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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夫看着李大郎婆娘那逃跑劲儿,嘿嘿地笑起来。
李大郎婆娘是边跑边转头看那浑人在后头追她没,等发现那浑人在屋里没出来后她整个人松了下来。这人啊,还是得靠一口气撑着,没了那口气,这日子也过得不咋样。李大郎婆娘让心里头这口气松了下来,一不小心,啪,撞墙了。
“疼,疼,疼。”李大郎婆娘捂着额角叫起来,骂着马夫:“这浑人还是个男人吗?”她骂着骂着猛然想起还在院子里躺着她家的三个哥哥,于是,她赶紧冲过到院子里,将哥哥们扶起来,再叫了几个邻居,借了一辆马车去了附近的医馆。
等弄完,这太阳也落在树梢上。待李大郎婆娘进了堂厅便看见自家的冤家正和那个浑人喝酒聊天,立马原本消退的怒火又冒了出来。
“大热天的,喝哪门子的酒。”李大郎婆娘叫起来。
马夫轻轻哼了声,李大郎婆娘立马焉下来,可,转头一想这是自己的家又不是那浑人的家,她的胆子又膨胀了一圈。
“怎么没去陪你的骚狐狸。”李大郎婆娘骂着李大郎,“她那骚味儿,十里外的人都闻得到。”
“你这婆娘。”李大郎怒吼,“嘴巴被屎尿糊住了?”
“哼。”马夫哼出声。
李大郎婆娘听见马夫哼了她一声,胆子立马又焉下去,“我这不是……担心你,对,担心——你。”
李大郎不理她,揭开一坛酒给马夫倒了杯。“哥哥,这可是酿了二十年的女儿红。尝尝,滋味如何?”
“好。”马夫一口将酒杯里的酒灌下去,撩开衣服,微微斜出藏在里头的一只绣鞋。
“这是……”李大郎眼尖,叫起来,“哥哥可真雅致。是哪家的小娘子送的绣鞋?看起来倒有些熟悉。”
马夫瞥了李大郎婆娘一眼,“不是小娘子,是个妇人。”他嘿嘿笑起来,“熟透的果实比生涩的果实更吸引男人。”他又撩开衣服,半露出鞋面上的一对蝴蝶。
李大郎婆娘也好奇地偷看着。可她这一看,却把自己的魂魄都吓跑了。
天噜。天噜。这不是我穿的绣鞋。要死了啊,要死了。李大郎婆娘暗自苦叫。
她家的相公倒在一旁跟着嘿嘿笑起来,“给弟弟说说那妇人的滋味儿如何?”
李大郎婆娘听得是战战兢兢,心里头是七上八下的。
马夫再瞥了李大郎婆娘一眼,拎起酒杯一口灌下去,“这妇人啊——”他拖长声音叫起来,“软,软,软。”
马夫连说了三个软字却吓得李大郎婆娘惊慌失措地瘫坐在椅子,大汗淋漓。她这一举动倒吓了李大郎一跳。于是,李大郎对着她吼:“你这婆娘,汉子说话你在一旁凑哪门子的热闹,还不快给我滚回房。”
李大郎婆娘急了,一起身这腿脚便软了起来,整个人又缩在了椅子上。如此折腾了三四回,李大郎怒了,对着她吼叫:“你这妇人赶紧给我滚回房。”
马夫故意为李大郎婆娘辩解:“嫂嫂想听就让她听,正好给哥哥我倒酒。”说完,他又撩开衣服,拿出那鞋子,递给李大郎跟前,说:“闻闻,香不?”
这鞋子被马夫拿出来,李大郎婆娘整个人都僵住了,她拼劲了全身地力气也只能转动着眼珠子。
李大郎接过鞋子放到鼻子下狠吸了口,夸奖着:“香,香,香极了。”夸完后,他瞥了自家婆娘一眼后心里头有些些心虚,于是冲着自己婆娘发火,“你这婆娘,还不滚回房。”
马夫又为李大郎婆娘辩解:“嫂嫂人大度得很,不会吃醋。弟弟你也莫着急啊,这花儿插在花瓶里跑不了。”他嘿嘿笑起来,再与李大郎讨论开来。“这妇人啊,全身上下软得就像摸在棉花上,整个人是香喷喷的,哎呀呀,哥哥我活了这么大的岁数,哪见过这样的妇人。”他提高声音叫着,“那骨子里头都散发着女妓香。”
李大郎听得是口水都流出来。他问着马夫:“是哪家的妇人?明儿我也去瞅瞅看。”他挤出笑,“哥,你今日摸了她哪儿啊?”
“哥哥我都躺在她床上了。”马夫亮开嗓子大叫着,然后看了李大郎婆娘一眼。
李大郎婆娘见马夫如此说她,她又气又羞,闭上眼不敢再睁眼看那浑人。
“呀呀。”李大郎殷勤地给马夫倒杯酒,“哥哥好本事。给那妇人的相公头上戴了顶绿帽子。”说完,他细细地摸着手中的绣鞋,“总觉得这鞋子瞅着眼熟,莫非这妇人是附近的街坊?”
