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夜蔓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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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早已不是纯情少女,可心情还是不由得紧张了。

    四目相对,她可以尽情地看着眼前的他,那种失而复得的惊喜,填满了她每一寸的心田。

    一切都是情不自禁。

    就算是失去了记忆,可是大脑潜意识存在的感觉还是在的。

    那种默契,就算隔了四年,依旧存在。

    傅延北长臂一伸,将他抱到自己的腿上,她贴在他的身上。

    “叶然,你现在还可以说停?”他望着她,眸光渐渐发沉,指尖触到她的肌肤,一点一点加上了热度。

    叶然怔默了几秒,双手缓缓勾住了他的脖子,迎着他的目光,嘴角弯起了一抹娇俏的笑容,她慢慢靠近他,亲了一下他的嘴角。

    “我爱你——”

    亲爱的!

    不言而喻。

    卧房没有开空调,飘窗开了半边,凉风吹进来,纱帘随风飘动。

    屋内只开了一盏床头灯,光线晕黄,平添了一种诱惑的朦胧感。

    他的大床,灰蓝色的床单,清清爽爽的。叶然已经脱了只剩两件衣服,如果那两件还算衣服的话,身子有种轻飘飘的感觉。

    傅延北眯着眼,目光落在她莹白的肌肤上。叶然略微有些瘦,不过该胖的地方却一点不瘦。他的指尖落在她的内衣上,一时间有些尴尬地无从下手。

    事情的发展已经超脱了他的意料。

    他察觉到叶然一直在看他,微微扬了扬嘴角。

    叶然摸到了他的胸肌,硬硬的,虽然不像健美先生那么的结实有力,可是多了几分性感,“你还有腹肌?”

    傅延北笑笑,“我平时有锻炼。”

    叶然的手一点一点下滑,摸着他的腹肌,竟然有六块。平时穿上衣服根本看不出来,真是暴殄天物。以前他可是没有的。

    傅延北觉得叶然的手像火一般,所到之处,瞬间腾起了一阵热度,他捉住她的手,不再给她调戏自己的机会。

    他的唇落下去,深深的吻住了她的唇角,火热的舌头亦是不放过她,缠着她。手上的动作同样没有停下来,伸到她的手背,半天没有解开暗扣。

    叶然的头靠在他的脖子间,果然不娴熟了。她轻轻反手解开了暗扣,内衣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半遮着她的绵柔。

    傅延北指尖挑着她的粉色内衣,喃喃低语了一句,“原来扣子在这里。”他的手倏地拿掉了她的内衣。

    尽管不是第一次,可是叶然还是害羞了。

    她的眼神四下的转动着,脸色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羞的,一片绯红。

    傅延北压着她,胸膛剧烈地跳动,喉咙更是干渴,“叶然——”他在国外呆了几年,有些东西早已司空见惯。可是还是第一次认真地打量女生的身体。

    她眯着眼,双手摸着他的脸,“延北,叫我然然——我想听你叫我然然——”

    “然然——”

    叶然哭了,眼睛顺着眼角慢慢流下来。

    傅延北深深地吻住她的嘴角,“好像会有点疼,你忍着——”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用热情回应着他。

    他的指尖不再轻柔,揉弄着她的胸,有点疼,带着酥麻的感。

    “呃——”她轻叫着。

    难道他真的以为他这是第一次吗。

    叶然抓住他的肩头,胸口涨涨的。果然,他还是和以前一样。

    “然然,我想看看你——”

    “然然,我想吻吻你——”

    ……

    就这样,把她吃干抹净了。

    “延北,痛——”

    他唇一直留恋在她的胸口,□□着,吮吸着,好像在吃糖。叶然弓起了身子,双手慢慢地滑到他的腰际,她知道那里是他的痒痒肉。

    果然,一碰到他,他的身子一僵。

    她咯咯地笑着,与他近在眼前的眸子相视着,一脸的狡黠。

    而他自然不会放过她,他的手下滑到她的那片芳草之地,他知道她动情了。

    “然然,可能会有点痛——”傅延北眼含心疼。

    叶然紧紧地抱着他,“延北,我不怕——”还有什么比他忘了她还要心疼呢。

    他起身飞快地拆了一个小盒子,叶然余光瞥了一眼,原来被他带回来了。她扯着笑,“傅先生,青城那晚你为什么——”不和她在一起?

