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酒可真是个好东西

颜真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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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家三人迅速掏出了绳索将白虎捆好。

    苏志云凑到道非面前“道长,斩杀白虎多亏了你出力,待我们到官府验证完拿了银子,你拿大头,让我们哥几能有个盘缠就行。”

    道非摇摇头“不必,赏银你们全拿去,不用考虑我了”

    “那怎么行,没有你。没准我们三人都扔在这里了。我们哪能这么不仗义。”

    苏致远跳出来嚷嚷道“你要是不要,这钱我们拿着也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啊”

    道非微微思索“那这样,我取这白虎身上一物就当是报酬了。赏银什么的我真的不需要。”说完走上前,手指顺着白虎胸间向下摸索,待到小腹位置手指用力刺破虎皮,翻找一会儿,掏出一颗明晃晃的银丹。银丹上沾了些许的血迹,在日光照耀下可见内部有液体缓缓流动。道非从掏出一个玉瓶小心翼翼的将银丹放进去。又用葛巾随意擦了擦手。对着目瞪口呆的苏家三人道“好了,东西我取完了,剩下的你们随意处置。”

    苏致远咽了口口水指着静静躺在玉瓶里的银丹问道“这是啥?”苏志云拽了拽他的袖子狠狠瞪了他一眼苏致远一愣收回目光低下了头。

    “这时白虎的内丹”道非将玉瓶递给苏致远“这白虎修为不低,内丹已经成型了”

    苏致远呆呆的望着手中的瓶子,剩下的二人也凑过来细细观看。少顷,苏谨严轻咳了一声收回目光。苏致远颇为不好意思的把玉瓶还给了道非。

    道非淡淡一笑将玉瓶收入怀中并未做过多解释。苏家三人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敬畏。

    苏致远和苏谨严挑起白虎的尸首,由苏志云带着下山去官府领赏。道非慢慢的跟在后面。

    虽然道非一行人已经尽量低调,但抬着白虎进城还是被过路百姓沿途围观。大家纷纷悄声议论“这就是荒山上的妖怪,长得真怕人。”“这几位勇士可真厉害,我可听说这妖物吃了不少人”“那可不,要不然着英雄帖怎么那么久都没人敢接,今天我们也算开了眼了。”“那我们以后又能走陆路了,老子可真是受够坐船了”……

    听到大家的赞赏连一向沉稳的苏谨严脸上也挂了喜气,更别说已经笑到脸上开花的苏致远。

    道非依旧一副淡淡表情,苏志云瞥到不由得心里啧啧称叹,这个年轻的道士真是不一般啊。

    官府门口,天水城城主带着师爷亲自等在门口。左右两旁分立着托着满满两托盘金子的侍卫。

    看见道非一行人远远的迎了上来,深深的一拜,苏志云连忙托起城主“城主不必多礼”

    “各位勇士都是我天水城的恩人,理应受我一拜”说完连忙招呼侍卫上前“快把酬金给给各位勇士”

    “那这白虎,我们就放在这里了啊”苏致远卸下身上的绳索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

    “使不得使不得,还要劳烦给位把这白虎的尸首处理了。我们可消受不起。”城主连连摆手。“还请各位勇士帮忙处理”

    “那既然如此,我们就带走了”苏志云招呼苏致远二人抬起白虎。“告辞了”冲城主拱了拱手,带着众人离开。

    把白虎安排在客栈的院落,苏家三人敲开了道非的房门。

    “道长,不知可有空共饮一杯,以庆祝我们此次成功斩杀妖虎”苏志云邀请到。道非有些犹豫。

    “快来吧,咱们好好喝一杯”苏致远从苏志云身后探出脑袋“今天我们去天香居庆功你也一起来呀。”

    吃完了晚饭,道非又在天香居定了几坛烈酒,这才和苏谨严扶着摇摇晃晃的苏志云和苏致远回到客栈。

    安排好这两个烂醉如泥的人后道非起身准备回房。苏谨严闪身拦住了他“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接近我们?”

    道非一愣随即答道“我就是一个闲散的道士,我并无恶意。也只是和你们搭伙斩杀了妖物而已。怎么?苏公子怀疑我?”

    “闲散的道士?”苏谨严眯起眼睛仔细思索了一番又觉得自己的确实有些太敏感,抽身让开了路“抱歉,是我太敏感了,以你的功力,要杀我们易如反掌。又何必和我们耗到现在。”

    道非看着苏谨严挑了挑眉问道“有人要杀你们?”

    “不关道长的事,是我唐突了。道长去休息吧”苏谨严言语有些闪躲,却少了几分疏离。

    道非也不过多追究,道了一声告辞。转身离开了。

    皓月当空,山下的夜和山上一样寂静。道非坐在客栈的屋脊上,身边是堆成小山的酒坛。

    屋脊上的夜风吹起道非的碎发,他的思绪也随之飘的很远。

    师父大概也已经休息了吧。不知颜离有没有带他们好好训练。就快门派大赛了,这群小家伙一点又在抓紧时间抱佛脚呢吧。

    道非就着明晃晃的月亮自斟自饮,掏出藏在胸前的断掉的玉簪对着月光细细的摩挲。想了想又在储物戒指里翻找出一小块纹银,法力运转在手心将纹银融化成银水。银水在道非手心飘飘荡荡,道非小心翼翼的将银水抹在断口,拼好玉簪。

    待银水凝固,玉簪表面出现了一条细细的银纹,月光下闪闪发亮。

    也不知道如今小晴儿怎么样了?如今过得好吗?每天都开心吗?

    道非凝视着玉簪,想到沈傲晴就感觉到无法压抑的痛楚席卷而来。他不停的往嘴里灌着酒,不顾泼洒出的酒水打湿了衣襟。

    道非迫切的需要麻痹,需要昏昏欲睡,需要能消抵这种痛苦的东西。

    但是他却越喝越脑子越清醒,沈傲晴的脸越来越清晰。她的笑声,她的眼神,她决绝的背影。灌进去的酒就像白水一般毫无作用。月亮仿佛也越来越远。

    道非紧紧的抓住了胸口,大口的吸着微凉的空气,身子一歪靠在成堆的酒坛上,任由这种痛苦蔓延。

    第二天凌晨,道非被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吵醒,甩了甩昏沉沉的脑袋,昨晚他又梦见了他的小晴儿。因为太过留恋,以至于有些不愿醒来,但也因此感到极为疲惫。

    道非楼顶探头观望,之间院子里丢在院子里白虎已经被吊起来。苏家三人围着白虎,正企图剥掉虎皮,但是无论苏家三人用什么样的刀子,虎皮依旧毫发未损。这可让苏家三人犯了难,总不能把这么大个老虎一路抬回安阳吧?

    道非在晨风中清醒了一下,从屋顶翻下无声无息的摸进了自己的房间。