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已替换

月亮升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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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坐下没多久,又有人在敲门,夏珏叹了叹气,打开门,却是萧恪。

    他说:“我要去一趟伯父曾经就医过的心理治疗中心,要不要一起去?”

    她点点头,不想错过任何一个跟父亲凶案有关的事,她说:“你等一下,我拿包!”

    地址她知道,因为她陪林振桓过去两次,来到治疗中心,前台小姐认得她,林振桓被害身亡的事在h市已经是家喻户晓,前台小姐安慰了她两句,问:“你是来找莫老师的吗?”

    她笑着说:“有一些关于我爸的事,我想问他,来得匆忙,忘了预约,不知道莫老师现在有空吗?”

    前台小姐打了一通电话,回答说:“你运气真好,他的客人刚刚离开,请到606室。”

    莫少杰是这家心理治疗中心的主任,看到夏珏,他已经猜到她的来意,因为林振桓是被确诊为心理障碍,之前陪着父亲来做治疗的时候,她也问过莫少杰病因,但莫少杰说,病人要求保密,所以无可奉告。

    这一次,夏珏非常诚恳的说:“我父亲遇害的事你应该已经听说了,现在警察正着手调查,不放过任何的细节,我担心父亲的遇害很有可能跟他心理里的症结有关,所以请你务必要告诉我实情。”

    莫少杰歉意的说:“对不起,我们是签过保密协议的,按他的要求,就算死亡,也不能透露他关于治疗的细节,林先虽然有严重的抑郁症,却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所以我们所签的合同是有效的。

    她正想着怎么对莫少杰动之以情,萧恪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对方,目光落在名片上,莫少杰皱起眉头,犹豫了一下,说:“我们做心理治疗,往往就是找到患者心因所在,通过互动,来缓解患者的情绪,林先生来这里做治疗只有半年时间,而且中间还有事耽误,一个疗程都没做完,所以我对他症结所在了解不算太深。”

    莫少杰拿出治疗记录,一边看,一边说:“林先生曾经有一段非常美好的爱情,一个很知心的爱人,但他为了朋友背叛了心爱的人,这份愧疚在他心里隐藏了很多年,日积月累,产生了抑郁,他出现发冷的情况,这很可能就是诱因。”

    夏珏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他背叛了心爱的人?”

    莫少杰说:“心理医生只能疏导患者的心理障碍,并不是窥视别人的秘密,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萧恪问:“他的抑郁会让他有轻生的念头吗?”

    “他有透露过这样的想法,说只有死了才能救赎自己的罪,但是通过我的疏导,他这种念头变得不那么强烈了。”

    从心理治疗中心出来,夏珏问:“你名片上写的是什么,他马上就改变主意了。”

    萧恪回头看了一眼高耸的大厦,淡淡的说:“这栋楼是青木实业的,而我是青木实业的总经理。”

    在别人地盘上做生意,难怪态度转变这么快。

    她的情绪低落,从莫少杰透露的情况来看,很有可能当年父亲哪个交好的朋友也爱上了母亲,为了兄弟情谊,他主动疏离母亲,成全对方,已经怀孕的母亲就愤然的离开了。

    萧恪说:“别让猜想左右你的意志,彼增烦恼。”

    她点了点头。

    萧恪说:“我请你喝下午茶!”

    他的目光看向对面的咖啡厅,她却飞奔着跑向马路对面的小摊上,她轻车熟路的说:“一串八爪鱼、一串虾丸,还要一串萝卜。”

    他慢慢的走过去,站在她的身后,她问:“要来点吗?”

    他摇头:“不卫生。”

    她忍俊不禁,难道他就没发现黑着脸的小摊老板。

    她打包了一盒关东煮,拉着他坐到旁边的露天咖啡厅,她说:“你要点喝的,否则我不好意思坐在这里吃东西。”

    服务生送上酒水单,他刚接过来,她说:“喝咖啡吧,我看你精神不太好。”

    萧恪对着服务生说:“就来咖啡吧。”

    她问:“这两天晚上我见你很晚还在院子里转,不会是因为挑床吧?”

    他面无表情,没有回答,她以为自己问错话了,赶紧低头吃鱼丸,过了一会儿,咖啡端上来了,他呷了一口,小声的说:“是的。”

    “那你出差在外,岂不是会很难受。”

    “不会,有时候反而更清醒。”

    “案件有什么进展?”

    “上午殷恕给我打过电话,方景山的死亡时间鉴定出来了,走访的时候,有人在方景山遇害的当天上午见过林伯伯去找他,而且查阅林伯伯的账户,他汇过很多笔钱给方景山,而且数目都不小,最大的一笔是在三年前,有为钢厂引进设备,而林氏制药在筹建研究所,林伯伯放弃制药厂的前途,而支持有为钢厂,导致后来药厂在竞争中失力,这用单纯的友谊是解释不过去的。”

    夏珏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我父亲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所以他一直以此勒索!警察不会怀疑杀害方景山的是我爸吧!”