    傅延北很快带好,“我想在属于我们的地方——要你。”

    他进去了,火热、紧致,压迫着他。傅延北咬着牙,“然然,放轻松——”

    她已经四年没有做了,怎么可能放轻松。

    傅延北也是无奈,她太紧张了。他的手慢慢伸到两人的结合处,一点一点地碾动着。“然然——睁开眼睛看看我——”

    他不再动,那种酸胀瞬间啃噬着两人。他喜欢她看着他的模样,又大又亮的眼睛,只是看着你,只是静静地看着你,无端地让你掉进了她的深爱里。

    叶然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到他额角的汗水,知道他隐忍地难受,她轻轻动了一下,只是一下,她听到傅延北闷哼一声,“然然——”

    他艰难的克制终于被她击垮了,深深的一个撞击,两人终于亲密的靠紧了。他跨在她的身上,一手支撑着自己重量,一下又一下。

    叶然喘息着,一声一声地叫着他的名字,“啊——北——”

    室内的温度越来越高。

    叶然慢慢适应了他的频率,果然,他这几年没有白锻炼。

    阔别四年的身与心的交流,像一把钥匙,悄悄地打开了傅延北心底紧闭的那扇大门。

    当一切结束,叶然的心终于踏实了,可是腰酸的不行。傅延北从后搂着她,他的声音亦是沙哑,“然然,去洗个澡?”

    她不动想动,身子已经被拆过了。

    “还疼?”傅延北咬着她的耳朵,他的手已经慢慢滑到她那里。

    叶然已经没有力气了,她夹紧了腿,“累——”

    “我看看——是不是受伤了?”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情绪有些失控。明明是第一次,为什么在那个时候,他的大脑好像出现了另一个声音。

    一个女孩子也在叫着他的名字。

    叶然的半边脸埋在枕头上,她太困了。

    后面的记忆,断断续续的。好像有人给她洗了一个澡,给她吹干了头发,给她换了干净的睡衣……

    她好像做了一梦。

    “亲爱的——亲爱的——”

    四年前,傅延北总喜欢逗她,让她叫他老公,她偏偏不如他的意,两个人的时候,她总喜欢“亲爱的”“亲爱的”这样叫他。

    叶然轻轻动了动身子,熟练地窝在他的怀里。

    夜色宁静,窗外只有朦胧的灯光。

    傅延北没有睡,他的身子还没有平复下来。他没有错过她梦中的呓语——亲爱的。

    这个“亲爱的”到底是谁呢?她的初恋吗?

    这一夜过得飞快,微光从窗外打进来。叶然不想醒,她“唔”了一声,又缩在傅延北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抱着他。“延北,我不想起床——”

    可他还要去公司呢。

    “叶然,我今天上午有个会,你再睡一会儿。”他起床了,穿衣服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叶然揉了揉眼睛,刚刚醒来,她的眼神毫无焦距,目光傻愣愣地望着他。怎么又叫她的大名!

    他背对着她,已经穿上了长裤,光着上身。他的右肩头,清晰可见一道十厘米长的疤痕。

    叶然起身,跪在床沿,突然从他的身后抱住了他,她的唇角落在他的疤痕上,虔诚地吻了一下。

    傅延北浑身一僵,“不困了?”

    “嗯。疼吗?”

