无论怎么样都觉得柳玉寒替代不了许承言。
许承言这个时候转了话题,笑着问:“娘娘的寒症可好些了?”
襄妃说:“好多了,你呢,你的腿如何?”
许承言笑着说:“我的腿很好啊。”
入夜后,襄妃想早早就寝,却闻皇后进来了,许承言赶紧躲了起来。
“都下去吧!”皇后刚一进门就说。
月华看了一眼,即便不放心也不敢违抗命令,便走出去。
皇后笑着看着襄妃,一步一步走近她,没有任何预兆,举起藏在袖子里面的刀,准备刺向襄妃。
襄妃本能地用手抵住一点点靠近自己胸膛的刀。
突然,皇后反手握住襄妃的手,刀尖也反转了方向,冲向了自己。
皇后开始往回拉。
襄妃先是一愣,突然明白过来皇后的意图,也向自己这边使力。
“你不会是想佯装我刺杀你吧!”襄妃问。
“怎么不可能,我得为我的孩子留一个稳妥的未来。”皇后说。
刀尖一点一点逼近皇后的腹部,突然就在半途停住了。
皇后吃惊地看着来人,许承言,她怎么会在这里?
许承言手抓着刀,说:“您这么做是不是有些愚蠢了。”
柏后明白了说:“过几日朝堂辩论,怎么,你要上么?”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娘娘啊!”许承言平静地说。
柏后看着她们两个,甩开手,推门而出,带着人离开。
许承言也是扔下刀。
襄妃立刻吩咐人来拿东西,给许承言包扎。
许承言握着自己受伤的手,还不知道柏后有什么动作呢。
襄妃手忙脚乱地给她包扎,因为她进宫来是秘密也不能叫太医。
许承言接过去,说:“娘娘,还是我自己来吧!”,随即麻利地包扎起来。
襄妃说:“真是对不起!”
“没关系的,您今后可要小心些。”许承言说。
襄妃说:“从前和她就不对路,今后也是一样。”
还未等这一波消停了,太后又来了。
许承言慌忙地躲到了后面。
“不知母后驾到,有失远迎,还望见谅!”襄妃慌忙说道。
太后走进来看着还未收拾的金创药和纱布,说:“皇后来报说宫中进了刺客,差点要了皇后和襄妃的命,给我搜!”
襄妃有些慌张,承言还在里面。
皇后看着襄妃,露出了冷笑,我看找到了许承言,她该怎么办,我可不能让她得逞。
襄妃被月华扶着,有些紧张地握住了月华的手。
月华小声说:“娘娘您放心,宁王妃也是聪明人,不可能让她们找到的。”
一众人在宫里面翻着,恨不得翻个底朝天,连犄角旮旯也不放过。
“陛下驾到!”
众人齐齐跪地。
“儿臣见过母后!”皇帝说。
太后看着皇帝,说:“起来吧!”
皇帝起身说:“怎么了,襄妃宫里怎么这么乱。”
皇后说:“陛下,方才臣妾看见一个人往襄妃宫里跑,以为是刺客,就报给了太后一起找找!”
“胡闹!”皇帝厉声说,“进了刺客?你当宫城侍卫是傻子吗?”
襄妃说:“陛下说的是,臣妾宫里进了刺客,臣妾怎会不知。”
这个时候,有人来报说:“禀太后,并无任何异常。”
皇后有些吃惊,许承言分明不会武功,她怎么躲的?
太后看了皇后一眼说:“皇后是看走眼了吧。”
皇后恭敬地鞠了一躬,说:“是臣妾看花眼了。”
太后看了一眼,也不多说什么,转身带着人离开。
皇后却瞪了襄妃一眼,转身离开。
襄妃看着人都走光了之后,赶紧叫月华关门。
“承言呢?”襄妃问。
许承言走了出来,松了口气说:“方才好险!”
皇帝有些吃惊说:“你怎么躲的,她们竟然没找到你!”
许承言说:“回陛下,入夜自然好躲。”
皇帝说:“我听人来报,怕生事端赶紧过来,怎么是被皇后知道了?”
襄妃不语,她沉默地看着地面,似乎不想说什么。
许承言见襄妃不说话,自己一个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皇帝看着襄妃不说话,心下也能猜出几分。
“以后有事就差人来报。”皇帝说完带着人离开。
“是,臣妾恭送陛下!”襄妃说。
许承言看着襄妃,问:“您怎么不如实报?”
“承言啊,柏家现在可是如日中天,为了云璟我也不能多说什么,即便我说了,陛下也不会当即就对柏家发难。”襄妃愁苦地说道。
许承言明白,从前苏家和柏家不对付,苏家总和柏家唱反调,现在唱反调的人不在了,柏家自然有力气对付自己想对付的人了。
棋差一招,自己那个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与此同时,云璟得到消息——许承言会参加朝堂辩论了。
“她要去吗?”柳玉寒问。
“这似乎是理所当然的问题!”云璟一副了然的语气,不知为何,承言总和他心照不宣的,想必这一次也是想到一起去了吧。
“你今天去见了她吗?”柳玉寒试探地问道。
云璟却冷声说:“她和白墨缘在一起,很安全,似乎是我多虑了。”神情似乎是很不愉快的样子。
柳玉寒说:“既然你知道,想必太子也知道了吧。”
“府兵制废不了的。”云璟肯定地说。
“您该不会是故意试探太子才会和他一条战线的吧!”柳玉寒说。
“我是在试探兵部,看来,这兵部是太子安插在我身边的暗桩啊!”云璟说,许承言大约是想看看六部和太子是否站在一条船上才会亲自出来的吧。
柳玉寒说:“您就不能信任我一下,和我商量一下吗?”
云璟看了看柳玉寒一眼,摸了摸她的头说:“你顾好家就行了。”
柳玉寒点了一下头,她很想问,自己和许承言到底哪里不一样,如果是这个问题,您会不会和许承言商量一番,许承言会不会和我有一样待遇,她很想弄明白她所知道的王爷和许承言的关系是不是就是很普通的关系。
她想知道的很多,可是话到嘴边,她不敢问,她怕得到的答案不是她所想的。
她以为许承言是傻子,也许自己是比许承言还要傻的人也说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