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溥琞看着桓沄伊那明显不佳的表情叹了口气,又将她搂进怀里下巴轻抵着她的头,苦笑着说了一句:“很微妙的感觉,让我觉得一阵恶寒。”溥琞怀里的桓沄伊一听这句,立马抬起头,死死盯着溥琞问道:“他是不是打算对你下手?”溥琞一怔,他完全没有想到桓沄伊居然连这个也能想到。一面安慰自己一面安慰桓沄伊道:“兴许是他装出来的假象,故意混淆视听而已。”
“不。”
桓沄伊蹙起秀眉打断道,“如果他真的打算对你下手的话,那就真的很有可能是真的。”桓沄伊说着伸手在溥琞的脸颊上轻柔地摸了摸,“阿嵌,其实那天在餐厅门口遇到我就觉得有这种可能性了,但我不太敢确定毕竟在那之前他一直掩饰着自己喜欢男人的事实。可是我察觉到他看你的眼神,或许你觉得那眼神没什么,可我的直觉告诉我,他那个眼神代表的就是他看上你了,对你一见钟情。”她全然不顾溥琞那满是错愕的表情,淡淡轻笑一声,“只怪我们家阿嵌太优秀,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总有人惦记着。”
溥琞经桓沄伊这么一说又想起桓骏刚刚那极度妖媚的举止动作,身子下意识地又是一个哆嗦,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媳妇,你可别吓我。那家伙太吓人了,我感觉他的吓人能力比鬼屋鬼片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了。”随后抬头望天抱怨了一句,“老天爷,不带你这么开玩笑的。我可不想这么倒霉啊。”
见溥琞如此一番模样,桓沄伊也终于忍不住地笑了,腾出另一只抱着溥琞的手,两只手一同捧着溥琞的脸,亲吻一下他的嘴角,极是温柔地说道:“阿嵌乖啦,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我会替你处理好的。我会让那个痴心妄想的家伙知道打我桓沄伊爱人的念头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溥琞听完喜得又给了桓沄伊一个大大的热吻,吻的桓沄伊的朱唇微微发肿,惹得桓沄伊嗔怪地送了他一记眼刀。
这麻烦头疼的事情一经商量,溥琞的心情也就好了大半。也就腾出时间来观察怀中美人,溥琞这才发现原来怀里的桓沄伊只着了一件简单的浴袍,里面似乎什么也没有穿。刚刚被自己一拉扯,原本微微敞开的衣领已经是敞开大半,能够清晰地看见那优秀的事业线。这不禁让溥琞想起他们两个人之前那场情事,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同时溥琞猛地察觉自己似乎起了一些生理需要的反应,微笑着忙替桓沄伊将衣领拉好并很自觉地往后小退了一步,一边克制自己的欲望一边故作一本正经地说道:“媳妇,你怎么泡完温泉披了件浴袍就出来了?这样容易……感冒的。”溥琞看着桓沄伊那有些湿漉漉的发梢上有一滴水沿着桓沄伊那漂亮的锁骨往她的胸前深沟里去了。
“嗯?阿嵌,你怎么了?脸怎么红……呀!怎么流鼻血了。”桓沄伊惊讶地看着溥琞,忙从茶几上的纸盒里抽出几张纸替溥琞擦拭去流出的鼻血。溥琞忙抢过桓沄伊手里的纸巾,又瞥了眼桓沄伊的领口瘪了下嘴:“媳妇,你再这样。小心我要化身为狼了。”
“化身为狼?”
桓沄伊似懂非懂地看着溥琞,随后像是想起什么地瞧了一眼自己现在整理得当的衣领。不急不恼地娇媚一笑,轻柔地伸过手拨开溥琞衬衫最接近衣领的两颗纽扣,指尖在溥琞的锁骨处轻轻划过,附在溥琞的耳畔轻启朱唇:“是嘛,那我们就试试好了。”这一举动无异于在平静的湖面上轻轻拨弄,那水面泛起阵阵涟漪正如同溥琞此刻的心情,他恨不得此刻就把桓沄伊在沙发上给办了。
可桓沄伊这个人精,撩拨了溥琞的那根心弦却又突然起身,故意理了理自己浴袍的衣领,清了清嗓子:“这么穿着还是有点儿凉,我先回房间换身衣服吧。”溥琞刚要开口说点什么,桓沄伊瞧都没瞧他一眼便转身踩着莲步顺着楼梯往楼上卧室走去。
溥琞挫败地躺倒在沙发上,他突然发觉自己似乎自从那次之后对和桓沄伊做那种床上运动的兴趣越发浓郁了。他苦笑一声,伸过手遮挡自己的脸,低声骂了自己一句:“你可真是个道貌岸然的色狼。”
“哥,你怎么躺这里了?”