    “傻啊,都过了好多年了。”她总是对他身上的疤痕很感兴趣的样子。

    叶然勾了勾嘴角,“我给你呼呼。”她的眼睛瞬间被酸水浸泡了。

    小骗子就是小骗子。每当他一丝迟疑时,她总会在无意间让他心底深处的那片坚硬彻底塌陷。

    傅延北回头,没有错过她眸子里晶莹,他拍拍她的腰,“家里没有早饭,出了茂苑有一家馄饨店,还不错,自己去吃。”

    叶然重重地点点头,“遵命,我的男朋友。”

    傅延北勾了勾嘴角,想到什么,“我今天不带钥匙,你留着。回头我让陆风再配一副。”

    叶然露出一口小白牙,“嘿嘿,我那套房子白租了,签了一年的合同呢。”

    傅延北轻笑,“好了,我去洗脸。你再休息一会儿。”

    “我和你一起去。”叶然跳起来,和他一起去洗脸刷牙。

    新的一天总是充满了美妙,幸福就这样悄悄来到她的身边吗?

    男人的洗漱总是简单快捷,傅延北洗完了变回房间找手表。以往睡前他习惯性地放在床头,昨晚状况太激烈,不知道被他丢在哪个角落了。

    他轻轻掀开了薄被,终于在床头左侧找到了手表。傅延北戴好手臂,眸光扫了一眼混乱不堪的大床。

    他的脚步一滞,床上没有出现红色的血迹,也就是所谓的落红。

    小骗子昨晚的表现,一开始那么的羞涩生疏,傅延北陷入了沉思中,眼底清浅的光泽渐渐沉淀下来。

    “延北,手表找到了吗?”叶然在门外喊道,声音透着难言的愉悦。

    “找到了。”傅延北重新把被子铺在床上。

    他刚转身,叶然已经走进来。再经历过最亲密的事之后,他对她的感情也随之变了。

    叶然的脸色还是红红的,一抹娇羞的模样。这样子,傅延北总觉得昨晚是他们共同的第一次。只是那个“亲爱的”称呼,在他脑海里盘旋了大半夜。

    傅延北清清喉咙,“然然,我们以前见过面吗?”

    叶然的表情有些凝固,却很短暂。“你觉得呢?”

    傅延北困惑,他们好像很熟悉,一切都配合得相当默契。甚至,他第一次和她,都是这么的顺利。

    叶然嘻嘻一笑,“以前见没见过没关系,最重要的是,以后,你得一直记着我。”她推着他,“快走吧。时间不早了,陆风已经在外面等你了。”

    叶然最近的心情异常好,每个人见到她都以为她中了千万大奖。

    转眼到了六一,这一天,“后来”书雕店开业。傅延北这两天在北京出差,无法亲自到场。

    不过,她在宁城认识的朋友都到了。

    门口摆满了各种漂亮的花篮,惹来了不少注目。一时间店里顾客云集。

    很多人并不了解书雕,走进这里真是大开眼界。

    沈贺惊讶,“我没看错吧,这是傅老大送来的花篮?”

    叶然杨扬眉眼,“你没看错。”

    沈贺一张脸写满了不可思议,“你们已经得到傅老大的认可了?”

    叶然白了他一眼,“傅延林是我的粉丝啊。”

    一圈人都忍着嘴角的笑意。这个叶然啊,胆子真大。不过要不然怎么能这么快追上傅延北呢?

    一上午忙忙碌碌,时间很快过去了。叶然看看手机,看来傅延北是赶不及回来。原本她还想今天大家一起聚个餐呢。

    庆祝“后来”开业,更是庆祝她和他新的启程。

    “走吧。”叶然在宁丽酒店订了一桌,人都到齐了。

    时轶话不多,时安和周斯南也不说话,还好有沈贺在。

    沈贺一上午见到这么多书雕作品,不由得对叶然另眼相看了,一路上都在和叶然探讨书雕的技艺。

    到了酒店,时安奇怪地抢坐在叶然身边,把沈贺挤开了。

    叶然悄悄问道,“是不是和周斯南吵架了?”

    “没有。”不是吵架,比吵架更厉害。时安是个懂事的女孩子,心地又善良,不想在今天这个好日子让叶然也跟着难受,“傅延北呢?他今天不过来吗?”

