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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一不禁微楞,长长的睫毛轻颤了下。
她抬眸,看着男人眼底的紧张,再次愣忡了片刻。
有些被尘封的记忆,瞬间涌了上来。
好久之前,她似乎也为了不喝牛奶耍赖,而且也是一人一半。
严奕风僵直着身子,站在原地,定定的望着她。
这一刻,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紧张,手脚僵直着。
宁清一看着他眼底的希冀,清明的目光变得有些混沌,随即残忍的摇摇头:“对不起……”
她还没有为了自己的孩子报仇,怎么能这么快恢复记忆呢。
严奕风伸手,将她揽入自己怀中,大掌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脑袋:“傻瓜,不用说对不起。”
这一次,她主动抬手,紧紧环着他的腰际,小脸贴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他一定不知道,她的对不起,不是没想起来,而是想起来了,却依旧利用这点博得他的同情。
“记不起来也没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发心,神色微沉。
严奕风多少,还是有些介怀了。
可是,他不想给她太多压力,记不起来就记不起来,只要她在,就好。
“好了,真得走了。”虽然,他很舍不得这一刻的温存,小东西有多久没有这么依赖他了,可那边,姜修已经有些着急了,只是不敢出声提醒。
严奕风双手扣着她的肩膀,拉开两人的距离,随即拍拍她的小脑袋:“送我出门。”
宁清一杏眸不由微闪,想到之前男人强迫着急送他出门,还非得要道别吻的。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们也有了这么多的记忆,不经意的蹦出来,如今想来,却是有些感伤。
宁清一送他出门,姜修自然的接过严奕风手中的公文,对着一旁的宁清一点点头。
她回以一笑,微微仰着脑袋,素色的小脸上,比之前倒是红润了不少。
严大少看着,竟是莫名有种成就感,大掌拍拍她的小脑袋,一脸的不舍。
“乖乖在家等我。”
姜修在一旁看着,忍不住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自家boss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粘人了。
为了怕自己一会绷不住,姜修还是识趣的先上车。
宁清一乖巧的应了声,直到他们的车子都看不见了,她依旧站在原地。
她伸手紧了紧身上的披肩,快及腰的长发在风中飞舞。
这一幕,和以往的记忆不禁重叠。
宁清一不觉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氤氲的水汽迷蒙了双眼。
事实上,严奕风根本就没有回公司。
车子开往精神病院。
姜修从副驾上回头,看着后座的男人,神色严肃:“程少打电话给我的时候,说是安小姐将一护士咬伤了,更用挂盐水的滴管将人给勒住了脖子,要不是恰好有医生查房,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严奕风单手撑在车窗口,指尖轻捏着眉心,眉头深锁:“医院方面,给出一定的补偿,另外对那护士也给予补偿。”
“这些,程少已经出面处理了,可安小姐她……”姜修几度欲言又止。
安妮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要见他。
其实,她心里也清楚,哪里看护严谨,根本就无法逃出来。
“见了再说。”严奕风轻叹了声,眉宇间的枷锁更重了。
姜修透着后视镜看了一眼,随后也没再多嘴。
车子稳稳地停在医院门口,院长亲自来接的人。
严奕风也不客套,直接让领着去了安妮的病房,透着门口的窗户,便能看见里面的情况。
“刚给打了镇定剂,可安小姐并不配合,这几天甚至开始绝食,已经有两天没有吃过一口东西了,就连水也不喝。”院长从医生那边得到的情况目前就是这样,为此他也很为难,不禁这病人情况特殊。
他余光注视着男人的反应,瞧着他不为所动,又补充了句:“我们也没辙,只能靠输液维持,可今天一早,她突然拔了针管……”
之后,院长也没有再往下说,想来姜特助已经汇报过了。
“她要是不想吃就让她饿着,营养液也不用按着正常的量输,既然她那么想死,那就成全她。”严奕风咬牙,眸中闪过一抹凌厉。
姜修猛地抬眸,眼中闪过震惊。
就连院长也诧异了,这……
严奕风很快恢复了正常,冷漠无情地开口:“维持最低的生命体征就可以了。”
院长暗自心惊,这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不是不恼的,如果不是安妮故意让小东西误会,也不至于发生后面的事。
他一时心软,竟还的她再次受伤。
哪怕,她是自己撞的,可他了解那小东西的性子,如若不是被逼急了,她也不会自己往那坚硬的墓碑上撞去。
宁清一独自在外面站了好久,直到觉着冷了,她才紧了紧身上的披肩,走回屋子。
福伯看着,不由心疼:“少夫人,可是还在怪少爷?”
宁清一猛地抬头,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福伯笑了笑:“那段日子,少爷也不好过,每晚都失眠,有时候就抱着瓶酒坐在客厅里,整整一夜不睡,有时候直接在书房抽一晚上的烟,我进去的时候,那烟味浓的都能呛死人。”
他说的,一点都不夸张。
“其实,少爷比少夫人更期待小少爷的到来。”
宁清一垂眸,目光盯着自己的脚尖,没有出声,却安静地听着。
她确实没有想到,原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男人也这般无助,伤感过。
“福伯,我明白你的意思。”她缓缓抬起脑袋,一双灵动的眼眸溢满哀伤。
她都明白,可是心里那道坎,过不去。
福伯看着,都替两人难过,可有些话,也只能点到为止。
宁清一回了卧室,抬眸就能看到两人的婚纱照,被放大挂在床头。
她都没有细看过,原来那时候的自己,虽然没有笑得多灿烂,可是眉宇间的柔和,那份感染人的幸福感,是怎么都藏不住的。
她眸光微敛,随即转身去了书房,可是重要的抽屉她根本打不开。
她的护照,还有身份证,都被他保管着,如果要离开,这些不可能不带上。
宁清一坐在书桌前,不禁有些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