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头发还放在一条半干毛巾的桓茗溪从温泉那出来不解地看着躺在沙发上的溥琞。
“嗯?”溥琞将遮挡脸的那只手挪开朝着桓茗溪微微浅笑道,“只是突然想要躺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茗溪,别杵在这里了。赶紧过来把头发吹干了。”唐施手里拿着一个大功率吹风机,如同邦德女郎拿枪般优雅,漂亮精致的脸蛋虽然早已是素面朝天却丝毫不减她的美貌反而配合着她身上的宽松式衬衫款睡衣更添几分韵味。
“我可以自己吹。”
桓茗溪略显不满地憋了下嘴,用头上的毛巾又快速地擦拭了好几下自己的头发。接着一把扯掉那条毛巾走到唐施跟前,伸手就要拿过吹风机自己吹头。可偏偏唐施不依不饶地将吹风机放在自己身后,眸子里透着楚楚可怜的无辜神色看着桓茗溪,同时表示不满地渐渐鼓起腮帮子。那表情加上她的动作,简直就象极了一个被大人叱咤了的孩子。惹得桓茗溪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愣在那里半天也不知道该张口说些什么。
唐施见她发愣,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接着腾出一只手抓住桓茗溪的肩膀让她在自己面前的椅子上坐好,随后就将自己手中的吹风机打开开始替桓茗溪吹头发。桓茗溪无奈地叹了口气却顺从了唐施的意思,索性将脱了拖鞋的左腿横放在椅子上,右腿则叠放在左脚脚踝处。接着双手放在左腿小腿处,轻轻晃荡着右脚,微微低着头看着右脚的脚趾尖,满是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溥琞微微坐起身看见桓茗溪这副模样,虽然看上去似乎有些无可奈何的模样,可他心里清楚桓茗溪这明显并不排斥唐施的举动。
“嗯,差不多已经干了。”
唐施一边说着话一边用没拿吹风机的那只手摸了摸桓茗溪的头发。桓茗溪的发质很好也比较特别。在一般情况下看起来就是乌黑色的,但偏偏太阳一照就会让人觉得她的头发应该是咖啡色的。今天唐施细细打量了一眼,桓茗溪的头发更倾向于混血儿那种自然的咖啡色,因为发量比较多所以在乍看下又会觉得她的头发是黑色的。唐施又摸了摸桓茗溪的头发,“我们上去换衣服吧。就这么样坐在客厅里面可不是一件雅观的事情。”
桓茗溪平平淡淡地“哦”了一声便站起身乖乖地和唐施往楼梯走去,这时换好衣服的桓沄伊也从二楼走了下来。溥琞见到她换上了一件白色半透视雪纺衬衫,隐约能看见她里面那贴身的白色吊带背心,衬衫最上面的两口纽扣散开着,露出了完美的锁骨,白皙的脖颈上戴着一条英文字母样式的白金项链,微微卷曲的发梢自然垂落,偶有几根发梢俏皮地在项链上徘徊。卡其色九分小脚裤的裤管底部是折叠式的设计,折叠部分又是白底细纹的格子花纹,伴随着桓沄伊走路的动作,她那纤细好看的脚踝就如同一个爱搞怪的孩子若隐若现。看着桓沄伊这既休闲又是好看的模样,溥琞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扬起,忍不住在心里分饰两角地自问自答起来:“这是谁家的媳妇长得这么水灵?”
“这是我家媳妇,她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阿嵌?”
