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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生趴在围墙上发呆。
这就是他的古代生活?
这就是他所穿进来的世界?
围墙下面站着一个约三四岁的男孩,他丢着小石头冲着张生喊着:“爹爹,武儿也想看。”
张生无奈地翻了翻白眼,从围墙上跳下来,一把抱住男孩,边走边说:“回屋骑牛牛。”
“噢,牛牛,牛牛,我要骑牛牛。”三四岁的小男孩在张生怀里拍手大笑。
两人嘻哈着闹了一番进了屋。
张生的婆娘正好在屋里绣花,一见父子俩,便笑着说:“小滑头,今天怎么不到树下抓蚂蚁?”她又起身倒杯水喂着已经坐在椅子上的张生:“官人,喝水。”
张生顺口一吸,凉,真凉,他忍不住夸奖:“好喝,爽快。”
张生的婆娘柔柔地将杯子放到桌面上,接过张生怀里的孩子,答着:“这水我加了薄荷叶,放了点白糖,等凉了又放到冰盆里冰了半个时辰,我想着,这大热天的,人总会烦闷。虽然咱家有点闲钱能买得起冰,解些烦。可,这冰水喝多了伤害脾胃,对官人不好。这不,我从干妈那里学来了这方子,又解渴又解乏。”
一番话听得张生心花怒放。他连连夸奖着自己婆娘:“还是你心细。”
张生婆娘微微一笑,将张生怀里的孩子抱在怀里,说着:“武儿困了,我回房哄哄他。”说完,她掀开帘布,进入内屋。
张家婆娘刚一进去,大门就被敲响了。只见一女子在外面喊着:“张家嫂嫂。”
张生皱了皱眉,装作没听见。
那女子继续在外头喊着:“张家嫂嫂。”
张生烦了,怒喝着:“哪来的妇人趁着自家官人不在家乱敲别人家的门?”
门外那女子似乎听见了,停歇了几下,很快她又敲起门来:“张大官人,求你,求你,救救小女子。”
那声音媚得几乎要挤进男人的骨头里。
而,张生却继续怒喝着她:“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这里不是你的百花帐。”
门外的女人依然纠缠着:“张大官人,求求你,救救小女子,小女子一定会以身相许。”她将以身相许四个字拖长着音。
“哟,呦,哪里来的小妇,跑到我家来发/浪。”隔壁的李银儿突然冒出声,讥笑着。
“张大官人,求求你,救救小女子。小女子愿意为你做牛做马,伺候你一辈子。”门外的女人继续纠缠着张生。
张生有些生气,将茶杯砸到地上,怒吼着:“滚!”
他的话刚落,隔壁的李银儿又冒出声,讥笑起来:“张大官人叫你滚,你听见了吗?不要脸的小婊妇。”
门外的女人一听这话,也不装了,破口大骂李银儿:“我跟张大官人说话,你插什么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出身,装什么黄花闺女。”
“我怎么样至少没学你跑到男人门外发骚。”李银儿反击着。
“我发骚怎么了?我就爱发骚,我就爱跟张大官人发骚。不但我发骚,我的嘴巴也在发骚。哪样啊?反正啊,我是不会像你,对着一个残废发骚。”
门外女人骂完后又柔媚地喊着:“张家嫂嫂,我明日再来看你。”
张生在屋内气得直发抖。他家婆娘也走出了内屋,安慰着他:“秃头上的虱子,迟早得死,官人别气了。”
她的话刚落,大门又被敲响了。
“张家嫂子,是我。”李银儿在外头喊着。
“哎,来了。”张生的婆娘出屋打开大门将李银儿迎进屋。
这李银儿一进屋,这屋内就亮了起来,尤其是她发鬓上插着的那几朵鲜花将她整个人映得是如同一幅美人画。
李银儿进屋就笑:“张大官人,咱们的张大官人生什么气啊,我看啊,你们男人,若不是顾及着我们女人,只怕是弯着身子,恨不得趴到那些妇人的裙缝下偷瞄。”
“咳咳。”张生扭过身,装着没听见,窜入内屋。
李银儿一见张生躲了,便对着张生的婆娘笑道:“你瞅瞅,这细皮嫩肉的,脸都红了。怪不得啊,这附近的女人像闻到蜂蜜般涌了过来。”她摸了摸发鬓坐下来,“还是你命好。找了这么个好哥哥,好官人。哪像我啊……”
张生的婆娘没接话,倒了杯水,问着:“干娘又去府城了?”
“可不是,都好几天了。”李银儿又摸了摸发鬓,“反正她闲不住,只有那白花花的银子才能把她给拴在。”
“她就这点好,认钱。”张生婆娘说着。
“哎,是,是啊。”李银儿起身,窜到帘布边上,挤出又长又媚的声音:“哥哥,张家哥哥,奴家问你渴了不?”