马夫嘿嘿笑起来。
李大郎一见马夫嘿笑,误以为他猜对了,“怪不得瞅着这鞋子眼熟呢。莫非是附近马掌柜家刚进门的小媳妇?”
马夫没回答。
李大郎又猜:“难道是转角开皮毛店张老爷家的女眷?”
马夫笑而不答。
李大郎继续猜测:“不对啊,肯定是巷子口卖豆腐的张家嫂嫂。”
马夫端起酒杯轻抿了口酒。
李大郎婆娘见自己相公越说越荒唐,她又急又羞,索性装病昏倒在桌子上。
马夫一见立刻大叫起来:“嫂嫂,你怎么又发羊癫疯了?”他转过头对着愣住的李大郎解释,“白日里嫂嫂发了回羊癫疯。”
“她平日里没这毛病啊。”李大郎纳闷地说。
“夏日里闷热,容易引发旧疾。”马夫踢掉鞋子,将袜子一脱,“弟弟别着急,哥哥我有灵丹妙药。”他拿着袜子放到李大郎婆娘鼻孔下。
李大郎婆娘一闻着这熟悉的臭味儿,立马吓得从清醒过来。
马夫见她醒了,装作松了口气,再对李大郎说:“嫂嫂醒了,弟弟送嫂嫂回房吧。”
李大郎边扶着自家婆娘边夸着:“哥哥的灵丹妙药真灵,明儿这婆娘又发羊癫疯,我也试试。”
李大郎婆娘心里头暗暗叫苦,又不敢诉苦,只好由着李大郎送她回房。
李大郎婆娘躺在床上一夜未睡。她既害怕跟李大郎喝酒的马夫将绣鞋的主人给吐了出来,又害怕那浑人将脏水泼到自己身上。等天透了点亮光,喝了一宿酒的李大郎迷糊地摸到床上睡着后,她偷偷地打开藏钱的箱子,捡了几锭银子,再抓了几件衣服,偷摸着溜跑到娘家。
正巧刚有人报丧,说二叔公死了。李大郎婆娘心想:不如先躲段时间再回去。于是,她跟着哥哥们去二叔公家送葬。
等李大郎饱饱地睡了一觉醒来后,发现自己娘子不见了也没多想,带着张生婆娘出门拜访朋友。
此时,张生正和马夫在华严寺转悠。马夫跟在张生后头走了一圈,不干了。
他冲着张生喊:“我去去就来。”这一去便再也没回来。
张生也不在意,独自逛着。走到莲花池边,突然几个公子哥儿冒出来冲到张生身旁,抬脚的抬脚,抬头的抬头,将张生给抢跑了。
张生被人抬得晕乎乎的,想嚷叫几声却被摇晃得说出话。
几个公子哥儿边抬着张生边说说笑笑。
“这书生俏,肯定能压过柳生。”
“这书生长得俏,那群娘们一定喜欢。”
“每回都是柳生赢,太没趣了。”
“也不知今日里玩什么,若是那选谁俊俏,咱们肯定赢。”
一会儿功夫,这群人闯进一户人家的院子,将张生放到地上,再嚷叫起来:“柳生,快瞧瞧,这相公俏不俏?”
很快,几个公子哥儿走了出来。领头的正是那叫柳生的公子哥儿。
柳生摇着扇子,仔细打量着张生,才开口道:“真是个俊俏书生。”
“比你如何?”一公子哥儿问着。
“自然是他比我俏。”柳生答。
“哈哈。”将张生抢来的那群公子哥儿大笑起来。
“不成,不成。”柳生后面一穿红衣的公子哥儿跳出来,“那群娘们还没到呢,她们说了算。”
“行,我们就等着你们认输。”一公子哥儿嚣张地答。
很快,一群女妓闯了进来,一进来,她们就叫起来。
“哥哥们,奴家们来了。”
“柳家哥哥,瞧瞧奴家今日的装扮好看吗?”
“你这冤家,百花楼里的思思把你给迷得连奴家都忘了。”
“这不是谢公子,来,咱们过来玩骰子,你叫大还是我叫大?”
“太阳好热啊,奴家的花儿都枯了,也没个人心疼奴家。”
突然一个女妓叫了起来。
“姐妹们,那边有个俏相公。”
“呀,真有个俏相公。”
“别挤着我,我还没看够呢。”
“俏相公你贵姓?奴家姓柳。”
张生被一群女妓给围住了,那些女妓又是摸他的脸又是抓他的手,闹得他脸红不已。
“姐妹们,瞧瞧,这俏相公害羞了。”
“是谁踩我的裙子?”
“我得摸摸,哇,他的连好滑啊。”
“我来摸,真的,好滑好软。”
张生终于受不了,大叫着:“走开,走开。”
“哈哈。”这群女妓又挤上去嬉闹着。
抬着张生过来的那群公子哥儿看不下去了,纷纷挤开那群女妓,为张生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