桓沄伊来到溥琞跟前,溥琞却故意转身背对着桓沄伊躺在沙发上,装出一副睡觉的模样好似没有听见桓沄伊叫他一般。这一切似乎也尽在桓沄伊的意料之中,她轻笑几声伸出手轻轻捏着溥琞的耳垂,“好啦,你怎么也这般小孩子脾气了?偶尔被我作弄一下也没什么的。”
“嗯?难道你真的睡着了?”
见溥琞没有回答自己,桓沄伊又问了一句。接着她站起身,溥琞则竖起耳朵听着她打算做什么。
始料未及地,溥琞身上就扑倒一个人。溥琞闻着那股熟悉的清香,猛地伸手将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儿给锁在自己怀里,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对方道:“媳妇,你这是打算谋杀亲夫啊。”
“醒着啊?我还以为某人是真的睡着了呢。”桓沄伊脸上带着一抹满是玩意的笑容,伸出白皙细长的手指点了点溥琞的鼻尖,“看来是故意装出在睡觉的模样,不想理我是吧?好啊,那我自己一个人出去走走。你呢,就乖乖在这里睡觉休息吧。”说完就要挣脱溥琞的怀抱起身,溥琞哪里会给她逃走的机会,紧了紧抱着桓沄伊腰肢的手,抬头又将脸贴近桓沄伊的俏脸几分:“我这不是以为你上去要好好梳妆打扮一番才会下秀楼嘛。既然已经梳妆打扮好了,那我们就出去走走吧。”话音刚落就搂着桓沄伊一起坐起身。
接着低头瞧了眼自己衬衣上被桓沄伊解开的纽扣,桓沄伊嫣然一笑伸过手又替他将那两枚纽扣给系上,又替溥琞理了理微微起皱的衬衣:“那么现在我们能出去了嘛?”
“当然可以。”
溥琞说着话猛地一把将桓沄伊横抱起来,“走走走,我们叫上景书他们两口子,这次我总算不用再被他们秀恩爱了。”
桓茗溪站在阳台上看着溥琞与桓沄伊一起离开,她靠在护栏上嘴角微微上翘。随后有人从后面抱住了她,用下巴抵着她的肩膀。桓茗溪闻到那抹清香,似乎与这香气主人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小朋友,你又在看什么呢?”
唐施的声音由桓茗溪的身后传来。桓茗溪摇了摇头道:“没什么,随便看看。对了,乐寻姐她们不是说今天就会来的嘛?怎么现在还没到?”桓茗溪说着话又站直了身,唐施也松开了抱着她的手。唐施转过身拿起自己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瞧了一眼时间:“大约还有二十来分钟吧。怎么,你就真的那么害怕和我独处?”唐施略显不悦地看着桓茗溪,要换做别人或许就会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努力去否认。可偏偏桓茗溪不是这一类人,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一言不发地来到沙发边,拿起一包还未开封的薯片打开然后开吃,接着将薯片袋朝唐施面前递了递:“味道还不错,你要不要也尝点?”
唐施轻哼了一声,双手环胸地走到桓茗溪面前,对着桓茗溪手里那片正打算往嘴里塞的薯片就是一口。对于唐施的这个举动,桓茗溪微微一愣,天啊。这离得也太近了点吧。桓茗溪一直都知道唐施皮肤保养的很不错,这即便是素面朝天就已经很是光滑细嫩了。这只是补了层水,上了些乳液和bb霜居然让人有种恨不得狠狠亲上一口。桓茗溪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将薯片袋隔当在两人中间:“这里明明还有那么多,你为什么非要抢我的啊。”
“我怕手上沾上薯片的佐料,反正你的手上也已经沾上了。所以我就先尝尝看喽。”唐施一副很有逻辑的表情看着桓茗溪,桓茗溪认栽地叹了口气,接着伸手拿掉唐施嘴角边沾上的一点薯片渣:“可惜嘴角边还剩了点点心。”说完就伸出舌头将那点薯片渣送进自己嘴里,然后继续若无其事地吃着包装袋里的薯片。
唐施看着桓茗溪的这一系列举动也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微笑着出了房门随手将门带上。接着来到楼下的客厅,见四周无人便猛地扑倒在沙发上。耳根子微微泛红,原本应该是自己调戏桓茗溪的啊,怎么最后成了桓茗溪调戏自己了?这,这一点也不科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