“不渴。”张生在内屋答着。
“奴家听见你咳了好几声,奴家恨不得把心挖出来放到蒸笼上蒸熟,治好你的病。”李银儿继续说。
张生没理她。
李银儿又轻叫了几句:“哥哥,奴家发鬓上的花漂亮吗?你过来看看啊,躲在围墙上能看个啥啊,连奴家的肚兜都看不见。”
“咳咳。”张生在里头咳嗽了几声。
李银儿眼睛一滑,滑到张生家的婆娘身上,问着:“张家嫂嫂,奴家头上的花好看吗?你家大官人可是日日看得着迷,恨不得整个人都躺在奴家的香鬂上。”
张生的婆娘也咳了几下,然后装作不在意地答着:“十八岁的小娘子,自然是什么花戴着都好看。”
“哎!张家嫂嫂。”李银儿移过来坐在张生婆娘身边,“奴家,奴家命苦啊。好不容易找了个男人,可惜,是个不中用的,他连银枪蜡烛头都比不上,一热起来就立马给融了,唉!”她抬高声音,眼睛瞄向内屋。“奴家,奴家可怎么办啊?”
张生婆娘不答话,自顾自倒杯水喝。
李银儿见没人跟着她唱戏,也不装了,起身离开。走之前,她屁股用力一扭,扭着扭着扭出了张家大门。
等她一走,张生就窜出来,说着:“以后可别让她进来了,混淆了咱们的清白。”
张生婆娘叹了口气,说着:“总得给干娘一个面子,她可算是我的姐姐。”
“你干娘怎么收了她这么个妇人?”张生不高兴地说。
“这不被她给骗了。”张生的婆娘吞吞吐吐说,“谁成想她是这样。”
“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张生说,“我进屋躺会儿。”
“哎。”张生婆娘起身,扶着张生进屋。
等张生从床上起来时,天黑了。屋内,正亮着蜡烛。
他家的婆娘正在绣花。一见他醒来赶紧起身服侍他穿衣。
张生边享受自家婆娘的伺候边说:“晚上别绣花,对眼睛不好。”
张生婆娘柔柔地应了声,再解释:“这是干娘特意留给我的活,能卖十两银子。”
“这么赚钱?”张生惊讶极了。虽说他没有原身的记忆,可这半个月下来,他多少知道十两银子约是普通百姓家几个月的辛苦钱。
“我得瞧瞧这能卖十两银子的绣花是啥样。”张生穿好衣服后瞧瞧了后又夸奖自己婆娘几句:“娘子手真是巧,绣得这猫仿佛要跳出来了。”
说着说着,张生又问起了自己婆娘的干娘:“咱干娘姓啥?”
他问得是理直气壮。这段时间,他瞅着自己婆娘一副老实样,自认为自己能糊弄住对方,即便没有,他婆娘也没胆子问。
这古代就是好啊。张生心里头想着。这男人就是男人,女人就像个女人。
张家婆娘答着:“干娘姓李。”
“做什么谋生?可别是那坑人拐骗的媒婆。”张生问着。
“瞎说。”张生婆娘轻轻地骂了句,“干娘家有店有钱,怎会做这种勾当。”
张生婆娘继续点评着:“这媒婆啊,可是个坑人的勾当。她们那张嘴啊,只会说些荤话,吐些脏水,走时又只要银子。你不给她啊,她那嘴一张,恨不得将你踩入泥里,让千人踏。”
“这倒是。”张生附和着。
“我干娘啊,膝下两个儿子。大儿子在府城开了间绸缎店,小儿子在咱这里开了间杂货店。她没女儿,所以认了我做干女儿,把我当亲女儿一样养。”
“老了咱为她送终。”张生顺口一说。
“呸。”张生婆娘又轻轻了骂了句,“又瞎说。人家有儿有孙,自有人为她戴白布挂白帐当她的孝子贤孙。”
“咱干娘命好啊。”张生嬉笑着。
“干娘心地好自然有好报。所以说这为人得走正道,做善事,别管旁人怎么想的,老天爷总是开眼的。”张家婆娘答着。
这女子真天真。张生心里这般想着面上却不显露出来,他继续说着:“娘子教训得是。为夫,为夫会努力成为一个好人。”“官人本身就是好人。”张家婆娘边答边掀起帘布,“官人,你饿吗?饭菜正在灶上温着呢。”
“端过来,我正饿着。”张生走入厅内。
很快,他婆娘端来了饭菜。一荤二素一汤,荤食是红烧肉,素菜简单,一盘丝瓜,一盘茄子。
张生吃完后肚子都撑圆了,他只好吃了颗大山楂丸,又去院子里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