    萧恪继续说:“那天在现场发现的几枚残缺的脚印,我对比了一下林伯伯的鞋子,轮廓和大小一模一样,我问过木山叔,林伯伯的鞋都是在一家叫锦程的工作室定制的。”

    她紧张起来,他继续说:“人正常的走路姿势,是脚跟先落地,然后依次是脚心和脚尖,那个脚印是脚掌先落地,还有细微的拖痕。”

    他的语速铿锵有力,却很慢,听得她心急:“那证明什么?”

    “鞋子非常的不合脚,大了。”

    “也就是说,有人穿着我爸的鞋子去现场作案。”

    “男人42的脚应该不算大的,跟林伯伯走得近的男人当中,脚小的应该不多吧。”

    她垂着眼睛,乌黑的眼珠转着,萧恪手用支着下颌,看似在思考问题,却目不转睛的看着对面的她,眉不画而翠,唇不点而红,他的心微微的动了一下,她突然抬起头来,他赶紧把目光收回来:“想到了?”

    她犹豫着说:“卫书骏的脚是39码的。”

    不过仔细想想,他要杀方景山也不是没有可能,她父亲很看重他的能力,让他全权的管理公司,几乎视如己出,方景山一直敲诈父亲,直接影响到了药厂的运营,让他一直想把林氏制药壮大起来的理想受到阻碍。

    她说:“如果我说卫书骏不会是凶手,你肯定会认为我在情感上袒护他,但凶人总得有动机吧,如果凶害方景山的真是他,那他为什么要嫁祸在我爸身上,如果他真的恨我爸,他在我爸身边已经呆了8年,什么机会没有,却偏偏在等到这个时候?”

    “我听山木叔说,药厂的癌痛宁当初上市的时候,遇到了很多困难,这个让制药厂起死回生的药品,是他一点一点做出来的。”

    他非常的冷静:“我们现在需要的是证据,而不是猜想。”

    从咖啡厅出来,萧恪说:“车库里空气不好,你在这里等我,我把车开出来。”

    夏珏站在路边,骄阳炎热,不知道这热浪要持续到几月,她往后退了两步,站在行道树的树荫下,她下意识的低头,却发现自己的身后有一双黑色的男士皮鞋,近得仿佛人和她贴在一起。

    她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有马路色狼想猥/亵一下年轻女孩子,她正要向前迈步,避免被骚扰,身后的人突然用手捂住她的嘴,一只手扣着她的腰,把她往后拖。

    这里是巷口,来往人不多,她的嘴又被捂住了,无法呼救,只能任那个把她往巷深邃的巷子里拖。

    她的手肘用力向身后的人击去,正好打在对方的腹部,对方吃痛的哼了一声,钳制着她的手力道也小了,她趁机挣脱对方,大叫着往前飞奔,刚到巷口,一辆急驰而过的小轿车撞到了她。

    疼痛传来,夏珏感觉天炫地转,她并没有晕过去,很快,她看到了萧恪的脸,他着急的问:“小珏,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司机下车来:“这可不能怪我,是她自己从巷子里冲出来的!”

    她吃力的指着巷子:“有……人……”

    狭窄的巷子里空无一个人。

    萧恪把她抱起来:“我选送你去医院。”

    *

    她撞到了头,轻微的脑震荡,身上其他都是皮外伤,她的头昏昏沉沉的,医生让她先住院观察两天。

    闻讯,木山很快就赶过来,他说:“肯定是林振中干的,他一直想着怎么除掉小姐您,好继承先生的财产!”

    萧恪问她:“你有没有看清那人的长相?”

    她摇头:“我只能肯定是个男的,脚蛮大的,个头应该很高,我当时用手肘打到他的腹部,担心他会追上来,我跑的时候根本不敢回头去看。”

    她头痛,用手揉了揉太阳穴,萧恪说:“好好的休息,其他的就别想了。”

    萧恪调看了事发地周围的摄像监控,并没有找到可用的线索,夏珏正好站在一棵大树底下,茂密的树叶遮住了她和那个想劫持她的男人,只有男人把她往巷口拖的时候,一抹黑影一闪而过,影像模糊,完全看不清楚长相。

    萧恪跟木山说:“加派人手24守在医院里,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

    林振桓追悼会的时间已经通知出去,必须要如期举行,木山让夏珏在医院休息,她头上缠着纱布坚持要去,她是林振桓唯一的女儿,这样的场合,她可不想被人误会。

    卫书骏匆匆的从工厂赶过来,见她头上缠着纱布,心疼的问:“是怎么弄的?”

    她表现得很轻松:“不小心撞的,破了点皮,过两天就没事了。”

    林氏药业20年前落户在k市的时候,k市还只是个小县城,k市的经济发展是林氏药业带动起来的,这话一点不夸张,林氏药业最辉煌的时候,k市一半的税收都来自林氏药业,林振桓本身是制药研究出身有关,药厂能否持久的发展,跟新药品的开发有很大的关系,林振桓也会参与新药品的研发,特别是在抗癌药品上,一直在业界的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