    叶然摇摇头,“估计来不及了。”她笑着,脸上洋溢着真实的幸福。

    时安轻轻感叹一句,“没想到你们发展的那么快?果然感情不是靠时间衡量的,二十几年也抵不上几个月的时间。”她的声音很低,只有叶然能听到。

    叶然怕再说下去,时安更难受了,连忙问道,“你们要喝什么?”

    时轶在她的对面,望着她,“果汁吧。”

    沈贺不同意,“难得聚一起,喝果汁都没意思。喝点白的,女士喝果汁。”

    叶然问:“你们不是开车吗?”

    沈贺回道,“没事。一会儿让司机送一下。”

    叶然点头。

    男士们都倒上了酒。叶然和时安就喝鲜榨的橙汁。时安开口道,“这么开心的日子,我也要喝酒。”

    时轶的脸色沉下来,“安安别胡闹。”

    叶然圆场,“我和你一起喝果汁。”

    时安也不说话了。

    这一顿吃的还算愉快,三位男士喝光了整瓶酒,一点醉意都没有。时轶扬扬手,“再上一瓶茅台,52度。”

    沈贺悄悄地凑到叶然面前,“完蛋了,时轶这是要整斯南啊。”

    叶然抿了抿嘴角,“时轶,别喝了,喝多了伤身。”

    “就是就是。”沈贺也劝道,“改天我们再喝。”

    时轶眯了眯眼,看了一眼周斯南,又看了一眼时安。“好,那我们改日再聚。也不差日子了,斯南和安安订婚的日子就快到了,到时候我们再喝。”他这是再提醒周斯南,语调深寒。

    叶然暗暗呼了一口气。幸好这时候,她的手机响起来,是叶妈妈的电话。

    “我接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小笙在那端说道,“叶然——”

    “小笙啊——”

    “祝你开张大吉,作品大卖。”小笙铿锵有力地念道,一定是妈妈教她的。

    “谢谢啊。姐姐赚钱就给小笙买好多好多糖。”听到小笙的声音,她的心像被糖甜满了。

    小笙咯咯地笑着,“姐姐,外公在给延北哥哥画画呢?”

    “那你帮我谢谢外公。”

    小笙传递了她的话,老爷子哼了一声,念叨了一句,“年纪不小了,早点定下来。”

    挂了电话,叶然脸上的笑容都收不住。

    时安侧着头,“你和你妹妹感情真好。”

    “是啊。小笙很可爱,鬼灵精怪。”

    沈贺挑着眉,“叶然,要不是我们知道叶笙是二胎,真以为她是你生的呢。”

    叶然嘴角的笑容一僵,“我还没有这样的福气。”

    时轶的目光望过来,眼底含着几分探究。“时间不早了,撤了吧。”他拿出卡,“买单。”

    沈贺喊道,“喂,你买什么?这是叶然请客。”

    时轶起身,什么也没有解释,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沈贺。

    沈贺自觉地抿紧了嘴角。

    叶然也说道,“我来吧。”

    时轶突然拧眉,“我从来不会让女士买单。”

    叶然:“……”

    当天晚上,傅延北没有回宁城。叶然一直等到十点,手机上都没有他的讯息。她的心里有些失落。

    手边盘着他家钥匙,趿着拖鞋去了他家。

    屋里一片漆黑,她将一楼的灯都开了。

    一个人盘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真是一件需要毅力的事。

    时间到是十一点一刻,她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是傅延北的电话。

    “延北,你在哪儿?”

    傅延北语气里充满了抱歉,“我还在北京。叶然,今天无法陪你。”

    “没关系的。”虽然有些遗憾。

    “还没有睡吗?”他轻轻地问道。

    “我在工作室呢,刻完就去睡。”

    “好。早点休息。等我回来。”

    “嗯。”她捏着手机,“你什么时候回来。?”

    那边默了一下,“后天,后天就回来。”

    挂了电话,傅延北轻轻叹了一口气。病房的门推开来,陆风走进来。“傅总,你不该瞒着叶然的。”

    傅延北沉默了一刻,“我怕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